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掉醋精状元郎后我心动了 完结+番外 (宁九的歌)
眼前这场面便是掌铺子的大掌柜,也面色惨白。若是都让他赔,一年的活儿算是白干。他尚有老母与幼子,如何承受?
大掌柜忽而跌坐在了椅子上,面色白到不见血色。
“玉姑娘,此事,我赔。只是原本应了柳家的二十盒春日酥,距离约定的时日只剩三日,这可如何是好?”
汴梁城作为曾经的陪都,也曾是个顶顶繁华地,不过随着二十年前陪都迁到了雍州后,汴梁也渐渐的有些没落,许多百年高门家族也随着搬迁到了雍州,只剩下不多的旧日高门,柳家便是其中之一。
“那是柳家公子特意定下要给他祖母庆贺大寿的添礼,这。”
玉惹不见神色的一张艳丽面孔,却微抿唇。
“与你并无干系,是我疏忽了。我先去庆山庄子转一圈,或许也不是全无解决之法。只要找到上等焦米,便来得及。”
玉惹又交代几句,便准备往庆山庄去。
宅子里的清叔却急忙忙奔了过来,面上滚下大颗汗珠。
“玉姑娘,老夫人喊您回去呢。方才清平派了人回信,说哥儿快到南门了!”
三两步在原地站定,方才开口。
第7章 “哥哥是不喜欢拉手嘛,那……
清若与清平正是清叔的一双子女,先前一直在老家养着,三年前将他们接过来。温时衡离家六年去拜望老先生为师,后来温老夫人实在不放心他,便在三年前清平进了温家后,让去陪着温时衡四处游学苦读。
“前几日来信尚且不知时日,为何今日便回来了?”
玉惹正翻身上马的动作却忽而停住,左脚尚踩在马镫子上,闻言便松了手中缰绳。她心跳忽而变得快了些,或许是那翻身下马的动作太快。
她突然想到了什么,命巧若去将大掌柜喊出来。
“大掌柜,那庆山庄的赵掌柜家中可有读书的?或是可有旁的亲戚要读书科举的?”
大掌柜也是聪明的,放下便明了。
“我这就去打探一番,玉姑娘放心。”
玉惹点头,心里突然没有这般慌乱了。
“原本结束会试,隔不了几日便能放榜。谁知,主管本次春闱的秦国公身体抱恙,圣上体念其年事已高,便决意延后放榜。尚且不知要等多久,老夫人念叨少爷念叨的厉害,便留了个人在上京等着消息,叫少爷先行回来。”
清叔声调扬起,好容易喘匀呼吸,三言两语的说着,手上却也忙不迭的催促。
“老夫人盼星星盼月亮的盼了六年,才等到少爷回来,如今就等着姑娘回去一块吃个团圆饭呢!”
清叔伸手抹去额头细汗。
“走罢。”玉惹踩软凳上马车。
在那马车上坐定后,她盯着帘子外街角上追追打打跑过的三两幼童,恍惚间想起与温时衡相处的片段时光。
半跪在青石板上哭成泪人的玉惹被温老夫人捡了回去,钱妈妈的病也慢慢治好。
“我还不曾见过似哥哥这般好看的人呢!”
扎着小辫子嗓音软糯的小玉惹,蹬蹬跑过去便要拉哥哥的手。
“走开。”
他面上似笼着寒霜,双眉不耐烦的皱着。
温老夫人站在身后叹气,她这个唯一的乖孙脾气是真臭。
“哥哥是不喜欢拉手嘛,那我抱一抱哥哥罢。”
她脸上带着明朗的笑,像极了三月暖阳。
上挑的桃花眼眼尾此时却不见媚态与蛊惑人心力,反而好似被春水浸润,亮晶晶的。
玉惹歪着脑袋想着,□□后会长得比现在还好看罢。
温时衡从来不曾见过这样好看的眼睛,心里忽然像被什么撞到。
等他反应过来时,那尚带着软肉的小胳膊已经环住了他的肩头,她嗓音软软的爬在他耳畔说。
“哥哥,你身上香喷喷的,真好闻。”
她的手有些冰冷,却异常柔软。
等他回过神来想要推开小丫头时,那环在肩头的温热已经离开。
没人注意到温时衡泛红的耳朵。
“小玉惹这么喜欢我们衡哥儿呀。”
小玉惹拼命的点头,哥哥长得真好看。
“那日后要不要做我们衡哥儿的小媳妇呀,就可以每天都见到他啦。”
温老夫人嘴角带笑瞧着两个玉雕般的小娃娃,真是越看越般配。
玉惹坐在马车上用左手支着下巴,灵台里又再度闪过他的各种嫌弃脸以及高冷脸。
她有些无奈的叹口气,她喜欢温婆婆,也喜欢温家的所有人。
但他好似不怎么喜欢自己,脑海之中浮现的都是温时衡不喜人靠近又不爱说话的冰冷模样,又自带压迫感。
