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环海探案录 (戚雨凉)


  萧予戈锁眉,“就这么晾着州府来人么?”王九回说吴玺正在招待,而后跟在萧予戈身后去了侧厅。
  来人着雪青长袍,乌木簪发,端的是一派文士风流模样。见萧予戈二人到来,起身拱手,敬笑道:“在下奉州长大人之命,请萧大人过府。”
  “是呈上的月报有何不妥么?”
  男子回道:“州长大人说,其中有些细节需向萧大人当面核实。请萧大人速速跟我走罢。”
  “我为环海县的现任师爷,依律可随行。”南楚杉停在厅前,无意间阻挡了文士步伐。这文士眼底闪过一丝不悦,抿笑点头,“只要不耽误环海日常事务的运行,师爷自然可以陪同。”
  “多谢先生。”
作者有话要说:  搞事嘞!

  ☆、始料未及

  南楚杉交代完既定事项,同萧予戈一道跟着男子前往衙门大门口。外头停着两匹马, 男子熟练坐上, 提起马缰, 笑着催促他们。萧予戈扫身边人一眼,动动嘴唇想问是否能再牵一匹来时,周嘉海变戏法似的现身,身旁还跟着正在嚼干草的马儿,是先前养在马厩的那匹。萧南二人前后上马, 与男子并驾齐驱,很快消失在城中。
  王九跨出大门,停在台阶前,周嘉海抱胸问道:“州府大人早不请晚不请, 偏在最忙的日子叫走大人, 安的什么心?”王九摇头。
  州府衙门离环海县约一日半行程, 需走水路出县,再经两三个小镇方至。按本朝律法, 各县县令需每月入州府汇报当月工作, 但因着环海有些特殊,便改为三月一次,但每月需递交完整的月报以供备案。萧予戈眼下不过上任二月, 未及汇报时日,这州府大人忽然请他过去,实在令他有些惶恐。
  三人在码头前勒马,因要托运马匹, 需加钱换成带货舱的大船。水手们牵马入舱,萧予戈三人各自付好钱,随队上船。
  船平稳在海上行驶着,清闲的老水手坐在小板凳上吐烟雾。是日天阴,放眼望去白气蒙蒙,站得远些的,只能勉强辨清外衣颜色。至于花样与佩件,倒真是在强人所难。
  萧予戈自客房走出,靠近正在甲板处发呆之人,问道:“出门匆忙,你未得机会收拾包袱。待登陆后,我陪你去买新衣服罢?”南楚杉撑脸笑望他,“你怎就这般确定我是两手空空地跟随?”萧予戈面露疑色,听她继续道:“你整理包袱时,可是见着几件小码的衣裳?”
  “莫不是……”
  南楚杉点头,“原先以防万一,将备用的存在衙门客房里了。”萧予戈点头,同她并肩立着,“州府的事,小杉儿如何看?”
  “既来之,则安之。难不成你觉着州府大人会吃人么?”
  “倒没有这般想法,”萧予戈十指交错虚虚地搭在护栏上,“可总有种奇怪的预感,希望这只是我的胡思乱想。”南楚杉转头观雾中海,“该来的总会来,逃不了。”身后忽起一阵响动,二人一齐转头,不远处一名青衣女子同少年水手对跌在地,少年经由伙伴协助站起身,冲女子伸手,女子顾自起身,轻拍身上沾着的粉尘。少年红着脸同她道歉,她淡淡一笑,侧身离远。
  “你这臭小子艳福不浅嘛。”伙伴顶了他胸膛一胳膊肘,少年挠挠后脑勺,面上红晕更甚。南楚杉见状翻身,偏头调侃道:“他那样子倒是有些眼熟呢。”
  “我什么时候像他那样了?”萧予戈当即反驳。
  南楚杉笑,“你怎么上赶着对号入座?不觉着他有些像萧卫么?无论是年纪还是这动不动就红脸的性子。”萧予戈打量着少年,直至对方疑惑看来才慌忙收回眼神,用力点头,“的确有几分相似。”二人扯了一会儿天,南楚杉预备到萧予戈处取换洗衣物,遥遥见疑似州府使者的人接近,待剩余半臂距离时,发现果真是他,便出声打了招呼。
  萧予戈问道:“刘主簿也上来吹风么?”刘主簿摆头,问他二人是否愿意到他房中喝杯茶,他们心里虽有点计较,但还是跟他下了楼梯,往客舱去。
  因着舱内空间有限,客人们的房间并不大,容一人活动绰绰有余,可一口气来了三个,却是显得有些拥挤。萧予戈与刘主簿挤在小床上,南楚杉是女子,便坐到对面的单人小桌前等待对方发话。
  刘主簿例行公事般的问了些基本信息,听萧予戈提起本次上州府的原因时,才略微放松点肩膀回答,“大人并未道出详情,只吩咐我到此请萧大人。可瞧当时那情形,应当与您提交的月报有关。”忆起长官面上难得展露的怒意,刘主簿仍旧心有余悸。
