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两个人的手都是白皙修长的,略有不同的只有陈怀的手更宽厚一些。引着这只手勾开自己的腰封,陈怀凑近少年耳边:"夫君,还有三日你便要领兵了,奴家独守空房岂不寂寞?成亲月余,我们圆房可好?"
揽住伸过来的脖颈,手上半推半就当真解了陈怀的腰封:"阿匪可要容迟的礼"
"什么礼?"热气氤氲在耳廓,亲密的距离灼热了空气。分不清是谁身上是檀香,谁身上是皂香。
少年坏笑,眸子中不怀好意。真的是...
陈怀清楚这个样子的少年,魔头啊,引人沦陷地狱的魔头啊...
“你叫声哥来听听。”
元子烈并不反感排斥真的做什么,本来他们就不是那种逃避的人,知道心意肌肤之亲不过是自然而然的事情。此前隐瞒身份不过是多事之秋,不好将事情弄得太乱。
而今郎有情妾有意,作为礼物也算是他们之间的闺房之乐。
陈怀揽住少年细腰,喉咙滚动:"迟哥..."
"噗哈哈..."元子烈笑出声,抓过陈怀的衣襟:"怀妃,今夜侍寝吧。"
唇角止不住上扬,便垂下头:“谢君上恩...”
最后一字含糊不清,被湮没在炙热的呼吸与唇齿角逐之中。
唇齿交缠的游戏点燃所有的火热,不知不觉间两人的呼吸都乱了节奏,手上的动作也不自觉开始宽衣解带的争夺。
陈怀呆愣的那一刻,少年眼底的不怀好意更甚:"爱妃,这份礼你可欢喜?"
那目光震惊,元子烈甚是能感受到他的颤抖,只环着他的脖颈不言不语。
“你真是...”
感受到冰凉落在面颊上,元子烈的目光变得温和,去揉了揉陈怀的头。
陈怀不甘心的埋头在他的肩头,热流落下。
“啧!”忽地元子烈倒吸一口气“你属狗的!”
原是陈怀死死咬住少年肩头,留下牙印,感觉到血腥才松口。手指描绘这伤口:"不咬你,你就不长记性!连我你也骗!魔头,你总是不怀好意...”
他难以想象,这么多年容迟都是怎么隐瞒过来的,也清楚了他话中的所有漏洞。
女子啊!就是因这个才会被首先放弃的吧,这么多年多么苦,多么痛,他自己是怎么熬过来的!
既心疼又生气,既然知道自己是女子,还以自身为诱饵。倘若当初他没有跟去舟骊,没有踹开元离的门,那他们还有可能吗?
越是爱就越是气愤,这么多年他不爱惜自己他都是看在眼里的,还瞒着自己:"容迟,你真是最坏的人!"
恶狠狠说完这句便惩罚性的突然闯入,少年吃痛轻哼一声。
陈怀还是心疼了,缓下了动作,待双方都适应下来才继续行进。
一波一波的折腾,初次合作的身体却是异常默契。少年往日清冷寡淡的嗓音也含着疯狂炙热,就在这夜中他们开始迷失,开始探索...
情到浓时还能听到那一声一声的低唤:"迟哥,迟哥...迟姐姐..."
第48章 第四十八章
少年睡得沉, 陈怀贪恋的看着这张精致的脸。难以置信,他们真的在一起了。
欢喜雀跃,又惴惴不安。
可能是目光过于炙热, 元子烈轻笑一声。
陈怀这人看着温润如玉又不耽于□□,可瞧瞧现在, 哪里有餍足的模样。
两人的声音在旋律中不住起伏,沉沦在这场游戏中, 再一次默契的配合...
忽地元子烈抵住陈怀的胸膛, 分开两人的相贴的唇,气息紊乱的抓起被子扔向门口!
在这同时檀木门被猛的推开, 被子就正正好盖住来人的头。
陈怀迅速起身披上一件外袍,撂下窗纱遮挡住元子烈好让元子烈可以穿上衣衫。
来人气恼的拿下头上的被子,一双眼睛怒视着陈怀!
是姜暖啊...
屋子里是旖旎的气息,方才他又在门外听到了那种声音。姜暖胸膛起伏,握紧拳头伸手就向陈怀砸去。
陈怀躲闪不及, 加上他又没想过躲开,一拳正好落在左脸。
赤红的双眼愤怒的瞪视, 又瞥见床帏间的背对着的修长身影。
“混蛋!”姜暖气不过又挥拳上去, 可第一次陈怀没躲是因为想让姜暖发发火,可第一拳打了他没有必要承受第二拳。
握住挥来的拳头, 陈怀声音冷了几分:"你也该闹够了。"
“闹?我不在闹!”他怎么是在闹,他只是以为他们是假的,兄长想要的只是陈怀的身份所带来的便利。可为什么,他们真的是这种关系?
