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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夫人心狠手辣 (十四阿白)


  看不到她的模样,却也心宁入水,这是他们成婚的第二日。
  他同她说了这样多的话,心底莫名渴望与她坦诚相待。
  希望他们之间往后不要再有猜忌与生疑。
  轻抚绢丝长发,魏央暗声长叹,思索了许久。
  柔音直道:“你恨谢欢。”
  他将所有的记忆拼凑,最后只得出这一个答案。
  本以为她的反应会更不悦一些,谁料白问月俯在他的腿上,只轻声应了一个字。
  “嗯。”
  “你能懂我的意思吗?”
  虽然这么说不太合适,他却依然还是希望她,不要偏激。
  “嗯。”
  长夜如水,清凉怡人,她合眼轻躺,似是在说什么家长里短,心中无澜,轻声应下他所有的话。
  魏央微微诧异。
  有时候觉得她心深如渊,言行藏刀,有时候又觉得她温婉可人,娇媚楚楚。
  虽不知为何,可这两种模样,他却也都喜欢。
  夜深至三更,露重。
  魏央动身,白问月惊起,忽又被一个宽厚的臂膀拦住,相拥而枕。
  淡淡的声音响起:
  “明日归宁。”
  她找了个舒服的位置,依偎在他胸前,听他的心跳,困意袭来,迷迷糊糊应声:
  “嗯。”
  魏央纵然聪明,可他终究不是真的了解谢欢。
  谁又了解谢欢呢。
  她切身经历过生死,知晓谢欢所有的计划,也知这以后的天色会如何变动。
  她不了解谢欢,却知晓一切。
  魏央不想让他死,她也无意杀他,毕竟他是谢氏唯一的遗子。
  可是这北绍的权位,是万不能如此简单交到他的手上。
  不仅是为了枉死的自己,还有魏氏满门。
  她都须得和魏央一起,守住魏央,守住一切。


第14章 三日归宁
  成婚三日,嫁女归宁。
  春草初生,宝马雕车,丰品厚礼,从镇国将军府一路行至白府。
  成亲前夕,太后让宫中为魏央与白问月量身裁做了三身新服。
  一套是成婚当日所穿的嫁衣红服,一套是嫣粉荷花绣长裙穿在了昨日进宫。
  还有一套雍容华贵的长服,便是今日归宁所需要穿的。
  墨黑锦绸,金线纹绣,红衬作底,深色封腰。
  她与魏央的长袍,配色遥相呼应,裁剪独到精工。这华冠丽服,锦衣玉带,彰显的无一不是将军府的地位与威风。
  新服上身,白问月对镜只看一眼,便道太过招摇,欲换衣另选。
  魏央站在一旁理袖,不动声色地撇目轻看,却道:
  “大方得体。”
  闻声,正欲褪服的动作停下了手,她有些讶异,似是未曾想到魏央会有此一句。
  再三权衡,看了又看,白问月拂手,招散身边围着的几个丫头。
  将军既已发话,那便穿着吧。
  晴朗高空,万里无云。
  白府所有下人,夜寝早起,皆都因今日的归宁宴,步履匆匆,行色仓皇。
  万事精于勤。
  等到镇国将军府的马车到时,他们便已将一切准备妥帖,等候多时。
  碧瓦朱檐,雕梁绣户,院落交错有致,正是白府。
  车帘掀起,魏央提袍先出,衣冠楚楚;白问月紧随而下,温容尔雅,仪态万千。
  收到下人来禀,白慕石带着白府一众出门来迎;车马成行,此时白府门前早已人满为患。
  而魏央英英玉立,正单手搀扶着白问月平缓下车。
  他不紧不慢地走上前俯身行礼,白夫人紧跟其后,满面春风,带着府中的下人,也徐徐低身。
  “岳父大人。”魏央颔首。
  白问月收手,盈盈弯腰:
  “父亲,母亲。”
  两相施行,各自还礼。
  白王氏对白问月一向是不冷不热,不挑她的毛病,也从不过问她的任何。
  她本身是奉子上门,也遭了不少闲话;若是再落个什么苛待原妻遗女的口舌,这偌大的西平,怕是再也抬不起头来做人了。
  她也算是性情女子,对待白问月,便如同一个同住的陌生人,她好或坏,优或异,这都是她自己的造化,她丝毫都不关心。
  她若是心情不好,便是在白慕石的面前,也懒得做一下表面功夫同她假意赔笑。
  相逢陌路,互不干扰。
  这正是白问月所喜欢的。
  然而,今时却不同往日。
  常言道,何见吐刚茹柔,一朝飞上枝头。
  白王氏便是这‘性情’中人里,最性情的一种。
  白来仪远在深宫福祸未知,白问月又攀上了镇国将军府这颗大树,她自然不能再同从前一样‘直情径行’。
