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是你的红颜知己啊。”谢罗依嗤之以鼻,“你们男人啊,喜新厌旧了就开始编排我们女人的不是了。”
澹台成德奇道:“你知道我在说谁吗?”
“红玉,倚红楼的头牌。”她也奇怪,没道理全天下人都知道的事她不知道。
澹台成德笑道:“那你也该知道我可是出了名的喜新不厌旧。”
她低头笑了。
他坐起身,歪着头细细琢磨她的笑:“你是不是猜到什么了?”
屋里乾坤
谢罗依道:“我猜你的红颜知己想进府做姨娘?”
澹台成德哑然,随即鼓起掌来:“娘子果然厉害。”
她心里想,那个红玉即便冰雪聪明善解人意,也跟千千万万的青楼女子一样,最终还是要给自己谋个好归宿,这本也是人之常情,但她心里总有一丝不快,果然与小桃说得一样,天下没有哪个女子愿意与别人分享自己的夫君。
“你想什么时候将她接来府里?”
澹台成德盯着她许久:“你同意了?”
谢罗依冷笑道:“这个府里从不缺女人。”
听了她这话,澹台成德又靠近了些:“你总算被我捂热了些,懂得吃醋了。”
她像见鬼似得拿眼瞪他:“好像是我先对殿下一见钟情的吧。”
澹台成德只是摇头:“非也非也。”
“行了,你想怎么办就怎么办吧。”谢罗依站起身来,本想和他一起用晚膳的也一下子没了兴致。
见她要走,澹台成德拉住她道:“别走啊,陪我吃点。”
他携了她的手下床,吸着鞋与她一起围坐在小圆桌旁,小桃这才叫了鱼安进来,一起服侍他们用膳。
澹台成德道:“你别生闷气了,红玉想入府,我没答应她。”
谢罗依正默默喝着羹汤,听到这句便放下汤勺哦,冷笑道:“舍不得她被牵连?”
澹台成德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娘子越来越有味了。”
这话当着小桃和鱼安的面说出来,谢罗依见他们低头抿嘴,脸一红,嗔道:“别胡说。”
“你还知道害臊?”他像是第一次认识她一般看了又看,乐得哈哈一笑,多吃了几口菜又低头大口吃饭。
看得鱼安也笑了,忍不住插嘴:“殿下好久没吃得这么香了。”
用完饭后,小桃和鱼安退了出去就留下两人在屋里,澹台成德这才道:“红玉虽是我的红颜知己但我与她并无肌肤之亲,我也不是外人想的那样见个女人就能搂上床的,我没那么□□熏心。”
“谁知道呢。”她嘀咕了一句。
澹台成德拿眼瞪她:“你还不信我说的?”
“你当虞信卫都是傻子吗?”谢罗依有些生气,她即便能容忍他与别人欢爱但也没法忍他将她当傻子一样糊弄,“你若没和红玉那个什么,陛下会许你将这风流的名声演下去?”
澹台成德拉着她急忙安抚着:“每次我要和红玉那什么的时候,那都是找别人装成我的样子和她那什么的。我红颜知己众多,要个个都如此纵欲,我不累死啊。”
这听上去匪夷所思,她试探道:“那其他的红颜知己们?”
“一个都不曾有过。”他斩钉截铁。
谢罗依愣了半晌后,嘲笑道:“还有这种事?谁这么好心啊?”
澹台成德见她不信,正色道:“我没开玩笑,那人是李环。”他转头就毫不犹豫地出卖了自己的兄弟。
“李环?”谢罗依想到他那张被毁了的俊美无比的脸,又想到这样的一个人总是浑身透着阴寒,操纵尸体,行为孤僻,怪不得癖好也如此与众不同。
“他,这么喜欢女人?”虽这么想,但她总觉得李环看上去也不像是□□熏心的人。
“说来话长,不过与你说清楚也好免得你心里膈应。”澹台成德叹了口气接着道,“李环身世凄苦,从小进宫做了个小内监,因犯事儿被逐出了宫。后来遭到女人欺骗戏耍被毁了容貌,以致性情大变,深恨鸨儿姐儿但也热衷男女之事。”
谢罗依有些糊涂了,问道:“他一个内监如何能热衷男女之事?”
问道此处,澹台成德略有尴尬:“他有一个绣春囊,里面有特质的销魂丸可迷人心智,又有些房事器具。”
“如此猥琐!”谢罗依惊呼连连,她怎么也没想到那个阴沉沉又不苟言笑的李环竟然是这样的人。
“他早年被逼受辱受骗,心里落下了隐疾,也是可怜。”澹台成德长叹一声,“不过正因如此他也算是帮了我的忙。哄她们吃下销魂丸后那些女子就会昏昏欲睡,神志不清,我就可以不知不觉地离开,后面的事交给他就行了。”
谢罗依狐疑道:“那些女人不会清醒过来吗?”
