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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叔追妻日常 (和二萌)


  但就这回,他沉浸在与姜嬉独处的喜悦中,眼里心里全是她柔软的侧颜。
  心驰则神往,对某件事全神贯注时,其他能力便会退化成三岁小儿。以致于陶嬷嬷带了笤帚打扰了他们的二人世界,他才反应过来。
  可惜陶嬷嬷来势汹汹,顾煊眼见那笤帚挥过来,也只能抬起胳膊,硬扛下来。
  好在如他所想,妇人的力气终究没有多大,这笤帚打在手上,不痛不痒。
  他金尊玉贵,纵使经历风沙多年,也是高高在上的主儿,鲜少遭受这般“毒打”。于是陶嬷嬷这一笤帚下去,他手臂上立刻起了一道红痕。
  “嬷嬷这是做什么?”姜嬉惊魂未定,忙站起身来扶着顾煊,“皇叔如何?可曾受伤?”
  她上下其手探看伤情,柔荑抚在他手臂和前胸,顾煊猛觉火气大盛,全身都燥热起来。
  “嬉儿,”他按住姜嬉的手,凤眸危险地眯起:“你轻薄我。”
  陶嬷嬷本已冷静下来,想着自己一笤帚打了当朝厌夜王,吓得烫手似的扔了笤帚。
  如今一听这什么轻薄不轻薄的话,纵使她年纪老迈,也听得脸红脖子粗。
  她心想,嬉姐儿尚未过门这厌夜王就如此轻慢。日后当真成亲,照嬉姐儿的软性子,这苦恐怕有得受。
  她越想越是心惊。
  护主心切,陶嬷嬷道:“王爷慎言。”
  顾煊闻声,抬起眼皮,凉凉觑她一眼。
  陶嬷嬷原本雄心万丈气势满怀,受了这一眼,腿软了半截,说话也结巴起来。
  她不自主地埋下头,说话已经尽力硬气,却仍止不住哆嗦:“还、还没成亲呢……”
  原本她对厌夜王笤帚相向,便已是大不敬了。又擅自管他说话,只怕要受灭顶之祸。
  姜嬉急于为她解围,忙说:“嬷嬷,不妨事。你去找太医来瞧瞧,我看皇叔伤得不轻。”
  陶嬷嬷还欲再言,姜嬉打断她的话,让她快些去,陶嬷嬷这才不情不愿,出屋寻太医去。
  顾煊轻轻哼笑了一声,“嬉儿倒是清楚我伤在哪儿。”
  姜嬉头皮发紧。
  方才皇叔站在她身后,她全程只见到笤帚挥过去的残影,却全然不知打到了皇叔哪里。
  说他伤得不轻,只是为了给陶嬷嬷解围。好在皇叔并未追究。
  眼下皇叔愿意放走陶嬷嬷,反而对她发难,她倒是没想到。
  “臣女方才是想查看皇叔伤情,不是想、不是想轻薄皇叔……”
  她说话的声音越来越低,一张脸透红,头几乎要埋进地砖砖缝之间。
  顾煊见她这幅局促模样,心头一颤,突然起了捉弄她的心思。
  “允你继续轻薄。”
  “啊?”姜嬉差异抬眸,懵懂的神色落尽他的漆瞳之中。
  她瞧着,他的眼神并不算十分肃穆,甚至还有几分玩笑的意味,便立刻笑眯了眼,走到顾煊身边捶着他的上臂,道:“皇叔看在我们历生死共患难的份上,饶我一回。下回我绝不胡吣,以免影响皇叔硬汉威严。”
  姜嬉想,皇叔的确是会不舒服的。
  毕竟一朝战神,天底下头一号的修罗人物,光是名号就能叫人闻风丧胆。说他被一把笤帚打成重伤,着实影响形象,搁谁谁都不乐意。
  顾煊却不知她还有这样油嘴滑舌的一面。
  往常见到的小哭包和小拼命三郎,今夜摇身一变,倒成了审时度势小灵通。
  顾煊心情大好,纠正道:“看在你即将是厌夜王妃的份上。”
  姜嬉得寸进尺,小手捶得更加起劲,“那不若,皇叔允我瞧瞧伤处可好?虽则皇叔铁血硬汉,可也是金玉身子,要珍爱才是。”
  顾煊拉住这小狗腿乱捶的小手,把她拉到绣墩上座下,而后撩起自己的左袖。
  大约离手腕三寸处,有条清晰的红痕。
  手臂肌肉并不粗壮,纹理分明,线条利落。那红痕落在上面,显得十分突兀。
  姜嬉探过身子,伸出食指,轻轻戳了戳那伤处,有些不忍道:“疼吗?”
  顾煊启唇,又突然愣住。
  疼吗?
