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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的将军是凤君[女尊] 完结+番外 (鲸屿Freya)


  他被她牢牢按着,想要挣扎推开也不能够,只能勉力自持道:“别,别闹。”
  然而声音绵软,反而越发勾人。
  “既是知道自己不对,”郁瑶勾起唇角,笑得有些邪气,“那就该乖乖受罚。”
  季凉陡然头脑一热,只觉脸上发烫,好像血都在往上涌。怎么,如今她是仗着再无人管束她,大白天的,也能说出这般不要脸面的话来。
  他本能地想要躲闪,或是寻什么东西遮挡自己的身子,却并不及郁瑶的手快,轻轻巧巧之间,她已解开他的衣带,衣襟下的紧实胸膛将隐将现。
  昨夜铺的大红喜被,已让他们那一番荒唐弄污了,早被侍人撤了下去,如今床上铺的,是一床青碧色的薄被,因产于晋江,民间常称为晋江锦的,清凉舒适,最宜夏日所用。
  郁瑶信手扯过,将两人身子遮得严实,然而一床薄被却涌动不停,显见得她在下面并没有安分。
  季凉露在外头的一张脸已经红透了,声音已软得不成样子,还要极力劝阻道:“不可,这是白天。”
  “白天又怎样?”郁瑶挑眉,俯首下去在他唇间一啄,满意地又听见他一声低低喘息。
  “如今这宫里,是朕说了算了,这套老祖宗的陈词滥调,趁早收拾了扫地出门吧。朕亲近自己的夫郎,看谁能说朕半句?”
  窗外蝉鸣声声,催得人醉,季凉只觉得头脑阵阵昏沉,却只有一念清明——郁瑶今日带着怒气,格外激烈些,直像是要将他折腾得散了架去。
  “你,你别这样急。”大将军竟罕见地告了一声饶,“我受不住……”
  郁瑶想起他是昨夜初经人事,刚被自己磋磨过一番的身子,忍不住心疼,虽然脸上依然装得凶神恶煞,动作却顿时轻了许多,丝毫不敢将人碰伤。
  “真是的,”她低声道,看似虎着脸埋怨,底下却藏着一丝笑音,“受个罚,怎么还带讨价还价的?”
  室内声声软语,化作一片旖旎。
  作者有话要说:  这次我应该是安全的了叭?叭叭叭~


第49章 郁瑾的恋爱
  炎炎暑热, 转瞬过去。
  自从软禁了太凤君,夺回权柄,郁瑶一直忙着整饬朝中之事, 她本就是个半路接手的皇帝,没有经历过帝王课业,对许多政事一知半解, 都得加班加点地学,且朝堂被太凤君把持多年,其中利益关系错综复杂, 也得慢慢梳理,急不起来。
  郁瑶全凭一口气吊着, 逼着自己去做, 偶尔想起当初刚刚穿越过来的情景, 忍不住唏嘘,彼时她如何能够想见今日。
  她本是白捡了一辈子来活, 对当女皇并没有什么兴趣,偶尔累得不行了, 也会恶向胆边生,生出把帝位丢给郁瑾或者宁王,自己带着季凉远走高飞的念头来。
  最后在理智和责任的趋势下, 又强行按着自己回到桌边。
  不知不觉间,竟然一个夏天都快要过去了。
  朝政逐渐走上正轨,她也总管稍喘了一口气, 这一日批完了奏折,便与季凉坐在长乐宫里闲话。
  自从掌了权,她就让季凉搬进了长乐宫,与她同住。
  一来是前些日子, 她实在每天忙得焦头烂额,若不如此,恐怕一天到头,也只有晚上才能去找季凉,那她白日里处理政务的时候,就难免心神不宁,浑身上下都不痛快。
  二来这后宫中也没有别人,她不习惯看自己的夫郎一眼,还得巴巴地跑到甘泉宫去,虽然两宫之间相隔不远,终究是折腾。何况她每晚都要与季凉同睡,面对朝臣时的百炼钢,全都化作了床榻间的绕指柔。那也的确是没有什么分宫而居的必要。
  自大周开国以来,还没有过帝后同居一宫的例子,消息初传出来时,如张阁老一般的几个老古板,还是抗议了几声,但很快就没了声音。
  道理很简单,此事本是后宫之事,轮不到朝臣插什么嘴,而更要紧的,是人人都看在眼里,当今陛下对这季凉,简直是捧在心尖上的。
  明眼人都看得懂,当初吏部尚书敢当朝进谏,要废黜季凉,背后必然是太凤君的授意,而为了此事,太凤君被软禁行宫,吏部尚书下狱查办,案子至今还在大理寺。
  人人背地里都猜,以女皇当时在大殿上公布的罪状来看,显然是有备而来,或早或迟,都是要从太凤君手中收回权柄的,只是若没有这一出将她逼到崖边,她未必出手如此不留情面。
  以女皇的心机狠辣,还有对季凉的用情之深,谁要是敢在他的事上多嘴,那无异于是明着触女皇的逆鳞。
  况且,女皇已经当众表明过意思了,这凤君之位,原本就是季凉的,只待暑热过去,秋高气爽之时,由钦天监择个好日子,便要办册封大殿了。
  而这边厢,长乐宫里,郁瑶同季凉在说的,也正是这一桩事情。
  “钦天监将日子初定在了九月二十八,你看好不好?”郁瑶一边将银勺送到季凉唇边,一边问。
  面前小碗里盛着的,是酥山,用在地窖里存了半年的冰,先刨作细雪状,再淋上牛乳、蜂蜜,佐以各色瓜果,虽不及郁瑶吃过的各式冰品精细,在此间却也是难得的享受了。
  季凉无奈地看了她一眼,又要喂他东西,又要与他说话,当他是能够多用的不成。
  万幸经过这一段日子,他的脸皮也不如从前那样薄,对这般暧昧之事也只作寻常了,衔了那一勺冰,在口中慢慢化了,方道:“我又不懂天象,钦天监选的,自然是好的,何故还白问我一句。”
  郁瑶笑得一股傻气,“不是这样说,只有你亲自点过头的,才是好的,别人算出来的都不作数。”
  季凉便忍不住又是摇头。
  “话说回来,”郁瑶又道,“我先前就说,先将金册金宝给了你,不过待天凉快一些再办大典就是了,你怎么就是不依?”
