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瞎嫁 完结+番外 (谢书枍)


  “我不过请她喝茶,未动她一分一毫。”
  “你倒是敢。”沈寂拂掉石桌断指,吓的俞氏尖叫一声后退,他却神色微动,带着某种森然。
  “郡主大人,可看清了。”
  沈寂的白衣沾染了鲜血,好似雪中红梅,公子长身玉立,如松如竹,“今日只是断指,你再往她身上打主意,尽可试试。”
  俞氏心里一冷,沈寂好似什么都知道一样,那日她燃的香,沈寂知道。
  “你给我下药,诱我发病,这些对我都是小事。”沈寂靠近她,所有人愣愣的看着袖上带血的人,不敢向前,风吹花落,景色如画不抵他一抹笑意惊心。
  “可你打她的主意,利用她,便是不该。除非你有把握,让我死。”
  他的眼睛看不见,却又好似装着所有,一眼看破,为一人染鲜血。
  俞氏看着他,第一次有了害怕,发自心底的觉得沈寂真的会动手,可她……是郡主,皇室郡主。
  “我的人,下次叫她,想清楚了再叫,香也莫要乱点。”沈寂朝白狼招手,如闲庭漫步一般从俞氏身边走过,不慌不怕。
  他所到之处,众人退避三舍,无人阻拦。
  “哦,对了。”沈寂突然止步,没有回头,“那个叫秋葵的,烦请郡主把卖身契送来,作为交换我可在念云庄多呆几日,郡主可清静清静。”
  作者有话要说:1.您理解的玉环的作用是什么?
  绵绵:装门面。
  沈寂:当银子。
  2.您理解的偷偷跟着绵绵是什么意思?
  松柏:防贼。
  沈寂:防色狼。


第二十章 念云庄 阮绵书,岂是谁都能抱……
  夕阳映照墙头,沈寂的脸衬着落霞的光辉流光,浑身带着死一般的寂静,那身单薄如纸的里衫,随窗边的风飘着,那边最后一缕光散去。
  阮绵书提着裙角,小心的走到他身边,从椅子的后面绕过,把一件狐裘披在他身上。
  “几时了?”沈寂冰冷的手覆上她,眼睛未睁。
  阮绵书朝外看看时辰,日头已经落了个干净,“酉时,日入了。”
  这话刚落,远远的打更声传来了院子,沈寂摩挲着她的手道:“戌时的更,响了。”
  阮绵书“恩”了一声,不知沈寂是什么意思,沈寂站起来,硕长的身姿将她罩着,身后的光秃秃的树丫,他看着她,苍白的脸上没有一丝笑容。
  “晚了。”
  她心中一凛,“什么晚了?”
  沈寂拧眉,慢慢的松开她,手扣着狐裘转身离开,阮绵书抓住他的狐裘一边,看着他的后脑勺,突然福至心灵靠过去。
  女子久在外面,身上带着初冬的寒意,沈寂蹙眉推开她,“规矩些。”
  说罢,发间一紧,她的呼吸近在耳畔,温柔笑道:“沈寂,我是归晚了,可我是给你买簪去了。”
  白色的簪身,头上一点粉花,细细一看正是樱花,白簪墨发,相得益彰,衬的沈寂如星月皎洁。
  沈寂心尖一颤,似乎一下子就被什么东西填满了一样,不自然的扭头,“我缺簪子吗?”
  “这样啊……”阮绵书含笑看着他,踮着脚不放过他脸上任何一个细微的表情,“如此,松柏缺簪,我去送松柏好了。”
  这样说着她的手果然伸过去要摘掉他头上的簪子,沈寂警惕的后退一步,甩开她的手,“不准,你说了这是送我的。”
  风吹动他身上摆幅慌乱的衣裳,阮绵书看着他的背影追上去,挽着他的胳膊,“是你的呀!我又不抢,走了走了,陪你吃饭。”
  沈寂不耐的推开她,动作轻轻的,“陪我吃饭?算了吧。”估摸着人站稳不会摔倒,沈寂大步往前,好似一时间忘了自己看不见这件事情。
  果然,下一瞬沈寂踩着一块滑石就要摔倒,阮绵书又贴过来挽着他,“那你陪我吃饭吧!”
  沈寂脸上一僵,阮绵书不顾他的烦躁,挽着他往前慢悠悠的走着,两人手肘相绕,身影纠缠。
  阮绵书靠着他的肩,委屈道:“沈寂,走了一日,我腿疼脚疼,肚子也饿,你就当是可怜可怜我,陪我用膳吧!”
  风拂过沈寂侧过的脸颊,许久抿着的嘴一张,沈寂嫌弃道:“聒噪,去吃饭。”
  松柏端着菜盘站在厨房门口,眼眶有些红,秋葵拿着碗筷出来,轻轻撞了他一下,疑惑道:“好好的,你哭什么?”
