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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臣的艰辛路[科举] (卷六一)


  “向棕身上有病这是真的。”徐尧律道:“向棕从小就冰雪聪明、颖悟绝伦,若非病魔缠身,向棕下场科举肯定能拔得头筹。”
  木庄含糊的道:“这样的人才,做什么不好,非要跟成王混在一起,如今皇上虽解了向棕的通缉令,但只要他出现在京城,肯定会受万人唾骂。”
  徐尧律没接茬,转移话题道:“向棕让杂耍团的人潜伏在武英侯府,我猜他一是想盗走虎符,二是想谋害罗家,毕竟当年若不是老侯爷督帅,太子怕是就要死在关外。”
  蜡烛突然燃断一根,“啪”的传出炸裂的声响,屋内的光线顿时暗淡下来,两人隐在幽幽的光线下,愈发的诡异。
  “有一段时间京城传出谣言,”木庄起身点亮蜡烛,揣着心思道:“说向家大公子生病后性子暴戾,每回发病府里都会抬出好几具尸体,有人碰巧看了一眼,都说那些个下人被打的遍体鳞伤,身上没一块好肉。”
  “向棕不止身体有病,心里也有病。”徐尧律嘴角暗讽:“之前谢行俭在京兆府说朱长春性格大变许是鬼上身导致,我倒觉得向棕发起病来比鬼上身还可怕。”
  “无事时,向棕就像个翩翩公子,一旦事情不如他的意,他手上的血鞭从来都不是吃素的。”
  徐尧律回忆道:“我接触过向棕,别看他整天一副含笑无辜的样子,其实心眼贼小,遇事睚眦必报,狠起来的手段跟大理寺的一百零八式不遑多让。”
  徐尧律默了默,又道:“他就是一条有耐心的毒蛇,被他盯上了,都没好下场,我担心罗家……”
  木庄倒吸一口冷气:“这都多少年过去了,他怎么还如此小肚鸡肠,罗家又不欠他?更何况老侯爷当年在关外保护太子安危,是职责所在,他回来陷害老侯爷做什么?”
  徐尧律凝神,抚了一把疲倦的脸,起身缓声道:“这事说来话长,我今晚得去一趟谢家,谢行俭是老侯爷的女婿,关系老侯爷的安危一事,想必谢行俭会瞒着你我有所动作。”
  木庄利落的拦住徐尧律,打破砂锅道:“向棕当年为什么要陷害太子,也就是当今皇上,他和皇上有……”
  “有仇。”徐尧律将手腕卷起的衣袖褪下,定定的盯着木庄,一字一句道:“向棕不是向伯父的亲儿子。”
  “不是向大人的亲儿子?”木庄快速的理清头绪,“那他是谁的儿子?”
  徐尧律已经快步走出了木家书房,边撑伞边交代:“这事我回头和你细说,你把你手底下追踪向棕的人撤回来,我担心打草惊蛇,向棕为人阴险,他这回冒着被咱们捕捉的风险回京,肯定是有打算的,你可别乱来,他跟你丢在大理寺的囚犯可不同。”
  “得嘞。”木庄见问不出什么,遂倚在门上轻笑:“这事我原就不想插手,向棕是你心头的刺,抓他的活,就留给你享受吧。”
  徐尧律感激一笑,撑开伞步入漆黑的雨里。
  …
  谢家。
  谢行俭听罗棠笙说了些向家的事后,正准备熄灯入睡时,门外守夜的居三敲了敲门。
  “小公子,徐大人来访。”居三尽量将声音压低,不过将将入睡的罗棠笙还是醒了过来。
  望着坐在床上开始穿衣的男人,罗棠笙纳闷道:“这都什么时辰了,徐大人来家里做什么?”
  谢行俭快速的整理好仪容,打着哈欠用手从脸盆里舀冷水醒神。
  “应该是有要事,我去看看,你先睡吧。”说完,谢行俭擦干手上的水珠,大步往外走。
  主院有宴客厅,谢行俭进去时,徐尧律已经坐在里面等候。
  谢行俭同样疑惑,徐大人似乎没回徐宅直接来的他家,身上的官服被雨水打湿大半,此刻正往下滴着水呢。
  “居三,快给徐大人拿一套干净的衣裳——”
  “大晚上的,不必麻烦了。”徐尧律笑着拒绝,开门见山道:“深夜来访,还请包涵,实在是有急事,不得不跑一趟。”
  谢行俭闻言打起精神,凑近脑袋问道:“大人所谓何事?只管和下官说,下官在所不辞。”
  徐尧律视线越过谢行俭投到居三身上,谢行俭摆摆手让居三先去睡,待居三走后,徐尧律紧了紧手中刚上的热茶,直言道:“你府上是不是有杂耍团的下人?”
  谢行俭惊住,心道杂耍团的事徐大人怎么知道了。
  谢行俭咽了咽口水,勉强维持住笑容,关系到田狄的生死,他只好打起马虎眼:“徐大人从哪听来的消息?我前段时间确实买了几个下人回家,未来家里之前,那几人是在杂耍团待过一阵子,不过早就不卖艺了。”
  “人在哪?”徐尧律冷声追问。
  “大人,您这是?”谢行俭故意慢吞吞道:“这大晚上的,徐大人问下官家里的下人做什么?”