“你怎么敢!我哥...凭什么!”姜暖喉咙有些哽咽, 反手揪起陈怀外衫的衣襟。
“住手。”嗓音寡淡沙哑带着淡漠,这声音不用想都知道是谁。
姜暖看着从床帏间走下来的人,长发披在后背披上的外衣遮住上下两处,一双修长的腿赤脚落在地上。姜暖看得清,露出的锁骨处有着欢爱的痕迹。胸膛平坦,虽然这个人显得娇小却并没有女子的特征。
时间匆忙,元子烈也只是将束胸裹上,披上外衫。
"姜暖,松手!"
“哥!”姜暖的吼声有些疯狂,他一甩手将陈怀推出去。
“听话,这事儿是兄长自己的事情。”
“我的兄长是顶天立地的男儿,他谋算无双,志在四方,便是刀架在脖颈上都不会半分胆怯。兄长,你不能被他所蛊惑!”
年轻人的想法很简单,他的兄长是高高在上的山,是他所仰望的神明。断然不可被世俗所累,不能被陈怀连累了青史留名。
故此他看向陈怀的目光就似是催命的号令,冷得彻骨,怒得决然。
不能,绝对不能!
这是他的兄长,他的先生,他的信仰!
陈怀…陈怀他怎么配得上!
“姜暖。”元子烈声音提高了几分,只平静的看着姜暖。
姜暖受不得,只颤抖肩膀,竟是目中含泪:“兄长…”
就像是乞求怜爱的小兽,受伤却又固执…
但他不松口,元子烈也没有办法,只盯着这张与他有着五分相像的脸,看尽那眸中的执拗:“跪下。”
姜暖无法违抗兄长的命令,只是膝盖碰触到地面的时候一直忍着的泪水便不住落下。
他在委屈,也在不甘,同时带着绝望。
他的兄长是上天锻造的最好的作品,可如今正在被破坏,他能想到他年之后这史官工笔是如何的污言秽语。
“你便在此处跪上两个时辰,好好冷静冷静,想清楚!”
耳边听得脚步声渐远,姜暖愤愤抬起头怒视着陈怀。
但只见那人不悲不喜,不怒不笑。
“姜暖,你兄长对我是认真的,不要去触霉头了。”
就是这样风轻云淡的语气,但他有什么资格?
“陈怀,你以什么身份对我说这些话!”
“以你兄长枕边人的身份不够吗?”
“兄长只是被你所蛊惑,被你迷了心窍而已!”
陈怀不怒,反倒看着姜暖的神情更为放松:“你以为你兄长是那样耽于声色的人吗?你兄长敢做,并且光明正大就应该已经想过后果了。”
“不会的…不会的…兄长不是…”
“你兄长是神,我便是神的仆从,你兄长入魔,我便是魔的使人。姜暖,你兄长是我用命搏来的。我容不得其他人来指手画脚,妄图拆散。”
陈怀凑近姜暖,姜暖只闻到那种清新的皂香带着自家兄长身上的檀香,就像是似乎也在兄长身上檀香中闻到过一丝这皂香。
“你生了容迟喜欢的脸,又和曾经的我有几分相似,一样的赤诚,一样的不顾一切,甚至莽撞不知天高地厚。如果你不是他把你当做亲弟,我恐怕留不得你。”
是了,元子烈本应该厌恶姜暖的。但因为这些,接受了这个弟弟,也正让姜暖走进了不一样的人生。
姜暖和当初的他真的很像,陈怀想,不知险恶,不知万民。虽有聪明,可难成大事。
真的是,如果不是容迟把他当做弟弟,那么这个人与容迟根本非亲姐弟还真是麻烦。
看着姜暖,便是他都不禁想出言教导,就像是许多次容迟的指点。
“我生于迷惘,只与你兄长在一处的念头从始至终未曾变过。我是你兄长共赴极乐的伴侣,是他血脉羁绊外的挂牵。并非蛊惑,而是两厢情愿,互许余生。
为了得到你的兄长,我卑劣的用了这条命做赌注,姜暖,没资格评论我们的是你!”
陈怀也有着赤诚的心,可他所有的坏心眼都用在了元子烈身上。人都是自私的,他的私心就是容迟。
自然,陈怀也不想再与姜暖在一处,也离开房间去准备沐浴更衣为少年好好准备一下伐卫。
伐卫说起来也不难,毕竟筹谋了那么多年。
陈王将边境地图摊开:"此次伐卫,势必会惊动旁边的燕国。燕国太子汝安想必不会轻易坐以待毙,谁都看的出来刺客与瑶姬都是借口。也不知这太子汝安会采取何种手段来阻止。"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他若是想阻止我,起码也要抽的出身找了空闲出来啊。”少年扬眉,眼中戾气桀骜不减,右手揉着左手手腕带着难以言说的不怀好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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