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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臣与尤物 (梵妾)


  难道是那位颇受宋越北宠爱看重的宠姬失踪了?
  敬归看着眼前的托盘面露难色,“可玉小姐已不在了。”
  他说完话才觉出失言,连忙补充道:“玉小姐近日不在府中,恐怕没法试了。”
  辛正面上露出笑容,“这是太后所赐,那位夫人此时不在府中真是不巧。就请这位大人先收下吧。”
  敬归连连称是,从他手中接过了托盘。
  太后得知宋越北不在府中的消息大发雷霆,她觉得他是做了亏心事这才不敢见她,有意躲她。
  但没关系,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宋越北不在,抓人的袁子昔总是在的。
  她自己的亲弟弟要慎重留些面子不能将事情做过了,总不至于连弟弟的狗腿她都要慎重再慎重。
  对着谁下刀不是下刀呢?


第71章
  阴雨绵绵, 佛像端坐在莲花座上,神色悲悯,目光慈悲。
  小沙弥穿着灰色的僧袍穿过雨幕, 走过空寂无人的长廊, 路过一间阁楼,他向着紧闭的阁楼门看了一眼,忙不迭地收回目光,脚下步子走的更快了。
  他站在明堂下摸了摸圆圆的头,擦去头顶和面上的雨水, 好奇的盯着守在殿外的几个人多看了几眼。
  见面无表情的少年抬眸看过来, 他便展颜一笑, 露出两颗尖尖的小虎牙,“今天的雨可真大。”
  任明泉摸了一把小沙弥光溜溜的脑袋, 笑盈盈道:“瞧这小和尚,下雨都不怕湿, 还真是没烦恼啊。”
  小沙弥被人摸了脑袋也不恼,“阿弥陀佛,施主若是剃了这三千烦恼丝, 自然也会没有烦恼。人本无忧,忧愁都是自扰。”
  任明泉弹了他一个脑瓜嘣,“那可算了, 入了空门日日吃素, 我定然日日忧愁。我这人啊,无肉不欢。”
  他放眼看了一眼门外风云涌动的湖面,“小和尚,你们这广元寺身处璇湖的湖心,不会一下雨涨水就给淹了吧?”
  “不会, 我们这里从来都淹不着。”
  小沙弥一面回答任明泉,一面向明堂内偷偷看了一眼,看见身披朱红袈裟的老和尚背对着他站在一个人身边。
  小沙弥眼睛一亮,高兴道:“原来是三师兄回来了。”
  今日阴雨,明堂中昏暗得厉害,满耳都是风雨声。
  “宋公子,有何事要冒雨前来?”
  宋越北跪在蒲团上,低眸闭目“人人都说广元寺求佛十分灵验,凡有所求,必得其念。此来宋某是有所求。”
  老和尚叹了口气,“宋公子所念何须求神佛,不如求自己。”
  宋越北睁开眼,他看着褪色的莲花底座,“若能达成所愿,我愿为寺中佛像重塑金身,再为广元寺重修大殿,增设禅院。”
  老和尚摇了摇头,“拜佛灵验与否并不在于礼佛之人的身份高低贵贱,更不在于金银,只关乎心诚与否。”
  宋越北双手合十,俯身下拜,双手伸出头顶,头伏在双臂之间。
  相识十年间,宋越北踏足广元寺没有一百次也有八十次,年少时还曾在寺中住过一段时日。
  可即便他住在寺庙中,听着经课,将佛经倒背如流比寺中任何一个和尚都要更纯熟,他仍不肯向佛下拜,多数时候只是垂首静立,连跪都少。
  上一次是几年前先帝病逝,他在佛堂中跪了七日。
  秦王死时,他坐在门口看了几日的湖。
  老和尚低低的叹了口气,看着他叩拜良久再次坐起身。
  “阿弥陀佛,宋公子一向豁达,本不该被世俗所困至此。若有什么无法开解之事,不如同老衲讲一讲。”
  宋越北低眸垂目,他心中未尝不知道跪在佛前求于神佛怜悯有多么可笑。
  可活不见人死不见尸,他所能做的都已做了,却仍寻不到那一人。
  明堂的风雨呼啸,潮湿阴冷的水汽随着风涌入佛堂,吹动鸦青色的衣袍,衣角上绣着的金莲微微抖动着。
  “我以为世间的困苦大抵只因一字,弱。无力的弱者只能被更有权力的人支配,失去一切。”
  宋越北一点点抬起头,脸色出奇得苍白,显得一双眼更加浓黑,“所以只要更努力的往上爬,踩着所有人站上最高处就能支配一切。再也没有人能从我手中夺走什么,让我妥协。”
  他忽地一笑,眼中透出星星点点的无力,“可世上之事却仍不能尽如人意。古崖禅师,你说,如何才能让事事顺心呢?”
