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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迷男主不可自拔 (斐妩)


  富贵转头看了玉鸾一眼,“要我帮你算一卦吗?”
  玉鸾愣住。
  他刚被阿母捡回来的时候,为了感谢阿母,就给家里每个人都算了一卦,结果家里无一幸免,阿母烧火打瞌睡差点烧了厨房,狗奴出去平时见着他都不叫的狗子突然一反往常咬破了他的裤子,叫他光着屁股蛋哭着跑回家来。
  至于玉鸾小心翼翼地度过了几日,却还是被石头绊倒,一头栽进了臭水沟里。
  往事真真不堪回首。
  玉鸾极为缓慢地挪开视线,假装没听见他问自己什么,过去帮阿母盛饭。
  阿琼一直给玉鸾留了个房间。
  晚上玉鸾去休息时,狗奴临睡前却还跑来敲门。
  大抵是怕她夜里害怕,他忍着羞赧小脸涨红地送了个布娃娃给她。
  玉鸾笑着收下,夜里迷迷糊糊睡到一半,却听见外面有动静,就隔着窗户缝看了一眼,结果看到狗奴半夜蹑手蹑脚摸到院子里。
  她原本以为狗奴是想撒尿,却没想到狗奴偷偷摸出了一根小树枝,学着不知从哪里偷看来的招式,虎虎生威地舞了几下。
  然后他就将小树枝往旁边的草堆刺下去,对着草堆悄咪咪喊道:“狗贼,受死吧你……”
  他说完发现小树枝拔不出来了,猛地一用力,却用力过猛叫自己摔了个大屁股。
  他哭着哼了一声,左右看看没有人,这才抓了抓裤子又做贼一样溜回屋里去睡觉。
  第二天早,阿琼发现了狗奴裤子上的泥巴,嘀咕道:“这个小东西越来越不像话了。”
  玉鸾问她狗奴的事情,阿琼说:“这个孩子吧,健健康康长大是个好事情,但我和他大兄发现……哦不对,是他后爹发现……”
  玉鸾:“……”
  她到了现在还是有种做梦的感觉。
  阿琼说,起初狗奴只是腼腆了些,也没人在意。
  直到狗奴大一点的时候见大人在缝衣服,他也跟着学。
  阿琼以为他是一时好奇,直到他现在绣花绣得比她都还要精致漂亮。
  “所以……他送我的布娃娃是他自己做的?”
  玉鸾表情微微震惊。
  “是啊,是他做的。”
  她说到这里莫名地叹了口气,“就算是这样我也忍了,他喜欢针线活,喜欢和小女孩玩,长大做个裁缝也不是不行……”
  “可他偏偏心里有个伟大的愿望,未来想要当统领天下兵马的大将军。”
  阿琼越说越郁闷,“也不知道人家大将军小时候是不是同狗奴一样……”
  玉鸾:“……”
  她立马就想到了郁琤那个大畜生。
  但郁琤幼年可是别人口中的童年阴影,阿弟他如今比外面皮实的女孩子都要腼腆文静,实在是相差了十万八千里不止。
  玉鸾过了会儿出屋去叫人回来吃饭,却见富贵和狗奴在墙角说话。
  富贵说:“看见这个糖没有,叫我一声阿父,糖就给你了。”
  狗奴咬着手指,分明是想吃的。
  “甜吗?”
  富贵把糖给他,“你尝尝……”
  狗奴吃了乖巧地点头,“真甜,谢谢大兄。”
  富贵:“……”
  玉鸾轻咳一声,叫他们进来吃早饭。
  富贵转头,把目光落在了她的身上。
  他忽然叫了一声“阿鸾”。
  玉鸾微微僵住,见他正色道:“你在外面受苦了,以后我和你阿母会照顾好你的。”
  玉鸾说:“大兄,吃饭了。”
  富贵:“……”
  玉鸾转身进屋,心里却想,这年头继父有那么容易当吗?
  他这么容易就想让她和狗奴喊他一声阿父,怕不是在做梦想屁吃?
  他们进了屋去,外面又清静了下来。
  但躲在角落里的小七此刻却满脸冷汗。
  怎么办?女郎的家里人好像都是变/态。
  大兄睡了阿母,却还妄想小弟喊他“阿父”。
  小弟也不是个正常的,白天喜欢捏着兰花指绣花做娃娃,半夜三更出来抄起小树枝就乱打,好几次都戳到了躲在草堆里的自己。
  还有那个叫“阿琼”的女人脸上的烂疮,吃饭的时候动不动低头掉进碗里。
  好几次小七都提了口气,看着她差点夹筷子上吃下肚,她才想起来贴回脸上。
  可为什么他们一家人都好像瞎了一样没有看见?
  是自己的错吗?
