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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的独宠/刺杀暴君失败后 (酒时醒)


  “你——”裴鹃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的,竟说不出话,怎么能怪她的阿宁,差错明明出在桑汀身上!
  “之行,你落到今天这个地步怪不得阿宁,是桑汀拒了绸缪大计,如今不也是没帮你求半点情!她就在夷狄王身边,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但凡若是有良心,也不至于让阿宁挂在街头!让你被追杀断腿!”
  “够了!”江之行忽然低斥一声,“如今你还来说这些有何用?为长远之计只能放弃阿宁!桑汀那边你若能拿捏住,你便去!”
  “好,好……”裴鹃身形踉跄了下,转头就出了屋子。
  她怎能眼看十月怀胎生下的女儿死在面前?


第30章 . 心疼(二) 怒发冲冠
  坤宁宫这边。
  快到酉时仍未见稽晟过来, 桑汀便有些焦灼不安,老先生说的那句“不久矣”总在耳边来回萦绕,搅得人心慌不已。
  太医院已经按照老先生开的药方去配药拿过来了, 其阿婆在小厨房仔细熬着, 臭气熏天。
  桑汀几乎能想到稽晟见到这药汤时的脸色会有多难看。
  但是没有别的办法,于情于理, 她都不能亲眼见着他这么将身子弄垮。
  这厢药汤一出锅,桑汀便好好地装好往东辰殿去。
  天将擦黑,东辰殿冷清又寂静,门口不见有侍从把守,只有两个灯笼随风来回晃动,阴森森的。
  其阿婆把药汤交给桑汀, 便去了一侧暖房等候。
  桑汀站在门口, 发白的手指叩响门环, 不见动静, 便又叩了两下, 未果,她推门进去。
  一步一步,像是踩在峭壁上, 轻轻的试探着, 终于绕过两排书架,走到东间,甫一进去便是冲天的酒味儿。
  地上滚落了几个酒坛子。
  桑汀用手捂了嘴, 眉微微拧起,抬眼瞧见靠坐在软垫上的男人,她轻轻唤:“皇上?”
  半响,才听见一道沙哑的声音传来:“滚出去。”
  桑汀抿了唇, 将药汤放下,才往前走去,走到男人面前,只见那双琥珀色眸子半阖着,眼底光泽黯淡透着阴冷。
  “皇上,你喝醉了吗?”话问出口,桑汀的脸色便有些不自然,她很快闭紧嘴,默默俯身去捡起脚边凌乱的册子。
  稽晟懒懒掀起眼皮,往下瞧去,只看得见少女纤弱的后腰身,他冷哼了一声,问:“你过来做什么?”
  桑汀捡起东西,刚站起身要开口,却听稽晟又冷嗤道:“你还知道过来?”他不过去坤宁宫,这个小没良心的就从不会思量过来。
  桑汀竟被问得答不出话来,于是沉默,转身去把那几个酒坛子扶起来,放到边上。
  稽晟缓缓坐直身,凝着她的动作道:“朕从不养饭桶,朕的东辰殿既不是荒废的,倒还不至于要皇后哭丧个脸来做这等粗活,丢朕的脸。”
  这个人像是炸|弹,出口就是一股子浓浓的火|药味,阴阳怪气的,也不知又在生什么闷气。
  桑汀眼眶有些发酸,许是委屈,又是无奈,最后只语气低低地,顺着他道:“皇上,都是我不对……你就别说我了。”
  倒是难得的乖顺。
  稽晟神色怔松片刻,起身下地,步子微晃,身形却稳,他去到桑汀身后,一言不发,只从后面把人抱住,头垂下来,嗅着那抹药香。
  桑汀却只闻到扑鼻的酒臭味,不自在的动了动身,被腰间上的大手扣紧。
  “说你两句还说不得?”稽晟低声喃语:“娇气包。”
  “皇上,你喝醉了。”这么些个空的酒坛子,定是醉了的。桑汀小心挣脱着,不料被稽晟提起,抱在了怀里,随即,又跌坐在他腿上。
  稽晟则盘腿坐在地上,不知何时,地上扑了一层厚厚的羊毛地毯,柔软的,并不冷。
  趁着怀里人闹腾前,他很快说:“听话,给朕抱抱。”
  桑汀脸颊有些发热,不过却是顺从地不胡乱动腾了,她微微侧开头,温声细语地开口:“皇上,我去叫阿婆煮醒酒汤来,喝了就早早歇下吧?”
  “朕几时醉了?”稽晟放在她腰肢上的大掌往前探,带着一层厚茧的掌心滑过衣衫,怀里这个柔软的身子轻微发颤。
  他低笑一声,捉住桑汀因紧张而攥紧的手,慢慢扳开,低沉的嗓音贴着少女滚烫的耳朵传来:“乖乖,你听话一点,我就不醉。”
  听听,都开始说胡话了。
  桑汀涨红了一张脸,杏眼睁得圆圆的,又羞又怯,满是不可置信地回头,谁知正撞进那双幽深的眼眸。
  她看到了某些难以言喻的情绪。
  养在深闺里娇娇女只知琴棋书画笔墨纸砚,何时有这样难堪的时刻,懊恼得一颗心扑通扑通狂跳直想骂人了,最后却是憋出一句“你……你不要脸!快放开我。”
  稽晟不放:“朕怎么不要脸了?”
