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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嫁我! (佐伊赛特)


  闻人萩不仅打错了主意,还漏算了人心。
  “会不会有诈?”胜利来得太过荒谬与突然,反倒让人不敢相信,有将领犹疑地说道。
  这么一说余蔓还真将警惕心提到最高,从将领到小卒都一致地蹲在城墙后面探头探脑地往下面看,大约有一炷香的工夫外面的人就跑干净了,除了孤零零仰面躺在地上生死不明,状似闻人萩的一坨东西以外,再无一人,若这不是做戏,那闻人萩可真是众叛亲离。
  “谁见过闻人萩?”余蔓问。
  她目力惊人能千军之中瞄准,那也是先循声之后的结果,认人辨尸什么的她可不能肯定,得有个真见过闻人萩的人确认才好下结论,但在今凤想找见过闻人萩的人应该不太容易吧。
  余蔓也就是随口问问,在底下躺着的那个是不是闻人萩对他们都没有影响,是真是假玩什么花样也不会对结果有改变,可没想到一问之下还真站出来一个人说他见过闻人萩。
  自高奋勇要出去认人的是组织战备的一个小执事,他最初入行就是在阶州,亲眼见过闻人萩本人。
  打开城门出去一队轻骑,把人抬回来时已经没气了,在城下请余蔓示下,余蔓趴在城墙上托着脸,大声问——
  “是闻人萩?”
  “回大小姐,确是闻人萩。”小执事回答道。
  余蔓那一箭没射中要害,闻人萩身上也没有其他外伤,可是人却死了,翻白的眼珠瞪得老大,想来应该是活活气死的。
  “别带进来了,就挂在外面。”余蔓晦气地摆摆手,这杀夫之仇报得像在梦里走了一遭。
  带兵在刺夷方向埋伏在今凤侧翼的梁池,伺机了半日,直到逮到几个没头苍蝇乱跑的逃兵,讯问之下才将信将疑的往前挪了挪,然后带余蔓招他回程口信的传令兵就来了。
  那一晚今凤上下飘荡着一股难言的躁动,就像白天要打喷嚏没打出来晚上憋得直倒吸气。不过紧接着发泄的途径就来了,沿苕溪反噬凌阳侯防线如期进行。
  他们隔绝开凌阳侯伸进水路唯一的阵地,驻扎在前桥的裘燃也早跟后方重新联系上,他们虽不能连成阵势但也能做到遥相呼应,裘氏一时的危机依然解除。
  期间凌阳侯出奇的保守,不仅没没紧逼今凤也没骚扰另外三县,乖顺的不可思议。凌阳侯的乖顺肯定是有原因的,这个原因就是......
  天下风云变幻,京城尤为精彩,兵马大元帅申绍与太师刘昂积怨已深难以调和,终于由皇帝亲手打破了平衡,皇帝抛弃曾经的护身符申绍倒向了刘昂一边,并下诏逼申绍交出三万护城军的兵权,申绍很好地诠释了“君若无情,我便一不做二不休”,他抗旨不尊,将家当悉数带上领兵叛出京城,一路南下最终在苕溪发源地三川,三川令大气都不敢出灰溜溜地走了给申绍腾地方。
  申绍自带三万亲兵,在苕溪初来乍到,不用有任何发展生息直接就是一霸,凌阳侯不可避免的怂了,放谁谁能不怂?申绍和裘燃可是师兄弟,一个他能照量着上,两个一起还是算了。
  秦婴子这几个徒弟各为其主界限分明,师兄弟间从不勾连徇私,可怪就怪在申绍一路下到三川就停了,说和裘燃只有一墙之隔也不为过,这不由得韩芋不多想,否则申绍怎么不往吴辞在的仙泽去,怎么不往贾裕的云中郡去呢?
