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掉醋精状元郎后我心动了 完结+番外 (宁九的歌)
“要知道,上京多少世家公子哥儿削尖脑袋都想进入庚川榜,而我今年刚上榜,排名二十三。”
聂山扬起脑袋,言语之间很是自信得意。
他今年首次进了庚川榜,是一众弟子里最拔尖儿的,自然得意。
殊不知原本望老先生也有意要收他为关门弟子,无奈,聂山性情急躁,对于读书理上诸多事情不通,总是要用死读书功才能成事。
“你可要写?”
她只问衡哥儿一句。
从眼神中得到肯定答复,玉惹转身去拿衡哥儿的背囊,那是用竹木做的框架收边,内里用锦布做衬底,用来放置文房四宝。
将破庙旁边的破旧贡桌铺上草纸,备好笔和墨,将他扶着走过来。
而聂老伯却一脸打量的瞧着眼前所发生一切,低着头不说话,只嘴角含笑,叫人看不分明。
仿佛方才那般着急上火的人,并不是他。
衡哥儿开始奋笔疾书,分明发热叫他全身无力,但他想着灵台深处所印下的字字句句,唯恐疏忽片刻后将这些东西都忘记。
玉惹大概能懂衡哥儿心里是怎样想法,这是他最向往的书卷孤本,这样珍贵的东西到了他手中,那自然是要好好珍惜。
“祖父,您就不该让他看。”
“咱们此次出来是为了给望老先生寻关门弟子的,如今您在这庆山周围已经耽搁了数日,委实不是明智之举。”
“去年岁试,与你同期有个少年天才,一举夺得汴梁城与雍州双城头名,你可还记得他的名字。”
去年岁试,汴梁城与雍州合并到了一起,监考的主考官正是当今太师。
玉惹只晓得衡哥儿是岁试头名,却不知其中具体情况。
“爷爷你拿这个考我,可是太简单了些,我自然晓得,那个叫温时衡。”
“那你自己去看他的砚台上,写的是什么。”
聂山一脸不懂的凑到了砚台位置,却在看清楚上面字迹后,半个字都说不出来。
“你?他?”
温时衡的砚台是找人专门定做的,上面刻了他的名字。
众人说话间,又过了一个多时辰,用了整整十几页的草纸,温时衡终于写完。
聂老伯接过上面字迹未干的草纸,从头到尾仔细查看。
温时衡做在那干草垫子上,好半天没有起身,玉惹想要过去将他扶起来,却被他的神情打断。
他好似长途奔波的千里马,千里的跋涉而来只为最终结局。又像奔袭的野兽埋伏许久,只为在最后瞬间将猎物扑倒,后背冷汗涔涔而下,用尽最后一丝力气。
原本发热喝下那退烧的药后再静修半日就能够将发热症状减退,但他却做了最劳心劳力的事情。
“好,好,好,不愧是我找了这么久的人。”
聂老伯突然哈哈大笑起来,笑声颇为爽朗,整个破庙内四处回荡着他的笑声。
“果真一字不差,过目不忘的好本领我今日也亲眼见过一回,极好。”
“你将这锦囊收好,一个月后打开锦囊,按照里面所言去做,便能见到你最想见的望老先生。”
“多谢老先生,只是这手稿可否让我再行誊抄一份。”
温时衡手有些发红,因为方才奋笔疾书了许久而微微的发抖,以至于连那锦囊都没接稳,而掉落地面上。
“这有何难,聂山,你将这手稿誊抄一份留下。”
玉惹弯腰将锦囊捡起来放到他手中,两人相顾无言。
窗外不时有风吹来,将那山间树影吹得疏枝横斜。
很快,聂山便抄完一份。
“如此,这手稿我便收起来,先行告辞,日后还会再见。”
等到聂老伯与聂山两人彻底消失在迷雾山间后,衡哥儿突然抑制不住的剧烈咳嗽。
“你是不是觉得我肆意妄为,觉得我拖着病体劳心费力,枉顾你的好意。”
他在咳嗽声中抬起头瞧着她,声音微哑,双眸之中闪烁不定,不知是在想些什么,他心里竟开始在意她的说辞。
“先将这梨水喝下去。”
她半个时辰前在火堆上架的锅,煮一锅梨水又放些野生川贝枇杷。
玉惹在昨日在山间发现一处破旧屋子,里面有许多炊具,便抱回来清洗干净,先行用着。
之前她有次发烧而又引起的咳嗽,孙嬷嬷便从山上采这些草药煮锅水让她喝。喝下去后,捂上被子发汗,过一晚便不再咳嗽,高热也退了。
“人都有自己的执念,或许那孤本便是你的执念。我没有任何话说,温家对我有大恩,照顾你都是我应做的。只是希望日后在温婆婆面前你莫要这般,使她担忧。她而今失去独子,你便是她余生的所有寄托与希望。希望你能够答应我日后不管到了何时何地何种情况下,莫要以你的身体健康与安危,来做赌注。”
