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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爷你再过来我就喊人了 (阿逢)


  
  应院首举起戒尺,颤抖着指着我。
  “好哇,你这时候同我翻起旧帐来了。”
  “我看你真是翅膀硬了,礼义廉耻全忘了个干净,我应怀远到底是前世造了什么孽才会有你这样的女儿?好!你说我从来不问你、不信你——那就算你说的是真话、你二人之间确无苟且,可外边的人在乎真相吗?你要外边的人怎么看你?”
  
  我讥讽道:“你是在乎外面的人怎么看我,还是在乎他们怎么看你?”
  “你!”应院首气到了极点,目呲欲裂,戒尺高高扬起,作势便要打我。
  
  我梗着脖子,毫无畏惧地看他:“你打啊,你打啊,最好就将我就此打死,还能让我早些与娘亲相见——我们娘俩搭伙过望乡台、走黄泉路,一道投胎转世喝孟婆汤,来世离你远远的最好。”
  
  “你还敢提你娘?”他手中的戒尺猛地向我打来。
  我不闪不避,只咬着牙准备生生受这一尺。
  
  反正他一直都是这样,反正他从来没相信过我,反正我早就不将他放在眼里。
  反正我永远都不能拥有我想要的东西。
  反正这些事情早就习惯了。
  
  可那戒尺突然在离我一掌处生生停下。
  
  我看他。
  “你……你……”应院首声音忽地软了下来,神色带着几分不可置信,“……你哭了?”
  
  我愣住片刻,伸手抹了抹自己的脸。
  湿湿的。
  
  我许多年没再应院首面前哭过了。
  大概是很早就死了心,于是开始在耳边、在心口上筑起了厚厚的城墙,将听到的东西全当成了放屁。可是偶尔、也只是偶尔,阴霾后面即便是只露出了一丝丝的亮光,也很容易被人夸大想象成无尽的期望。
  
  应院首不知所措起来。
  他生硬地收回了戒尺,上前一步,伸出手来。
  
  我抹干净了脸上的水渍,毫无示弱地盯着他。
  他的手伸到一半,我不知道他是想打我还是怎么样,却又缓慢地收了回去,像是烈日下因曝晒而萎缩的嫩芽。
  
  他面色复杂地又看了我一眼,最终还是转身走了。
  临出屋门前,他顿住脚步。
  
  “我最后问你一次,你与那淮阴王,到底有没有关系?”
  我早就该清醒,绝不应当对他抱有任何希望。
  
  “你觉得有就有吧,我不在乎了。”
  
  等到应院首出门之后,我在房中又坐了半晌。
  
  我已经记不清从哪一日起开始与应院首这样剑拔弩张。
  仔细想了半天,大概是我开始有了自己的想法,而这想法与他试图强加给我的意志越发背离那时开始。
  
  我们一样倔。他是老顽固而我是小顽固,谁都不肯后退一步,日复一日地将我们之间的关系踩到了悬崖边上。
  恍惚想起前两个月,我腿伤之后,也曾拥有了一段短暂又安宁的时光。
  
  ——如过眼云烟。
  果然,我和应院首,大概如同两块磁石,永远难以接近。
  
  我叹了口气,交代即鹿收拾了我的衣裳。
  去白云观清静几日,你好我好大家都好。
  
  




44. 道观 是那个之前曾想杀我的刺客!……

  
  天还没黑, 我就已经到了白云观。
  反正每年的弘法道坛我都要来这住上几日,今年提前一些也无可厚非。白云观的道长们与我都相熟,也没多问就给我安排了惯住的客房。  
  
  还不用招应院首的烦。  
  
  既然是偷偷摸摸地来, 我便只带了即鹿一人。
  “我在这也没什么需要你的,你要是想见呆捕快就自己回城, ”我捏着把大蒲扇靠在桌前, 瞧着正上下给我收拾打点屋舍的即鹿, “他不是说不日就要上门提亲吗?别上门的时候咱俩都不在……跟老爷提亲去?” 
  
  听我说到元青,即鹿手下动作停了停,脸蛋眼见着就泛了红。
  “我们说好了的, 等他……等他升了捕头, 再谈来提亲的事情。”她回身看我,“何况小姐还没出嫁,我做丫鬟的怎么能先嫁人?”
  
