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因为剧情需要,后期加了一点点bl若是介意的笔笔请略过或者绕道,指路四十四章
除此之外,本文作者文笔很烂,剧情枯燥,全文只有一章有车,还不是男女主的。
别看楔子写的不错,后面都崩。所以,请看好排雷再觉得要不要继续看下去,作者宁可希望你们不看不收,也不希望你们看到后面来喷作者。
就这样,谢谢合作!
第2章 (已修)
承瑞二十五年
四月清明,头顶总是一片乌云,雨将下不下。支撑着窗户的杆子被狂风一下拍掉,窗户没了支撑‘砰’一声打在窗柩上,声音极为刺耳。桌案上的书被强劲的风吹得合不拢,依稀可以看到书中的字迹娟秀。
屋中帷幔之后的人儿似被这狂风激起的阵阵声响扰了这大好的清梦,床上的人轻轻哼一声手肘撑着坐起身,眉心微蹙。
听到声响的宫人赶忙推门进来,将不停拍打的窗户合上,站在帷幔之外恭敬的问:“殿下醒了?是否需要奴为您穿衣?”
楚仟泠揉了揉眉心,掀开被子起身,只穿着中衣的掀开那碍眼的帘子,对站在一旁的宫女说:“看着眼生,新来的?”
宫女回话:“回殿下,奴是喜宝,之前在尚中局当差,前些日被调配来伺候殿下。”
这宫女说了这么多,入到楚仟泠的耳朵里只觉聒噪,本就不太舒爽的心情瞬间更加烦躁:“本宫问你从哪来的了?叽叽喳喳的实在聒噪,自己找个安静的地打嘴,三十次。”
这叫喜宝的宫女一时惶恐,急急忙忙的跪在地上,眼角挤出一点几乎看不见的泪委屈道:“殿下!奴知错了,您饶了奴吧,殿下!”
一直候在门外的宋嬷嬷听着那宫女传来的一阵哀求,暗道一声糟了,示意守在门边的侍卫进去将喜宝拖了出来。喜宝经过嬷嬷身边时还在哭求:“宋嬷嬷,宋嬷嬷你和殿下求求情饶了奴吧,三十巴掌奴的脸会坏的!”
宋嬷嬷闭着眼角,对两个侍卫说:“还不赶快拖下去,扰了殿下清净受责罚的可就不只这不知好歹的东西了。”
“嬷嬷!嬷嬷!您救我呀!”
待喜宝的声音越来越远,宋嬷嬷这才挥挥衣袖进去侍奉。
宋嬷嬷自公主出生时就侍奉在侧,对于殿下的性子也是摸得清楚,这次只罚了三十其实已经是轻饶了,可这宫女还偏不知礼数,要是再任她哭喊下去,待得殿下真正发起火来,不只是这个宫女,他们这些本不相干的人怕也要遭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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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嬷嬷刚一进去,就见公主坐在圆桌前,一只手杵着头,面前摆着一盏雕着凤尾花的精致茶盏,茶盏冒着热气却一口未动。宋嬷嬷拿来一件袄子披在楚仟泠的背上:“殿下,今日天冷,多穿点,要是凉着了就要喝苦药了。”
楚仟泠任由宋嬷嬷在身边唠叨着,沉默不语,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宋嬷嬷进屋之前许是忘了关门,微风阵阵的,直冲着楚仟泠吹来,这春日的风微凉,刺激得皮肤轻轻起了疙瘩,也让楚仟泠从一种迷蒙中渐渐清醒。她披着袄子,坐到梳妆台前,看着镜子里面色苍白的人,有些认不出来。记忆中的自己已经年老色衰,可如今从铜镜中望去,却还是少女模样。
似觉镜中人十分素淡,楚仟泠对宋嬷嬷说:“嬷嬷,你着人来为我梳妆。”
宋嬷嬷应声,对着外面叫了一声,在外候着的宫女鱼贯而入。先为楚仟泠穿衣,难得的,素来厌恶嫩粉的楚仟泠今日挑了淡粉色宫装。淡粉色华衣裹在身上,绣有白梅,虽不应季却也清丽脱俗,白色纱衣在外,透着一股朦胧的感觉,露出那白皙、线条优美的脖颈。裙摆如蜿蜒的银河倾泻于地。
透过铜镜扫视了一番,楚仟泠蓦然发现时常陪伴在一旁的人不在,便问道:“嬷嬷,今日琐灵怎的不在?”