  虽然说季凉早已是她认定的夫郎,合宫上下也都将他当做凤君看待,但礼法上还是顶着一个侧室的名头,总是令她心里不舒服。
  反倒是季凉比她心宽得多,“不过一个虚名,有什么要紧?”
  这倒不是他故作大度,而是他心里通透得很,虽然世间男子无不在意正夫之位,能嫁与女皇为后,更是天下间最尊贵的男子,但在他心中,倒并不这样以为。
  古往今来,多少凤君徒得一个虚名,而常年无恩宠在身,在冰冷浮华的宫室里度尽一生。或许于常人而言,只要有这般尊荣,实在的权势与地位握在手里,恩宠不过如浮云一般,不值得挂心,但对他而言,却恰恰相反。
  只因他是什么都没有了的人,没有亲族可以为之挣前程,连自己的性命,自当年决心丢到沙场上之后,也不过可有可无而已,于他,凤君之位分文不值。
  能得郁瑶如此相待,即便无名无分,他也是甘愿的。
  郁瑶心里总归是不大愿意,仍哼唧了两声,这时候,却听外面玉若叩门,送进一本奏折来。
  “这是监察御史唐纭上的折子。”她低着头道。
  郁瑶就觉得奇怪,因着好不容易批完了奏折,刚喘了一口气,突然又来,止不住地就有些心烦。
  “什么折子,早上不同其他的一起送来?”
  若说是急事,她一个言官,司的是检校弹劾之职,仿佛倒也没有什么十万火急。
  玉若却答:“乃是唐御史有话不好直说,特意递了折子上来,请陛下一观。”
  郁瑶越发摸不着头脑,打开细细看了一番,眉头却逐渐微微拧了起来。
  “怎么了?”季凉在一旁轻声问。
  这不论换了哪朝哪代,后宫男子敢如此询问政事,即便不获罪,也是要遭申饬的,他却是习以为常,郁瑶也丝毫不曾在意过。
  “是郁瑾的事。”她捏了捏眉头,透出一丝无力,“你还记得那赫赫人吗,叫做安弥的?”
  季凉点了点头,“如何能忘。”
  “近来两国复又交战,民间对赫赫人多有警惕反感,也是情理之中,安弥他们所住那家客栈的老板,以此为由将他们主仆二人赶了出来。郁瑾就提出,让他们到她的睿王府上住。”
  郁瑶只觉头疼无比,“这丫头也是,她的王府上陡然住进两个赫赫人,已经是很惹人注意,偏偏她与安弥都是好动爱玩的性子,三天两头一起到街市上逛,京城认得她的人又多,眼看着前线交战,亲王却与赫赫人越走越近,京城里是说什么的都有。”
  这就是唐纭折子中说的事。
  原本,仗着二人之间有些交情,更兼一同参与过郁瑶的夺权大计,多了几分并肩情谊,唐纭并没有想将事情直接捅上来,而是暗中规劝郁瑾,适当保持一些距离,以免让百姓看在眼里,皇家的面子难看。
  然而郁瑾却仿佛对安弥痴心不已,委婉客气地回答她,虽然她明白其中利害,却无法看安弥一个弱男子,在两国交战之际,在大周京城流落,投靠无门,说万一有什么罪责,她也愿意一力承当。
  这话一出,唐纭也毫无办法,素日上朝也不好讲,思来想去,只能秘密上了一道折子来。
  她在折子中有一句话,是这样用的:“睿王殿下待彼男子之情状,恰如陛下待凤君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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