  当然,裘燃在前桥能站住脚还是靠自身的出色的能力,要知道前桥那个地方可几乎是完全被凌阳侯势力包围着,只有一个小口,小口外面还就是苕溪。
  申绍在三川安顿下来,也不见有什么动作,就是放话溪南溪北,邀请各路英豪来参加他三十六岁的生辰宴。这种口头邀请,别人未必去,余蔓和裘燃坑定是要前往的。
  同门之间各自奋斗,有界限是有界限,但师兄妹难得有相聚的机会,怎样不赴邀,想必申绍也是有所察觉方辰和余蔓的动向才有此动作。
  余蔓和裘燃一个在今凤,一个在前桥,自是不能一道前往三川,裘燃得续兵力一路打穿了前桥与三川之间的凌阳侯领地,而余蔓则是装束低调地坐了艘小船逆流而上去为大师兄贺生辰。
  苕溪上烟波浩渺,余蔓面围纱巾只露出一双眼睛坐在船头,望着北岸生出几分旧地难回的忧郁之感。
  “瞄~”
  一双毛绒绒的梅花瓣小胖爪子交替踩着余蔓的腿,这是一只开船前神不知鬼不觉留上来的花猫,眼睛圆圆的有铃铛大,被余蔓撸了两把耳朵就彻底赖上了,走哪儿跟哪儿,走到船头就跟到船头坐着。
  余蔓低头看着乐此不疲地踢踏肉垫的花猫,嘴角不由自主地带上温柔的笑意,她一下下挠着花猫的背脊,再抬头时眼中的愁绪已一扫而空。
  “小梁啊,低调点好不好,你跟门神似的站在那儿谁还不知道咱们是做什么的。”余蔓一眼抽到船舱外站军姿的梁池,笑着打趣道。
  梁池一听想想也是,苦恼地挠挠头,左手右手换着挠了好一阵,最终给自己摆了一个比较松散的只是站在原位。
  比余蔓所乘的这艘船稍高一节的后船赶超上来,船头一个青衫男人面朝外呆呆地坐着,目光无意与余蔓交汇,余蔓一愣心脏剧烈地收缩,顿时百感交集。
  作者有话要说:  预警一下吧,下章男主重现上线,不是青衫男人哦~
  另外,不会写生孩子养孩子,老婆孩子热炕头这种情节,所以,离结局不近也不远了,预备开始收尾。


第55章 纵使相逢
  船头交错而过,行船快的那一艘渐渐与落后的那艘拉开距离,青衫男人在看到余蔓后视线就再没偏离过,他震惊的与余蔓遥遥相望,缓缓起身。
  “夏济。”
  余蔓声音颤抖,渐行渐远的青衫男人正是她无缘的情人夏济,即便只凭一双眼睛,夏济也能认出来她。水面上苍茫的雾气很快将夏济痴痴相望的面庞淹没,余蔓不忍再看,回过头痛苦地闭了闭眼。
  “大小姐?”梁池隐约听到余蔓好像是叫了一声什么,以为有事,又看到余蔓在闭着眼睛皱眉神情痛苦,便走近一步问道:“可是迷了眼睛,船头风大,大小姐还是进舱吧。”
  余蔓点点头却没有动,静静地坐在船头,脑海中一阵想得是她与夏济之间的种种,一阵想得是行船已过单氏的地界,夏济乘船往上走是为何,莫非也是冲着三川去的?
  手下的花猫洞察到余蔓的心情变化,小爪子也不捣来捣去了,用它那布满软倒刺的小舌头一下一下舔着余蔓搁在腿上的手背。
  “前面过去的......”余蔓去撩吹散的发丝,不知不觉抓松了脸上的纱巾,她觉得这件事还是要和部下们提前说一声,“是溪北单黎的人。”
  在不知情的人看来,申绍的生辰宴谁会去这是个未知,也就他周所周知的师弟裘燃去的可能性大一些,不过现在看来这次的生辰宴将会惊喜不断呢。
  接近三川,船要靠岸了。
  三川的码头真是热闹非凡,单黎真的是派人来了三川,离码头越来越近,余蔓没在岸上瞧见夏济的身影,倒是看到了活蹦乱跳的单黎三子单延,也不知单黎本人有没有亲自来。
  这帮人也真是好信,别人的地盘口头请你你就来,也不怕被口在这儿永远走不了,余蔓好笑地摇摇头。
  “汪唔!汪唔!汪唔!”
  谁家的狗忽然狂吠不止,声音听着离余蔓还挺近,听到狗叫,余蔓手下的花猫立刻就炸了毛,不甘示弱地喵喵对嚎。
  “夫人!夫人!夫人!”
  有个人在对面的船上对余蔓使劲地呼喊,引得岸上的人纷纷侧目,正巧狗也是那艘船上的,一人一狗立在船沿声情并茂。
  “尤,尤晦?”余蔓失色地捂住嘴,才发现脸上的纱巾早就垂散到肩上去了。
  尤晦在对面的船上急得像是一只热锅上的蚂蚁,脚下生风地走来走去恨不得生出一双翅膀飞过来,他和他的夫人失散多年,这不会是他在做梦吧,尤晦使劲将眼睛擦了又擦。
  认都认出来了也没什么好遮遮掩掩,余蔓神色复杂地冲尤晦摆摆手。尤晦也来了三川,大师兄的生辰宴倒成了她的故人集会了。
  与尤晦兴奋的忘我,余蔓理智的近乎铁石心肠,她侧过头问警戒起来的梁池——
  “接应的人就在码头上吗,乔装还是?”
  “主公派米亮正驾来接小姐。”梁池低声回答,手按在刀上,眼盯着对面尤晦的一举一动丝毫不放松。
  “对面比划的那个......”余蔓扬扬下巴示意梁池看尤晦,“是溪北尤晦。”
  “刚才在码头上又跑又跳挥刀舞剑的是单黎的三儿子单延。”余蔓安抚着炸毛的花猫,有条不紊地说:“一会儿上岸,这些你心里要有数。”
  余蔓没明说这些人都与她有旧,但言下之意是提点梁池,一会儿碰面说起话来自己这边别群脸发懵,要有所准备。
  那只不懈的用狗语和余蔓打招呼,以表示它激动之情的大黑狗是韩清的得胜,叫了这么久余蔓倒是没瞧见韩清露脸,但为了制止千方百计想引起她注意的得胜,也为了平复花猫被挑衅的心情,余蔓又冲着得胜温柔的摆摆手,一如他们从前相处的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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