  在此之后,三人有一搭无一搭地聊了好半晌,直至茶壶见底。刘主簿主动提出要出门续水,让萧予戈和南楚杉在屋内稍候,二人点头,目送他出门。脚步无声好一会儿,萧予戈伸了个懒腰,将手摁在膝上,直起脊背,说道:“他似乎是位好相与的人。”
  “在衙门里当官,没这点本事还真遭不住。”南楚杉喝完最后一口茶,“这般看来,大抵这群佐吏里只有我最难相处。”萧予戈不留神被茶水呛住,掏出手帕擦拭两下,回道:“无事。被辅佐的喜欢便可,旁人的看法可以忽视。”
  “哦?那大人觉着我够格么?”
  “自然是……”
  外头一声尖叫打断谈话,二人对望一眼,起身就要出去。门忽然被打开,刘主簿快步上前放下茶壶,皱眉道:“死人了。”
  萧予戈等人到达死者所在房间时,门外围着几名水手,看似正在维持秩序。一女子正在不远处啜泣,身旁妇人不住拍背抚慰。离得最近的水手挥手请闲杂人等远离,南楚杉上前一步,冷道:“我应当不是闲杂人了罢?”那水手正想说话,身边稍年长的拉了拉他的袖子,又冲南楚杉客气地笑了笑,“咱们环海的南师爷嘛,自然不闲。”随即让出一条路。
  目光方触及死者,南楚杉抬手阻止他们前进,“那女子似乎不着衣物。死者为大,请二位暂且背过身去。”萧予戈与刘主簿照做。南楚杉上前,只见倒在床上的身子略微倾斜,一手垂下,衣襟大敞,露出内里朱红肚兜,身下长裙被撕扯开来,袒出小节亵裤。她鞠了一躬,伸手扯来薄被盖上,视线落在女子面容,不由得吃了一惊。得到准许的萧予戈上前查看,亦是诧异。
  “见大人与师爷这般神色,莫不是熟识?”
  “实不相瞒,”萧予戈顿了顿,“这位姑娘曾在县衙小住过几日。”刘主簿闻言,朝向萧予戈的眼神复杂,“萧大人此话当真?”萧予戈不明所以地颔首。刘主簿挪远两步,同他拉出点距离,有些惋惜地低喃:“这样的大好栋梁,竟做出这等事。”南楚杉飞去一眼,不甚友善问道:“刘主簿有话不妨直说。”
  “二位是真不知,还是刻意隐瞒?”刘主簿话里隐有薄怒,“此女子,是名暗娼。”此言一出,内外的人皆露诧色。萧予戈平静道:“我瞧着倒是与寻常女子无异,不知刘主簿何出此言?”
  刘主簿走到床边,南楚杉自觉退让,他轻声道谢,指着女子手腕解释,“良家女子手链上的金铃大小相同,唯暗娼喜佩这样一大三小的链子,好让恩客一眼辨清。”南楚杉道:“刘主簿只遥遥扫一眼便有这般见解,我等自愧不如。”刘主簿轻笑,“这是在下的拙见,一般良家女子出行时不轻易佩戴金铃手链,因是担心遭人误会,失了清白。”
  “仅有金铃手链还不足以说明身份,届时还需由仵作检验。”萧予戈搭言。刘主簿回辩,“铃上刻有物主之名。倘若大人真觉此女子或遭人嫁祸,可解下手链一查。”南楚杉不等命令,用手帕抬起女子冰凉的手臂,依照刘主簿所说,检查过每一颗铃铛后,在靠腕内的大铃铛上看到一个‘雪’字。轻轻将胳膊摆回被内,南楚杉上前告知萧予戈自己的发现。
  “雪绣姑娘当真是,是暗娼么?”萧予戈不敢相信。南楚杉轻叹,“只得等靠岸后请仵作彻查。”刘主簿停在床边,道出自己的判断。照他看来,这女子应当是与客人争执不下,被对方施力掐死。说这话时,他眸光如挟利刃,推测慢慢从口里掉落,“但不可排除友人杀害她之后伪装现场的可能性。”南楚杉和萧予戈齐齐望向门口那位趴在妇人肩上止不住发颤的女子。
  船上发生杀人案,原定的行程自然需要更改,船长转舵暂且停靠在最近的码头,又派两名水手向当地衙门申报此事。不多时,捕快们匆匆赶来,两人抬尸,两人站在船前清点人数,剩余的那位则开始向水手们打听细节。
  去报案的其中一名水手说道:“这船上有我们县里的师爷,捕快大人还是问她罢?”捕快一怔,“是贵县的南师爷么?久闻南师爷大名,今日竟有幸得见,看来结案后我得去买个字花。”这番感慨结束,他问师爷在何处,水手以掌示意不远处的队伍,“就是那位束发带的。”捕快点头,大步流星上前,冲着萧予戈就是一拱手,“锦海镇捕快夏朝春,见过环海县南师爷。”
  萧予戈点着自己的鼻子,“本官不是她。”本官?夏捕快在心里琢磨,还想问是哪位官时,萧予戈已冲踱步而来的两人说道:“师爷,这位捕快大人有事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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