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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爷你再过来我就喊人了 (阿逢)


  我:是谁一天连写了三封信笺跟我确认庄何似来不来?到底是谁?
  
  我们三人朝着竹庐走去。
  趁着庄何似没注意,我扯过秦簌簌来。
  
  “我同你说,我将他带出来了,但成不成可都没下次了啊。”我同她咬耳朵,“你也知道应院首多重视翰林院的人——今天庄何似跟我接触了,明天应院首就能让他跨火盆祛祟邪祟,我可没脸再约人家第二回。”
  “你放心,我肯定能拿下他。”秦簌簌给了我一个成竹在胸的眼神,抱了抱拳,“师妹恩重如山,嫂子永生难忘。”
  
  我一脸不解:“谁是嫂子?”
  秦簌簌朝庄何似的方向挑了挑眉:“既是应院首的门下,自然就算得你半个师兄——等我过了门,我这不就成你嫂子了?”
  
  “哎,”我不服,“以前你撮合我和阿徵的时候,你叫我弟妹;现在你看上庄何似了,你就叫我师妹……我怎么觉得我总是在吃亏?”
  秦簌簌嗔怪地“啧”了一声:“都是一家人你这话说得就生分了啊。”
  
  我摸了摸脸上疑似的湿润,瞪她:“好好说话,别喷唾沫。”
  “说正经的,”秦簌簌没理会我的嫌弃,“你知不知道他喜欢什么样的姑娘?”
  “庄何似啊?”我摸着下巴琢磨琢磨,“他跟应院首一样的古板迂腐,我估计应当眼光也差不多——就端庄贤淑、温良恭俭那种吧。”
  
  “这么巧!”秦簌簌眼睛放了光,“这说的不就是我吗?”
  我:“???”嫂子您可要点脸吧。
  
  我们走进竹庐之中。
  这竹庐不大,却装潢得雅致风流。正中引了凤沽河河水入内,以黑石雕刻出水道,其间摆放美酒珍馐,正是一出曲水流觞。
  秦簌簌为了庄何似能上钩,早已约了一伙朋友助阵,有男有女,皆是京中书香门第出身,着实下足了本钱。如今他们已经纷纷入座,正空了三个位置。
  
  我给秦簌簌和庄何似留下了连着的位置,独个坐到了窗边。这座位正在凤沽河边,低头有荷香,抬头是亭台,景致着实不错。
  反正今日的主角不是我,我便有一搭没一搭地听着秦簌簌说话,眼神飘到了窗外四处转悠。
  
  远远地,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面前。
  我眯了眯眼——
  
  ——谢阆就是传说中的阴魂不散?
  
  一高一矮两道身影朝我隔壁的水榭小亭上行来。
  紫檀色的影子颀长挺直,如山岩巍峨;浅碧色的影子娇小柔软,如弱柳扶风。
  
  我收回眼神,听秦簌簌说着今日小宴的安排。
  
  “今日既然来了这月沽河畔的采诗庐,便也做一回文人,来一场曲水流觞诗文令可好?”她微笑开口,执起身前的酒壶斟了杯酒,轻柔地放入水道。
  “咱们定下主题,酒杯到了面前时,便说一句与主题相关的诗文,倘若有对不上或对的太慢的,便自罚一杯。”
  堂下众人纷纷赞同。
  
  我:笑不出来。
  我朝秦簌簌的方向挪了挪。
  “秦簌簌,我怎么办?”我虽然是翰林院首的女儿,可也是出了名的胸无点墨,你让我算个勾股背个卦辞我信手拈来,让我行诗文令……抱歉,我先走一步。
  
  秦簌簌敷衍我:“很简单的,你别担心。”
  “大不了就是喝点酒呗。”
  
  “你这是过河拆桥。”我控诉。
  “拆不拆的我也过了河了,”她脸上笑得温和,从嘴角逸出声音来,“师妹你实在不行就牺牲牺牲,成全嫂子。”
  我憋着骂,伸出手去,借着袖子的遮掩,右手伸向她的大腿。
  
  秦簌簌躲闪不及,被掐个正着。
  “嘶——”秦簌簌忍不住疼出声来。
  
  庄何似眉头微蹙,转头看向神情明显不自然的秦簌簌,语调微扬:“秦姑娘,怎么了?”
  “这是高兴的呼喊,”我抢着答话,真诚微笑,“为自己想出了这个诗文令的点子,着实感到骄傲。”
  
  我露出人畜无害的笑容转向秦簌簌:“是不是?”
  秦簌簌僵硬地笑着点点头。
  
  *
  
  片刻之后,诗文令便开始了。
  行令从秦簌簌开始,转过一圈从我这结束。
  
  “咱们第一轮先来个简单的,”秦簌簌开口,“今日正是十五月圆之日,咱们便以‘月’字为题吧。”
  她早有准备,第一个起头毫不犹豫开口便是一句:“明月别枝惊鹊,清风半夜鸣蝉。”
  
