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环海探案录 (戚雨凉)


  南楚杉道:“是它不假。”
  “关于猫的事退堂后再提不迟,二位请随本官去罢。”
  等上堂开审,冯礼信和周博海又是剑拔弩张,谁都不让谁,纷纷叫嚷着要向萧予戈讨公道。
  萧予戈来回对看地契和租约,又与南楚杉问了些事,这才徐徐回应,“冯举人的地契上白纸黑字地写明,此地可租赁他人用作商业之事,且你与周掌柜之间的租约也清楚明白地写着,不得擅自用土地营利。”
  “用这块土地营利和用这块土地上的商业之事营利,在律法中为两档事。周掌柜在租约期间修盖自营糕饼铺,并不违背租约条例,但与此同时,周掌柜需在三日内向冯举人补足租用期应得的分红,否则本官将以违约论处,依照律法,罚你三倍违约金。”
  “以上判决,二位可是有异?”
  “大人,草民有一事不明,这租约上不曾提及分红一事,草民又为何要支付这笔钱款?”周博海几乎是从鼻子里挤出的问话。
  萧予戈不紧不慢地解释,“依律法所言,一切土地租约需以地契上所设条款为母本,冯礼信的这份地契上写明,若将此地租给他人商用,则可获取其在租约范围内所得收入的一成。即便你们的租约上不曾出现这条规定,但此条例也是默认生效。可还有问?”
  “再无,谢大人指教。”二人不甚和谐地回应。
  萧予戈宣告结案,周掌柜气鼓鼓地捏着租约出县衙大门,冯礼信收好地契,全程低着头,说不上高兴还是恼怒,往另一方向去了。
  南楚杉道:“这周掌柜回去,指不定要怎么个闹法。”
  “本官不过依律法办事,他这回吃了一次亏,下回再签订租约,自然会更谨慎些。”
  “大人可知,这冯举人在状纸上是如何写的?”
  萧予戈摇头,接过她递来的状纸,上头字迹隽永,行文流畅,堪称佳作,但字里行间却透露出一股难言的霸道之意。大体可归结为:周博海用他的地开铺,他应可与对方五五分成。
  “若非大人指出地契上的相关条款,恐怕周掌柜已然中了他的圈套,同他一直在这事上缠斗。一旦闹上州府,届时吃亏的多半会是周掌柜。”
  “这冯举人瞧着孱弱,心里倒是恶毒得很。”
  “不过是人为财死,鸟为食亡罢了。”
作者有话要说:  南师爷住的是百雀巷,蠢作者之前看鲁路修看得太入迷,结果记成朱雀了,特此更改!

