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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世报 (姬二旦)


  听少年细细盘点这烹煮鸭的方式,李诏急了,想这人抱鸭的原因难不成就是为了口舌之欲?立刻伸开手欲将鸭子接过来,严辞道:“你不准杀生!”
  这两天的章稍微肥一点点嘻嘻:D
  我也是无所畏惧地凑不上玄学


第二十六章 刺猬???“你嘴里倒还有几句……
  这句话落入元望琛薄弱耳力的耳里却全无严厉之感,就像是一记重拳打在了软绵花上,不痛不痒,似是刻意娇嗔。
  他咳了一声,甚至面上闪过一丝不自然,以为此人在他面前又胡搅蛮缠起来。
  方才那颐指气使的安排,仗势欺人的指派,像极了小时候他俩还玩在一起的感受。
  而如今的李诏已经被包裹在自己为自己带上的重重假面之下,固步自封,言行举止,说话做事,越来越讨人厌了。
  “好了,我知道了。”少年于是乎应了下来。
  李诏颇为满意地坐回了亭中席,并招呼了少年进来,替他倒了些水,推到他的面前。
  元望琛左手不便,单手放下了鸭子,正好口渴,也未拒绝。只是在接过茶杯时,又留意到了她头上的那根钗。
  少年欲言又止,他从一开始在中秋宴上见到时,便不能确定,这根钗子,好似在母亲那儿见过有类似模样的一支,不懂为何会出现在李诏的头上。
  倘若是母亲死在宫中后,被拿走了遗物再赠予李诏,那不是太过荒唐了么?这堂堂一个天朝母仪天下的皇后,怎么还要拾人牙慧再借花献佛呢?
  元望琛想不明白,却也说不出口诸如让李诏将那钗子取下来给他看看之类的话。闷了半晌,他感到再坐下去蹉跎时间可不好,于是道:
  “我先走了。”少年喝完水,将茶杯放下。
  李诏看着他起身,又看着他穿上鞋靴,遽尔也站了起来,说:“我同你一起。”
  元望琛不知她这般紧跟是做什么,哪里来这么多的闲工夫,而听她明里暗里地督促:“将鸭子抱上。”
  “既然要养,不起个名儿么?”元望琛拿巾帕擦了擦鸭掌。
  李诏看了一眼大肥鸭子,不假思索地道:“就叫肥囡好了。”
  却得元望琛嫌厌:“昭阳君好像没半点墨水。”少年低头握了握鸭掌,又盯着鸭子的小眼睛,叫了一句:“肥囡。”
  “嘎!”得鸭子应声叫。
  少年撇了撇嘴,这傻鸭子竟然还挺喜欢这傻名字?
  “你要是出东华门,我就与你并非一路。”见宫人朝着鸭子的声响处回头,元望琛便急着与李诏撇清界限。
  “我现下并不想出宫。”李诏转念一想,“赵玠与夏荼去了哪?”
  “御马院。”元望琛无奈道。
  “不在资善堂反去了御马院?”李诏是觉得这赵玠玩性怎么重了起来,又看了看元望琛如今这一副伤残的模样,问:“你能上马?”
  元望琛丝毫不服输:“那昭阳君马球打完后一副惨白面色,又忙着饮了十全大补汤,你能上马?”
  “罢了。”李诏摆摆手,心肠一软,声音也小了起来,对少年道,“你把肥囡给我。”
  元望琛显然是没听见,被李诏突如其来伸过来的双手吓到。
  李诏乐于看他一脸惊慌的面色,将鸭子横抱着,却险些滑了下去。
  “你会不会抱?”元望琛还是满眼冷淡的嫌弃模样。
  李诏没吭声,重新掂起了大肥鸭子:“你这副模样也不能陪赵玠习武,这一日在宫里还有他处可去么?你也不想就这么出宫罢?”
  被看穿了的少年没有藏掖,而是直接与李诏道:“大内你比我熟,若能引路,最好不过了。”
  “先将肥囡放在翠寒堂吧,那儿来往人少,还有个封闭的小池子,你得记得每日去看看。”李诏嘱托道,又看了一眼元望琛,“后宫后苑三十余座,我幼时逛得多,如今也不太相熟,一些地方也只是隐约记得。你如今为太子伴读,东宫与帝后宫室虽为一处,你却也无法随意入后殿,往后如若想去查什么,光凭你自己是绝不可以的。”
  言下之意极为明显,大抵不过是:元望琛你一个人做不好事的,不如好好想想该如何行事,拍本人的马屁,讨本人的欢喜,再由昭阳君我行行好带你去一探究竟。
  “那我倒要谢谢你作陪了。”元望琛咬牙切齿。
  在翠寒堂放下鸭子后,行至澄碧堂,距离慈元殿不远。
  如今这二人的相处却也没了争锋相对,气氛稍微和缓下来一些,你一句我一句的,倒也相安无事。
  “韩贵妃原先便是住在这大殿里头,如今空置了起来,没人入住,贵妃娘娘也入了冷宫,任何人不得进出。”李诏有些唏嘘,“她待我倒也不太差,每次进宫,各式的糕点总归都会分我一些。”又回头看向元望琛,“你觉得她是元凶么?”
