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蔓估摸着尤渊胸前两点的位置,捏住,又狠又快的一拧。
“嗷!”尤渊捂胸痛呼,佝偻着腰大步后退远离余蔓。
“你!”尤渊耐心用尽彻底怒了,他指着余蔓厉声道:“你好狠的心,我事事依着你,对你有求必应,你竟连应承我一下都不肯。”
“你依着我什么了,应了我什么?”余蔓刺着尤渊的胸膛,冷冷地质问:“你不会是指我住了你家房子吃了你家饭吧?”
“你如今的一切都是我给你的,你不该付出点什么吗?”尤渊心中不忿,余蔓如今是苕溪三县最尊贵的女人,他这样地位的人谁会像他这样后院冷清的只有一个夫人,还是个看都不看你一眼的夫人。
“我不是早就付出过了么?”余蔓直视着尤渊,扬起眉角冷生道:“尤渊,你抬头往天上看看,看看你娘和你大哥。”
尤渊一愣。
“你奉养我,这是你该做的,你要是觉得亏了,我走便是。”
尤渊认为她在尤家受到的待遇,是他施舍给她的,是他恩赐给她的,余蔓可不这么认为,如果说妻子的义务她无缘完成,那么作为儿媳该做的她已做得足够了,,而到了尤渊做兄弟该做的事的时候,尤渊生了邪念,以安身庇护为要挟要她付出代价,这就是强卖钱买的强盗行径。
“你走,哈哈哈,你往哪儿走,你走得了吗?”尤渊以为余蔓在说气话大话,笑得不屑,轻声威胁道:“老三太嫩,你跟了他也照样逃不出我的手掌心,哈哈哈哈......”
提到尤晦,余蔓心底有些不落定,尤晦少年心性犹胜,人到底靠不靠得住还是两说,毕竟人家哥俩是亲兄弟,她现在一门心思等尤晦带她去考亭,别等到最后人家兄弟情深把她撇一边了,要是那样的话,被扫地出门还是好事,就怕尤渊拿她泄愤她再想走就不好走了。
想到这里余蔓怅然,今夜怕是又要睡不着了,得再做一份打算。
尤渊见余蔓低头沉默,以为她心意摇摆,遂难得软语道:“我房中无人,独缺一个夫人,望儿也需要一个娘,你跟了我踏踏实实的享尽荣华富贵,好不好?”
余蔓一听咯咯笑起来,她抬起头,月光洒在姣好的面容上美丽的让人心醉,她语气恶劣道:“我是不想当寡妇,可我也不是饥不择食呀!”
尤渊恩赐施舍的高姿态,彻底激怒了余蔓,她笑得邪气,慢悠悠地说:“你觉得是你养了我要我卖身回报给你,那么,我救过你娘的命,该怎么算呢,我就不要你还命了,不如你现在就磕三个响头回报给我,如何?”
尤渊大怒喘着粗气,他听了余蔓的话无言以对,觉得这个女人真是不可理喻,不肯俯就还消遣贬低他,当即五指成爪,这回是爱怜之情耗尽真冲着余蔓的脖子去了,他要让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知道他的厉害,让她知道没有他的怜惜她就什么都不是,他要将她拖到他的院子里,把她关起来哪儿也不许去,他要她哭着求他!
尤渊的一击毫无章法很是轻慢,他料定就算余蔓反抗也逃脱不了他的钳制,谁知余蔓面不改色竟轻松格挡开他袭来的手,紧接着一套熟练的小擒拿拧着他的手腕折回他胸前。
眼花缭乱的一套看得尤渊目瞪口呆,忘了手腕错位的疼痛,直到余蔓松了他的手,他才回过神来。
“想必夫君在世时疏忽了二弟的教导。”余蔓掸了掸衣裙,悠哉道:“二弟要勤加修炼才是。”
尤渊捂着手保持着僵持的姿势良久,久到余蔓头也不回的背影消失在视线里,他才缓缓放下手臂,低垂着头。
余蔓是练家子,或者是会几手正宗把式,这一点他没想到也没想过,尤渊一直知道余蔓出行配剑,但他以为那是作装饰用得,余蔓善射不假,但从没见过她展示拳脚。
“呵呵呵呵......”尤渊低声笑了起来,阴恻恻的笑声院道里回荡。
得不到呢,威逼利诱到这种地步还是不识相,强迫得来也索然无味,归根结底还是他的心太软了,他对余蔓太手软了,余蔓以为无家可归露宿街头便是世间最悲惨的事吗?不,不是。
“你如此心高气傲不屑于我,那我就让你卑贱到尘埃里去,让你后悔今日的选择!”
