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济武很不满意她的反应,自己为她操碎了心,她倒好,进来后就视自己为空气,直接扑澹台成德怀里去了。
“你吓她干什么。”澹台成德很不满,瞪了他一眼。
谢济武本来是闯宫来见姐姐的,先前澹台成德一直拖着不让他见,他实在忍无可忍了,还以为姐姐在宫里头发生什么事了,没想到屁事没有,害他白担心那么久。
“你们太过分了!”谢济武恨恨地一咬牙,走得毫不留恋。
谢罗依红着眼睛问他:“小武怎么了?为什么要吼我?”
澹台成德顺着她的长发道:“谁知道呢。”
谢罗依点点头,一遍遍地抚摸他的左臂:“你的伤好点没?”
“好多了。”他陪着笑。
谢罗依又问:“风寒如何?”
“也好了。”他依旧笑着,只是觉得她的神色有些不对。
“原来殿下自愈得挺快呀。”
谢罗依一脸柔情地抚摸着他的脸,突然一下狠手,掐得他眉毛眼睛都跳了起来,却又不敢声张,嗯嗯呀呀地龇牙咧嘴。
“你是不是故意让鱼安来骗我的!”
“娘子,我错了。”他呜呜咽咽地含糊不清地说,“以后再也不敢了,你快松手吧,疼死了。”
谢罗依撤了手,把鱼安叫进来。鱼安见自家主子右边脸上又红又肿不由得倒吸凉气,还没等她问呢,就招供道:“殿下让奴才见着娘娘就哭的。奴才虽然不知道什么意思,但见谢将军和殿下吵架心里一急,所以就哭出来了。”
他见谢罗依不信,又道:“奴才是见殿下和谢将军吵架,急哭了。”
谢罗依看着澹台成德,他低着头嘟囔了一句:“我不是故意的。”
幸好有你
最近流传着一种说法,说摄政王登基后一改之前颓靡奢侈之风越发勤政爱民,对内十分重视吏治清明,从谏如流;对外止戈为武休养生息,薄赋尚俭,复兴商贾,北方的土地如今年的春季一般生机勃勃。
但宫里的人都知道,在外英明神武的帝王实际上有些惧内。谢罗依不愿挪到清宁宫,澹台成德便依着分了元和宫给她居住,而自己也跟着搬了过去,不愿再僻新处。
谢罗依劝他:“陛下身为帝王不该和臣妾挤在一处,于礼制不合。”
澹台成德不高兴了:“我伤还没好,你就想撒手不管了?”
又来这套。谢罗依飞了一个白眼过去,他如今越来越懂得要挟自己了。
“我哪有不管?”她争辩道,每次不都是她亲自为他换药,如今比连翘还厉害。
“后宫无小事,你找这种借口,反而会在朝堂之上引来事端。”她叹了口气。
朝堂之上哪有消停的时候,大臣们也都是各人有各人的小九九,只是她越在意朝堂之言澹台成德就越有气,道:“昭国夫人薨逝的消息全国皆知,我要封你为后,你为何不肯?你是不是还想着带着儿子离开我?”
他话说出口,就后悔了,谢罗依咬着唇不说话,他忙去拉她的手:“我口无遮拦,你别与我计较。”
“你别忘了你还有果敢,你封我为后算怎么回事?”谢罗依尽量不让自己显出醋意,正正经经地劝道,“她好歹怀着你的孩子,你怎么能将她扔在那里不闻不问,实在是薄情。”
澹台成德脸色一沉:“你还是不信我。”
“我只是觉得你这样做不妥。”谢罗依好心劝道,“总不能和逊帝一样灭绝人性吧,你可是仁君。”
人设弄得好,位子才能做得稳。
澹台成德却一脸的不高兴,盯着她眉头紧蹙,转身就走。
谢罗依想叫住他,却没有开口,他这脾气可够坏的。
她去看过果敢,听看守她的宫人说只要一有动静,果敢就扑上去以为是澹台成德回心转意来接自己了。一开始她还满怀希望,有精神又哭又闹,失望久了,她渐渐神智恍惚起来,常常发髻凌乱地一个人坐在那儿不知说些什么。
谢罗依嘱咐宫人好好照顾她,毕竟还怀着孩子呢,可不能这样折腾,身为一个母亲她知道那种痛苦,可是澹台成德不知道,这让她觉得他薄情寡性。
“你为什么就不信我说的,我与果敢没有床笫之事!”澹台成德还是折返而来,怒气冲冲。
谢罗依正想着果敢的事,被他吼得怔住了。
澹台成德沉声道:“我没那么□□熏心,不是每个女人我都要照单全收,你把我当什么人了!”
