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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的独宠/刺杀暴君失败后 (酒时醒)


  一字一句跃然眼前时, 她仿佛能透过这薄薄的纸张,看到东启帝身子挺拔,端坐在案前执笔书写的模样, 面庞冷峻无不是专注认真。
  姑娘一张白净的脸儿飞快染上红晕, 连带着耳尖都红透了,扑通扑通的心跳声在这宁静的晨间显得尤为喧闹, 像是闹市集上的人群熙攘,又像是年关时庭院里的爆竹声,惊讶的、欢喜的、羞怯的复杂情绪齐齐涌上来,最后变成了烟火在心尖儿绽放时的“砰砰”声响。
  桑汀指尖被烫到一般飞快丢下那纸条,双手捂住发烫的脸颊,不过一瞬又飞快放下, 她捡回被扔到桌子边角的纸条, 卷起来, 又红着脸放回去!
  “咳咳……”桑汀清了清嗓子, 敛下翘起的嘴角, 拉开抽屉拿出那条绣了一半的腰带。
  纯粹的黑色,赤金的蟒纹,边角点缀的云纹图样别出心裁地勾勒出少女心事来。
  毕竟是日日夜夜同床共枕的男人, 她怎么会没瞧出稽晟的腰带不贴身了。就是心里那股子气顺不下去, 又气自己不争气,可到底还是一针一线地缝着。
  桑汀又默默去看被放到抽屉深处的锦囊,其实香料也早早换好了的。
  忽然之间, 她觉得好窘迫,为自己的小气和斤斤计较。
  可在情爱这等事里,一点风吹草动都是会掀起惊风巨浪的啊。
  桑汀又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自个儿这哪里是小女子的小心思啊, 分明是给稽晟造了个台阶,昨夜才说完的事,一大早的便成了真。
  他用得这般熟稔,倒像是早早的就惦记着这茬了,只等着这个台阶下。
  心思好圆滑的男人!
  “娘娘,您醒了啊。”外头一声急切的问候打断了姑娘乱成麻的心事。
  桑汀回过神,忙挥去那些思绪,把东西放回去,转身瞧见常在她身侧伺候的宫人掀帘进来,名叫哈日娜的。
  哈日娜忍不住惊呼:“娘娘,您怎么了?脸儿这样红,是身子不舒服吗?”
  “嗯……没,没有。”桑汀捂了捂脸,好烫手,她有些不好意思,“许是屋里火炉烧得旺,热,被热到了。”
  闻言,哈日娜连忙去开了斜侧一扇窗户,“今日天又冷了,奴就给您开一小会,透透气就关上。”
  冷风吹进来时带着浅浅的花香,桑汀抬眼望过去,看到一片冬日里罕见的嫣红,她走到窗边,惊讶问:“那是什么?”
  “是皇上特叫人去寻来的好东西,听说是叫玫瑰,奴也没听过,只觉好生漂亮。”哈日娜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回头大声道:“跟今早的娘娘一样,美艳漂亮!”
  “啊……”桑汀的脸更红了,她胡乱披了件毛领斗篷出了屋子。
  哈日娜跟在她身后,碎碎念叨:“本来是要放进屋里的,可移栽回来带了新土,前儿个下雨,泥泞的不好闻,皇上特嘱咐了,要搁外边放一两个时辰才许搬进来。”
  快听听这一声声的皇上,生怕人不晓得这是他安排的,特意安排来哄人开心的。
  桑汀轻哼一声,姝颜酡红,带着少女的娇憨,回头嗔怪说:“好啦好啦,我都知晓。”
  哈日娜这才闭上嘴,又忍不住笑,心想这回指定成了。
  放在廊檐墙角下的一排玫瑰,在这样寒冷的天儿还能养得娇艳盛开,香味清新自然,可见培育之人花了多少心思。
  桑汀拢了拢衣襟,看着娇花的眼儿弯成了月牙,这一早上分明没有见到稽晟,却又处处都被他填满了。
  桑汀想起了以前在府里,父亲从宫里给她请来的教习嬷嬷,教过琴棋书画,花艺也习过一两日,她眸里滑过亮光,回头说:“快拿剪子还有花瓶来。”
  主仆几个忙活了一阵,提前吩咐了东厨将午膳传到书房。
  午后时分,桑汀便捧着修剪精美的花束来到书房门口,她先把东西背在身后,才轻轻扣响门。
  里面很快传来一道脚步声,男人声音低沉:“进。”
  她推开门,正对上一身宽松衣袍的东启帝。四目相对,微微怔了怔。
  稽晟嗅到花香,复去看姑娘笑得沁甜,最后再垂眸,眼神有意无意落在那背在身后的手,他有意侧开身,配合着她,说:“先进来。”
  “哦哦好。”桑汀转了个身进去,又刻意藏了藏身后的东西。
  稽晟眉尾一挑,随后脸色淡淡问:“怎么了?奇奇怪怪的。”
  桑汀轻咳一声,两步走到他跟前,眨眨眼,拖着软绵绵的尾音唤:“皇上。”
  “嗯。”稽晟声音有些哑。
  然后桑汀一下把花束掏出来,笑得明媚:“送给你!”