  ☆、飞来横祸

  萧予戈因着周掌柜的事,一夜没睡过多久好觉。
  鸡刚鸣叫几声,他便换衣出门打水梳洗,又往厨房处蹓跶。小肉干正在院里挠树皮,察觉有人靠近,登时全身竖毛严阵以待。
  “见着我都要这般防备么?”萧予戈笑问。
  一人一猫对视半刻,小肉干的毛发逐渐恢复原状,踏着轻快的步子来蹭萧予戈的裤腿。
  萧予戈摇头,“你这脾气倒也不知道随了谁。”随即弯腰将其抱在怀里,跨进厨房寻吃食。
  “大人今日起得早,这水才坐上不久,还需等上些时候。”帮厨少年将手胡乱地往身前围裙擦了几下,恭敬说道。
  萧予戈勾了把小木靠椅坐好,边梳理小肉干背上的绒毛,边抬头问道:“你是小顺罢?今日是轮到你值班么?”
  “原本是我二哥,可他最近生病了,便让我先来顶替。”
  “生病?”萧予戈手下稍顿,引得小肉干怒喵一声,很快继续动作,面上难掩关切之意,“可曾请过大夫?”
  “先前师爷得知后已然自掏腰包请大夫到家里为大哥看病,大夫说只是患了伤寒,好好休息,按时吃药,过几日就能痊愈。”
  萧予戈点头,又道:“伤寒乃百病之源,若你二哥仍觉身子不适,本官可额外再放他两日带薪假。”
  小顺连连道谢。
  萧予戈与小肉干你一口我一口地用完早饭,外头的天已然亮亮堂堂,且有一束暖阳透过窗口撒满屋子。小肉干张嘴打了个大大的哈欠,爪子搭在萧予戈腿上,目不转睛地盯着门口的方向。
  不多时,有一人影自远而来,小肉干骤然叫了两声,萧予戈定睛瞧去,来人果然是南楚杉。
  南楚杉伸手抱走小肉干,小肉干顺势将前爪搭在她衣上,对着她轻声叫了几下,南楚杉笑着摸它的脑袋,“不过一夜不见,你就这般想念我么?”小肉干又是喵喵两声。
  萧予戈眯眼笑望她们玩闹,全然不觉屋内又多出一人,待回神时,对方已咽下大半个馒头,正往嘴里塞炒鸡蛋。
  “三爪先生?你怎会在此?这脸上的青紫……”萧予戈恍然大悟,“是你的新戏法么?”
  “大人,您所见的都为真,是我切实受到的伤。”
  萧予戈诧异,“本官记得你应当是前去为史刚和游选驱妖除魔,这伤难不成是他们打的?”
  “自然不是。那两位兄弟一听到我是道士,险些要向我跪下,又怎会动手打我?只能说,这种转运的术法不能常用,容易影响到自己的运势。”
  南楚杉嘲道:“同你说小路危险,你偏一意孤行,被柚子正中天灵的感觉如何?”
  “只可惜是个酸柚,不然可以带回给大人尝尝。”
  萧予戈摆手,“这些也是柚子造成的么?”
  “说到这个我就有火,不知道是谁在小路上横了条草绳,害我绊倒跌伤脸颊。大人你说,我还能靠这张脸混口饭吃么?”
  萧予戈道:“混饭倒是说不准,讨饭着实可以。”南楚杉与小顺对笑出声,张三爪暗暗翻了个白眼,赌气地将最后那点馒头全然摁到嘴里。
  调笑归调笑,南楚杉还是仔细地为张三爪清洁和上药,虽其中不乏伤患的吱哇乱叫。
  “若我向大人报案,大人您可愿审理?”张三爪敷完药,抓过一边的馒头继续啃,边龇牙咧嘴边继续道:“草绳或为捕猎野兽之用,但那个柚子掉落的时机未免也太微妙了些。我总有种奇怪的预感,或许,有人想杀人灭口。”
  萧予戈微讶,“所为何事?”
  “这得问南师爷。”
  被点名的南楚杉睨他一眼,手下捋猫毛的动作不断,“你那些风流债,我可不知情。”张三爪咳嗽两声,望向萧予戈,对方耸肩摊手,看似同样无可奈何,不由得浮升出些许怨恼来。
  留张三爪后院,萧予戈二人穿长廊往书房去,将至目的地时,南楚杉停住方才还在谈的月末公账一事,转而说道:“张三爪所言之事,的确有些古怪。而且,我还在山洞里发现了这个。”轻手搁下小肉干,南楚杉自腰间摸出一块碎花布递上,萧予戈端详片档,“这是谁人的衣物碎片罢?”
  “我托楚柳在城中调查,发现这种布料往往是用作襁褓。”
  襁褓?萧予戈心里一沉,脚步踉跄两下,近乎是俯面摔进屋。待坐定后,重新发问,“你方才的意思是,这块布与先前游选他们发现的婴孩指骨有关?”
  “暂且只有三分把握。”
  萧予戈正想发问,负责传信的衙役登门,南楚杉遥遥问是否有人击鼓,他点头,面上陡生几分疑惑,“但击鼓者说他并无状告的对象。”
  “没有状告对象?难道是来县衙寻衅不成?你且领两个人将他打发了。”撂下这话,南楚杉取了桌边案卷翻看。
  衙役道:“但我见他鼻青脸肿,这才来请大人与师爷定夺。”
  “请他到后院来罢。”萧予戈淡淡回应。
  “是。”
  南楚杉执笔补录,偶尔瞥一眼半坐在桌上抹脸的小肉干,静候击鼓人的到来。
  须臾,一阵凌乱的脚步声靠近,一名青年瘸拐地站在门外行礼,南楚杉望着他比张三爪还要严重几分的脸颊,忙请衙役带他入屋。
  “眼下不在堂上,一切从简,有话坐下说罢。”萧予戈坐下后,为他沏了杯茶,又遣衙役先行退下待命,而后问道:“你姓甚名谁?击鼓所为何事?还有,你脸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回大人的话,小人是街市上贩卖糖炒栗子的汤婆婆的幼子,名传恩。这伤是先前为母亲购完虾酱回来时,不留神中了巷子里玩耍的孩童们的小石弹。母亲说南师爷曾经许诺,若是家中有事可到县衙寻她,可我见着后门有条大狼狗,这才走前门敲鼓进来。”停音不久,南楚杉提医药箱进来,落座传恩对面,开始为他上药。
  萧予戈目光稍变,盯着传恩好一会儿,问道:“你说县衙后门有大狼狗?何时的事?”
  “不知。但我见它的后腿似乎有伤。”
  南楚杉伸手掰正他的脑袋,继续上药,萧予戈放下笔起身,“这儿暂由师爷看护,本官且去瞧瞧。”
  “大人可是需要防具?”
  “本官自小便深得小兽们的喜爱,应当无事。”
  萧予戈离屋后,南楚杉收起药瓶,冷眸瞧他,“你是谁?”
  “师爷既早就知晓,何不当着萧大人的面揭穿我?还是,师爷仍旧无法对萧大人坦诚?”
  南楚杉右手攥成拳,很快又舒展开来,笑道:“我与他的事,还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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