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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叔追妻日常 (和二萌)


  仔细想来,她在他面前已然不止哭过一次两次,除却那次在步家祖墓前的嚎啕大哭,其余时候,皆是强忍着的。
  “小哭包。”
  顾煊呢喃着,一只手承起玉足,一只手拿着帕子,倾下脸去,小心翼翼地拿着帕子靠近那伤处。
  谁知还没碰到,姜嬉就先轻哼了一声,别过脸去,同时下意识间抓住了掌柜的宽袖。
  顾煊闻声抬头,恰好看见了抓在那宽袖上的手,眉心一簇。
  他表情细微,姜嬉顾着喊疼,没瞧见,掌柜的却瞧见了,忙把袖子轻轻一扯,从姜嬉手中抽了出去。
  姜嬉手里一空,无处可抓,只能胡乱抓在椅子上。
  那椅子质地坚硬,那只本就白嫩的手抓在上面,更失了血色。
  顾煊余光见此,眸色深了深。
  他把帕子扔回盆中,水花溅洒开来。
  而后烛影闪烁,空中玄色衣角划过,顾煊坐到凳上,长臂揽了姜嬉入怀,安坐在他腿上。
  “乖些。”
  感觉到姜嬉的挣扎,顾煊按住她的腰,声音有些发号施令的冷硬。
  说罢,他又觉得自己如此色厉内荏,怕是吓着怀里这小哭包,于是又放柔了声线。
  “你若不敢看,趴到我背上,疼了你便张嘴咬我,我便知道弄疼你了。”
  掌柜的红了一张老脸,背过身去,慌慌张张说要回去把今天的账重新盘一遍。
  姜嬉更是耳根都赤辣辣的,默默靠上那宽厚的肩膀。
  顾煊勾起唇角,俯下身去,重新拧了帕子,轻轻拭着那伤口。
  等擦完了,他又轻轻吹着气,取过药粉,星星点点扑洒在伤口上。
  都做完后,顾煊才直起身来,长指一捞,转过姜嬉的脸蛋。
  “让我看看,哭了么?”
  姜嬉本是泫然欲泣,听他问了这样一句,转泣为羞:“皇叔倒喜欢看我笑话。”
  顾煊见她说话时,脸颊一鼓一鼓的,甚是可爱。
  长指不由自主地捏起脸上的肉,真心自肺腑而出:“我不喜欢看你笑话,我喜欢看你。”
  不似往日里令人心颤的威压之语,顾煊这番话,轻缓,深沉,有如闻香自醉的老酒,让人倾心沉溺。
  他双眸脉脉,光影晃动之间,姜嬉突然觉得他是用情至深的一个人。
  但也仅是一瞬。
  她不敢多想,慌忙从顾煊身上起来,“皇叔玩笑了。”
  顾煊目光落空,落寞勾唇一笑,重又看向她时,长舒了一口气。
  他走向掌柜的,说话简洁利索:“结账。”
  忽然,外头传来一阵女子尖锐的叫喊声。
  “大夫,大夫!大夫,快,我们院里的客人伤着了,您赶紧过去。”
  那女子闯进门,带来一股刺鼻的脂粉味。
  她一把拨开顾煊,道:“大夫,赶紧的,我们院里有人伤着了,快收拾药箱跟我走。”
  顾煊闻声凝眸,后退了两步,把姜嬉护在怀里,生怕她被冲撞了。
  只听那掌柜的叹了一句:“莫不是,又是那执墨姑娘?”
  那女子哀叹了一声,一锤手心:“可不是,就是那个贱蹄子。从大户人家出来又如何,还不是进了我怡春院,愣是清高不肯接客,你瞧我安抚好了那客官后,怎么打她!”


第45章 前夕
  早就听说执墨进王府没多久,便被送到了花红柳绿之处。
  如今这么真切地听见执墨在怡春院,姜嬉心中百味杂陈。
  顾煊见她心上添了些烦闷,便带她到酒楼打包了些饭菜,背她回了郡主府。
  郡主府里,携书和陶嬷嬷急得团团转,正要派人出去找的时候,他们俩回来了。
  陶嬷嬷自顾自迎上来,对着顾煊背上的姜嬉,便是一顿唠叨。
  姜嬉有些头疼,侧过脸,贴在顾煊背上:“嬷嬷,我想自己静静。”
  陶嬷嬷正滔滔不绝,闻言立刻噤声。
  且看她把脸颊贴到顾煊身上的动作尤为亲昵,想到自己前时劝诫她的话她竟是一个字没听,心里不由疏远了几分。
  陶嬷嬷心里正不是滋味着,姜嬉忽然回过头来,“嬷嬷,我从虞楼带了些你最爱的烧鸭。”
  她一边说,一边拍着顾煊的肩膀,让他转过身来。
  她原本还怕顾煊不给面子,未想他当真听话极了,转过身来,朝着陶嬷嬷的方向走去,递出手里那个八宝鎏金的食盒。
  “在第三层。”
  陶嬷嬷双手悬在半空,不是很敢接。她抬眼看了看姜嬉,仿佛在确认姜嬉的心意。见姜嬉眯眼笑起来,她才擦了擦手,去接顾煊手里的食盒。
  “难为主子记挂我这老骨头,谢主子大恩。”
  姜嬉道:“嬷嬷说的什么话,嬷嬷是侍候过我母亲的人,是我半个长辈,我不记挂着你要记挂着谁?”