  难道……都察院盯上了田狄?
  不应该啊,徐大人再兢兢业业,也用不着大半夜查案吧?
  他安排油家的去北郊教授林大山学习田狄的神态,再过几日,等林大山领悟了精髓,田狄就会安排送出京城。
  林邵白白天才跟他说,已经找到合适的商队将田狄秘密送出去。
  不会这么巧吧,他这边动作才刚开始,徐大人那边就有动静了?
  谢行俭越想越心虚,大概是因为徐大人是他老乡的缘故,每回见徐大人,他都有一种被长辈审讯的忐忑。
  加之他前两年带无路引的居三去京兆府办身契被徐大人当场抓包,现在他对徐大人敏锐的观察力越发的恐惧,总感觉在徐大人跟前,他像个没穿衣服的傻子。
  防止被徐大人看出破绽,他抓起桌上的茶盏佯装喝水掩饰。
  “才倒的热水,你也不怕烫了舌头。”徐尧律幽幽道。
  “嘶——”谢行俭嘴皮瞬间烫起气泡,他慌忙丢下茶盏,坐立不安的拍打身上撒到的茶渍。
  “你也甭跟本官打马虎眼。”徐尧律单刀直入,道:“你府上前两天说是有个丫鬟偷了皇上御赐的果子,被你活活打断了腿,可有此事?”
  谢行俭拍打衣裳的手一顿,抬头脖颈昂起,发现徐尧律拧着眉,正冷漠的看着自己,神色清寒无温度,视线冰的像审犯人一样。
  他意识到徐大人能说出杂耍团,想必对此事已经掌握了十之八.九。
  屋子里静默半晌,谢行俭轻咬唇瓣,有些犹豫,支吾道:“断腿的下人名叫迎秀,是罗氏的陪嫁下人……”
  徐尧律神色一肃:“她是杂耍团出身?”
  谢行俭嗯了一声,“迎秀心思不正,下官已经家法处置,此时人在后院关着,大人可要一见?”
  “当然要见。”徐尧律语气怵的发凉,“本官正好有事要问她。”
  谢行俭欲言又止,嗫嚅道:“大人见了也问不出什么的,迎秀她……”
  “她怎么了?”徐尧律心一提。
  谢行俭闭了闭眼,认命道:“当初下官家法伺候时,下手重了些,迎秀一时耐不住疼痛,咬破了舌头,现在已经说不出话了。”
  徐尧律两眼一抹黑,险些晕过去,直直的看着谢行俭,无语的咬牙切齿:“你家家法怎么如此厉害?”
  谢行俭脸上点滴不惊,拱手道:“师傅给的手艺,下官照葫芦画瓢,大人见笑了。”
  “师傅?”徐尧律惊讶的眼皮子抖三抖,“立家法还有师傅?”
  谢行俭很认真的科普:“大人有所不知,谢家寒门低府,以往是没有家法一说的,下官对立家法一窍不通,便求教了木大人,木大人连夜替下官赶制出一套家法,下官便腆着脸拿来用了。”
  “木……”徐尧律哽住声音,随后皱起眉头,斥责道:“木大人下手一贯残忍无边,你跟他学什么!他满脑子都是折磨人的法子,你……”
  徐尧律真不知道该在谢行俭面前如何骂自己的好友,谢行俭捧着热茶默默的听着,却见徐大人嘴里蹦出几个字。
  ——“别跟他学,他不是个东西。”他是恶魔。
  谢行俭无辜的将嘴角弯起,他倒觉得木庄给他的家法挺好用的。
  徐尧律面色冷峻,忽然起身,谢行俭忙放下茶盏跟着站起来。
  “大人要回去了?”谢行俭道。
  “那个丫鬟你别动了,留她一口气。”徐尧律道:“明日本官会派人过来接她出去医治。”
  “大人想问迎秀什么?”谢行俭大惊失色,暗道别是打田狄的主意吧?
  徐尧律半边脸隐在黑暗中,顾左而言他,“杂耍团的事,从现在开始你别管了。”
  说完就大步往外走,谢行俭忙上前拦住,张口结舌道:“大人说话别说一半啊,大人是不是知道了些什么?”
  “本官说了这些你不用管。”徐尧律停住脚步,厉声道:“你才升了翰林院侍读,首当其中的是稳住当下翰林院的局势,杂耍团的事交给本官就行。”
  “我怎么能不管?”谢行俭紧张的省了谦称,认真道:“杂耍团背后之人针对的是罗家,老侯爷是我的岳父,罗家此刻处在危险的漩涡中,大人,你让我不管,我心里过的去吗?”
  “罗家能站出来主事的唯有罗郁卓,可他现在正外放做官,根本顾忌不到罗家,罗氏是老侯爷唯一的女儿,我既娶了她,自然要替她孝顺老侯爷,护老侯爷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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