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所有人都惊呆了,怪不得谢罗依一进宫皇帝就天天在新庆宫待着,一待就待到深更半夜,原来是为了造人啊,这速度,快赶上流星了。
原来不是皇帝不行,而是没遇上对的人。
宴席上所有人的目光都盯在谢罗依的肚子上,她如今不到四个月,虽然小腹已微微隆起,但天气日渐寒冷,衣饰厚重根本看不出真实的月份。
她身旁坐着孟谈异,皇帝让他跟着就是为了羞辱他。然而孟谈异却很坦荡,该吃吃该喝喝,面对一丛丛向皇帝恭贺的人,面不改色心不跳。
“他还真会自欺欺人。”孟谈异喝着酒嘟囔了一句。
谢罗依也翻搅着碗里的果酿嘟囔着:“他可没说这孩子是他的,只是大家都这么认为而已,他这是进可攻退可守,精着呢。”
“屁!”孟谈异鄙夷道,“过段日子你这肚子就瞒不了。”
谢罗依嘿嘿一笑:“我都想好了,他一定会说我这肚里是双胎。”
孟谈异噎住,这解释真特么让人无语。
两人正偷偷地说着话,对面的俪贵妃突然发难:“昭国夫人真是好福气啊,刚入宫就有了喜讯,如今几个月了?”
谢罗依向孟谈异使了个眼色,看看吧,果然有人不相信。
她正准备答话,皇帝已经开口了:“御医说了孩子还小,得好生养着。”
“陛下!”俪贵妃用尖利的嗓音发嗲,笑颜如花地道,“臣妾听说月份太小诊断不准,很容易有失误。臣妾这儿有名医,不如与御医一起会诊,确定了着胎的时间也好为昭国夫人保胎啊。”
皇帝的脸瞬间就冷了下来,这已经是□□裸地怀疑孩子不是他的了。
谢罗依却笑道:“俪贵妃多虑了,臣妾孩子很好,不需要多余的药物来保胎。”
“俪贵妃的意思是担心昭国夫人流亡在外伤了母体,如今有了喜讯便想为夫人调养。”
谢罗依朝那说话的人望去,笑意渐深,这位故人不就是刚刚进封为容嫔的荔枝嘛。她倒是不再低调了,是因为和俪贵妃结交了?
谢罗依也不回答她,只是将目光投向皇帝。
皇帝不痛不痒地道:“见你们和睦朕甚感欣慰。”
他在避重就轻,俪贵妃却不死心,撒娇地道:“那臣妾就安排名医进宫为昭国夫人诊断。”
皇帝指着谢罗依身旁的孟谈异,笑道:“什么样的名医能比得上白日先生?爱妃不要操心了,好好照顾自己,早日为朕诞下子嗣。”
俪贵妃被堵得哑口无言,白日先生名满天下,的确不再需要其他名医了。
等等,不甘心的俪贵妃再次将目光投过来,瞧这亲密模样,肚子里的孩子莫不是他的种?
不过她似乎忘记了另一个人,只一门心思地盯在孟谈异脸上,似乎能盯出一朵花来一样,这就是谢罗依想要达到的效果。
无聊的宴席终于散场,皇帝在众目睽睽下携谢罗依回宫,这份荣宠惹红了所有女人的眼。
夜晚宫中风大,澹台上寻贴心地为她披上披风,谢罗依受宠若惊,心想别又出幺蛾子。
澹台上寻看了一眼跟在身后的孟谈异道:“你不觉得他碍眼吗?”
谢罗依道:“他是臣妾孩子的爹。”
澹台上寻一脸不屑:“如今你身份尊贵,他只不过是个庶民,不适合做你孩子的爹。”
谢罗依掩唇笑道:“莫非陛下想代劳?”
澹台上寻叹了口气:“以如今的形势来看,朕是枉自担下了这场虚名。还不是为了保护你和你们谢家。”
谢罗依道:“陛下可以放臣妾和孟谈异出宫的。”
澹台上寻道:“你背叛了老七,若是出宫去很可能会招来杀身之祸,朕也是为你好。”
谢罗依立刻意识到,这是他又一次的试探,这种试探一个月内已经反反复复地来了无数次,就为了试探她知不知道澹台成德的下落。
“臣妾会与孟谈异隐姓埋名,远离京都。天下这么大,他找不到我们的。”
踏进殿中,暖意扑面而来,澹台上寻又亲自帮她脱去披风,转头就对众人道:“你们都退下吧。”
侍女内监纷纷退下,唯有孟谈异一脸坦然地站在那儿。
澹台上寻不悦道:“白日先生还不退下。”
“草民住在这里。”孟谈异恭身一辑,不卑不亢地道,“陛下与内子独处一室容易遭人非议,草民得待在这儿。”
澹台上寻道:“她是朕的昭国夫人,不是你的内子。”
孟谈异气结,怒道:“陛下身为帝王,便是万民的表率,怎可如此不顾脸面,难道不怕青史留名吗?”