谢罗依蹙起眉头:“她是果敢,又不是普通女人。”
这话很明显了,果家的势力是他需要借助的。如今借助完了,就卸磨杀驴吗?
他的眼神让她揪心,叹了口气道:“她肚子里的孩子怎么来的?难不成是你找了个男人绿自己?我知道你对我的心意,我也不是吃醋,我只是觉得孩子并没有错。”
其实果敢又有什么错呢,无非就是遇人不淑,错付真情罢了。
澹台成德的伤渐渐好转,但落下一个毛病,就是怕她不吃醋,她一说自己不吃醋,他就会想,是不是对他失望,是不是想离开他了?
“你知道我为什么笃信光明教吗?”有些事还是说清楚的好。
谢罗依不知他为何说到此事,摇了摇头。
“光明教修道的方式最主要的一条就是采阴补阳,李环在死前推荐了他的小师弟给我。一直以来与果敢在一起的男人就是他。当然与其他女人在一起的也是他。”
谢罗依觉得自己快裂开了,瞠目结舌,半晌才道:“所以果敢腹中的孩子是他的?”
“是的。”澹台成德道,“光明教帮了我,我自然要给他们相应的地位。”
她暗骂一句,自己与他在一起那么久还是小瞧了他,心机如此之深,真是可怕。
“我既然在这个位置上就没有什么喜欢不喜欢的,除了你。”
哦,她点点头,澹台成德通过光明教的人来对付身边的女子,因为果敢是果家的人,是他执政上的绊脚石,所以他绝对不会与果敢发生感情,更不会给她孩子,而是要通过捉奸在床的宫廷丑闻打造自己受害者的形象,再一步步瓦解果家势力。
高手高手啊,实在太无情太冷血了!
谢罗依又想,他不会拿这一套来对付自己吧?那自己的孩子,每晚与自己同床共枕的人是……
“你胡思乱想什么呢!”澹台成德在她耳边大喊一声,这家伙表情都变得惊恐忧惧了,不会是想歪了吧?
“你你你……”谢罗依不仅被他吓一跳被自己也吓了一跳。
澹台成德一把将她抱起来,一路抱回寝宫,压入床里:“你看清楚了,我是你相公。”
谢罗依被压得好不容易腾出手扯了扯他的脸,又把鼻子嘴巴翻了一下,果然没露半点痕迹。
她嘻嘻一笑:“你现在是真的。”
“在你面前就没假过。”她痴笑的模样真是可爱,澹台成德忍不住情动,吻了下去。
“大白天的……”屋里外头都明晃晃得亮,谢罗依见他呼吸渐重,慌了起来。
“没事,没人敢来听墙角。”他欲罢不能,这都忍多久了,他不想再忍了。
谢罗依被他吻得身体很诚实,口中却破碎的喊道:“我不要,澹台成德你走开……”
“乖,叫相公。”
“不……”
哪里容得她反抗,澹台成德轻而易举地就分开了她紧闭的双腿,温暖的唇在她的锁骨上细细摩挲,柔声唤道:“娘子……”
谢罗依被他弄得浑身酥麻,又被这一声娘子唤得柔情四溢,忍不住勾住他的脖子,唤道:“相,相公……”
“这才对嘛……”
他很满意,红绡帐中春意浓。
晚膳时,澹台成德接到两个消息,脸色很不好看,谢罗依问道:“是不是出事了?”
澹台成德让宫人们都退下:“果家反了。”
“那……”果家的实力有目共睹,她不免紧张起来。
澹台成德握了握她的手:“迟早有这一天,我已经准备好了,就等他来。”
他坚定的眼神给了她信心,但转念一想又问道:“那果敢,你打算怎么办啊?”
澹台成德道:“看在你的面子上我不杀她。”
谢罗依松了口气,不管怎么说她也是个受害者,权利争夺哪管你个人的小情小爱呢。
“第二件事,澹台上寻死了。”
谢罗依头脑一轰,茫然地看着他。澹台上寻不该死吗?他杀的人够多了,只是不知道为何,骤然听到他的死讯,她非但没有觉得高兴,反而悲从心起,那个少年,终于还是回不去了。
“死对他来说,也算是一种解脱。”澹台成德望着窗外漆黑的夜。
谢罗依看了他一眼,了然道:“或许他也早盼着这一天了。”
“你不高兴了?”他挑起她的下颚,探求地看着她的眼睛。
“没有,我只是觉得我很幸运。”
“我也是,如果没有你,可能我就只知道沙场拼杀,或者尔虞我诈了吧。”
江湖庙堂无论如何艰辛,幸好我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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