  若是能与她热络一些感情,将军府权大势大,说不定还能帮衬一些来仪。
  白慕石邀魏央到书房一叙,白王氏亲切地伸手去拉白问月,眉飞色舞道:
  “正正好,你们叙你们的,我与月儿到房里去说些体己话。”
  不着痕迹地收回自己的手,白问月笑的温婉:
  “母亲,我还要回屋里仔细收拾些东西,晚些再谈吧。”
  手抓了个空,白王氏尴尬地悬浮了半晌,强硬扯了个笑,只道:“也好,也好,不急这一时。”
  言罢,白问月微微俯身,接着便带从香回了住处,背景决绝。
  一笑了之。
  与继母感情淡漠,这本多如牛毛,不以为奇。
  不知为何,魏央却隐隐察觉出,白问月的疏远中,却有些不屑一顾。
  这似乎并非一句淡漠而能够解释的。
  她对白府的态度,超出了他的预料颇多。
  插架万轴,书墨沉香。
  白慕石与魏央坐于书房,下人沏来了热茶。
  两人谁也不说话,无声饮茶。
  一杯见底,白慕石终是先沉不住气,问出了口:
  “听闻将军昨日向太后举荐了丞相大人。”
  “嗯。”魏央淡淡答道。
  沉寂了半晌。
  魏央知晓他想问何事,恰巧他也有事想探探他的态度,便主动道:
  “白大人问这做什么?”
  白慕石哑然,随即干笑一声:“也没什么。”
  他道:“知晓将军久不干政,未曾听说举荐过谁,好奇罢了。”
  魏央若有所思地颔首。
  “不过随口一提。”
  瓷杯中的水晃了一晃,白慕石未敢抬眼。
  随口一提?
  只怕是处心积虑。
  昨日,他听闻太后将贺同章一案交付于丞相重查时,出乎意外地难以置信。
  按照常理与计划,这件案子该是推到了他的手中才是。
  为何一向作壁上观的魏将军突然横插一脚?
  他辗转反侧了一夜,夜不成眠,始终思索不出任何头绪。
  莫非他与皇上的密谋被泄露了?
  不应该啊。
  此事只他与皇帝两人知晓,不管是元公公,还是他的夫人,都捕风捉影妄自揣测了一些无伤大雅的皮毛,并无依据。
  那魏央又是如何知晓的?
  若他并不知晓,那为何平白无故举荐段升?
  段升与贺同章之间的仇怨想必整个西平无人不知,把贺同章交到他的手上,与直接将他处死毫无差别。
  魏央的做法无异于直接将贺同章置入死地。
  然而,白慕石确实不知,魏央还真对段升与贺同章之间的旧事,
  一无所知。
  一壶茶过半,白慕石仍未理出任何头绪,现下想来,只可能是将军府要择势而行这一条。
  倘若这是真的,镇国将军府公然站于魏氏宗族,有了这个弥天大障,往后的要做的事便真的是寸步难行了。
  “白大人,是如何看待先帝的?”
  魏央忽问出声。
  白慕石一愣,一板一眼答道:
  “权略善战,事必躬亲。”
  “那白大人又是如何看待我父亲的呢?”
  “自然是忠肝义胆,骁勇善战。”他和煦一笑,字字珠玑:
  “魏大将军这一生的丰功伟绩与品行,前无古人,后也难有来者。”
  魏央幽幽地饮着茶,面无表情。
  “白大人觉得,我父亲与谢欢比之如何?”
  至于这比的是什么,自然不言而喻。
  音落,时间仿佛静止。
  白慕石端着杯子的手悬停在半空中,从震惊中久久无法回神。
  ‘噔’,青瓷碰响桌面。
  如梦方醒。
  他肃穆严声,语重心长道:
  “将军,莫要辱了你父亲的气节。”
  “哦?”魏央挑眉。
  白慕石有些愤激,似是无端恼怒。
  “你父亲若还活着,绝不会说出这样的话。”
  魏央静静地望着他,轻声辩驳:“万一。”
  “万一谢欢是个误国误民的庸才,那我父亲赤丹一生,岂不成了愚忠?”
  “将军如何得知皇上是个庸才?”
  反驳的话刚出口,白慕石便悔了。
  他身为太后党羽,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空气中弥漫着一丝的幽寂,无人再继续出声。
  魏央暗暗扬起嘴角,一切了然于胸。
  他要探寻的事,并不止于此,然而眼下白慕石的态度,断然是什么也不会再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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