“好,我答应你。”
外间天色有些阴沉,两个人又吃了一些干粮果腹困意上涌,自去睡去。
半夜的时候的时候迷迷糊糊醒过来,觉得自己身上难受的症状似乎减轻了很多。
他四下张望一番,玉惹在不远处的草席子上躺着,手里还拿着湿布,想来是为他退烧。
“衡哥儿,小心。”
她迷迷糊糊的说着,手突然抬起来在半空中来回挥舞着。
“真是个小傻子。”
“谢谢你,小傻子。”
第5章 “唔,大不了我把自己赔你……
破庙里的火堆还在燃烧着,那火焰像是从天而起的火凤凰,烧得他全身滚烫。
玉惹躺在一旁,他透过火光看着被红色映照下的莹白面容,长睫毛在脸颊上落下层层影子,她的眉头微蹙,似是陷进梦里不能挣脱。
就这样瞧着,好像无形之中有什么魔力,在吸引着他去看,不自觉伸出手来想要去触碰她的面颊。
却在尚有一丝意识时,将那手生生收回。
她手臂翻动,露出手腕处一节伤痕,原本是莹白玉般的肌肤上突兀出现的伤痕,很是有些扎眼。
衡哥儿正要凑近去瞧瞧她手腕上的伤痕到底是如何,玉惹却突然发出一声轻嘤。
“衡哥儿?”
他慌忙躺下,阖眼假寐。
“我怎的又睡着了,分明说要盯着他到天亮的。”
她有手拍拍自己的脸颊,试图便得清醒三分,定了定心神,才将目光转到他身上。
伸出手抚上他额头,顿了片刻,“应是退了,想来明天就能无大碍。”
“但是,这湿布还是要继续搭上去。”
她自顾自的言语着。
却不知那假寐的人心中早已翻江倒海。
过了半个时辰,她困意再度上涌,正在迷糊之间,却瞥见背篓中掉出来一页书角。
“这是什么。”
正是一本珠算书,乃是温时衡无聊之时拿来消遣无趣之用。
玉惹想着要看些东西来打发自己的无聊与困意,这本书不正好?
将他额头所搭的那块布又重新换了一块,顺便又添了些干柴,叫那火堆不至于灭掉。
凑到火堆旁边,她开始看,不想竟是越看越着迷。
温时衡躺着却等不了那温热手再度抚上额头,恍惚间进入梦乡。
等到温时衡再度醒来,天色已经大亮,他站起来伸个懒腰,只觉得通体舒畅。
而玉惹斜靠在草席上还在沉睡,那本珠算的书被扔在一旁,似乎还带着她睡觉流下的不知名痕迹。
温时衡轻笑出声,想着这些时日都是她在照顾自己,今日便换他来罢。
幸而那庆山脚下便是言河,这破庙出去往前走上半里地,就能够看到言河。温时衡将两个水壶与小铁锅都灌满水,顺带将米洗干净,开始往回走。
还不曾走到破庙门口,却听见里面传来尖叫声。
他将手中东西都放到地下,快步往破庙里走去,心中异常焦灼。
玉惹睡醒以后,没有见到人,在破庙里转了一圈也不曾见到炊具,便猜测衡哥儿可能是去河边收拾了。正闲得无聊,在这破庙里来回溜达,不想竟见到了某种极为可怕的小东西。
她天不怕地不怕,却怕极了尖刀与老鼠。
“啊!啊!救命!”
一只硕大的老鼠站在她面前,睁着乌溜溜大眼睛瞧着眼前这个被吓到手足无措的小丫头。
“你,你,你不要过来,呜呜。”
在屋子里来回的转悠,不管她走到哪里这老鼠便一直跟着她,玉惹简直欲哭无泪。
声音透着无助,她在心里狠狠的念着,在这种时候温时衡去哪里了!
“衡哥儿,你在哪儿,呜呜,我好怕。”
隐隐带着哭腔。
许久都没有回应,她灵台深处最后一根丝线眼看就要崩开。
门口终于传来脚步声,伴随这脚步声的是推门声。
温时衡还不曾迈步走进破庙里,玉惹已经飞奔过来拉住他衣袖,眼眶子有些发红,嘴巴微微嘟起,像极了被人欺负的小兔子。
他失笑出声,“昨日同旁人牙尖嘴利争执的人不知是谁,今日竟是会怕小小老鼠。”
玉惹显然没有心情同他废话,“你快将这老鼠赶出去,呜呜,太可怕。”
温时衡还想要逗笑两句,一个转头却看到她的眼泪在眼眶子里转悠着,下一秒便要哭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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