  只得到元望琛的清冷回眸。
  李诏自找没趣:“我险些忘了你笃定是我姨母下的手。”她继续道,“时隔一两月余,慈元殿里差不离也被翻得底朝天,若有什么证据,也皆被搜了去……”
  还未说完,便被元望琛打断:“去看看。”
  自然,少年怎么会大意地放过任何一个有疑点的角落呢。
  李诏领他上了几个台阶,慈元殿外头空阔阔,或是因为无人居住,便连侍卫也见不到几个。二人顺利入了内。
  “我娘曾与平南王妃交好,而听闻平南王与韩将军私交匪浅。”元望琛道,“韩贵妃若有心杀人,会是一个什么样的原由呢?”
  “诸女争宠,这是最好找的借口了。”李诏推开侧殿门,却不想阳光一入内,扬起尘埃乱舞,而一股幽香袭来,宛若置身玉兰豆蔻之中。
  没忍住咳了几声。
  元望琛将木门从里面扣上,推着李诏朝里面走一些。
  “当真有这么多乐此不疲地争得官家喜爱的妃嫔么?除了后殿荣宠,还有前朝皇恩。”
  “又哪里止妃嫔呢?”李诏没忍住,多言了一句,话说出口才发觉自己说错了,将容俪也牵扯了进去,下意识地连忙看向元望琛。
  少年显然比前段时日克制了许多,暴躁与乖戾都被及时地收纳起来。将这“容国夫人”的头衔正视了起来。
  “容姨的事,我并不知晓。但倘若上意如此,又有谁能阻拦。父亲既然为官,便谨遵君臣之礼,你不可将罪名算到我爹头上。”李诏将双手紧握于腹前,小心翼翼地怕惹怒了少年,“他便是担职太多,从枢密院到太子宾客,如今还代行参知政事一责,才树了这么多敌的。”
  元望琛见她如此,背过身去,伸手取过坐席上堆放的闲书,翻了翻,只是淡淡道:“娘与父亲并不和睦。”
  这确实是李诏未曾了解到的,只是没料到元望琛竟然将之与她开诚布公。
  “元叔叔也未娶妾。”李诏不明白,思忖着能多知道一些便可更了解少年,却又担心触及他心中不可触碰的禁区,反叫人情绪抵触。
  “你看到了,他亦不待见我。”元望琛轻笑,似是暗自自嘲。
  眼前的元望琛无助无力无人疼爱,却在骨子里透着倔强,这番模样,让人忘了平日里他有多难以取悦,的确叫人忍不住心生怜悯。
  像一只蜷缩在冰寒山洞里,被人丢弃又迷路的刺猬。
  李诏深吸一口气,道:“你也不待见他的样子。他人若伤你一毫,你便浑身戒备起来,加倍回击,这样总归也不太好。大家伙都觉得元望琛你难接近,不是全无道理。我二人相识那么久,根本也不用躲躲藏藏的,心扉敞开一些,无须在我面前装体面,有什么话直说便好,或许能让你轻松一些?”
  “说什么大道理呢?你也是要做夫子教人如何成人么?”
  李诏忽视了这个“也”字,被他一句话怼了回去。
  二人各顾各在这不太透光的殿内漫无目的地一般翻找着一些什么,大殿安静得能听得见二人的呼息声,元望琛见李诏低头颓败的模样,须臾服软道:“你我何必互相怜悯呢?你分明也对这厌恶至极的。”
  分明你对我也是厌恶至极的。
  少年张了张口,没有说出这一句话。
  “互相敬佩便好了。”李诏闻言如冰释前嫌,“我佩服你的犟脾气和任性,也不在意他人言语。”
  元望琛无奈,依旧带有几分克制:“那我佩服你比我稳妥明白,不太怕死好了。”
  “你嘴里倒还有几句象牙嘛?”李诏笑。
  突然殿外人影渐近,元望琛连忙用方便的那只手拉过李诏的胳膊,她还未觉察到有什么事,便被元望琛扯到内殿书架后头,蹲坐了下来。
  元望琛将食指放在嘴唇前,示意李诏安静,不要说话。
  逼仄角落里,有罗帐挡住他二人的面容,却亦将整个屋子的光线从眼前挡去,李诏入眼之处似乎是瞧见了紫色的衣角。
  急促的脚步、奇怪的衣料摩擦声、低吟声入耳,李诏竖起了耳朵,凝眉细听,以为是婴儿啼哭。
  又仔细听了一会,大约持续了小半柱香时间,依稀辨别出了几句喘息与肉体碰撞的声音,而那一股炽热的掺杂着辛辣味的檀香入鼻,李诏瞬间明白过来外头在做什么,霎时面色烫得仿佛是要滴出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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