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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夫人心狠手辣 (十四阿白)


  “母亲担心。”
  伸出的手悬在半空,不着痕迹地握了握,然后收回。
  白问月扯了扯嘴角,呢喃出声:
  “也好。”
  他果然是个懂事听话的孩子。
  得到长姐许可后才敢抬脚移步,又是深深行礼,接着便踏上马车,一路绝尘而返。
  白问月留在原地,望着渐行渐远的车马,轻笑出声。
  宋书与从香一脸疑惑地望着她,不敢动作。
  真是,自取其辱。
  返身回去的时候,魏央还在书房。
  信文审完,他坐在榻上饮茶,似是正在等她。
  见她面色不同出去时的自若,轻问出声:
  “怎么了?”
  话问出去,看向的却是白问月身后的从香与宋书。
  两人未敢言语,只轻轻摇了摇头,表示不知。
  轻声深呼一口气,白问月又缓缓勾起唇角。
  “无事。”
  从香将长方木盒与信件放于几案上,白问月将两人打发了下去。
  魏央轻扫一眼,想起方才的白五公子探访:
  “白大人送来的?”
  白问月颔首,也不与他打哑谜,直言道:
  “贺同章的死罪已定,谢欢将旨意一压再压,终是无济于事。
  父亲无计可施,只能把注意打到你的身上。”
  “想来如果单以我一人之力说服你,他也不过是孤注一掷,未抱什么希望。”
  魏央静静地坐着,白慕石行事严谨,甚少会做无把握之事。
  孤注一掷这样的事,并非他的风格。
  “你如何想?”
  白问月忍不住皱起了眉头,纤指抚过木盒,心中不解。
  既是孤注一掷,送来这些东西有何用?她细细回想前世,从始至终,也未曾见过白慕石拿出什么木盒来。
  这究竟是何物件,能救贺同章?
  “白怀宁只字未提贺同章的案子,只交给我这两样东西,道是故人送来的新婚贺礼。”白问月解释了一番。
  接着素手翻盒,抽板打开,看到一轴画卷。
  四目相对,皆是困惑不解。
  画轴长约三尺,两人各执一方,后拉展开。
  ——是一副《比翼双飞图》。
  天水一色,鸾鸟振翅,画工炉火纯青,着色素雅斑斓,将一对比翼高飞的青鸾绘制的栩栩如生,惟妙惟肖。
  巧夺天工。
  卷纸的表面看起来略显陈旧,色彩也稍有褪却,这画卷看起来,应是有些年份了。
  画图的落款,是‘林府贺生’四字。
  林府?
  说起林府,白问月只知晓母亲的本家便是姓林,而她的外公,也正是本朝的前任丞相。
  林承。
  这画白问月是初见,可纤毫毕现的画功倒颇为熟悉,仔细端详了半晌,发现她竟识得?
  同这幅画一样笔精色妙的画,她也有一副。
  应是出自同人之手。
  只是,这作画人,与林府有何关系?
  匆忙收起画卷,白问月又忙去拆那封信,从信封与纸张的折痕来看,依旧是陈年旧物。
  她小心翼翼,仔细翻开,展于几案;魏央卷起画轴,探头同她一起去看。
  只见信笔的起首:
  “我师林承。”


第17章 丞相门生
  宋书自前厅赶来。
  戌时三刻,两位主子还关在书房里,丝毫未有用膳的意思。
  厨房来问了三遍,他算着时间,估摸着也该结束了,便沉声敲门询问晚膳的事宜。
  推门而进,一眼望见两位主子对坐榻上,神色凝重,静寂无言。
  中间的案桌上还搁置着一卷画轴与几张信纸。
  宋书还未张口,魏央便抬手将他屏退,他知趣弯腰颔首,轻带上房门,无声离去。
  这饭一时半会,怕是不会吃了。
  灯火辉煌,满室光亮。
  案上折旧的白纸上,黑笔工整,字迹清晰:
  “我师林承,十年忌日。
  恍惚忆起,如同昨日,心底依旧万分悲痛。
  迄今,离府寻母六年,胡海飘零,居无定所。
  二十弱冠,无家无母无妻,一无所有,一无所得。
  玉儿随我六年,颠沛流离,受尽饥苦,一字未怨。
  尊师将她交付于我,嘱我怜惜疼爱,万般珍藏,护她周全。
  六年苍茫,弹指一瞬,负尽深恩。
  愧对先师,更无颜面对林府上下。
  为寻我母,流离转徒一路行至廊平,却久无音信。
  若只我一人,百德先行孝,寻至天涯海角皆为应该,但玉儿同我随行,吃苦无数,实在不忍。
  寻母之路遥遥无期,我与玉儿也都已过婚岁多年;思前想后,遂定,先安居廊平,给我妻玉儿一个安稳。
  上拜我师林承灵位,下跪廊平黄土大地,对天对地,行至大礼,结为夫妻。
  北绍天和十年,尊师故去十年,与玉儿成婚。
  特休书一封,附画一幅,送至林府,将此事告知。”
  “一切皆好,勿念。”
  落笔留名:不孝学生贺同章。
  灯火忽地闪烁,明暗恍惚一瞬。
  白问月越往下看眉头越皱,几张纸信阅完,她早已满面惊愕,呆若木鸡。
  她知晓贺同章当年推辞了段丞相的招揽,是因为他早有发妻。
  可她清晰记得,上一世她设计洗脱贺同章罪名时曾得知,他的结发妻子虽与他未差几岁,可心智却如同七八岁的幼童。
  是个痴儿。
  彼时,她居于深宫,出行不便,未曾见过贺同章这位妻子的真容,只知她痴傻无智,见不得人。
  却不曾想,原来她姓林,是外祖父的……孙女?
