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王含着笑意看着元子烈接走瑶姬,灯火通明,看着少年烈红背影,陈王似乎放松神色一瞬间老了许多。
一盏盏的红灯笼,陈王难得叹息一声:“这若是太平盛世,该多好。”
喜娘牵着瑶姬进了轿子中,元子烈无父无母,家中也许其他长辈,元子云又不愿意见他,所有礼节都可以省了去。
推杯换盏之中,各种恭维之话。
元离在人群中,并没有靠近元子烈。
元子烈向来洁身自好,他有着一世记忆,似乎他从未和谁有过肌肤之亲。
自己得到的也不过是空空的夫妻之名,有名无实而已。
只是元子烈真狠,死了都是自己栽到棺椁中的,连最后一面都没让他看到。
他可以接受有人嫁给他,只是那人不能爱他,他要让元子烈知道。
他欠自己的,想要爱,也得是自己去施舍给他!
夜已渐沉,闻人澹头脑昏沉,早早就离开了酒宴。
摇摇晃晃的走在小巷中,却是被人从后面一闷棍敲晕。
两个黑衣人架起闻人澹,其中一人又将一颗药丸塞到闻人澹口中。
借着夜色两人将人架到一处宅院中,红烛垂泪,两名黑衣人就将人放到屋内就失了踪影。
闻人澹只觉得头昏,还有身体出奇的燥热。
艰难的睁开眼睛,就看到床边坐着一个人,一身喜服还盖着红盖头。
身材纤细,双手白皙,若无意外应该是个美女。
身体越来越热,喉咙也越来越干,闻人澹开口声音嘶哑:“你是谁?”
“先生与奴家相处这么久,还是无法认出来吗?”红盖头下的声音轻柔,带着叹息。
闻人澹此刻思绪混乱,气血上涌,却知道是谁。自知不是什么好事,蹒跚转身。
连忙推门打算逃开,谁知门早已被锁住。任凭他如何敲打都是紧闭不开。
“逃什么?我冒着这么大的风险,自然准备的万全。”瑶姬掀开盖头,看着闻人澹涨红的脸,还有愈加迷离的眼神浅浅一笑。
“夫君,该歇息了,洞房花烛夜,春宵值千金…”
许是因为药力彻底迷惑了闻人澹的神智,让他头脑变得一片空白,只欺身上前…
在夜中,留下一片旖旎。
酒足饭饱,也闹够了,客人自然不缠着元子烈。
元子烈得了喘息的机会,他酒量还算不错,又并未多喝,此刻神智异常清明。
走在去婚房的路上,他就在思索该怎样说他这种想要维持表面夫妻的说辞。
一直到走进婚房,看到一片红的装饰,心头恍惚,吩咐侍从全部退下。
房间内只有他,与他刚刚娶来的“新娘”。
他也没看喜床的新娘,只是沉默着。
而后下定决心要将事情说明白,只是这一眼就能发现那“新娘子”的身材是不是高了些,壮了些?还有这身喜服,也是与他身上一样的男子款式。
这不是瑶姬!
心头震惊,忙走两步,元子烈猛的揭开盖头。
盖头掀开的那一刻,“新娘”将头抬起。
那人眉眼温和,皮肤在红绸衬托下更是白皙,轮廓分明,噙着笑意目中不怀好意却是让人震惊的灼热!
这人平时惯着锦兰,此刻却像极了勾人海妖。
元子烈攥着盖头的手不禁用力收紧,与其对视良久方才哑着喉咙,隐约含着几分颤抖的吐出两个字。
“陈怀…”
作者有话要说: 信息量巨大的一章。
容迟:怎么是你?
陈怀:怎么不能是我?我这不倒贴嫁给你了!
第39章 谋情
男子的相貌虽然不如自己那般貌美, 可也算得上是俊美温润,与自己身上的戾气不同,看起来有些乖, 却从未有今天这样成妖的侵略感。
“你怎么会在这里?”
“迟郎不觉得我们才是天生一对吗?”
