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珏的脸色彻底黑沉了下来:“初雪,你的意思是,凤云倾早就有意九皇叔,她以前之所以打扮的那么艳俗,就是为了躲避本王,想要亲近九皇叔,所以本王一离开上京城,她就迫不及待的爬上了九皇叔的床榻?”
就这一瞬间,轩辕珏无可避免的想起了凤云倾曾经对他说过的话。
——论实力,九皇叔甩了三皇子好几条街!
——论颜值,三皇子星辰之光如何能与九皇叔皓月之辉相比?
——便是论身为男人的魅力,三皇子亦不及九皇叔万分之一!
——臣女宁愿做九皇叔的暖榻,也不愿做三皇子的侧妃……
若不是,凤云倾早就和轩辕夜阑关系不浅了,又怎么会对他说出这么狠心无耻的话来?
“这个该死的贱人!”
“早就和九皇叔勾搭在了一起,竟然还让你我承担背弃感情的恶名!本王不会放过她的!”
“不放过,又能怎样呢?”江初雪说:“我们如今已经被他们算计了一回,这段时间,只能低调些了,不过,王爷,初雪相信,以您的能力,您早晚会成为天下至尊的,到那时,您想做什么,想怎么对付凤云倾,就如同捏死一只蚂蚁那么容易!”
“可是父皇已经封了大哥做太子。”轩辕珏有些激动,眼里也射出阴冷的毒光。
“那又如何,那大皇子不过是抱养在皇后娘娘名下的,可您,却是皇后娘娘的亲生儿子,而且,大皇子体弱多病,难不成,您会连一个病的快要死掉的人都比不上吗?”
“当然不可能!大哥终日缠绵病榻,谁知道什么时候就没了,本王怎么可能会连他都比不过?”
“所以,初雪觉得皇上封大皇子为太子是另有深意的,这天下,怎么可能交到一个病秧子手里呢?他不过是在为您争取时间而已,皇位上的人是他,他又怎么可能真的会允许有人比他的权利更大?那轩辕夜阑,早晚是要被皇上处理掉的,如果您能在这件事情上,多帮帮皇上,那个位置,自然非您莫属!到时候,初雪也能跟着您享享福,初雪不求能母仪天下,您封我一个妃子,让我日夜陪伴您,我便心满意足了。”
江初雪说着,停下了脚步,靠在了轩辕珏的怀里:“王爷,初雪今日说这些,都是大逆不道的话,随便拿一句话传了出去,初雪都是死命,可王爷是初雪真心爱慕的人,初雪想破了脑袋,想出来这么一点点浅薄的认识,便都想说给王爷来听,以求能给王爷多一点点的帮助,还请王爷不要怪初雪多嘴。”
“初雪,本王怎么可能会怪你多嘴呢,你的这些话,说的的对,你提醒的好,本王宠你、疼你都来不及,怎么舍得责怪你?”
“你且放心,本王往后定会想尽一切办法对付九皇叔,对付这仁王府,凤云倾那个贱人,胆敢背弃本王,胆敢瞧不起你,本王会让承受最惨痛的后果!”
江初雪满意的笑了:“王爷想通了,不责怪初雪就好,王爷先陪我去清点物品吧,九皇叔既然在仁王府上,便是凤云倾说我们不是来拜访的又如何,我们总是要过去与他们见上一见的,到时候……”
江初雪压低了声音,凑在轩辕珏的耳边说了几句什么,轩辕珏的眼眸眯起:“好!先让凤云倾那个贱人受点教训!”
……
江初雪这些年在凤府过的确实很不错,住的院子也不小,那些个寻常用惯了的物品用箱笼装起来,竟然装了百余箱。
这些,可都是钱!
轩辕珏看着那些奴才将那些箱子一箱一箱的运出小院,心情也随之变好了。
江初雪早就说过了,今日搬去香王府的所有财物,都是任凭他处置的,有了这么一大笔的钱财,他拿去让母后的母族好好的利用,损失掉的一点名声算什么?他很快就能在朝堂上站的更稳,让那病秧子太子成为摆设!
湖心亭。
“香王和江初雪竟然没有跟着你们过来?倒是有些稀奇了,那两人都是心眼儿小的,老夫还以为他们今日来,定是会有些纠缠的呢!”
一局刚走完,凤成州只输了轩辕夜阑两子,心情大好,听回来的凤云倾和是那个桑静香说起府门口的事情,随口说了这么一句。
说完之后,又觉得不太合适,毕竟,轩辕夜阑和轩辕珏都是皇家之人,当着轩辕夜阑的面说轩辕珏心眼儿小?他……不会生气吧?
遂,补上两句:“摄政王,微臣的意思是,因为小女与香王过去有过那么一段……”
“既是过去,又何须再提,”轩辕夜阑淡然道:“岳父大人,您不必顾虑太多,这往后,摄政王府与仁王府是一家人而并非香王府。”
凤成州愣了一下,笑道:“是!老夫又糊涂了,人年纪太了,就是这么不长记性!女……婿啊,咱们再下一盘?”