  更未料及,贺同章竟是外祖的门生。
  谢欢曾同她说过,他私下查过贺同章的详细,除却他在廊平居行的四年,其他皆是一无所查。
  仿佛正如他本人所言,是个无名‘游子’一般。
  如今想来,贺同章的过往定是有人帮他清洗过。
  而帮他隐藏身份的这群人,也极有可能正是林府。
  上一世,她救贺同章,是因他是谢欢唯一的心腹,更是朝中得力重臣,虽无权势背景,却直立朝堂敢做敢言。
  他为国为民,严于律己,之后甚至依靠蛛丝马迹牵查出当年的四大命臣详案。
  这一世,她要贺同章死,也是因为他是谢欢心腹。
  死了一个贺同章,如同砍了谢欢一条臂膀,往后再任他呼风唤雨诡计多端,也只得力不从心,无济于事。
  那日进宫谢恩,她一心想置谢欢于死地,与他阴奉阳违,进便是要借机举荐段升,让贺同章永无翻身可能。
  现下却不同往日。
  魏央说过不会图谋谢氏江山,谢欢作为谢氏唯一的继承人,绝不能死。
  她承声应下。
  那是因为后面多是办法,既能保住魏氏忠名,又能传得谢氏江山。
  最重要的还是能让谢欢死的悄无声息,彻底消失。
  可现下,谢欢的性命无关紧要,但贺同章却是万不能死。
  寂声了许久。
  白问月眉头紧锁,心底迅速地盘算着。
  归宁前夜,她早已筹谋好如何在保住贺同章的同时又能离间他与谢欢。
  收为己用。
  贺同章的案子,她比谁知晓的都清楚,只要将层层疑惑解开,把真相大白于天下,他自然能无罪释放。
  然而,这条计划却无论如何都使不得了。
  眉头久蹙不舒,魏央狐疑地望着她。
  “白府送来的?”
  微微摇首,双目空洞无神,喃喃出声:
  “是也不是。”
  “嗯?”
  她无声叹了一口气,心中莫名:“我若是猜的不错,应该是林府送至白府,交于我父亲的。”
  “其深意自然是托他出手去救贺大人。”
  时间大约是在贺同章死罪定下之后,她未重生前。
  如此看来,白慕石要救贺同章,并非只是因为交情深厚,忠君爱纲,按照谢欢的计划行事。
  还有林府的托付。
  这一点倒是白问月从来都不知晓的。
  魏央沉默了须臾,轻声又道:“林府被驱逐西平也有十多年了,竟还能有这样大的面子,使得动一朝太尉。”
  他似是自言自语,又似是在疑惑什么。
  毕竟白问月的母亲也过逝了十多年,后又续弦的事私生之母。
  十多年没再来往的白林两家,他还以为早已翻脸一刀了。
  白问月话听的有些莫名。
  “我外祖是我朝前任太宰,听闻连你父亲都要敬仰三分,更何况我的父亲。”
  “他本就是林府半个门生,尽管如今林府一朝论为人下,但功过是非,明眼人自会去判。”
  “何况他与贺大人交好如此,会答应下来,也算是情理之中的事吧。”
  魏央未再出声,一脸意味不明。
  只怕是不止如此。
  两人皆知白慕石早已‘倒戈’谢欢,救贺同章应是计划中的一部分。
  但是,魏央却想不通,贺同章有何非救不可的理由吗?
  是他忠心耿耿?国之栋梁?还是因他是心腹重臣?
  谢欢将段丞相的文书一压再压,这其中要承担的风险并非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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