  “疼。”
  被风沙刮破的脸颊很疼,被火罐烧伤的皮肤很疼,被刀剑割裂的血肉很疼,与饿狼搏斗时被抓伤很疼,行军十七日割血而饮很疼。军中众人只见他身姿昂藏,风卷长袍,拄刀西望,天下众人只见他功勋加身,卫冕战神,却从未有人问过他疼或不疼。
  他眼底掀起微澜,显露出从未有过的感性与柔情。
  出神之余,他忽觉手上传来一小股细细的凉风,低头一看,只见一颗圆圆的脑袋,正在他手臂上方,为他轻轻吹着伤处。
  “吹一吹,能缓解许多疼痛。”她停下来解释。
  青丝如瀑,些许发丝散落到臂上,惹得他有些发痒。
  她鼓着颊,嘟起嘴一遍一遍地吹出凉风。那樱唇如三月桃花,盛放于顾煊眼前。
  顾煊眯起眼,凤眸轻勾,如塞北苍穹的猎鹰一般,危险地盯着自己的猎物。
  他抬起右手,修长的手指微曲,扣住姜嬉如玉般光洁的下巴。
  姜嬉被迫抬起头,尚未反应过来,便见一张脸在眼前渐渐放大。
  她看进那双眸子里,只见从来沉凉的如墨眸瞳更幽了些许,带着嗜血侵略的意味,入侵她的领地。
  她被吓得一个瑟缩,向后仰去。
  然后腰间被铁臂环住,整个人被捞了回来。
  两人紧紧相贴,炽热在两张绝色的脸之间蔓延。
  顾煊看着她,才知世人所说欲拒还迎是什么滋味。
  这种感觉简直犹如蚂蚁跗骨、鹅羽欺肤,馋痒直叫人一步一步身涉险地,欲罢不能。
  那一瞬间他想,倘或对阵敌军中跨马的首领是她,他必要一败涂地了。
  向来他都觉得是他在掌控事情发展节奏,却不想,她早已不自觉间反客为主。
  薄唇渐渐倾盖,鼻尖冷香越来越清晰。
  姜嬉的心跳一下比一下急促,仿佛鼓皮上的跳玉般不停震动。
  她几乎已经感受到了他冰凉的唇线,忽然,抱画带着太医从外头走了进来:“主子,太医来了。”
  姜嬉也不知哪来的力气,或许也是趁此机会,用力挣出顾煊的怀抱。
  顾煊心如小鹿乱撞,反应过来自己在做什么之后,红色一直从锁骨处蔓延到耳根。
  两人仓促分开,各自红着脸。
  抱画跨进来,隐隐觉得气氛有些许不对劲。
  姜嬉颇有些不自在,柔柔道:“快请太医瞧瞧王爷的伤势。”
  她说话时埋着头,不敢再看顾煊一眼。
  太医诊过脉,看过伤口,又问了几句,说并无大碍,只留下些擦伤的药,便告辞了。
  抱画送太医出去,屋里又只剩下二人。
  蜡烛爆了灯花,发出哔卜声响,落在耳里,更显一室安静。
  姜嬉见场面尴尬,自告奋勇替顾煊上药,就此打开新的话题。
  细长的药匙探入瓷瓶之中,勾出丁点药膏。
  她把药膏细细涂抹在伤处,道:“皇叔今夜怎的突然来过来了,说要蹭吃,我是不信的。”
  厌夜王府家大业大,光是良田商铺一年营收,就够一个州郡吃喝上三五年。
  即便有部分被皇叔拿去添作军用,却也万万不至于落到要蹭饭的地步。
  顾煊不知道要编个什么由头,谎话他不屑说。可总也不能直接说“我来给你捶背”的吧,真这么说,恐怕要吓着她。
  他抿着唇,长眉微微蹙起,凤眼如渊,盯着案角并不说话。
  姜嬉以为自己问错了事,心下擂鼓,便转移了话题。
  “婚事……皇叔有想要什么特殊些的吗?”
  顾煊问:“什么特殊些的?”
  姜嬉歪着脑袋,用手指把药膏涂匀,“嗯……就比如说,婚事流程呀,饭食呀,请的宾客呀等等。皇叔是行伍之人,不知军中嫁娶,可有什么特别些的礼仪没有?”
  顾煊道:“你呢?”
  “我?”姜嬉诧异,摇摇头,“京中贵女嫁娶,都是有一套流程的,凤冠霞帔,环城而游,叩拜天地,洞房花烛。不过是这些罢了。”
  看起来,她似乎对婚事没有多少向往。
  顾煊手指微动,在桌上有一下没一下地点着,若有所思。
  药膏涂抹完,姜嬉净了手,重又拿起案上的绣品。
  顾煊放下袖子,绕到她身后。他做事从来有始有终,心里打定主意要给他未来的小娘子捏肩捶背,轻易不会放弃。
  姜嬉肩头一沉,转回头去,忙道:“皇叔这是作甚,使不得。”
  她说着便要站起来,被顾煊按住。
  顾煊倾身俯下,凑到她耳边:“别动。”
  两个字,声音磁沉,震动之感从他的胸腔,递到了她的耳膜。
  百脉俱通,耳膜里的震颤之感向下传递,扯动心脉,击得她内心一阵乱撞。
  姜嬉深深吸了一口气,脑袋里千回百转,转回头去。
  电光火石之间,饱满的樱唇与薄唇相擦而过。
  两人俱是一怔,紧接着,如遭点击的感觉传遍全身,姜嬉的整个脸腾红起来,耳朵都火辣辣的,目光如剪水,含羞带怯,全然不敢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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