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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嫁我! (佐伊赛特)


  “我听母亲说前夫人是凌阳人,大哥为何舍近求远,偏偏要去京城呢?”余妍又道。
  余蓁不语,他还真没想过生母是凌阳人这一茬,记忆中那张模糊的脸在怎么擦都不会清晰。
  “难道是因为......大姐?”余妍小声追问道。
  那日千花宴惊现死去多年的余家长女,余妍当场就晕过去了,余蓁也浑浑噩噩地逃了,但他多听了几句余蔓说的话,平静下来后就能完全确定那女子就是余蔓,余蔓就在今凤附近可他们却不知道她具体住在什么地方现在是什么身份,不好大张旗鼓地打听加上能力有限,复活的余蔓成了余蓁的心病,他知道钟羡肯定知道的比他多,可他怎会去求问钟羡。
  余蓁每天走在街上都觉得如芒在背,想像是余蔓隐在暗处等待报复他的时机,让他一败涂地,他决心前往京城,就是想逃避余蔓的“魔掌”。
  殊不知在余蔓眼中,余蓁这个人已经没什么好败得了,也幸好他没留在今凤,自己识相地走了,否则余蔓真的会派人“帮”他卷好铺盖,也幸好余法离开的及时,否则第二天就会有人“送”余家老小回溪北。
  一辆重重侍卫护送的油壁七香车驶来停在渡口,这辆车停在在旅人和送行的人中间异常突兀,正在渡口上的人明的暗的注意车上的人会不会走下来时,不知道谁说了一句“领头的侍卫是裘燃的副将”,瞬间整个渡口只能听到水流撞击船板的声音。
  “不会是裘大小姐吧......”有人喃喃着猜测。
  说着侍卫拉开车门,从车上走下一个眼波流转顾盼生辉的明艳女子,她落地后不经意地一拂裙摆,眉宇间的英气与唇间的绮丽将她身上的气质调和成一种难言的曼妙,艳而不妖,第一眼觉得她惑人,下一眼觉得她轻轻蹙眉寻人的模样还有几分楚楚可人,再看一眼又觉得她好像那山间的月光。
  在场见过余蔓的人不多,却几乎所有人在心中肯定她就是裘大小姐。
  那裘大小姐来渡口做什么呢?
  “唔......这里。”钟羡对余蔓招手,他本要叫余蔓的名字,话到嘴边拐了个弯又收回去了。
  钟羡?众人面面相觑,钟羡今日也要远行,莫非裘大小姐是来送他的?他们什么关系?
  余蔓与钟羡走到僻静的岸段话别,前日钟羡来裘府求见与她,这是千花宴后他们之间第一次联系,钟羡上来只跟余蔓说了他离开的日期和时辰,其他什么也没说就扭头走了。
  “你要去哪儿?”余蔓问。
  “远方。”钟羡如实回答。
  余蔓被这个回答惊得一愣,以为钟羡在逗她,可看表情不像啊,也许只是钟羡不想说而已,那引她来送行是为什么?
  “余蔓。”钟羡轻声道。
  “嗯。”余蔓扭头看向钟羡,点着下巴应道。
  “你不留我吗?”钟羡仿佛在问天空不蓝吗,那样轻松。
  余蔓目光一顿,抿起嘴唇沉吟须臾,淡淡地反问:“你需要我留你吗?”
  “我不需要吗?”钟羡眼神温柔的不可思议。
  余蔓的心跳快了一拍,钟羡真是个有魅力又优质的好男人,当这样的男人如此看着你,你划过再多的界线也经不住诱惑要在心里想入非非。
  可惜他们之间有不幸......
  “我希望你的去与留都无关于我。”余蔓叹道。
  钟羡笑了,他看着余蔓笑了好久,他将余蔓看得仔细好像要把她一眼一眼刻在心里,然后他又将目光投向波光粼粼的苕溪,长出一口气。
  “我要去远方,去不会再遇见你的地方。”
  余蔓怔了怔,努力咧开嘴却终是没能成功扯出一个笑容。
  “你记不记得小时候的事,关于我们的?”钟羡面朝苕溪,负手而立,没再正对着余蔓。
  余蔓歪头冥思苦想,她记事早许多小时候的事她至今都记得清清楚楚,只是关于钟羡的,真的是模糊到可以忽略不计。
  久久不见答语,钟羡就自顾自地说起来了——
  “小时候我们见面不多,只有一件事可讲,哦,应该是你小时候,订婚时我都十来岁了。”
  “什么事?”余蔓好奇起来。
  “那个时候你娘离家有一段时间了,有一天你偷偷跑到书院趁余蓁不注意叫我出去,说你在家的日子实在不好过,问我可不可以明天就娶你回家。”
  钟羡记得特别清楚,当时小小的余蔓用得是“回家”。
  余蔓懵住了,她完全不记得有这回事,她还有这么豪迈的事迹?回想起那段时间,现在可以肯定当时的自己经过家庭剧变精神不稳定,只是当时自己不懂,也没人会在意,虽然惊讶,但按她的性格,去疏远找钟羡的这种事还真能做得出来。
  “我说不行,得等你长大。”钟羡失落地叹气,“你看,你需要我的时候我从没拉住过你的手,所以,我不冤。”
  余蔓能说什么,她只能苦涩地笑笑,惋惜她遗失的那段烂漫又悲情的记忆。
  “余蔓,我看过你的字,就是【琼华奇略】后面你给夏济写得诗。”钟羡转回身重现看向余蔓。
  “啊?”话题转得余蔓好悬没回过神。
  这人突然提夏济做什么,自己找虐吗?