不过认真算起来他们相处的日子也不过数月,温家出了那桩事后,她与衡哥儿两人在庆山脚下破庙里还待了好一阵子呢。人都说患难见真情,但是她也不曾发生衡哥儿对自己的态度有何转变。
后来温时衡便随着望老先生去雍州学习,六年都不曾回来。两人便更加没有见过,少年人心性不定,幼时的那点照顾或许早就被他忘掉,消弭在长河之中。
温时衡刚走时,温家日子还不好过,玉惹想着他离家远走应是会想家,便自己琢磨着做了些可存放数月的糕点,托每日往来雍州的同商给他送去,六年来也成了习惯。
如今他回来,也就不用再送了,倒是省事。
玉惹摇摇头将自己脑海之中的各种想法都甩开,现在如何将铺子里遇到的问题解决掉才是正理。
*
汴梁城外,一辆疾驰而过的马车上。
“瞧瞧,方才那位姑娘眼珠子都要长到你身上了,那娇滴滴的声调我听着半边身子都要酥麻,你竟是半分都不放在眼里。”
沈自为斜靠在软塌扶手上,带着调侃道。
“把食盒给我。”
温时衡却好似没听到,白净修长的双手透着骨节,握住那黑酸木食盒手柄,半垂着眼。
将那食盒打开,拿出最后一块甜糕时他唇畔不自觉带着弧度。
“多久到南门。”
“一柱香左右。”
坐在马车外的清平半回眸应了一声。
“我早该将你领到那醉生梦死的温柔窝里待上几日,到时你得了其中滋味少不得要来谢我一番。瞧你如今这模样,油盐不进,荤腥不沾,若不是挽着发束青玉,便要将你认成和尚了!”
“似你这年纪,又有功名在身的哥儿,那个不是莺莺燕燕环绕。”
沈自为这几年同温时衡待在一处早就习惯了他的冷冰冰,但是自己说了这么多,竟是半句回应也没有,便有些生气的转过身。
“又是这破糕点,也不知是谁送的,整整六年风雨不断春夏不歇的,也是可怜一番痴心。”
沈自为说着便作势要从他手中将那糕点夺过来,几番尝试下来却依旧徒劳无功。
数年不见,她也成了独掌一方的小掌柜。他喜甜,她便变了花样送些新奇口味的糕点。或许,小时候的话她竟是当了真?
若非这样长久的喜欢,又如何能够支撑六年的时光呢。
温时衡眉头微蹙,他生来性子平淡,对世间一切事物都不甚在意。读书也不过是为了圆温家数代人的心愿,也为了给他死去的父母双亲一个交代。
日后娶妻生子,也是为了祖母和九泉之下的双亲。
但若是她呢?
他忽而又想起了那日天色晴好,她亮晶晶又纯澈的一双眸子。
“我若是输了,大不了把自己赔给你。”
“你若是再这般聒噪,日后的批注与评文,再也别来找我。”
温时衡面上沉静似水,声音淸凌却带着三分冰冷。
“可是被我说中了罢!哈哈!”
沈自为似是终于寻到了点乐趣。
他摊开修长的手掌心,瞧着那最后一块碎玉酥,微张口,似品尝世间珍宝般,小口小口的吃下去,神色瞬间变得满足。
果然,还是她亲手做的糕点最合他胃口。在雍州时,苦读诗书到难受处,也都是她的各色糕点陪着他走过来。六年下来,竟是已成了习惯。
“你莫不是喜欢这送糕点的主人?”
如今春闱已经结束,只等着放榜。沈自为自然不将他的威胁放在眼里。
沈自为的话似春日惊雷骤然炸响在他的耳畔,他眉头又再度皱起,似是陷入沉思。
车厢内只能听到沈自为叽叽喳喳的声音,温时衡默然不语。
“前面便到沈家,沈大公子便自行走回去罢。”
还没等到温时衡回答自己,他就被赶下了马车。
“枉费人称你为子衡君,小人!十足的小人!”
沈自为抱着自己的包裹,现在大街上,上下跳脚。
很快,便到了温家门口。
“少爷,玉姑娘定是再门口等着您呢。”
清平尚且来不及抬头看清楚,便朗声笑着道。
清平自然是晓得他公子的心思,只一点,这么多年来他家公子何时将旁人送的东西多瞧上一眼的。在雍州时,那前来学堂里送糕点的姑娘便能排成长队,他家公子何时收了?
便是遇到那实在推脱不过去的,接到了手里也还是给旁人吃。
唯独玉姑娘送的,那可是宝贝了,先前也曾有那不长眼的公子将玉姑娘送过去的糕点扔掉或吃掉的,下场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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