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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成了权臣掌中珠 (归去闲人)


  魏鸾用力将她的手甩开,接过染冬递来的锦帕擦擦衣袖,断然道:“两条路,自己选!”
  语气冷硬,不给半分商量的余地。
  沈嘉言铁青着脸,伸手怒指魏鸾,天人交战。好半晌,她的手臂才无力地垂下去,看了眼身后惊慌无措地谨鸢。这是她自幼相伴的侍女,可事到如今……沈嘉言心头剧痛,不敢再看她,低声道:“谨鸢,我对不住你。”
  谨鸢自知在劫难逃,噗通跪在地上。
  沈嘉言凄然闭目,颤声道:“满意了?”
  “王妃还没行礼赔罪。”魏鸾冷淡袖手。
  沈嘉言怒火攻心,盯着魏鸾,脸上血色一分分褪尽。
  贵为王妃,是能与公主平起平坐的身份,行动关乎皇家颜面,断没有给魏鸾跪地赔罪的道理。魏鸾此举着实颠倒尊卑,若请梁王或永穆帝裁断,绝不可能放任如此。可若真闹到那般地步,魏鸾不过因怒极胡闹而被责备几句,她却要付出太多。
  沈嘉言心里纠缠撕扯,许久,她往后退了两步,缓缓跪地。
  “是我存心不正,咎由自取,请你宽恕这次。”短短的一句话,每个字都有千钧之重,因屈辱而生的热意令脸上泛红,因愤恨而生的寒意却让人四肢冰凉,她的脸上青白交杂,就那么抬头,死死盯着魏鸾。
  魏鸾未料她会真的下跪。
  那一瞬,惊愕之余,魏鸾也终于笃定这王妃之位在沈嘉言心里的分量。皇家威仪、尊卑伦常在她的眼里,不及身为王妃的尊荣和沈家前程,这才是她最看重的东西。而往往一个人最看重的,便是她的软肋、死穴。
  沈嘉言既已动了杀念,言和无用,她只能紧掐死穴。
  魏鸾微微躬身,姿态是居高临下的警告。
  “记住今日的事,往后少打我的主意。我虽遭了挫折,却绝不任人揉搓!今日这一跪,并非跪我,是跪你舍不下的尊荣。我夫君毕竟是御前重臣,梁王也是明理之人,若不想伤及你的王妃尊荣和沈家前程,往后便安分些!”
  说罢,理袖起身,带了染冬慢慢往外走。
  剩下沈嘉言跪在冷硬地面,僵得如同石塑。
  ……
  正厅里,周令躬跟盛煜正喝茶说话。
  见魏鸾出来时身旁只有染冬,周令躬有些疑惑地瞧她身后,却没说什么。
  过了片刻,沈嘉言才同谨鸢出来,神情僵冷。
  盛煜眼光何等老辣,瞧着沈嘉言出入前后迥异的姿态,便知方才侧厅里魏鸾并未留情。遂起身道:“叨扰殿下好半天,既然事情已了,盛某就此告辞。”说完,目光又落到沈嘉言的身上,“有劳王妃。”
  言语寡淡,眼神却是锋锐微沉的,当着梁王的面也不掩警告。
  那神情之中甚至有几分冷淡嫌恶。
  沈嘉言余怒未平,撞上那目光,只觉浑身被针扎似的。
  数年倾慕,谨慎珍藏,那些隐秘的心事曾如蜜糖甘甜,此刻却被踩在脚下肆意践踏,狼狈不堪。她比任何时候都清醒地意识到,过去的辗转反侧、痴心妄想,皆是她一厢情愿。盛煜在她心中是高岭之上不可攀折的清寒月光,但在盛煜心里,她或许什么都不是。
  所有深藏的情思,不过是她一人演绎的可笑故事。
  可悲的是她竟信以为真!
  少女时的心事遽然跌落,摔得粉身碎骨。
  沈嘉言在极度的惊慌、愤怒、屈辱过后,反而冷静下来,死死捏着手指,站在周令躬身侧,面无表情地道:“盛统领客气。”见魏鸾抬眉看过来,似在提醒,又咬牙吩咐,“谨鸢,替我送盛少夫人。”
  这一送,便是有去无回。
  谨鸢又是害怕,又是不舍,红着眼低头道:“是,王妃。”
  魏鸾没再多逗留,朝梁王行礼辞别,盛煜亦拱手为礼,而后揽着魏鸾肩膀缓步离开。
  众目睽睽下,相拥而行的姿势甚是亲密。
  直到两人走远,周令躬的客气笑意才收敛殆尽。
  “盛煜这回去办兴国公,昨日才刚回京,今早就登门造访,我还当是为朝堂的事,却原来是为了魏鸾。”他看着沈嘉言,神情不悦,“看魏鸾那样子,自是来算账找晦气,你先招惹她的?”
  “是妾身莽撞。”沈嘉言低声。
  周令躬压着不满,皱眉责备道:“我知道,因玉容的关系,你跟长宁和魏鸾都不太对付。但那是在闺中,如今进了王府,就该有王妃的样子,分得清轻重缓急!盛煜深得父皇宠信,我都要避让三分,他是对付章家的利剑,咱们该笼络才是。”
  “妾身明白。”
  “我的意思是——”周令躬神色稍肃,皱眉道:“往后宁可委屈些,别去招惹魏鸾,我可不是太子,为个女人得罪玄镜司,不值得!今日我已应付了盛煜,若有下次,绝不姑息。回去好好想想王妃该如何行事,该如何操持内闱,而非徒惹事端!”