“没有外力她们清醒不过来。”澹台成德对那药效显然很满意,“李环会在那儿盯着,不到万不得已,我不需要出现。”
谢罗依啧啧称奇:“还真是为难你们配合得天衣无缝。”
“各取所需罢了。”澹台成德耸耸肩,见她仍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便将她拉到身边,轻轻地刮了刮她的鼻子,笑道,“遇见你之前我还算是清白的,虽出淤泥但也没被染黑。所以那红玉自然不能放府里的,平白地添了许多人的麻烦。”
谢罗依扑哧一声笑了:“就数你会说,不过总有我查验的时候。”
她的确是想看看他说得是真是假,奈何府里府外事情太多,这等风月之事便有些顾不上来了。
澹台成德解释完后便问她今日与谢济武说得如何,她如实说了。
澹台成德点头道:“我已派人暗中跟着小武以防不测,你放心好了。”
因为这事她心中极不痛快,没好气地道:“既然李淮阳狡诈,他就不会信小武的一面之词,也不会容许一个知道他把柄的人活在世上。你让我如何不担心!”
“他没那本事。”澹台成德胸有成竹,“我与你交底,现在不止是我这里,皇帝那儿也布下了天罗地网。你想啊李季死后本该是自己的儿子继任英州都督,凭什么轮到李淮阳这个侄子?”
“对啊。”谢罗依连连点头,“我倒是没想到。”
“你是关心则乱罢了。”他站起身在屋内踱步,缓缓道,“皇帝多疑,一定知道其中有猫腻,让他进京述职一来观察,二来是挟制,只要他稍有不慎,就得脑袋搬家。”
“你的意思是李淮阳回不了英州了?”
“他此行不是带了家眷留在京中做质子了嘛。”澹台成德冷笑道,“只要他表现得恭敬温顺,皇帝迟早会放他回去的。”
谢罗依歪着头若有所思道:“那田胜利呢?”
“田胜利忠诚可靠,皇帝对他是放心的。”他顿了一顿,冷笑着摇头叹道,“可惜这种人西群山不喜欢,西群山比我这个皇帝哥哥更凶狠狡诈,他怎么会允许有一个忠君爱国的臣子成为自己对手的棋子,一颗讨厌的绊脚石呢?”
谢罗依道:“这么说西群山与陛下也是表面君臣?”
澹台成德笑了:“本来皇帝坐稳皇位就是靠西群山扶持,然几年过去了,皇帝处处受其掣肘,他会乐意西群山?西群山恼他再难控制,早已心中不悦,只是暂且隐忍而已。这两人终有一战,谁胜谁负很难说。田胜利即便以前不明白,被皇帝点拨几次也会明白其中厉害,他若想自保就该懂得此刻两边都不能站。”
谢罗依看向他的眼神多了几分崇拜:“我还以为你只是用莲姨捆住他呢?”
澹台成德哈哈一笑:“莲姨嘛,只是我送他的一份人情,了却他多年的心愿罢了。”
瞧他那得意的样子,她幽幽地道:“你的眼线倒是遍布朝野。”
澹台成德道:“一开始我只是自保,但即便我暂时自保成功了,还有许多人,他们的命悬在一线,命不由己。”
谢罗依道:“你要救他们?”
“我只是尽力而为。”他又是一叹,“如今朝中政治气候越发恶劣,西群山从中作梗,皇帝让我去查白月蛊术一事,只怕白月一族会有危险,你心中要有准备。”
谢罗依大惊:“为什么要调查白月族蛊术?是因为荔枝吗?”
“恐怕没这么简单。”澹台成德沉吟半晌才道,“说句公道话,我觉得皇帝不愿辜负你,但我有种感觉,西群山是要拿你们谢家开刀,这么做一来可以断了皇帝的左膀右臂,二来又可以杀鸡儆猴震慑朝臣,三来他应该感觉到皇帝急于铲除自己,他必须主动出击。”
听他这么一通分析,谢罗依急得冷汗凌凌:“我得回去和父亲商量。”
澹台成德拉住她道:“岳父大人久经官场,会看不透西群山的伎俩吗?你现在去不仅于事无补还会引人注意。”
“那我总不能坐以待毙啊!”谢罗依急得跺脚。
澹台成德道:“皇帝身边还有荔枝,他才是不会坐以待毙的,荔枝的能力你也该知道。”
谢罗依奇道:“荔枝不是被陛下关起来了吗?”
澹台成德笑了:“放着这么好的一个人才,他会白白浪费?”
谢罗依道:“你是说陛下没把她关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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