  桑汀说不出个所以然,就是头一回遇上这场面,整个人无措又不安,心慌得厉害。
  稽晟醉了后怎的是这副不要脸的德行!
  动不得,她干脆不说话了。
  偏生东启帝还要打趣人:“好端端的你抖什么?”
  桑汀心跳得飞快,嗓子里像是堵了一口软棉花,根本答不出话,转瞬间,就被男人压|倒在毛毯上。
  稽晟灼热的呼吸洒在她颈侧,缓缓又道:“这羊毛毯子是从北狄草原运过来的,上等佳品,最是暖和,还记得上回你冻得感了风寒,有这好东西,只怕要你发汗发热。”
  桑汀不由得愣了愣。
  他竟还记得。
  她以为感风寒那么一件小事,夷狄王根本不会在意。
  见她发愣,稽晟蹙了眉:“不暖和?”
  “没,”桑汀猛地回神,忙说,“暖和。”
  稽晟淡淡嗯了一声,轻轻拍着她后背,默了许久没有其他动作。
  殿内温暖安静,雪白的毯子在灯火映衬下散发着柔光,稽晟倏的开口:“朕儿时,就在草原上放羊,整整一万零八千头,夜里回去,若是少了一头,便是一皮鞭。”
  “小羊羔不听管教,爱跑,却足足有好几千头,有时找到深夜,还找不到……朕就藏在马料堆里,等到第二日,第三日,第四日,还是被他们抓到,一鞭,两鞭,三鞭……”
  他徐徐的语气,像是讲旁人的故事,桑汀怔了怔,睁开眼,看到男人轮廓线条凌厉的侧脸上满是低落,她颤栗的心房被针扎了一下似的,泛起密集的疼意。
  可是说着,稽晟又笑了,“好在后来,朕将那几个狗东西通通鲨掉了,现在想来,倒是便宜了他们。”
  “羊是朕的,草原是朕的,毯子亦是朕的,这天下,都该是朕的。”
  他笑意更深了,桑汀眼眶里涌出泪光。
  稽晟垂眸看去,轻轻“啧”了一声,“娇气包,又哭什么?”他把那几颗金豆豆吻去。
  咸咸的,不好吃。
  “别哭了。”他捧着少女柔软的脸颊,轻轻的,像是捧着一件宝贝,素来冰冷的眼神也有了几分温情,“哭得朕想亲你了。”
  桑汀有些愣住,随即,唇上一凉。
  有酒气在嘴里蔓延开来,热气滑下喉咙。
  她脑子开始发懵,许是心疼、或是不舍,两条细胳膊攀上男人脖子,微微仰了头。
  可是桑汀沾不得酒,沾一点点就要醉,一醉就要迷迷糊糊的,昏睡过去。
  -
  天已经完全黑了,稽晟再走出寝殿时才闻到一股浓重的药味。他揭开那汤蛊一瞧,黑乎乎的一大团,也不知用什么鬼东西熬的,臭得要死。
  是桑汀带来的。
  他嫌弃地盖上,倒是没扔,大步出了寝殿。
  外边,是大雄一直在候着。
  稽晟烦躁地睨了他一眼,脖颈上依稀可见一道抓痕,话语十分的不耐烦:“又有何事要说?”
  大雄垂着头交代:“皇上,街头还未出现□□等人的行踪,近日有生面孔在皇宫外徘徊,约莫是奔着娘娘来的。”
  果然,听完这话东启帝直接沉了一张脸,“还有何事?”
  “近日都城内谣言横生,皆是言……言皇上行残|暴之政,掠良家之女,恶迹斑斑,德行与君王……”说着说着,大雄便没了声,是不敢继续说了。
  稽晟只语气重重地反问:“掠良家女?”
  显然,东启帝根本不在意旁人是如何恶意诋毁他,却死死记得那句良家女。
  要夺,他只夺榻上酣睡的那个小东西。
  旁的人,还没有那个资格值得他费心思。
  大雄只是如实来回禀,眼下生怕再惹怒了皇帝,忙又道:“禀皇上,只是民间谣传,多半是□□一党在背后推波助澜,属下已将谣传者关入大牢——”
  稽晟打断他,语气凉薄透着肃杀:“不必关押,再有犯者直接斩|杀示众,朕倒要瞧瞧,有几个不怕死的,胆敢乱说话!”
  “再去给那个野. 女人施压,朕不管是用刑还是断腿,定要逼□□出来!”
  “是!”大雄当即应下,得到命令便忙出了门。
  虽然旁的事不顺心,东启帝要发怒,然而一旦事关□□反党,那身怒气便要冲天,可了不得了!
  稽晟招来宫人去传晚膳,回身时,瞥见榻上迷迷瞪瞪坐起来的小姑娘,一时不由得顿了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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