  松柏忙的留出一只手擦了一下眼睛,“没哭。”
  秋葵也不和他争,指着正屋的两个身影,“是,是沙子迷了你的眼,快去送饭吧!二爷夫人进去了。”
  松柏笑着过去送饭,他也不是伤心,就是看着二爷,好似越来越有样子了,心里高兴。
  ……
  次日天蒙蒙亮,小雨一夜未停,归园的烛光便亮了。
  南方的冬天总是雨雪居多,潮湿的冷风吹在身上冷飕飕的,阮绵书裹着大红色的狐裘开门站在院子里,转身引导着身后的沈寂。
  今日是他们去念云庄给沈寂修养的日子,沈寂今天穿了一件黑色的狐裘,里面是黑色的长衫,头发一丝不苟的束在发顶,颇有几分阴郁的邪魅之气,只是发簪是白色的,簪尾一点红。
  走到阮绵书身边,他伸手摸着女子的肩膀,蹙眉把她硕大的斗篷盖在头上。
  阮绵书的笑脸扣在狐毛里面,露出亮晶晶的眼眸,伸手要接过沈寂手里的伞,“我来撑吧!”
  沈寂转头,把伞抬高,“别闹,给我引路。”
  大冬天的,外面风冷,稍不留神伞就被风兜着走了,她那般瘦,也没有这个力气去抓。
  看沈寂的样子没有商量的余地,阮绵书也就不争了,转头看路,眼见两人就要踩到水坑里面,她方才只顾着和沈寂说话了,提醒已经来不及,阮绵书直接抱住沈寂。
  “沈寂……”
  一方雨幕,两道身影,女子拥着男子像是在撒娇,不知道说了什么,男子的脸色有些僵硬,那把油纸伞泰半歪在女子的头顶,只能看到斗篷下面,女子身姿曼妙,姿态动人。
  沈俞通宵一夜,天亮看完今年店铺的结算,本是头昏脑胀的回去歇息,正巧看到路上相拥的人,一时竟立在了原地,任由细雨落在身上。
  “大爷。”松柏大声叫了一句。
  阮绵书抬头,挽着沈寂,微微曲膝,挂着笑意,“兄长安好。”
  沈寂站在她边上,特意挡住风口,脑子里想起松柏给他的玉佩,说是大爷送的。
  沈俞背着手,颔首在沈寂黯淡的眼睛上看了一眼,转身离去。细雨中他一人走着,宽大的袖子盖不住风吹的手指,阮绵书看了一眼,抓紧沈寂的胳膊。
  “好好走路,不要动手动脚,”沈寂板正她的身子,说完也许觉得自己太严肃,又扭头说:“大庭广众的。”
  阮绵书这才回神,低头看路,手里攥着他的衣袖,小声反驳道:“屋子里也不见得你乐意,昨日在家,你不也推我了吗?”
  沈寂伞下双瞳如墨,一动不动,唯独那双耳朵有了和簪尾一样的颜色,撇过脸不理她,阮绵书见状愤愤的踢了一脚石头。
  外面细雨绵绵,聚集的水坑落了石头溅起水珠,荡起涟漪,松柏和秋葵跟在后面,松柏小心提醒道:“二爷,该转弯了。”
  沈寂“恩”了一声,换了一个方向。
  秋葵也提醒道:“夫人,外面雨凉。”
  阮绵书闻言看着沈寂愈发苍白的脸色,叹了一口气,拽着人往相反的方向,“沈寂,拐这边,那边是墙。”
  沈寂把伞往她那边送送,不甚在意的又“恩”了一声。
  走着,阮绵书借着袖子的遮挡,把手插进他胳膊里面,偷偷和沈寂咬耳朵道“我冷,你不许拿开。”
  其实他身上可比她冷多了,但也没有再推开她,阮绵书见他神色如常,笑意渐浓。
  沈寂整个人一进冬就和冰雪一样,冷的不像话,她也只能这样暖个一时片刻,最最重要的还是让沈寂看大夫。
  沈家大门口早已候着马车,坐在车头,握着马鞭的手一挥,马车渐渐离了沈府,寒风吹起马车的帘布,里面阮绵书打了一个寒战,靠的离沈寂近了些。
  马车里,手掌大的明珠悬在车角,香炉里的烟雾绕在樱花上,沈寂靠着车壁,手里拿着一个竹简细细的摸着。
  阮绵书靠近他,他倦倦的抬起眼皮,问:“冷了。”
  阮绵书道:“不冷。”
  沈寂喜静,问了一句不再开口,阮绵书只以为他是办正事,也没有打扰,马车一时很安静,只有马蹄声入耳。
  松柏驾的马车很好,稳稳当当的,不多时沈寂肩头一重,沈寂不敢动了,压着声音道:“又怎么了?”是他从未有过的温柔。
  阮绵书昨夜噩梦,如今昏昏沉沉,知道是沈寂便下意识靠近他,嘟囔着:“沈寂,我困了,靠着你睡一会儿。”
  不待沈寂回答,她便已经搂着沈寂的胳膊整个人偎过去,香雾缭绕,沈寂许久之后吐出一口浊气,把肩膀放的低了一些。
  外面松柏驾着车,拐弯处突然横空冒出一只猫,松柏一惊拉了一下缰绳,马车车厢惊险一侧,阮绵书的头顺着就要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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