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容予一下重心不稳,便被他勾着手,摔进他怀里,低低惊呼一声。
他坐在地毯上,她便横卧在他□□,细长白皙的颈枕着他的臂弯,抬着一双又惊又羞的鹿眸与他对视。
他腿上炽热的温度透过几层布料传至她的脊背,似乎要将她从后至前烧穿方可作罢。
陆容予感受到热意,顿觉四周空气即刻便要被抽干一般。
她急急地呼吸几下,目光闪躲,扯开话题道:“没……没曾想,皇上……”
羞得话都讲不利索。
程淮启低低地笑,俯身凑得她更近一些。
俊脸在自己眼前放大,她果然一时怔住,不再言语,连眼睛都忘记再眨一眨,定定地望着他。
他将她方才的话重复一遍。
“没曾想皇上。”
又将另一手食指伸开,轻轻抚上她娇嫩的唇瓣,哑着声,一字一句地问——
“可曾想我?”
唇上传来若有似无的触碰,勾得人浑身又躁又痒。
陆容予心如鼓擂,揪着他衣襟的手紧了又松,松了又紧,他却始终盯着自己不放,执意要等她一个答案。
她嘴唇一张一翕好半晌,才极轻地点了点头。
“想了。”
程淮启捉住她的目光,又靠得更近了些,让自己的唇几乎贴着她的。
“当真?”
陆容予如何经得住他这般撩拨,顿时扭了头便想逃,却没想被他大掌托着后脑勺,轻轻巧巧的转了回来,被迫直视着他内里似有火焰燃烧的目光。
“当真?”
他十足耐心地又问了一遍,声音愈发喑哑。
她羞得紧紧闭上眼,连呼吸都不敢用劲。
“当真。”
少女轻喃,千娇百媚。
程淮启极重地喘了口气,低低“嗯”了声,又再向前最后一寸距离,摄住她的唇。
他心中千般急躁,嘴上却万般温柔,轻轻叼住那娇嫩的花瓣,吸吮舔舐。
干燥有力的五指穿过她柔顺的发间,力道适中地摩着,摩得她浑身轻颤起来。
他的唇温热,呼吸却滚烫,陆容予心跳漏了几下,随即砰砰砰地猛劲蹦了起来。
她耳边被这毫无节奏章法的韵律盈满,身上的所有血脉却仿佛都涌向唇边那一处,饱胀而微痒。
她被他吻得七荤八素,七魂没了六魄,只剩下最后一缕,勾着自己最后一丝气力,觉得自己仿佛全身都变作一滩软水,柔柔地化在了他怀中。
程淮启再向前进一步,探舌入她口中,勾着她甜香的小舌共舞,吸吸舔舔、推推绕绕,兴味十足。
她便忍不住从交缠的唇齿间逸出一声娇气的嘤咛。
抱着她的人浑身明显僵硬了一下,终于缓缓退了出来,耳边传来的粗重喘气声甚至将她的凌乱心跳声盖过。
陆容予仍旧不敢睁开眼,干脆就这样转头埋进他怀里,听他与自己一般紊乱的心跳,任由他在自己发顶大口呼着气。
两人如此静静相拥了不知多久。
程淮启苦苦煎熬着,额角都渗出汗来,顺着下巴滴落到她头上。
陆容予一愣,抬起头,正想问他怎得哭了,便见他下巴上有另一颗摇摇欲坠的汗珠。
程淮启倒吸一口冷气,皱着眉将人重新按回自己怀中,十分艰难而隐忍地道:“莫动。”
陆容予眨了眨眼,又听他道:“让我抱一会儿。”
“……噢。”
她乖巧地应下,真的不再动了。
如此身态,短时间便罢,时间长了,哪哪都酸。
陆容予忍了一会儿,觉得难受极了,又忍不住扭了扭身子,委委屈屈地道:“腰酸,脖子酸。”
程淮启哑然,喉结上下滑了滑。
“坐正了我抱。”
陆容予脸还是红的,垂着头坐起身,与他触碰时,发出一阵窸窣的响。
程淮启无奈地叹了口气,张开双臂,松松垮垮地从背后将人环住,并不敢靠她太近。
到底是个未经人事的小姑娘。
只敢时时刻刻地细细宠着,不敢有哪怕一会儿吓着她。
两人又如此静静坐了许久,陆容予终于恢复了些神志,脑子里不禁又盘算起他上回说的要娶自己的话来。
只是不知,她现下如此尴尬身份,他还能否名正言顺地将自己娶进门。
且不说邺谨帝那一关就已足够吓退他们,便是文武百官那边,若是知晓自己出身如此不干不净,定也是要参他一本“有违孝道、罔顾礼法”的。
若邺谨帝驾崩,他登基称帝,强硬要违逆朝臣之意娶了自己,轻则一辈子落人口舌,重则声名遗臭万年。
她虽十分想嫁他,却怎么也不愿见他落得这般场面。
如此想着,情绪便忍不住低落下来。
程淮启敏锐地察觉到小姑娘的情绪变化,将人转过来面对自己,果然见她脸色隐隐发白。
“怎么了?”