  古崖,“割舍身外之物,舍去俗世,遁入空门,自可解脱。”
  宋越北沉默良久,“我割舍不掉的东西太多。”
  古崖捻了捻手中的珠子,“阿弥陀佛。记得老衲初见宋公子与袁公子时,二位都极豁达,不似俗人。唉——”
  广元寺虽在周围的乡民口中是颇为灵验,但因为位置偏远,璇湖距离安阳有上百里,是一方在深山环绕下的小湖,人迹罕至。
  庙宇凋敝陈旧,寺中只有四五个和尚,往来的香客大多都是周边的渔民与乡民,平素香火不算鼎盛。
  灵王世子袁子昔喜璇湖的灵秀,广元寺的清幽,在周围的深山中置了一处外宅,夏日偶尔来此避暑。
  古崖与宋越北的第一次相识便是当年的灵王长子带了一帮朋友到了庙中。
  少年立在佛堂中一袭锦绣衣袍,清风朗月般出众,见人便笑,言谈之间更是十分博学。
  一众文人坐而论道,每每都是他引动话题。
  无论旁人如何与他争辩,他都始终气定神闲,面上挂着温和的笑容。
  后来某一天,有人划着小舟而来,叩响庙门。
  他提着灯去看,便见到初见时衣袍华贵的少年身上斑斑血痕,他应当是受了鞭伤又连夜驾马而来。
  “禅师,我想在寺中叨扰几日,可以吗?”
  他声音虚弱,满身血痕,却仍在笑,一双眼没有半点怨恨阴晦。
  古崖禅师没问这少年是为何受伤,也没问他为何而来。
  他只叹了口气,“阿弥陀佛,相逢即是缘,施主请进。”
  宋越北就此在寺中住了一段不短的时间,伤没养好的时候,他就在藏经阁里支了张小床。
  广元寺庙小,藏经阁中一共也没多少书。
  他养好伤,经书刚好便也就看完了,开始跟着和尚们一起撞钟上早课,甚至是出外化缘。
  因他面容俊秀,引得广元寺中来进香的女客一时激增。
  他被人看也不恼,脾气比寺中的和尚们还要好几分,还跟寺中的和尚称兄道弟,更像个和尚了。
  即便后来离开广元寺回到丹阳,因着这段旧事,倒是偶尔也回来过几次。
  门外的任明泉看着湖面上多出的许多只船,抚掌大笑,“终于来了。”
  小和尚惊讶道:“这些人怎么冒着雨还要来庙中呀?”
  任明泉看着一众船只在波涛汹涌的湖面上乘风破浪,他乐得嘿嘿嘿的笑,“估计这人是倒霉透了,上赶着来求神拜佛改一改霉运。”
  说话的这一会儿,人就已经到了庙门前。
  他们陆续停下船,几个人撑着伞先登了岸,这才从船舱中请出个老熟人。
  袁子昔那一身亲王的蟒袍太显目,看不见都不行。
  一行人围着袁子昔替他打伞,小心的不让一点水汽沾到卫王殿下的身上。
  他挟着一袖水汽怒气冲冲的走到庙门前刚要抬脚往里走便被吴归藏伸出长枪挡了下来。
  “相爷有令,旁人不得入。”
  袁子昔的脸阴沉得都要能拧出水来,“吴将军,你连我都认不得了吗?本王想见相爷,你竟也要阻拦?咱们多少年的交情了,你说这话可太不合适。”
  吴归藏神色冷淡,“抱歉,卫王殿下。我也只是奉宰相之令而已。”
  袁子昔是奔波了两日才从丹阳赶到这个在犄角旮旯里的小庙,能找到这鬼地方还多亏宋越北临行之前还给他发了封书信。
  信中说他身体每况愈下,丹阳城不适合养病,他想去一处山灵水秀的僻静之所静养些时日。
  若袁子昔愿意,就邀请他一同上路,若他不愿意,请他留在丹阳城中暂代他主持大局,国事便托付给袁子昔了。
  袁子昔收到这封信之后大喜过望,自然是毫不犹豫的选择了后者。
  他没过多久又得知任明泉收到了一封跟他这封差不多的信,但任明泉选择跟着宋越北离京。
  至此,丹阳城中只留他一人。
  袁子昔开始狂喜,他觉得自己大展拳脚的时候到了。
  没想到的是,宋越北前脚刚走,他把叶从恒关进牢狱里,方觉放眼朝堂再无敌手,一切顺利的不可思议。
  这种唯我独尊的幻觉没有持续太久,太后将他召入宫。
  袁子昔还以为太后要对他委以重任,结果太后把他从头到脚骂了一顿,寻了个由头威胁他若是不赶紧的把宋越北找回来就要废他的爵位。
  袁子昔的亲爹昭王是皇子,不占嫡,不算长,也不算幼,一个平平无奇的皇子,长大了就按部就班的被封王,一辈子没有走出过丹阳城超过三十里地。
  他唯一的爱好就是女人,后院中养了很多的女人,各色各样的美人。
  袁子昔的母亲不是昭王的正妻,甚至不是昭王行过礼认下的良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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