  看到面前那修剪精美的东西,稽晟却黑了一张脸,他无情扒拉开东西,看向桑汀的眼神里含着不满。
  桑汀愣住了:“你不喜欢啊?”她低头看了看,发出疑问:“我剪得不好看吗?”
  稽晟沉眉敛目,认真说:“世上没有什么东西比阿汀好看。”
  唔,这个人这个人!不按常理出牌!
  桑汀好不容易褪去红晕的脸儿瞬间涨红起来,她咬住下唇,仰头看了看男人那张开合的薄唇,小声说:“这是抹了蜜嘛……”
  “什么?”稽晟神色严肃,可没有半分轻佻逗弄。
  桑汀忽然泄了气,因为她心里才是抹了蜜似的,甜滋滋。
  “没什么。”桑汀把花束放在书架上。稽晟的视线落在她放下东西便空荡荡的手上,失落忽然跃上眉梢。
  他满心以为,阿汀笑着过来,藏着掖着的是预备好的腰带和香囊,他昨夜明明写了的。
  小匣子成了两个人的小秘密,隐秘而叫人满怀期待。绕是冷酷经年的夷狄王也由此生了莫大的期待。
  不过眼下看来,这个小骗子许是根本没有注意到。
  稽晟的脸色委实不好看,抿着唇,唇角压得极低,跟个没要到糖果的小孩子似的,委屈巴巴然而耐不住这一身傲骨。
  等桑汀回身过来才察觉出不对,“怎么了啊?”
  稽晟却板着脸说:“再过半日敖登回来,便准备返程回江都城。”
  语毕,他顿了顿,才说:“一道回去。”
  桑汀反应了一会子,才明白那句'一道回去'是何意,父亲和大哥,与他们一起回江都城。对此,她自是乖乖应“嗯”。
  宫人传午膳上来了,两人落座用膳。稽晟用膳是不常说话的,桑汀自小被父亲告诫食不言,也只安安静静用膳。
  膳食用至大半,门外再度传来敲门声,稽晟不悦皱眉,正要冷声斥问,外头传来大雄的声音:“皇上,敖大人提前回来了,现今正在门口。”
  桑汀不由放了筷箸,惊讶说:“这么快!”
  稽晟也没料到说话这一会子功夫便到了,他沉声道:“进来。”
  敖登才推门进去,却是步子微顿,似没料到东启帝与心娇娇在用膳,然而已经半个身子踏进来了,只得打扰了。
  “臣见过皇上,娘娘。”敖登躬身行礼,“今日顺风航程,路途无阻,故而提早回来。”
  话音落下许久不见回声。
  桑汀本想回避,寻个由头回去的,此刻也忍不住看了眼稽晟,却见他眼神古怪地盯着敖登。
  于是她顺着他视线看过去,瞧见敖登腰上系的那一条花花绿绿的粗布带……姑且称为腰带的东西时,一时没忍住,轻笑出声。
  稽晟回身睨了桑汀一眼,站起身。
  男人身子高大,一下便将身后人全然遮挡了去。
  他而后才问敖登:“你腰上系的那是什么东西?”
  敖登低头看了看,倒是不觉,解释说:“西南土地辽阔,岭地多,百姓在外劳作时,为亲眷辩识,常在腰上系此种碎花布腰带,姜珥好玩,给我也缝了一根,回来便也带着了,朴实无华,并无不妥。”
  好家伙,说到后面敖登便是连'臣'也不用了,直接一句'我',这是半点没把帝王当外人,言语间既是说家常,又透着一股子微不可查的炫耀。
  ——夫人爱玩乐,给我也缝了一根。
  稽晟的脸色几乎是唰的沉下,蹙起的眉锋凌厉泛着烦躁,他冷声道:“马上解了,难看。”
  敖登余光看到东启帝松垮的衣袍。
  哦,少了腰带,几日不见,身形好似也消瘦了不少。
  敖登与稽晟出生入死几多年,还不知道他这性子?
  他依言解开那粗糙的碎花布,折叠好拿在手上,这个宝贝劲儿,活似怕人惦记着。
  稽晟冷冷嗤一声,不经意流露出的鄙夷里却藏着几分羡慕与不甘,他重重甩袖,不耐烦说:“出去,午后再来回话。”
  “臣遵旨。”敖登也不乐意一路奔波回来,再瞧这位爷的臭脸。
  待屋里没有外人了,稽晟才转身,负手身后,定定瞧着桑汀,眼神冷幽幽。
  桑汀一脸无辜,想起那碎花布做的东西,眸光流转间,眼前拂过方才稽晟瞧见花束时,面上毫不掩饰的失落。
  “皇上。”她语气有点弱,“你,你别生我气呀?”
  那小匣子又不是百宝箱,哪里能说要就有的啊?
  稽晟冷哼:“你就会气我。”
  “哦。”桑汀两手支着下巴看他,眼里含笑,温温柔柔像云朵,偏偏稽晟最受不得那样的眼神,勾得人没有脾气,心痒,他墩身将人捞到怀里,唇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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