  说罢,沉着脸拂袖而去。
  沈嘉言愕然,眼睁睁看着他疾步远去。
  她自嫁入梁王府,夫妻感情便颇融洽,既因她祖父沈相在朝堂的位置,也因周令躬对她有几分情意。相识以来,这是周令躬头一回给她脸色看。所谓为个女人得罪玄镜司不值得,究竟是魏鸾不值得,还是她不值得?
  沈嘉言捏不准。
  但她却明白,周令躬今日丝毫没打算维护她。
  从前她碍于东宫权势,不便与魏鸾硬碰硬。可如今呢?
  生于皇室,天潢贵胄,堂堂梁王殿下,竟会对一位四品朝臣退让到这个地步!
  沈嘉言胸口憋得像要爆炸,拖着僵硬的腿脚回到住处,屏退侍从,将屋里砸了个天翻地覆后,才阴沉着脸停手。目光环视,是雕梁画栋,金鼎玉器,仅次于皇宫的尊荣之地,亦有权柄在握。可今日,她身为府中主母,却被逼得跪地行礼,威仪尽失。
  原来,这就是她苦心求得的梁王妃?
  作者有话要说:  沈嘉言:捡了把闪闪发光的刀,却发现刀是钝的,so sad
  梁王:重剑无锋,谁让你拿防具去害人


第43章 后悔
  梁王府外, 魏鸾这会儿倒是神清气爽。
  美中不足的是盛煜被玄镜司的徐晦半道劫走了, 说是为章经的事——
  年初明月楼的那桩案子,章经落了个行凶杀人的嫌疑,被羁押在玄镜司。盛煜知道背后的隐情,当然不会真的按杀人罪名处置章经,只是当时先忙着跟永穆帝逼迫章家,后又奉命去陇州办差, 一拖就是整月。
  惹祸精章经也就在狱中关到了如今。
  也不知是盛煜疏忽忘了, 还是记恨章经先前的言语无状, 有意教训他。
  章家的人见天来玄镜司门口晃,因盛煜和赵峻都不在, 徐晦已硬着头皮顶了好些天。如今盛煜既已回来, 这会儿章家的再度登门, 徐晦便忙来请盛煜。
  盛煜仿佛终于想起牢里还关着个目中无人的倒霉蛋,倒没耽搁,先去处置。
  魏鸾没多问,自带了谨鸢回曲园。
  昨日的凶险着实令人心惊,而谨鸢蛊惑盛月容,屡屡生事, 也实在可恶。魏鸾将她带进府里交给卢珣,先下狠手痛打两顿,再关上五日,只给她最简单的饭食,更不许医治。若到时谨鸢还活着, 就算她命大,否则咎由自取,由卢珣处置便是。
  ——亦如昨日之险境,全看各自造化。
  交派妥当,自回北朱阁歇息,备了晚饭等盛煜。
  谁知盛煜被徐晦劫走后,就再没露面。想来兴国公虽已倒台,章太后断了臂膀怒气难平,还有后招等着,盛煜既已出面捅了这马蜂窝,怕还有许多事须应对料理。
  这些朝堂之争,魏鸾暂且帮不上忙。
  歇了一宿,次日清晨到乐寿堂给盛老夫人问安时,盛月容瞧着无精打采的。
  等婆媳妯娌说完闲话,散了时,她将魏鸾请到屋里,说昨日去看过银鹊,听她坦白了罪行,也知道盛煜给的处罚,知道无可挽回。多年主仆之情,银鹊要被打死,于她着实痛彻心扉,但前日的凶险也是她疏忽大意,误信人言,还请魏鸾别见怪。
  魏鸾自是抚慰,提醒她往后留意沈嘉言。
  盛月容眼圈泛红,道:“她如此利用我,又逼着银鹊以奴害主,算起来,银鹊的性命就是被她害死的。我就算鲁笨,吃了这教训,往后定会牢牢记着银鹊的死,再不信她半个字!”
  这般态度让魏鸾安心不少。
  毕竟,没有这小姑子添麻烦,她在曲园能省心不少。
  只是盛煜依然没有音信。
  就跟她初嫁入曲园时一样,行踪飘忽,忙得十天半月都不见人影。
  ……
  守了许久空房,到二月十五那日清晨醒来,枕畔却忽然多了个熟睡的男人。魏鸾看着熟悉的眉眼轮廓,想着昨晚入睡前的孤枕空荡,几乎怀疑是她记错了。懵了片刻后,目光从他眉眼往下挪,瞧见他的衣裳,才算松了口气——
  盛煜穿的是白地中衣,而非寝衣,想必是半夜归来没找到寝衣,就这么和衣而卧了。
  还真是神出鬼没,怪吓人的。
  她没敢惊动他的睡眠,自起身穿衣梳洗,挑选衣裳。
  已是仲春,京城里踏青的人如潮水般往外涌。按照惯例,往年二月初时,宫里都会办场马球赛,禁军男儿、朝堂官员、官宦子弟、飒爽女郎,但凡有意者皆可上场比赛,一展雄风。今年因兴国公的事耽搁了一阵,马球赛延到了如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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