陆容予看了他一眼,又轻轻摇了摇头,闷闷地道:“无事。”
程淮启眯了眯眼,语气有些凶。
“几日不见,倒学会骗人了。”
陆容予瘪了瘪嘴,还是觉得十分难以启齿,于是道:“只是不知该如何开口。”
程淮启剑眉一挑,略微思索一番,问道:“可是在担心你我之婚事?”
陆容予有些诧异他能猜到,小小怔愣一番,两颊上随即浮起一层淡淡的粉色。
程淮启揉了揉她的小脑袋。
“你无需担忧这许多,我自会想法子解决。”
陆容予垂眸。
“每每皆是你护着我,我却从未能帮上你什么。”
见她神色难掩失落,程淮启拉过她软若无骨的小手,一根一根指头的轻轻捻着,低笑道:“再等些时候罢。待到你成了大邺皇后,有许多忙可帮我。只怕你那时倒又嫌累、不愿帮了。”
他本以为自己是在安慰她,却没想她听了这番话,眼中瞬间便失了光彩,整个人都笼上了一层阴郁之色。
她也不想。
只是实在忍不住。
她十分希望他将来能称帝。
以至于,望着望着,便从未考虑过自己日后该如何自处。
即便他可不顾一切给她这唯一的后位,她亦无法做他身边的唯一。
——子嗣于皇帝而言太重要了。
陆容予实在不知,自己以后若是对着那三千佳丽的如花面容,要该如何做到母仪天下。
光是想想,都觉得心中酸楚至极。
小姑娘眨了眨眼,纤长细密的睫毛压下,阖住双眼,看不见神色,却让人觉得难过极了。
程淮启又将人揽进怀里,轻声问道:“在想何事?”
陆容予伸出手,环着他精壮细瘦的腰身,抬起脸看他,勉强扬起一个笑。
“我不想做皇后,你只封我做个妖媚惑主的妃子,可好?”
我愿不要那金尊玉贵的身份,替你背下所有骂名,换你一世独宠,可好?
程淮启闻言,眸光变了变,轻轻抚了抚她白皙细嫩的脸颊,似是看穿了她的心思一般,郑重道:“即便封你做皇后,我亦独宠你一人。”
作者有话要说: 程小七:坐正了我抱。
我(坐正):来吧。
程小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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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呜呜呜呜终于甜了
今天可以拥有留言吗!
第47章 立储
他说会独宠她一人, 显然是在哄她,但她自知此事避无可避、无计可解,于是便对他一笑, 做出一番十分受用的模样,将埋在他胸前的脑袋蹭了蹭。
既已选择了他,那么就只能向前看, 接下来无论发生何事,皆是她所必须要承受的。
没有怨言。
程淮启自然看出她并不信自己,却也不多言, 只将人抱得紧了些。
小姑娘不再缠着此事不放, 心思没一会儿就又飘向了别处去。
虽然殿下从未与自己说过,陆容予却也多少能知道一些朝政之上的情形。
邺谨帝病入膏肓, 满城的太医皆道回天乏术, 他身子一日不如一日,这立储之事, 想必也不远了。
有关储位人选,明眼人都早已看出端倪, 但邺谨帝虽中意于七殿下, 却不敢保证五皇子会不会半路夺位。
程淮泽自出生以来, 就与程淮启虎狼相争。
程淮启活了多久,他就与他斗了多久,明里暗里不晓得做了多少伤天害理之事。
此番无论他反与不反, 皆是死路一条。
换做是她是五皇子,定然也是会反的。
若输了, 横竖一条命,取了便罢;若赢了,那便是逆风翻盘、金尊万贵。
于他而言, 百利而无一害。
都城中此时正是箭在弦上、千钧一发之际,就连街边的垂髫小儿吟唱的童谣中,都编入了“风云突变朝局改,风雨欲来大厦倾”这般词句。
果然,陆容予被赦出狱后不过六日,就先听闻了这第一变。
——邺谨帝下诏封七皇子程淮启为太子,即日举行立储大典。
邺谨帝的身子,不仅等不到程淮启与程淮泽分出高下,竟已连选一个黄道吉日举行仪式都等不住了。
立储当日,仪式举行至一半。
程淮启方领完邺谨帝手中的诏书,连天神还未拜,便又见有人传来急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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