  接下来便是庄何似——“明月松间照,清泉石上流。”
  “晓镜但愁云鬓改,夜吟应觉月光寒。”
  ……
  
  这竹庐中人数不少,曲水流觞漂得也慢;酒水到了谁面前,还得给个面子留下时间让人想想……这等着轮到自己的这段时间,就着实无聊起来。
  我有意无意地又往窗外望去。
  
  河畔水榭小亭之上,那两抹影子已经坐下了。
  离得有些远,我自然是听不见两人在说什么,但从我的位置,能看见那姑娘的侧脸——笑得像朵花儿。
  我着实有些好奇,像是谢阆那样成日冷着脸、见谁都像人欠他二百吊钱的样子,到底是说了什么能让人笑成这样?
  
  我忍住好奇,将视线收回到竹庐之中。
  诗文令正过半,庐中众人此时正瞧着通政使家的少爷,等他摇头晃脑地捏着酒杯想下一句。
  
  我脑子空空,转手就将假装专注行令、实则认真看脸的秦簌簌扯了过来。
  “你有什么多余的诗句借给我没有?”
  
  秦簌簌无情道:“没有。”
  “别藏着掖着,”我蹙眉,“要不回头我就跟院首大人说我要亲自嫁给庄何似。”
  ——虽然这样可能会被应院首自断香火。
  
  但这招对付秦簌簌还算管用。
  她假模假式地咳了一声,颇不情愿地在我耳边低声念了一句。
  
  又等了片刻,诗文令再行了几个人。
  我捏了一颗青梅放进嘴里解闷,大概是太闲了,便再一次不自觉地瞟向隔壁。
  
  紫檀色的身影如常端坐,而对面的姑娘——
  我定睛仔细一看。
  ——怎么换成了藕荷色的衫子?
  
  “小吉,到你了。”我正奇怪着,秦簌簌的声音将我拉了回来。
  我回过神来,朝众人微微一笑,伸手放开酒杯任其下行,说出从秦簌簌那威逼来的存货。
  
  “花间一壶酒,独酌无相亲。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
  
  第一圈的诗文令无人饮酒,便顺行了下一位。
  等到这第二圈的诗文令行了一半时,谢阆对面的姑娘已经换成了第三位水红衫子。
  
  ——敢情他这是流水相亲宴。
  青梅是下一季更脆,姑娘是下一位更美。
  
  




33. 偷听 “这都知道是屎了,怎么还有逼人……

  
  诗文令行到了第三圈, 桌上已有饮酒认输已有五人,而谢阆相亲相到了第七位。
  换人的速度是越来越快,几乎是我转头一次他面前的人就换了个颜色。
  
  我简直怀疑谢阆在练习大变活人。
  
  等这一圈行到坐我边上的尤满诗时, 她忽然“啊”地叫了一声,猛地站起来。
  “先不玩了, 我得出去一趟。”
  
  有声音打趣:“怎么到你了你就有事了?怕不是想不出诗要跑?”
  “谁想不出来诗了?”尤满诗撅嘴反驳, 噌噌噌地立刻蹿出来三句, “‘海上生明月’、‘明月何时照我还’、‘会挽雕弓如满月’……我这诗词还多着呢。你们就允我缺这三圈,等我相完亲回来,我再同你们继续。”
  
  我抬眼看她:“诗诗你是去相亲?”
  “对啊, ”她细致地整理着自己的裙摆, 随手指了指窗外,“去同靖远侯爷相看。已经都安排好了,我是第九个, 排在户部尚书家的二姑娘后边。”
  我眼皮子一跳:“……还排了号?”
  
  “谁让对象是靖远侯爷呢。”尤满诗耸了耸肩, 道,“全京城士族的贵女们那么多, 我能排上号已是不易——瞧咱们桌上的姑娘, 就我一个有此殊荣, 竞争之激烈、要求之严苛可见一斑。”说着还颇同情地拍了拍我的肩。
  接着, 她转向众人,昂首自信道:“各位,我先去相亲了。指不定下次见我,便是在我与靖远侯爷的婚宴之上——到时候可千万要赏脸啊。”
  
  众人笑骂着送她出了竹庐。
  自她起身之后,竹庐中的议论渐起。
  
  “听说靖远侯爷今日足足在赏荷宴上安排了二十场相亲,可真是前无古人了。”
  “二十场?若是换了我,连姑娘的脸都记不住。我瞧侯爷这割韭菜似的一茬接一茬, 想必也不大认真。”
  “想当年侯爷出征之前,追在他身后的何止二十之数?几乎全京城适龄的姑娘都盯着小侯爷一人呢。”说话的那位想起什么似的转过头来,“说来……小吉当年似乎也凑过热闹,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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