余蔓回到自己的院子时,尤望和乳母的房间早就熄了灯,整栋小楼静悄悄的,余蔓上了楼先点亮油灯,脱了衣裳卸掉钗环洗净脸上的酒气,倚在床头呆呆地坐了一会儿。
回想到酒宴上醉倒在桌下不省人事的尤晦,余蔓心里怎么都踏实不下,就要弯腰去拿藏在床底的包裹,却又一顿,起身去桌上吹灭了灯再摸着黑回到床前蹲下。
床底下的包裹,里面就一件布衣、一些碎银铜板、一支尤晦送给她的珠花,这是尤晦没回来前她为自己准备的。
余蔓掂量了一下干瘪的包裹,好像下了好大的决心又重新将包裹放回原处,遮上床单往床上一躺,小声自言自语道——
“等等,再等等......”
作者有话要说: 尤渊:一个将我想娶你演绎成我想潜你的男人。
呵~
第22章 荡寇将军
尤府内表面风平浪静暗地里风起云涌,就这样又过了几日,期间尤晦来过一次依旧叫余蔓放心,他已和尤渊说了分居考亭的事,尤渊还没有回应,就是这几日支使尤晦支使得团团转。
余蔓也不催尤晦,就坐在那儿笑着说好,心情却愈发沉重,即使在尤晦面前也不复往日的活泼朝气,整个人蔫蔫的。
尤晦并不完全知道她的处境,她也没向尤晦说过那晚她和尤渊剑拔弩张的争执,她没说所以她不怪尤渊不知道,但她还是忍不住失望,失望尤晦道行太浅,恐怕难逃尤渊股掌。
这一日,杞县单黎到访连州,余蔓打算借这个机会趁着热闹混出城去,她没拿包裹,贴身带了些小件财物,腕下绑了匕首,腰间系剑。余蔓打算在连州城转一圈甩掉侍卫再找个地方乔装打扮,可惜牵着马出城太显眼了怕被守卫认出来,这样一来就只能步行跑路了。
“夫人,将军有请!”有人在楼下高声叫道。
余蔓正要下楼脚下一顿,顿时有种不祥的预感,这尤渊找她找得太巧了,莫非已经看出她有跑路的动作了?
来传话请余蔓过去的不是别人正是谋士丁佐,他见余蔓腰间悬着剑从楼里走出,便问:“夫人在自家府院怎还配剑?”
余蔓懒得理他,直问:“什么事?”
丁佐也不恼,他今天的心情好到即便余蔓指着他鼻子骂他也能得意的笑到最后,略抬了抬手,重复道:“将军有请。”
“他在前面招待杞县来的荡寇将军找我做什么?”余蔓的态度是拒绝的。
荡寇将军就是单黎,如今尤氏在苕溪一线也是一方豪强,单黎到访连州无非就是试探尤渊有没有称霸之心,再看看尤渊的部下是否能人辈出,但无论他们装模作样的想试探什么,跟她余蔓有什么干系,难道尤渊还没绝了让她端茶奉酒的心思?
“夫人一去便知。”丁佐不怀好意。
余蔓已经从丁佐的脸上看出来“绝无好事”这四个字了,她冷淡地从嘴角挤出两个字:“不去!”
吓唬谁呢?当着外人的面闹得鸡飞蛋打好看吗?还是以为她不敢?
“去不去由不得夫人,将军知道夫人不爱红妆爱武装,特意派了亲兵来接夫人。”丁佐大摇大摆地在余蔓面前踱着步子,悠然道:“夫人,请吧!”
余蔓走到院外一看,果真有一队侍卫挺拔地立在向阳的院墙下,她冷下脸眯了眯好看的眸子,挑着眼角横了丁佐一眼,道:“带路。”
路上,丁佐以为余蔓会问些什么,可余蔓一言不发,反撩得丁佐有话说不出心痒难耐。
快到前院时,尤晦一身煞气迎面走来,见了余蔓便抢上前拉住余蔓的手腕,沉声道:“夫人,跟我走。”
余蔓心跳快了一拍,她什么也没问反握住尤晦的手就要跟他走。
“三将军这是何意!”丁佐喝问,当即一挥手让侍卫拦住尤晦和余蔓的去路。
“滚开!”尤晦松开余蔓的手向腰间探去,摸了个空,顿恨自己忘了带刀出来。
丁佐眼中闪过阴险的暗芒,兴奋地手都在颤抖,下令道:“阻挠将军之令者,给我拿下!”
余蔓眼睁睁地看着尤晦赤手空拳地冲上去打翻两个侍卫,然后其他的侍卫拔刀了,又有侍卫披坚执锐从前院出来,最终尤晦被刀架在脖子上反剪了双手摁在地上,他双目赤红的吼叫着奈何动弹不得。
尤晦被拖走了,余蔓意识到尤渊叫她来绝不是小打小闹,一定是她想都想不到能恶心半辈子的事。
“夫人有所不知......”一切又恢复了平静,丁佐口若悬河。
余蔓至始至终都没有惊慌失措,也没有大声质问,只在丁佐开口后手指交握放在身前,她不知道前院还有多少侍卫待命,如果现在拔剑可以先劈了在她眼前跳梁的得志小人,逃出尤府应该也不成问题,但想出连州恐怕就难了。
她突然开始好奇尤渊想出了什么法子对付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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