谢罗依眼看事态不对,立马拦在两人中间,安抚皇帝道:“他说话不知轻重,请陛下宽恕他!不要与他一般见识。”
澹台上寻将她粗暴地拉开,喊来侍卫:“将此大逆不道之人绑在柱子上。”
侍卫立刻动手,将他捆得严严实实。
谢罗依被吓了一跳,急忙跪下不停地哀求。孟谈异倒是硬气,索性破口大骂,根本不看谢罗依朝自己拼命使眼色。
“堵住这厮的嘴!”
一块破布塞进了孟谈异的嘴里。
澹台上寻一挥手,让干完活的侍卫们都退下。偌大的宫殿里只有他们三人。
孟谈异还在呜呜咽咽地骂着,谢罗依跪在那儿,不知道他要干什么,心中忐忑不安地想着能想到的可能,提前想着做应对。
澹台上寻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你与别人偷情怀孕,朕收留了你;大都督看上了你,朕帮你解了围;你屡次办事不利,朕非但没怪罪还不计前嫌封你为昭国夫人。你说这桩桩件件,你该如何报答。”
谢罗依沉默地跪在地上,她突然知道他要干什么了。
澹台上寻等不到她的回答,心头的怒火又加深了一层:“你和老七一直在演戏,别以为朕不知道,你对他动了真情!”
谢罗依紧张起来,但幸好她垂头丧气地跪着,这姿态掩盖了原本的情绪。
“臣妾与陛下自幼相识,一直将陛下视为好友,虽陛下登基后臣妾知道今后该是君臣之礼,但与陛下的情义却一直未忘。那澹台成德与臣妾不过是利益关系,臣妾一直牢记,不敢忘更不可能动情!”
她仰起头,一脸的坦诚。
澹台上寻不禁鼓起掌来:“你说得很好,但朕不信。”
谢罗依暗骂,嘴上却说:“臣妾的忠心日月可鉴。”
澹台上寻仰头大笑,他觉得自己好久没笑得那么舒畅了,剩下的两人像看疯子一样的看着他。
忽然,他笑着笑着猛地弯下腰将她打横抱起,咯咯笑道:“今晚就是你报恩的时候。”
谢罗依被吓了一跳,天旋地转地生怕自己摔下去,嚷道:“陛下这样做会被天下臣民耻笑,会被千秋万代刀诛笔伐!”
澹台上寻呵呵笑道:“都是身后事了,朕不在乎这些虚名。”
他大步上前将她仍上了床,幸好谢罗依护着肚子,怒道:“陛下若执意用强,臣妾便只好以死明志!”
澹台上寻道:“你就不顾忌腹中那块肉了?”
谢罗依神色凛然,丝毫不惧:“我的孩儿必不惧死!”
澹台上寻笑了,摇头道:“阿罗,你可以不顾忌你和你的孩子,但你必然得顾忌谢家、孟谈异,还有老七。”
谢罗依道:“前面说得都对,但澹台成德已经死了。”
澹台上寻道:“朕觉得老七没死,你信吗?”
谢罗依心中一凛,他似乎和自己想到一块去了。她不动声色地冷哼一声:“陛下莫不是怕他怕到失了心智吧?如果陛下还想利用臣妾就不该动臣妾,如果陛下只是想发泄□□,那陛下将会输得一败涂地。”
她指了指自己的脑子,讥笑道:“臣妾还会觉得陛下的头脑不够清楚。”
“也只有你敢跟我说这样的话。”澹台上寻气得脸色煞白,他知道她说得没错,万一真的让她出了意外,他将失去最后的翻盘机会。
他失望地退后两步,指着她恨恨地道:“你一而再再而三地惹怒朕,总有一天,朕会摘了你的脑袋!”
说完拂袖而去,谢罗依长长地松了口气,她果然还有利用的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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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月初,太古城被攻破,冉弼先被杀,涞源守军为求自保,眼睁睁看着不救,田瀚海大怒,命曲赫拨连从渔阳发兵救援,然而还是慢了一步,中途竟然被吴悔和澹台舞阳的联军阻截。
刚刚得胜的李环接到消息,出城迎战,曲赫拨连大败,只身逃回了渔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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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除了京都,南到郢阳、蒲州北到石城、苍惠,帝国的大半疆域已落入李环、吴悔和澹台舞阳之手,多路大军要想攻破京都是迟早的事。
澹台上寻听闻在太古攻城时出现过澹台成德,便下诏痛斥他不忠不义,霍乱朝纲,动摇国本,洋洋洒洒一顿乱骂后,冒名顶替的袁克定立刻就回了一篇慷慨激昂的檄文,骂他德不配位,残害手足,宠幸奸佞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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