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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鸯并 (奚奴)

  双鸯并
  文 / 奚奴
  文案:
  二十八岁杀手碰上五岁郡王府萝莉。两个灵魂同体碰撞,她们是会选择你死我活? 还是选择和平相处?
  十三年的孤僻生活,半年的短暂温暖,五年的刻苦学艺,八年的黑暗血光,大仇得报……云媱上辈子活了二十八岁,却没有一天是为了自己而活,这一世的她,和郡王府三姑娘双魂共生,她又将活出怎样的不同?


楔子
  盛云十九年的隆冬,连下了数场暴雪。
  雪,在霞西的冬天向来是个稀罕物,今年却好似那田间地头的野草般廉价。
  棉花和栗碳的价格一涨再涨,每天都有无数穷苦人被冻死。
  街前屋后常见的乞儿不见了,他们瑟缩在三面透风的破庙中抱团取暖,旁边是微弱得不能再微弱的小火堆。
  银发黑袍的沈昙便是在这样的风雪天,带着倾霞阁八十一名杀手入了云都,直闯皇宫彤云殿,那是霞西女皇的住所。
  倾霞阁的建立,本就为了倾覆霞西国皇室,沈昙从没像今天这样喜欢雪。
  接连数日的风雪天,阳光已经许久没有照耀在霞西的大地上,白日的彤云殿仍点着许多灯火。
  整个皇宫安静的有些吓人,有着多年杀手经验的破云从空气中捕捉到了一丝不同寻常,那是血的味道,新鲜的血液的味道。
  彤云殿的大门,突然开了。
  一身红衣的霞西女皇云涟站在大殿中央。
  她的手上是一把被鲜血染红的剑,剑锋上的鲜血正随着剑身缓缓滑落。
  “你们来晚了,这早已经是一座死城了,宫里的人都死了,都被我砍死了,毒死了,吊死了,这里已经没有活人了。你们又来干什么呢?替他们收尸吗?”
  云涟已经不年轻了,她疯狂的声音并不像年轻女子般尖利刺耳,多了几分老人的沙哑。
  “姨母,我们是来取你的命啊。”
  破云缓缓从八十一名杀手中走上前来,手里握着一把崭新的银白长剑。
  这把剑看起来才刚刚开刃,还没有经过血的滋养。
  “云媱?”云涟仍在笑,对着一身黑衣的破云笑,对着这风雪不断地上天笑。
  “你还活着啊。可你的母亲却早就死了呢。”
  利剑穿透血肉的声音,云媱手中的长剑穿透了红衣女子的腹部。
  “姨母,叫我破云。我不会让你那么容易死的。”
  银光闪过,一把薄如蝉翼的匕首精准的插入破云的心脏,金色的光芒在她的背上闪耀。
  “信女破云,以身献祭,愿我所恨之人七世枉生,一世生来有缺;一世年少即衰;一世重病缠身;一世亡于酷刑;一世怨憎会;一世爱别离;一世求不得。”
  破云语速极快,言毕咒起,金光猛地变亮既而消失。
  一切发生的太快,沈昙想让云媱手刃自己的仇人,却没想过她会以身献祭。
  他飞身从彤云正殿的匾额后取下了一块玉,那是一块通体素白没有一丝杂色的玉。
  在烛火的映衬下,多了几丝冷冷的光泽,那正是霞西皇室世代传承的冰玉。
  传说中,冰玉是不可多得的良药,能活死人肉白骨。
  只有少数人知道,这冰玉是养魂之器。
  沈昙用随身携带的匕首飞速的划开了自己的左手中指指尖,在玉上写下了一串串符文。
  他俯身小心的扶起了云媱,伸手从其心口上取了一些血,迅速画在了冰玉符文的中央。
  蓝色的光芒在冰玉中缓缓汇聚,不一会便聚成了一个不大不小的光球。
  风雪当天夜里便停了,霞西国两百余年的女尊世代结束了。
  这个异常寒冷的冬天,老人总是格外难熬,本就旧疾缠身的崤东国武帝病逝了。
  沈昙于次年春登基为皇,年号代云。
  萧修逸于次年春登基为皇,年号景明。