  她说完,又同携书道:“携书,这里头有份烧子鹅,你拿去同几位兄弟姐妹们分了吧。在第……第……”
  “第二层。”
  顾煊见她“第”不出来,顺其自然接了话。
  携书高高兴兴蹲了一礼:“谢过主子。”
  边上的丫鬟们也都开心起来,有一个大胆的、梳着双丫髻的丫头说:“郡主原就是最体恤我们的,眼下和王爷在一处,便是大人们口中常说的天生一对吧。人人都说王爷是修罗恶鬼,奴婢却觉得最是可亲不过。奴婢斗胆,还请王爷多多带我们郡主出去玩,多多给我们带些烧鹅吃。”
  这一番话,说得众人大笑起来。
  携书原本还要斥她无礼,见大家都乐开,便笑着啐了她一口:“你这小蹄子,嘴巴是最敢说的。”
  顾煊听了这小婢女的话,心情舒畅。
  于是问了那个小婢女的名字,封了赏。
  那小婢女千恩万谢地拜过,姜嬉就拍了拍顾煊地肩膀,示意他可以入府了。
  顾煊走了几步,又回过头来,接过携书手里的食盒,里面尽是姜嬉爱吃的。
  两人终于到了清幽僻静处,姜嬉提议到湖心亭中吹风赏花,享用美食。
  顾煊自然没有不允的,只是叫人快快添了挡风纱,生怕她着凉。
  姜嬉笑他:“皇叔原来还明白这些家长里短,养生之道。”
  顾煊不笑,脸上却万分柔和:“长到我这个年纪,这些事情多少都是明白的。明白与不明白,单看想不想明白罢了。”
  挡风纱很快布置好,丫鬟小厮排着队,有序从九曲回廊上离开。
  顾煊颠了颠背上的姜嬉:“走。”
  姜嬉笑道:“只有皇叔一个人走,我骑在皇叔背上,怎得还同我说走?”
  顾煊其实是怕他突然起身,她会猝不及防心生慌张。可他嘴上却笑着道:“告诉你是为了叫你攀紧些,免得溜下去,同方才的烧鸭烧鹅似的。”
  这是在暗暗讽她留了烧鸭烧鹅给陶嬷嬷携书他们呢。
  毕竟是她亲口说的,想吃烧鸡烧鸭烧子鹅的,而今地方未到,东西已经去了三分之二。
  “呐,上下一心总比阖府离心好。况我先时语气不大好,难免叫嬷嬷心生隔阂。我当体察她们所想,否则,便是如今我和执墨两心相离的模样。”
  顾煊把她放到湖心亭的绣墩上坐着,又让人搬杌子来让她搁腿。
  他打开食盒,把蘸料摆到姜嬉面前。
  然后他也坐了下来,取过烧鸡,慢条斯理地撕着鸡肉,递到姜嬉面前地小碟子上。
  “想吃什么口味的,自己蘸。”
  姜嬉接过,蘸了个甜口的蜜糖,送到他嘴边:“皇叔也吃。”
  顾煊张嘴吃了,道:“人性本就贪婪,你同执墨两心相离,并非你待她不够好,也许时你待别人比待她好。又或者,你待她比从前不好,她便会记在心里,生出异心。”
  姜嬉吃着烧鸡,“这便是,人不患寡而患不均?”
  “嗯,不仅要人人之间均等,待同一个人,更要时时均等。不用把人捧得太高,也无需斥而远之,这才是御下之道。”
  姜嬉又问:“那——那岂不是没有一个贴心的人?御下,若把所有人称之为‘下’,又如何能得到真心的朋友。毕竟皇叔地位尊崇,很难有人能在地位、战功上与皇叔比肩的。”
  凶凶的样子也没人能比肩……
  姜嬉腹诽道。
  “而且,”姜嬉嚼着鸡肉,烤得香脆的皮入口便散发出一阵熏烤香,她咽下嘴里的食物,又拿了一块,才道:“而且,单青山他们,你也把他们划在‘下’的行列吗?”
  顾煊听了,凤眼轻动。
  良久,他区分清楚,道:“应该不是。”
  姜嬉道:“我不知道。他们在你面前无须行礼,言谈无尊卑你也不怪他们,这应当是没有把他们当成下面的人了。他们对您赤胆忠心,是凭着十分的敬仰和出生入死的兄弟情,也并非因为你是高高在上的厌夜王爷。只是看着‘情’之一字罢了。”
  顾煊闻言,又撕下一块鸡肉,蘸了蜜糖送至她嘴边,“知道了夫人。”
  姜嬉口内含着鸡肉,瞪圆了眼:“谁是你夫人?皇叔未免太过孟浪了些。”
  这倒是头一遭有人说他孟浪。
  顾煊道:“我改。”
  两人又在湖心亭说了一会儿话,无非是天南海北的奇闻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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