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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爷你再过来我就喊人了 (阿逢)


  “应姑娘,您能不能帮忙挑挑料子和纹样?”管家试探问道,“老奴年岁大了,也不知道如今京城中的贵女们喜欢什么样的衣裳和配饰,侯爷要在宴会上相看,可不能堕了面儿……”
  我对上侯府管家殷切的神色,想拒绝也说不出口,只得点头。
  ——尽管我觉得谢阆就算穿一身破烂出门,光靠那张脸,就能横扫全京城。  
  
  “侯爷惯着素色,这花红柳绿的艳色应当不喜欢,穿上也显不出庄重,这几匹料子便放着吧。”
  “依我看,黛青、紫檀两色最好,绣样新颖稳重,又显贵气,衬得上侯爷。”
  “腰带纹样勿要太花俏,不能显轻浮了——还是云纹和回字纹的稳妥些。”
  
  秉着受人之托忠人之事的想法,我认真帮着侯府管家挑选起谢阆相亲的行头。
  “还是应姑娘眼光好,”管家诚心赞道,“挑的是真好,等侯爷一会得闲了,我将姑娘挑的料子和纹样给侯爷过目,他一定喜欢。”  
  
  “不必过目了,就按应姑娘挑的用。”
  谢阆低沉微磁的嗓音从身后传来。  
  
  我转过身,赶紧行了礼:“侯爷。”
  “你不必多礼,”谢阆道,“我还要多谢你帮忙。”  
  
  我抬头看他,谢阆脸上虽然如常没什么情绪,但我总觉得他比之前要温和许多。
  他在我的印象中大多冷漠又自负。谁叫他自小便是众星捧月的天之骄子,习武修文顺遂轻松,大抵人生中从没历过磨难受过苦楚,眼高于顶偏偏又有这个资本,便养出了一副狗脾气。
  可自他剿匪回来的这两次见面,却是温和得体、稳重成熟,同以前感觉……变了一些。 
  
  倘若说之前的谢阆如雪虐风饕拒人千里之外的话,如今竟隐隐有了些气青温阳杏花春雨的意思。
  宛如被人夺了舍。  
  
  我走到桌边,拿起包袱交给谢阆。
  “是我要多谢侯爷才对,前夜若不是侯爷相救照料,我也难以这么顺利地回来。衣裳已经洗好了,特意给侯爷送来,也是想当面与侯爷道谢。”  
  
  谢阆接过那包袱,也没打开看便递给了身旁的侍从。
  “你不用这么客气,救你不过举手之劳,无须多谢。” 
  我微笑:“侯爷眼中是举手之劳,于我却是救命之恩,我怎样道谢都不为过。”  
  
  我与谢阆之间客套话双双说得顺溜,竟隐隐有一股父慈子孝……啊呸,君子之交的和谐感。这和谐之下,是我们俩对两月前发生的事情的无视。瞻星台那夜与那夜之前的记忆,在这股距离感中不被承认,仿佛从未出现。
  我想,我应当满足于这样客气又淡薄的邻居关系,大概此情应如岸上沙,只盼能做到昔时江水今人家。 
  
  “你受伤了?”
  心情正复杂着,却听谢阆说了这么一句。
  他眼睛正盯着我手腕处隐隐透血的纱布,眉头轻蹙了一瞬。  
  
  “是小伤,没事的,侯爷不用挂心。”我将衣袖捋了捋,遮住纱布,心中有些惊讶于谢阆的细致。
  “我这里有上好的创药,你拿一瓶回去。”说着谢阆便要吩咐侍从去拿。  
  我连忙拒绝:“创药我府上也有,对付这点小伤绰绰有余,不用麻烦侯爷了。”
  谢阆看我一眼,也没坚持:“那便算了。”  
  
  又是不尴不尬地说了两句话,我便说要回府。谢阆客套又恰到好处地留了两句客,被我同样客套又得体有礼地婉拒之后,目送我出了门。
  只是在我临告别之前,他突然问了一句话。 
  
  “赏荷宴你会去吗?”
  我顿了顿,摇了头。
  “不去。”  
  
  哪知道,转天这话就被迫食言了。
  
  




31. 赏荷 “应院首你终于走上卖女儿的道路……

  
  【近日骄阳似火, 新荷初绽,正是出游良机……】
  我当即将手上的信笺往边上一扔。
  
  “小姐怎么扔了?”正在一旁擦桌子的即鹿蹲下身,拾起信笺, “这不是秦小姐送来的吗?”
  我冷笑一声:“这开头我熟,秦簌簌这是又想坑我。”上回就是这么一句“正是出游良机”糊弄我去赏了鸟, 我感觉这句话不大吉利。
  