凤云倾抬起眼睛,看见小竹愤愤的走过来,便说:“您二位啊,怕是不能再安静下棋了,江初雪的院里,该是出了事儿了!”
第44章 谁才是愚蠢无知的贱人
“郡主,那江初雪竟然无耻的将这些年,她在府里搜刮的财物全部装了箱笼,想要带走!那些新打出来的箱笼,足足上百口!”
“摄政王、王爷、王妃、郡主,
小竹一路小跑过来,连见礼都忘了,就气愤不已的说。
凤云倾的眼眸微微眯了起来,她警告过江初雪和轩辕珏的,这两人果真没有将她的警告当回事儿。
“没关系,小竹,先让他们把那些箱笼都搬上香王府的马车,你只需要去通知管家,让管家带人看住那些马车,不让车队离开就可以了,等一下,他们怎么搬上去的,还得给我怎么搬回来!”凤云倾冷冷的说。
眼前有些模糊,仿佛看到上一世,江初雪是怎样风风光光的出嫁的,又是怎样伙同轩辕珏一起,一步步将偌大的凤家蚕食掉的。
然后,下一瞬间,那数百万的嫁妆,数不清的箱笼,明晃晃的黄金白银、奢华的绫罗绸缎,耀眼夺目的珠宝玉石,就变成了一颗颗冰冷的人头,绯红的血让这天地只剩下这一种颜色,无尽的恨,从灵魂里蔓延出来,像黑色的潮水,阴森森的朝她袭来,轻易就能将她包围!
直到——
“不过是百余箱东西,倾倾若是想要,便答应嫁我为妻,我明日便抬一千箱入仁王府?”轩辕夜阑不知道什么时候起了身,几步走到凤云倾的面前,旁若无人的将她搂进了自己的怀里,带着凉意的大掌过来,覆在了她的眼睛上,鼻端萦绕那清雅的竹香。
凤云倾蓦地反应过来,方才,她不自觉的入了自己的魔障,在父母面前表现异常,而轩辕夜阑,将她从那魔障里拉了出来,他……知道了什么吗?
“九皇叔有钱,那是九皇叔的,可我仁王府的钱,莫说是百余箱,便是一箱不值钱的破布,也不能便宜了外人!”
“郡主说的没错!”小竹说:“江初雪一次又一次的害我家郡主,她就是个狼心狗肺的坏人,不能让她再从仁王府拿走任何东西,奴婢方才还细细的看过了,有许多样,都是我家郡主从前心爱的东西,她一个外人,凭什么?”
“奴婢这边去和管家说好,拦着香王府的马车不让他们离开!”
桑静香有些不解:“倾儿,为何不直接去那院子里阻止他们?”
“子华在这里,他们会找过来的。”凤云倾回答。
一个时辰后,想是那院子里的东西都已经被江初雪和轩辕珏搬空了,这两人果然亲亲热热的往湖心亭过来了。
“听闻九皇叔在此,本王想了想,还是过来向九皇叔见个礼!”轩辕珏这一次,倒是没叫嚣着让谁给他行礼了,而是率先朝轩辕夜阑拱了拱手,又向凤成州点了点头:“仁王。”
就算不甘愿,江初雪也乖乖的行礼:“奴……奴婢见过摄政王、仁王、仁王妃、永安郡主。”
虽然行了礼,却是站着行的。
“香王果真怜香惜玉,”轩辕夜阑面无表情的道:“就连府上奴婢行礼的规矩都改了。”
身为奴婢,别说是见到王侯,便是见到任何比自己身份尊贵的主子,那都是要跪下来行礼的。
轩辕珏眉头微皱:“九皇叔,初雪的身体不方便。”
“不过一个苟合出来的贱东西而已,皇侄倒真是看重,你可知这种不明不白的种就是生下来,亦不可能入得了皇谱?”
轩辕夜阑从前的话很少,看的不顺眼人直接灭杀,哪里还会说这么多话,如今与凤云倾的关系好了,倒是觉得这怼人也有那么一些乐趣,竟是越来越毒舌了!
“摄政王,初雪肚子里的孩子就是本王的,本王知道的清清楚楚。”轩辕珏急了,他当然知道如果孩子被认定来历不明,就算他肯承认,也是没有身份的:“你不能对这么一个无辜的孩子下手!”
“下手?他配吗?”轩辕夜阑冷哼了一声:“轩辕珏,莫要忘了,本王想要弄死谁,就像捏死一只蚂蚁那么容易!”
“扑通”一声,江初雪跪了下来:“摄政王,奴婢知道您瞧不起奴婢的身份,也知道您心中有了表姐觉得奴婢对不起表姐,所以就想帮表姐出气,您怎么对奴婢都行,只求您别殃及奴婢肚子里的孩子!”说着,她还“咚咚咚”的在地上磕了三个响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