  为什么这家人看上去既乱/伦又变态的样子?
  外面的世界好可怕,他好想回京,不想呆在这里了。
  小七希望自己寄出去的密函可以快点送到昱京,让他早点完成任务!
  ***
  郁琤好不容易熬了一天一夜批阅完了一堆小山高的奏折。
  他以为这样就能掏空了自己暂且抛开玉鸾的事情,但很显然并未奏效。
  可见有时候太过于优秀,也会成为一种负担。
  然后郁琤再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直接骑马离开了宫中,去了旧时府邸。
  他一个人去了玉鸾从前的房间陷入沉思。
  郁琤打开她的妆奁盒,发现他赠她独一无二的首饰她一样都没有带走。
  这说明什么,已经很显然了……
  这说明她当初图的完全是他这个人,而不是他的钱。
  郁琤将东西归纳回原位。
  除此之外,他还发现自己弄丢了她给自己的定情信物。
  这等离奇巧合,让他愈发感受到自己被命运深深的捉弄。
  郁琤最后走到榻前,他拿起玉鸾曾经枕过的枕头发现了上面还残留着她的头发与香气。
  他叹了口气,然后低头的时候就看见了枕头底下那封信。
  郁琤愣住。
  他此时此刻才震惊地发现,原来她竟还给他留了信?
  郁琤立马将信打开,逐字逐句看去,唯恐错漏了丁点信息。
  玉鸾通篇所言,头部先文辞华丽地将他夸赞了一顿,中间一段阐述了她的自卑不堪,自愧不配,最后又交代了她自己的意愿。
  她并未说自己去了哪里,只说自己会找个没人的旮沓角落里,默默地成亲生孩子。
  她的字里行间充满了卑微,他烫眼睛似的,迅速把目光从“找人生孩子”那一段挪开,不敢细看。
  即便如此,他的心口仍是窒闷无比,几乎叫他都喘不上气。
  这些日子以来,他并非对她没有丝毫想法与反省。
  他反复思考自己和玉鸾之间到底出了什么问题。
  起初,他以为是因为桓惑,后来,他又以为她是怕自己责备。
  但他反复将这两个念头立起又重新推翻。
  她离开自己的原因里也许是有这些因素。
  但真正导致她离开的源头却出在了他的身上。
  这一切都是她的错吗?
  不,他到了今天才意识到,这一切都是他的错,他的责任。
  因为他太过于矜持,叫她以为自己是一厢情愿。
  若非如此,但凡他不那么吝啬,肯主动表露出几分对她的喜欢,让她早日知道一点点他的心意,想来旁人就算是拿大棒子撵她走,只怕她也都是不肯走的吧?
  一时之间,郁琤亦是自责无比,心口生疼。
  都怪他!
  为什么要将这该死的喜欢藏得这么严实,让一个深爱自己的女人就这样痛苦无奈地主动夭折了这一段明明前景美好的感情?
  这时和溪进来,郁琤立马收敛起眼底复杂的情绪,冷冷地看向对方。
  “额……陛下……”
  和溪觉得郁琤神色怪异得很。
  郁琤从容地将信收好,放在贴着心口的位置。
  他吩咐道:“晚上让人准备酒宴,孤要与自家兄弟吃酒。”
  盲谷称“是”。
  郁琤这才抬脚往外走去。
  他已经想得很明白了。
  从那封信中,他更能看得出来,她放弃得不是他,而是她自己。
  这样的她,别说她喜欢他了。
  就算是不喜欢,他也要把她找回来,帮她重拾自信。
  ***
  到晚,在旁人到来之前,郁琤又忍不住将怀里的信纸掏出来看。
  他反复地看反复地看,除了最后一段她要给别人生孩子的话……是气话罢了,他不想多看便每看一眼都要刻意跳过那段文字。
  直到上回一同吃酒的几人还有郁氏兄弟进了宫来,几人再度重聚在一起。
  上次也是这样,他们在一家酒楼里,大言不惭地谈论“女人就该受到调/教”的话题。
  时至今日,也不知是过于拘谨还是什么原因,他们这次的氛围反而都低落了下来。
  直到酒过三巡,郁琢第一个开始红了眼睛。
  “我那小妾跟人跑了!”
  他上回说那小妾吵着闹着要闯荡江湖,被他冷落几日就认清了自己,那时他眉眼得意,语调高傲不羁。
  如今却抱着酒坛痛哭失声。
  他被女人骗了,他好惨哇。
  郁瑕拍了拍他的肩膀,无奈叹气。
  “女人的嘴,骗人的鬼……”
  另一个友人跟着哽咽一声,“宁可相信公猪上树,不可相信女人的嘴。”
  他家里的女人倒是没跑,就是给他戴了个绿帽子,从他这里骗走了一直休书。
  他比郁琢还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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