  我吊着眉毛看她:“等我嫁人?那元青这辈子也别想有媳妇了。”
  即鹿嘿嘿笑了两声, 手上理着床铺:“那就让他等着。”  
  
  我“啧”了一声, 一扇子拍到她脑袋上:“我感觉你明面上附和,暗地里是在刺激你家小姐我。”
  即鹿摸了摸被我打到的地方。
  “我哪敢啊。”
  “再说小姐你身边又不是没人。”  
  
  我作势左右看了看:“即鹿你是看见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要不要去隔壁院找广照道长驱个邪?”
  “哎, ”即鹿嗔怪道, “你明明知道我什么意思。”   
  
  我摇了摇头:“不知道, 我什么都不知道。”
  “小姐你不知道, 我可知道——”即鹿撑着腰看我,“——知道小姐日日都到隔壁去看侯爷。”  
  
  我睨她:“你瞧见我进他家门了?”
  “这倒是没有,光见到小姐整日偷摸往后门跑,”她道,“但是我隔着墙在院子里都能听见你的声音。”
  她促狭笑笑:“似乎小姐这段时间与侯爷相处不错。”  
  
  我不自在地咳了两声:“什么不错,就是邻居之间的普通来往。”
  “你别到处乱说啊。”我警告她。  
  
  即鹿转过身,将带来的衣裳包袱展开, 一件件拿到衣箱里。
  “我瞧侯爷现在似乎变了,脾气性格都和以前大不一样,见到小姐的时候会笑,和以前那副棺材脸都不像一个人了。” 
  
  棺材脸这三个字就用得很有韵味。  
  
  我暗自笑笑:“活干得不怎么样,偷窥邻居一把好手。”
  即鹿没理会我的话,只凑过来道:“不过就算侯爷如今改了许多,但是小姐你还是防备着点,不要那么容易跌进温柔乡啊。”
  “这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侯爷前二十多年都是那副冷性子,这一下改了这么多……我感觉信不过。”  
  
  “唷,”我挑眉看她,“小姑娘年纪不大,看得倒蛮通透的哈。”
  即鹿无奈瞅我:“反正小姐你小心点,不要随随便便就被人骗了去。”
  我笑着摸了摸她的头。  
  
  其实这个道理我何尝不知道。
  与其要我相信谢阆两个月之内就能将前二十多年的狗脾气改了,不如相信王羡会遣散他那十六房小妾。  
  
  但有时候脑子想得很明白的事情,等到真遇上了却从来不与初衷相同。  
  
  *  
  
  白云观的日子过得悠闲又宁静。
  除了在司天监当值的日子,我每日早晨跟着观中的道友们一道上早课,诵经习典;下课后一齐用膳,讨论近来读经算卦的困惑;午后夜间挨个道友轮番算命,提升维生技能——不仅能共同进步,还能增进道友感情。
  
  真是有百利而无一害。  
  
  应院首知道我来了白云观,没多搭理我。
  隔壁的谢阆倒是借着拜神的由头来了两回,陪我读了两早晨的《易经》,也不知道是真感兴趣还是别有用心,硬是让我一字一句地解释给他听,跟自己不认字似的。
  费劲得要命。 
  
  到了来这的第五天,今年的弘法道坛开启,遇上了个熟面孔。
  ——淮阴王赵徽。  
  
  淮阴王与当今官家皆是先帝嫡出,官家是长子,一出生就封为了太子,淮阴王则是小他十余岁的三皇子。
  年幼时听过淮阴王的名声,说他文韬武略颇有大志,先帝疼爱而官家看重,同官家兄弟感情很深,以至于及冠之后多年都没去封地,直到前几年实在是压不住朝上老臣的意见了,官家这才不得已让他这个唯一的嫡亲弟弟离京。  
  
  “小女拜见王爷。”我一见着他,便规规矩矩地行了个大礼。前几日犯夜若没他相助,事情难以轻易了结,我琢磨着怎么也得给他行个大礼。  
  淮阴王道:“这回不叫我道友了?”
  
  见他语气和善,我讨饶道:“王爷恕我不敬之罪吧,我年纪小,没见过您。”
  淮阴王展颜一笑:“小姑娘招人喜欢,怪不得皇兄特许你入朝为官。”  
  
  我亦笑道:“官家天恩,我在司天监就是打打杂罢了。”
  接着又问:“王爷今日可是来参加弘法道坛的?”  
  
  淮阴王点了点头:“我虽于道典易理称不上精通,却很感兴趣,白云观每年盛会,我都不会错过。”
  怪不得去年的弘法道坛他也来了。
  
  说来,他早几年便去了淮阴封地,年年还回京参加弘法道坛,来回这么折腾,可见他对道宗是真心推崇。
  不过也就是他与官家一母同胞关系好,才能时时自如回京。就譬如前几日犯夜时,分明是听说他还没抵京的,这提前好几日无声无息地低调回来了,官家那边也还乐呵呵地在第二日办了宴会,似乎早就知道这事——不得不说两兄弟的感情是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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