  即鹿将信笺放小桌上:“好歹是镇国公府送来的, 小姐你还是看看吧。”
  “你看, ”我推给她,“简单复述,就说她要干嘛。”
  
  即鹿将那信笺仔细看了一遍, 随后总结——
  “秦小姐说让您过几天带某一位大人去赏荷宴呢。”
  我就知道。
  
  我随手从书案上扯过一张纸来, 大喇喇地写下“我不去”三个大字,便准备派人给镇国公府送去。
  “小姐你要不再斟酌下?”即鹿道,“赏荷宴可是一年一度的盛会, 你反正也没什么事干, 司天监的假还未消,倒不如趁机去玩玩……”
  
  我斜眼睨她, 手指头在小桌上不耐烦地敲打:“士族的相亲宴我去做什么?在那摆摊当场给人合婚?”
  我手指头一停。
  ——似乎也不是不可以。
  
  可这念头刚冒出来, 立刻又被压了下去。
  我还没绝望到那个份上。
  
  “人家相看, 小姐你也可以相看啊。”即鹿理所应当道, “小姐你今年也十七了,都过了及笄两年,京中你这个年纪的贵女要不是嫁了就是已订下了婚约,小姐也该考虑自己的终身大事了。”
  “终身大事?”我哼了哼,随手从桌上拿了一颗鲜杏啃了起来,“你家小姐我一生立志投身命理八卦、无意儿女情长,鳏寡孤独任君挑选, 来去空空一身轻松。”
  
  “你又在说什么浑话?”门口忽然传来一声中气十足的喝骂。
  ——院首大人下朝了。
  我给面子地立即把翘在罗汉床上的腿放下。
  
  自从前两日我堂而皇之从应院首面前逃跑之后,他一直没理我。我在后院吃吃喝喝假装反省、他在前院勤勤恳恳冷眼相待,一时竟达到了“小国寡民,鸡犬相闻而民至老死不相往来”的理想气氛。
  
  我将嘴里的鲜杏肉咽下:“院首大人怎么来了?”
  只听应院首冷哼一声,甩了袍子就在外间坐下:“怎么,当爹的过来看闺女,还不行吗?”
  “行,当然行。”我从罗汉床上下来,趿上绣鞋,端着桌上的鲜杏就去了外间,双手捧碟躬身给他行了个大礼,“尊敬的父亲大人,请吃杏。”
  
  应院首上下将我打量一遍,满脸写着“看不惯”这三个大字。
  “杏我就不吃了,”他装模作样地捋了捋下颌上的短髭,“来看看你反省得如何。”
  我坐下:“反省得很好。”无人管教一身轻,我就给应院首个面子。
  
  他端详我,仿佛想从我的表情中看出破绽。
  “那你说说,你错在哪儿了?”
  
  我试探:“……活着?”
  
  我眼见着应院首的青筋又爆出来一根。
  然后被他忍了下去。
  
  “今日我来是要同你说,五日后凤沽河畔的赏荷会,你得去。”他深吸一口气,假装没听见似的强行转了话题。
  “赏荷宴?”我顿住:“我去做什么?”
  
  “相看人家,择日订婚。”应院首严肃吐出这八个大字。
  我:“应院首你终于走上卖女儿的道路了?”
  
  “虽然咱们家现在情况不大好,但是也不至于山穷水尽啊。”
  我拿过一颗杏子,嘎嘣一声咬下一口果肉,伸手就不分尊卑地拍了拍应院首的手臂:“院首大人你可放心吧,这个家有我呢,少不了您一口吃的。”
  
  应院首啪地一下给我手打掉。
  “好好说话!”
  “到了年纪谈婚论嫁本就是人之伦常,有何不可!再说了……”他拧上眉,“……你要是嫁了人,有了夫家管束,行事定然不会如此放肆。”
  
  合着应院首安生这两天琢磨出了这么个缺德主意。
  
  我回嘴道:“这想法可不行啊,虽然俗话说这防人之心不可无……但害人之心更不可有。”
  “院首大人你将心比心,这赏荷宴中的,都是同为朝廷做事的同僚子女,一辈子兢兢业业没干过坏事,谁家得沦落到要接我这样的盘?要真将我卖出去了,以后上朝见着亲家您不心虚啊?”
  
  我嘴里嘎吱嚼着杏肉,囫囵道:“依我看,您还是认了命吧。多默念几句‘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秉着普度众生的无畏之心将我养在家里,也算是为我晟朝安宁贡献了一分绵薄之力。”
  
  应院首抄起鲜杏就要砸我。
  “又说屁话!又说屁话!”
  我躲。
  ……我再躲。
  
  你追我打的戏码上演了半天,应院首终于气喘吁吁地停下:“我不管,总而言之,那赏荷宴你必须得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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