  “能给我一副你的字吗?”
  “可以可以。”原来是想留字作念,余蔓忙不迭地应道:“你想要什么字,也要诗吗?”
  说完余蔓后悔地紧紧闭上了嘴,她说得这都是什么,脑子再乱也不能胡言乱语吧,说得好像她经常推销自己给男人写诗似的。
  “就写你我的名字。”钟羡如是说。
  “好。”余蔓欣然同意。
  钟羡拿出纸笔,给余蔓一个空白的册子翻开第一页,余蔓悬腕提笔在正中央竖着写,写下两列六个字。
  “这字迹......”写好后钟羡拿起来看,边看边迟疑,他想说这字迹和流传的小余夫人字迹有所不同。
  “不一样是吧。”余蔓得意地笑道,“其实那册【琼华奇略】抄本,从头之尾都出自我手。”
  战歌笔杀意,情歌笔缠绵,也不是什么特别稀奇的事,钟羡对字迹了然,又继续看那六个字,余蔓没有用“钟羡”而是写了“钟临湘”,他的名字左边亦是三个字,他指着也“余”下面的两个人,问——
  “这是你的字?”
  “嗯,师父赐的,师父和大师兄就是这么叫我。”可想而知有多少年没人叫过余蔓这个名字了。
  “这个‘婴’字有什么含义吗?”钟羡好奇地问。
  “那是我师父的名讳。”
  “你师父的名讳?”钟羡失色地睁大眼睛,指甲在纸上压了个月牙印子出来,感慨道:“你师父一定疼你若心中月掌上珠。”
  “当然。”余蔓骄傲地说。
  钟羡看着余蔓骄傲的模样,欣慰地笑了,血亲无情,至少余蔓还有师父的疼爱作心灵后盾,他已经不去刨根问底地想余蔓的师父是何方高人,因为他们要到此为止了。
  就让他们的名字,最后一次写在一起作为终点,从此余蔓于他终会化得只剩下一个名字。
  钟羡收起纸笔,径自与余蔓擦肩而过,离去乘船,突兀地掐断了他们的告别。
  到最后也没有人说一句再见,因为,两个人都希望不要再见。


第53章 私仇
  小巧的甜瓜蹭到刀刃前转圈圈,梁池拿着一把砍人的大刀给这只甜瓜削了半天的皮,一转一断,瓜皮细碎落下,真可谓是削皮路漫吃瓜无期。
  余蔓坐在老树下听下属汇报,已经不止一次皱眉瞥向削瓜的梁池,今天的梁池,嗯......有点不妥,大家该说的说该听的听,就你跟个老大爷似的蹲在树根底下拿那么老大的大刀吭哧吭哧削瓜,你削什么瓜呀,这是吃瓜的时候吗?
  可是梁池向来表现出色,对于要不要斥责他,余蔓还真拿不定主意,终于梁池削干净了瓜皮,拿着几乎少了一半瓜肉的甜瓜走过来。
  “啊?我?”看到梁池递瓜的动作,余蔓一愣,僵硬地摆摆手,“梁将军客气,梁将军自用就好。”
  被拒绝的梁池委屈地收回手,盯着不争气的甜瓜不知不觉开始用力,哪里不对,他记得很清楚,主公在时就是这样削瓜给大小姐吃的。
  “啵”,甜瓜碎了,伤心地淌了梁池一手。
  “去打水给梁将军洗手。”余蔓心累,僵笑着吩咐下人。
  甜瓜成熟的季节,裘燃确实习惯耐心的削几只甜瓜与余蔓一起吃,一般人吃瓜都是切瓣然后像吃西瓜那样吃,可余蔓特别喜欢吃靠近瓜皮那侧的硬实清爽瓜肉,裘燃就把皮薄薄地削掉,让师妹吃得更好。
  只是如今师兄不在身边,否则师兄一定会边削瓜边听属下汇报,她呢,只用在旁边等着吃就行了。
  小插曲转眼即逝,余蔓须臾就回归了正题。
  “奇正过不去不要强攻,就跟他们拖着,千万不能让凌阳侯以为我裘氏被截断了前线就虚了。”
  “那主公那边......”
  “按理说......”余蔓叠着腿坐在红木椅子上,望天沉吟,“我哥至少应该已经在前桥落下脚了。”
  裘燃此次出征战线拖长,凌阳侯韩芋跨过两县奇袭裘燃中线,自此由余蔓坐镇的后方与裘燃的前线失联,至今为续接上联系,无论是裘燃回传还是余蔓送信,看来韩芋是想先分段再蚕食,但是哪有那么容易。余蔓相信裘燃在奇正县的另一边绝对能站稳脚跟,而她也绝不会让韩芋在自己手里讨到任何便宜,她已经遣人从苕溪往上游迂回给裘燃送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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