宋嬷嬷心下微疑,殿下今日怎这般依赖琐灵?躬身回道:“回殿下,琐灵姑娘今日被中宫娘娘叫去了。”
楚仟泠了然,琐灵是中宫娘娘赐给她的宫女,负责她所有的饮食起居,今日被叫去又是有事吩咐,保不齐又是这春季天凉,让琐灵盯着她什么该吃什么不该吃,以免之后生病。中宫娘娘对她也却是极为用心的。
任由宫女将三千青丝轻轻挽起,发钗送入发间时,楚仟泠看着那发钗,蝴蝶样式,可做这钗的人却不用心,钗的上色五颜六色,紫色为主色调,与她今日的装束实在不相配。楚仟泠一把将发间的钗子取下,重重的砸在地上,眸色极深,怒火中烧,却一句话不说。
钗子落地的声音夹带着怒火,将一众宫女吓了一跳,全都跪在地上:“殿下息怒。”一个个胆寒若惊,颤颤巍巍的跪在地上不敢说话。
宋嬷嬷暗自叹息一声,瞧瞧,就没人能摸清这姑奶奶的喜好,处处错。挥退一干宫女,宋嬷嬷亲自上前在妆匣里找了找,总算找到一支碧色的簪子,只镶了一颗晶莹透亮的翡翠珠子,下坠点点流苏。宋嬷嬷轻轻为她插在发间,嘴边含着笑:“这支翡翠玲珑簪还是前几日内务府刚挑选送来的,今日正好可以给殿下戴上。”又看看铜镜中的俏人儿,宋嬷嬷微微调整了一下簪子的位置很是满意的点头,“殿下生的漂亮,这随意点缀一下便如谪仙下凡。”
女子都是喜欢他人夸奖自己漂亮的,楚仟泠也不例外,这紧皱了一早上的眉头此时终于平铺开来,眼里的乌云也渐渐散了,那嘴角总算带着笑意, “宋嬷嬷就是喜欢说好听的话哄我!不过我很喜欢,哦,我说的是这钗子!”
宋嬷嬷还是一如记忆中的模样,什么都依照她的性子来,从未有过怨言。
宋嬷嬷也笑着回道:“殿下喜欢就好。”
想起公主殿内的熏香还在燃着,宋嬷嬷放轻脚步走到侧间将窗户支开一条缝,散着屋内弥漫的香气,此时风大,不宜开大窗,奈何公主不喜香味过浓。她便一直用手撑着,直到那味儿渐渐散去才将手放下。不得不说,楚仟泠这一宫的人谁都没有宋嬷嬷这么心细,让她永远挑不出毛病。
宋嬷嬷扶着公主站起身,一路走至门外,那霏霏细雨沿着檐角滴落。宋嬷嬷说:“殿下,刚刚太子妃殿里的人来传话,今日雨大就不必去请安,让您在屋里休息。”
楚仟泠侧头望了她一眼,语气平稳:“嬷嬷,你去拿伞,给母亲请安是孝,不是因为下雨就可以不去。”
“喏。”
雨虽不至倾盆,却也可以轻易将树上梨花悄然打落。白白的花瓣散落在松软的地面,泥随着雨将那抹白给玷污了。
长长的走廊总是奴仆避雨的好地方,雨水颇大,贵人都不愿从屋子里出来,自然也就由着他们自由散漫的呆在那躲雨。清朗的笑声从不远处传来,三三两两的小宫女打打闹闹的走来,站在长廊中,楚仟泠坐在栏上远远的瞧了一眼。
胆子大些的小宫女也不怕雨淋湿了身子,冒着雨走到梨树下,从怀里抽出绢子将落花拾起。还在廊中的便笑话她:“你拾这些花干什么?都脏了,你便是想酿酒也不能了。”
那小宫女回头狠狠地瞪了一眼:“照你这说的,花除了酿酒便不可用了?这落花虽脏,若我好好清洗一番便又是干净的,我便可拿来做荷包了。”
“是是是,你这般愿意费神,就当我闲着没事干多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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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在看什么?”
楚仟泠正津津有味,宋嬷嬷便已经回来了。余光轻轻向后看了看,不着痕迹的收回嘴角的笑容“没什么,去母亲宫里吧。”
宋嬷嬷撑着伞跟在楚仟泠的身后,路过梨树时侧头望了一眼,除了那满是白花的树,空空如也,也不知殿下在看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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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妃的寝宫位于东宫西北角,周围环着一片樱树林,春天一到,那粉嫩的花陆续开了,一眼望去是赏心悦目。据说这是当年太子迎娶太子妃时亲手一棵棵为其种下,只因太子妃喜欢这樱树。
跨过坎子,太子妃身边的素玉大宫女刚好掀开帘子走了出来,看到撑着伞的主仆二人赶忙迎了上去:“不是告诉殿下不必来请安了?怎的还冒这么大雨赶来呢!快快进来。”
楚仟泠温和一笑:“这不许久没有陪娘用膳了,心里过意不去,这就来了。也怪身边的人没和姑姑说清楚,劳烦您白白多走一趟。”
素玉恭敬的为她拉着帘子:“殿下说笑了,传达娘娘的旨意是奴该做的,哪有劳烦一说。”
楚仟泠不再多说,急切地一步跨了进去,脱下披在肩上的袄子递给宋嬷嬷,坐在圆桌旁等着屋里的人洗漱。
不过一刻钟,着青衫大袖的女子仪态雍容扶着宫女的手走出,举步投足之间尽是贵气。刚刚醒了的眼里还带着丝丝慵懒,仔细看长相与楚仟泠有三四分相似。
楚仟泠直起身,扶摇一拜:“女儿给娘请安。”
太子妃眼里含笑,虚晃的拉住楚仟泠的手坐下:“你我母女之间这些繁琐的礼节就不必了,人到了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