第1章 双鸯
  景明四年,初春的瑾州,难得有一天万里无云。
  东城门正对的朱雀大道上,人山人海,热闹得堪比元宵灯市。
  传说中那个法力无边,能预言未来的蒲阳观法师下山了。
  万人空巷的场景头一次在不年不节的时候出现了。
  最爱热闹的云媱这次没有往前凑,行侠仗义(打街头混混)可比那劳什子法师有意思多了。
  红衣少女一身男装灵活的翻墙而出,稳稳的落在了白牛巷的青石板上。
  “三姑娘又不见了?”这个叫青兰的小丫头看着早已没了余温的床铺低声喃喃道。
  小丫头所叫的三姑娘乃是颍郡王府唯一的嫡亲姑娘宛矜玥。
  四年前,郡王夫人宛苑氏重病去世,五岁的宛矜玥在母亲床前足足哭了二个时辰。
  后来便开始断断续续的发高热,高热好不容易退了,又开始说呓语,语气时而像成人,时而又像五岁的小女孩。
  府中的下人都说三姑娘这是被鬼魇住了,得请个法师来家里看看。
  郡王府的老夫人不信这些,坚持自己的小孙女只是病糊涂了,打发了几个嚼舌根的家仆,这事才慢慢平息下来。
  青兰就是从那时开始照顾宛矜玥的。
  青兰和宛矜玥同岁,是府上的家生子,从小寡言却手脚伶俐。
  再加上她的母亲知希是郡王夫人的陪嫁丫鬟,三姑娘出了这种事,派她贴身照顾自是再妥帖不过。
  瑾州西市的僻静小巷,不大的争执声夹杂着兵器碰撞声传来。
  有活干了?云媱连忙松快松快自己的手脚,挽了衣袖,加入了巷尾的混战。
  那个穿蓝袍锦衣的,手执短剑,没什么战斗经验的样子,一看就是贵公子的花架子。
  这几个混混,好像挺眼熟,喜欢干啥营生来着?好像是强抢民女。
  墙角瑟缩着面容清秀的女子,云媱心下了然,迅速加入了蓝袍一方。
  战局没一会儿便结束了,她还没有打爽。
  “靖爷,失敬失敬。”小混混们一脸谄媚。
  “还不快滚。”云媱眼皮子都懒得抬,粗生粗气的吼道,巷子中转眼只剩下三人。
  “在下叶麟,新任瑾州知州之子,不知小兄弟如何称呼?”
  蓝袍男子自报家门,云媱随意一瞥。
  只见这男子长相清秀,带着几分书卷气,气质温润,拱手行礼这么简单的动作都能显示出几分良好家教。
  就是这身高……目测比自己足足高了一个头,真怂,看起来也十七八岁的大小伙了,还打不赢几个半大小子。
  还不如自己个小丫头,好歹咱还能混声爷当当。
  “苑靖,在下还有急事,举手之劳不言谢,在下先行一步。”
  云媱粗着嗓子答道,随手回了一礼,匆匆几步消失在街角。
  四年前,本该身死的云媱,再次转醒之际,发现自己没有去到那传说中的阴曹地府,魂魄反而附在了一个小姑娘身上。
  重生的云媱并没有多少喜色,她本就对生无甚眷恋,正因如此,大仇得报之时,了无牵挂的云媱才会选择用自己的命下咒换仇人云涟七世枉生。
  云曾是霞西国的国姓,湛蓝色眼眸亦是霞西皇室身份的象征,不知曾有多少霞西人以皇室湛蓝色的眼眸为傲,云媱却对这样的眼睛深恶痛绝。
  再次新生的云媱成了囚徒,小姑娘的脑海便是锁她的囹圄。
  每当她集中精神想要出去的时候,她便会成为这具身体的操控者,而小姑娘的灵魂便会替代自己,成为脑海中的囚犯。
  但云媱并不想把小姑娘关起来,这是她的身体。
  只是这无边孤寂实在难以忍受,云媱偶尔会趁着小姑娘午睡的时间出来溜达溜达。
  她知道宛丫头不喜自己用郡王小姐的名号混迹街头,她便给自己取了个诨名叫苑靖。
  云媱踩着未时三刻的点回到了玉棠院。
  她匆匆沾了些许茶水,抬手抹去男子样式的剑眉,慌忙脱了男装躺下,佯装成睡午觉的样子。
  “你又偷偷跑出去了?”
  橘色光点微闪,云媱想着要不是灵魂没有形态,她一定能看见一个气鼓鼓的小丫头。
  “啊?什么?”蓝色光点微闪。
  这撒谎不脸红的家伙,不对,她本来就没脸。
  宛矜玥心里腹诽,自己虽然年纪小,可又不是傻子。
  “你别装哦,我浑身都是汗,难不成是睡午觉的结果。”
  “天气一天比一天热了。”
  “这还没到清明。”
  “好吧,我是出门了,我去解救良家妇女了,我是做好事。”
  云媱越说声音越小,“而且,我没用你的名字,脸上也粗粗装饰了,没人知道是你。”
  橘色光点看着远处的蓝色光点,陷入了沉思。
  母亲的病逝使女孩高烧不退,一段陌生的记忆就是在那时灌入脑中的,她梦了一个又一个的梦,分不清自己究竟是云媱还是宛矜玥。
  府中的人都说自己魔怔了,要不是家里人不信这些,她可能会被当成鬼上身强行灌上几斤符水,再被神婆用桃枝打个够。
  这么个无关的陌生灵魂,闪着蓝色的光,一闭眼她便待在自己的脑海中,赶也赶不走。
  宛矜玥和她相处了四年,却至今不知道她的确切容貌,那段模糊记忆中,她总也看不清铜镜中自己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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