元子烈蹙眉,而后握紧盖头的手更紧了些, 如果现在还不知道这些日子陈怀的反常,还有那些隔阂是什么那他未免太迟钝了些。
元子烈从未想过有朝一日陈怀会对自己动了不该有的心思, 因为了解, 他清楚陈怀明白自己是什么人。
就因为明白,才想到不会出现这样的情况。只是现在的局面, 将这一切都否定。
“是瑶姬想做的吗?”努力让自己平静,面色上与平常无异。
陈怀轻笑,只是袖子中的手也起握紧的,紧张,还有不甘。
“就不能是我自己想的吗?姜别, 是不是时间久了,你都忘了我最初是怎么样的怕你, 如今又是如何的依赖你。”他的嗓音清澈, 一如陈怀给人的感觉,干净到极致。
元子烈睫毛轻颤, 微微垂落,落了一片阴影让陈怀看不清他的眼神。
“这不是儿戏,陈怀,你知道你现在在做什么吗?”元子烈自然不反感陈怀, 但要是说男女之情,他不懂,从心里面不清楚。
而今豁然被提起,让他不得不仔细去思考。
在他们这样位子上的人,感情也是筹码,没几人会为了虚无缥缈的感情去舍生忘死,放弃一切。
包括他自己,都能够利用自己答应与瑶姬的这份姻亲不就是最好的例子吗?
“我就是太清楚了,才会忍不住。容迟,为什么我们就不能试一试!”陈怀站起身,身子欣长,只不过三年时光,他已经高这少年许多。
那双眼中半是隐忍,半是希望。
“我知道瞒不下去的,而且这感情越深就越是升起这种占有欲。与其让你发现我的灰暗心思,还不如我主动告诉你。”陈怀凄然,却是眼神异常坚定。
“容迟,我心悦你!”
三年,他藏了三年之久。或许在没明白自己心意之前也是这样的想法。
其实他哪里知道,他藏的岂止是三年,而是三世。
三世的话,就在只一句。
我心悦你…
少年后退半步,却是硬生生收了回来。
“我们都是男子,会是天下的茶余闲聊的谈资。”
“我知道,我不怕。”陈怀轻声细语。
“我并不懂感情,志不在儿女情长。”
“只我懂就好,你不需要回应全部。”
“陈怀,我不是那个人人赞叹,圣洁在云端的太子别。这许多年,我是公子烈,那个在地狱中的人!”
这些话,他从来没有对任何人说过。
公子烈与太子别,并不一个人!
高高在上,作为所有希望,带着让人仰望的白雪的太子别,就真的在那场火中死了!
活下来的公子烈,戾气桀骜是真实存在的,他并非善类,只一张漂亮脸蛋可以看而已。
若是时机不对,为求明哲保身,再是不堪的事情都是能做的。
“你认为我不知道吗?容迟,我最初怕你,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
怕一个人,不单单只是看见他手刃一个人。
若是只是因杀了一个人而恐惧,在这个阴郁虽是倾盆大雨而至的时局中,就是真正的懦夫。
陈怀聪明,有些趋避危险的本能,可不代表他的胆子小。
他怕元子烈,就是从一开始,从第一次见面对上那双满是戾气的眼睛就知道。
知道这个人来自深渊,不是把他拉入深渊就是他将他拉出来。
无疑元子烈是危险的,可就是这样,他们还是瓜葛到现在。
“你是什么人我当然清楚,可我还是这样了。”
像是认命般,陈怀手指轻抚上少年的面颊。
少年神色复杂,不反驳,也不赞同。
“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过。”少年握紧抚上自己面颊的手腕,语气显然不是央求而是命令的坚定。
陈怀牙根微酸,另只手空出来,伸向自己的腰封。
元子烈终于后退一步,将两人的距离拉开。
陈怀没有停,由着他的手指,一件件衣物脱离身子。
最后一件半褪之时,白皙的胸膛露出外面。
“够了!”
少年出声阻止,陈怀笑了,他听出了颤抖。
一步一步凑近少年,檀香味还是一如既往。
“你在怕什么?如果你愿意,我可以做你的男人。”他更是挑起少年的发丝,双眼含笑“就算是在你之下也没有关系,反正我也没有志向,我在床笫间陪你,不好吗?”
疯了,真的疯了!
元子烈睁大眼睛,他是女人没错,可陈怀不知道。
可就是这样,陈怀愿意和他做这样不伦不类的床伴。一个爱他的床伴,可以不要求他同样回报这份爱的…他的…玩物!
喉间一动,少年闭上眼睛:“你知道,我并不是把你当做玩物。”
“可是除了这个身份,我还有什么身份能和你在一起。太爱一个人是不能忍受萍水相逢,作为好友的。”陈怀伸出双臂将少年圈在怀抱里。
这是他第一次发现,少年比其他同龄人娇小许多,只不过这一身的气势,让人忽略了这点。
“容迟…要了我吧…”
从灵魂深处而是的声音,这是他所有的妥协。
一个男人的自尊他都不要了,可以盖着盖头和自己的妹妹抢夫君,可以只做一个男宠玩物雌伏在他的身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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