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位大少爷 (凡间之过客)
- 类型:古代言情
- 作者:凡间之过客
- 入库:04.11
祠堂里空无一人。
朱学休跨过祠堂的大门门槛,越过天井,从侧廊上走到上堂,再从供台一旁特意预留的空间来到密室的房门前,掏出钥匙,他直接打开了房门。
密室是个小横房,它没有窗户,长时间的闭合使里面的空气浑浊不堪,朱学休顾不得等待,直接冲了进去。
进门之后,入眼的一排排的木箱,巨木箱子,摆放的整整齐齐,这是仙霞贯的枪支,也是光裕堂的枪支,整整数百多枝,前阵子购枪之后,还有剩余以及退换下来的枪支全部保存在这里,这里决定仙霞贯生死之地。
朱学休在这些箱子上没有多用,迅速的越过,直击对面一张孤零零的桌柜,桌柜里锁着的是光裕堂的族谱。
桌柜的旁边,竖着一个藤条制作的箱笼,它是一个大号的行李箱。
朱学休直接扑向那个箱笼,端起来,摆在桌柜上。
藤箱有些分量,抱在手里特别的沉重,朱学休迅速的打开,上面是几件衣物,拨开之后,是一个黄褐色的牛皮箱子。
这箱子分明就是半年前,朱贤德临行之际,在院子门口,朱学休送给朱贤德的箱子,里面装着的是数十根金条,他要给朱贤德买命。
看见这个箱子,朱学休心里一惊,果断的将皮革箱子打开,密室顿时一片金黄。
“咣当……”
朱学休几乎摔倒在地,腿脚酸软,双手用力的撑着箱沿,撑着身体,对着箱子里的黄金看了一遍,又一遍。
他感觉无法呼吸,浑浊、压抑的让他无法喘息。
他强忍着不适,迅速的把手伸进了皮革箱的侧边,很快就从金条也箱壁的缝隙里面拈出一封信纸,看到信封上有他的名字,朱学休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密室。
出了房门,朱学休才发现天色已黑,祠堂里没有一个人影,只有值守的人员曾经来过,神像前只有几枝香和油烛在噼里啪啦的燃着。
微风吹风,烛火荡漾。
“噼里啪啦……”
“噼里啪啦……”
借着烛火,朱学休拆开信件,展开细看。
顷刻之后,手脚发凉,朱学休的一颗心思直接往下沉,如坠深渊。
“为什么?”
朱学休心里呐喊,手心发抖。
他不由自主的想起了那一年,那年朱贤德回乡求助,在仙霞贯(观)不远的灌木丛里,矮山坡上,朱学休戏言,曾问朱贤德姓王还是姓蒋,朱贤德笑笑不答。
原来朱贤德即不姓王,也不姓蒋,而是……
朱学休瑟瑟发抖,手里的信纸随着手心不停的颤抖,哗哗作响。
速度飞快!
他叠好信纸,看看左右无人,迅速的锁上密室逃离而去。
再一次飞一般的回到院子里,朱学休直接躺到小书房的床榻上,打摆子一样筛个不停。
管清心闻讯起来,看到丈夫这般神色,面目大惊。
“你这是病了吗?”
“如果病了,怎么在这里躺着,回卧室啊……我去让老六将郭郎中请来。”
管清心手摸过朱学休的额头,嘴里说过,转身就走。
朱学休赶紧的将妻子拖住。
“别,别请郎中!”
“我,我没病!”
牙齿交战,朱学休像个箩筐,豆腐架一般,浑身无力。
管清心心里一愣,随即不信,再次伸手在丈夫的额头上探索,入手冰凉,额头全是汗水,仿佛一身湿透。
管清心大惊,以为丈夫是得了重症,险些流下泪来。
只是想想朱学休一向见不得人哭丧,她赶紧的忍着泪水,强作欢颜。
道:“你是病了,病的不轻,我赶紧的去,不能再拖了,你还能舍不得那几个票子?”
管清心抿着嘴,故意打趣朱学休。
朱学休听见,心里大急。
“我没病,你他么的才病了!”
“我这是吓的!”
朱学休苦丧着一张脸,浑身打摆子。
PS:还好还好,今天顺利完成任务,总算是说到做到,不用再欠章,前几天对不住大家了,在此谢过各位书友的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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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卷 总结和感言
仙霞贯是痛苦的。
苏维埃在赣南之际,国共相争,一代人倒在了战火下,留下无数的伤痛,工农红军离开之际,南昌行动总队展开血腥清洗,无数的乡镇变成了寡妇村,寡妇镇,仙霞贯休养生息,但也好不到哪儿去。
仙霞贯是苦难的。
抗战爆发,仙霞贯乡民响应号召,淞沪会战、国共双方,无数的仙霞贯乡民参与,人力、物力,劳心劳力,最后夜晚休息的时候,不分年节,还有别动队前来捉壮丁,参军、当民役,或许贩卖之后,死在哪个黑窑作坊里也不清楚。
仙霞贯多灾多难。
华夏衣冠南迁,赣南成了有名的客家城市,然而退避千里,外寇依旧到了家门口,赣南这片土地上生灵涂炭,高田村一战,仙霞贯仅有的数百青壮顿时损失一半。
无奈之下,男人不够女人凑,妇女能顶半边天,仙霞贯的妹子和表嫂们纷纷挎上枪支,保卫家园。
做为我们的主角,朱学休是怕死的,他不是怕一个人死,他是怕全族的人死,怕仙霞贯全乡的人死,因此他对姚启华下狠手,看到朱贤德的遗书之后更是瑟瑟发抖,不敢动弹。
第七卷 我们介绍了赣南的抗战,虽然没有正面的描述,但一样能感觉到战争的残酷和苦难。
有喜有悲,有苦有乐,生活就是这样,人生亦莫不过如此,接下来的第八卷 ,将是本书的最后一卷。
在接下来的这一卷中,我们会描述很多,许多人,许多事,在这一卷将会有一个结果,喜也好,苦也罢,希望大家能喜欢。
这毕竟是一个故事,它有几分真,也就有几分假。
()
第231章 魂都被吓了!
“我这是被吓的。”
“没生病!”
朱学休浑身发抖,晃动的像个筛子。
吓的?
管清心不相信,在她记忆中,丈夫就是年关的时候和日(和谐)本人打了一伏,从高田村打到光裕堂,又从光裕堂打回高田村,死伤了两百多个人,朱学休也没有抖成这样,无缘无故的怎么会抖成这样?
“是真的吗,你别吓我?”
管清心赶紧的掏出帕子给朱学休擦汗,擦过之后,又摸,额头上还是湿漉漉的!
“你做什么,什么事能吓成这样?看你把魂都吓了!”
“……再不说话,我去请郎中了!”
不管真假,朱学休是病还是假,反正管清心被吓了,板起一张脸唬着朱学休。
朱学休听见,连叫。“关门,关门。”
又急又促。
管清心听见,赶紧的离开床沿,到门口中把房门带上,两眼看着朱学休,看到她依旧发抖,又倒了一杯温开水让丈夫喝下去。
喝了半杯,还余半杯,朱学休捧着茶盏发抖,水杯里的茶水不停的晃动。
管清心紧紧的握着丈夫的双手,让他紧贴着茶杯,吸取茶水中的温度。
又坐了许久,朱学休总算是缓了过来。
看着妻子,后怕的说道:“贤德叔是那边的人。”
“哪边?”
“还能是哪边,当然是那边!”
朱学休呶嘴示意,只是示意的对面只有一堵墙壁,管清心看的满头雾水。
朱学休见到这样,只能再作暗示,又吐清一点。
“就是我三叔那边!”
“啊!”
管清心面色大变,差点栽倒在地上,朱学休赶紧的拖住她,茶盏里的茶水险些倾在茶榻上。想起前些日子欧阳明和邹天明登门,再想想到处‘神出鬼没’的锄奸队伍,管清心不由得急了。
“谁说的,你怎么清楚?”
管清心问着丈夫,鬼头鬼脑的看着朱学休。
看到朱学休要解释,赶紧的离了茶杯,双手蒙住丈夫的嘴巴。
“慢点说,慢点说。”
面色惶惶的阻住朱学休,管清心猴子一样的闪了出去,打房门,看看左右,发现过道里和门口都没有人影,这才放下心来,赶紧的关上房门跑到朱学休身边。
终于是轮到她急了。
这是管清心难得一见的模样,急切间有几分滑稽,但是朱学休丝毫没有笑意,看到妻子脚步发慌,赶紧的伸出手把她拽在怀里。
“今天在家,听说香芹婶回来,我过去看一看,……”
朱学休将自己见到王香芹、那箱黄鑫以及朱贤德的两封书信的事情一一托了出来,最后压低声音,悄悄地说道:“毫无疑问,贤德叔就是那边的人,”
“差点没把我吓死!”
朱学休鼓着两只眼,满是惊骇,管清心听见,目瞪口呆。
“这如何是好,三叔当初再怎么说那是在外边,贤德叔可是在家里……”管清心发慌。
不过经过这么一闹腾,朱学休反而静下心思,恢复了几分镇定,听到妻子这样说,他当即说道:“谁也别说,把它烂在肚锣里。”
朱学休安慰着妻子。
断言道:“我估计香芹婶都不知道,不然她不可能那么镇定,贤德叔已经死了,人死万事消,就想查也无从查起,再说了,就算查到了,我们也可以不认账,大不了破财免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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