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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成了权臣掌中珠 (归去闲人)


  药膏不过指甲盖大,她贴完后,布片被扔在茂密草丛中,无从找寻。
  若不是卢珣在,恶犬撕破魏鸾的披风后就更无迹可寻。
  而银鹊事成回府后也可悄悄溜走,在谨鸢的安排下远走他乡。
  魏鸾听罢,只觉满身恶寒。
  那些獒犬何等凶猛,扑在身上胡乱撕扯,半条命都得丢了。到时候她容貌尽毁半死不活,往后如何立足?就算有人想追究深查这件事,凶手早已逃匿,银鹊已失踪甚至被灭口,想找到线索实在不易。
  没想到沈嘉言满口清雅诗文,嫁入王府有了势力,竟能狠心至此!
  魏鸾紧握十指,竭力克制情绪,正欲提着银鹊去找盛月容,忽听外面脚步声由远及近。旋即,紧掩的门扇被推开,一道魁伟身影卷着春日暖风踏进门来,玄底黑纹的衣角扬起,腰间悬着的剑轻晃了晃,冠帽之下眉目冷峻,如峰岳端然而来。
  她瞧着从天而降的男人,腾地站起身。
  “夫君?”魏鸾几乎不可置信,“你回来了?”
  “刚回来,见这边聚了人,过来看看。”盛煜大步入内,目光从跪地哭求的银鹊身上一扫而过,瞧见卢珣眉目森冷,面带怒气,染冬也是满脸愤慨,猜得是有事,上前握住魏鸾的肩膀,温声道:“出什么事了?”
  他身上仍有千里疾驰的风尘气息,胡茬青青,气势威冷,甚至衣袍染了血迹尚未清洗。
  那一瞬,魏鸾忽然有种感觉。
  仿佛只要他回来,她的背后就有了最坚实的依靠,纵有风刀霜剑,亦无可畏惧。
  魏鸾紧绷的神经稍稍松懈,仰头迎着他的目光,强压心跳,“今日外出赏花,确实碰到了点小麻烦。幸好夫君回来了。”


第41章 春暖
  从魏鸾口中得知实情始末后, 盛煜的脸色难看至极。
  他对沈嘉言当然有印象。
  成婚之初他带魏鸾入宫谢恩时, 就曾撞见沈嘉言拿魏峤的事去刺魏鸾的痛处,后来冬至宫宴,沈嘉言那番话意存挑拨,盛煜自然听得出来。
  原以为只是小姑娘不和睦,嘴皮上耍耍威风,谁知如今竟动起手来了?
  买通侍女谋害性命, 当真可恶之极!
  盛煜沉眉, 既已揪出银鹊这条线, 便吩咐卢珣,“找到她家人藏在何处, 别叫死了。江通找份膏药给我, 至于这人——”他嫌恶地看了眼银鹊, 道:“以奴欺主,谋害人命,事情查明后拿出去打死。”
  银鹊闻言大惊,忙哀声恳求,被卢珣堵住嘴拎走了。
  江通也没再逗留,奉命去找膏药。
  就连染冬都极有眼色地抱着披风出了门。
  转瞬之间, 看似棘手的事便有了分派,魏鸾看着盛煜淡青的胡茬和衣上血迹,反倒有些愧疚。兴国公虽不及镇、定两位重兵在握,毕竟是京城到北地的要道,是树大根深的人物, 要连根拔除,定会掀些风浪。
  盛煜公事劳碌,回来连口水都没喝,还要处置这等琐事,着实辛苦。
  遂伸手帮他整理衣裳,温声道:“这事既已有了眉目,我自然能处置的。夫君路途劳苦,刚回来都还没歇息,先回去换身衣裳擦洗干净吧。”她的手指拂过他肩膀手臂,故意嫌弃道:“瞧瞧这衣裳,也不知道几天没洗,都该臭了。”
  眼波含笑,言语打趣,分明是逗他消气。
  盛煜眉头舒展,趁着屋里没人,忽而伸手将她揽住,往怀里压了压。
  “当真臭了?”他问。
  魏鸾撞上男人的胸膛,肩头铁臂如箍,鼻端却是男人久违又熟悉的气息。确实是有疾驰赶路后的些许汗味,除此之外别无其他。她忍不住笑了笑,没好意思去搂盛煜的腰,只闷声道:“可臭了,待会若把我熏晕,还得劳烦夫君将我扛回去,那可就亏大了。”
  他扛着她回北朱阁,会是谁吃亏?
  反正不是他!
  盛煜笑了起来,也知道如今天气渐暖,他昼夜疾驰地赶回来,身上必定捂出了味道,不该再欺负她。且身上还有事情,不宜耽搁太久,遂松开怀里的人,道:“有我在,不用怕。赵峻很快过来,我先去书房,晚饭未必能赶回来,不必等我。”
  他既事务压身,魏鸾自然不会阻拦。
  夫妻俩在垂花门前分开,盛煜自回书房,魏鸾到北朱阁换了身衣裳后,往西府里去。
  ……
  盛月容如今陪住在乐寿堂。
  她是府里唯一的孙女,自幼便格外得祖母疼爱,如今到了待嫁的年纪,住在府里的日子没剩两年,盛老夫人便爱留她在身边作伴。盛月容虽不算聪明拔尖的人,跟祖母的感情也不错,虽因沈嘉言的挑拨有过些芥蒂,在祖母跟前却仍孝顺乖巧。
  魏鸾进去时,祖孙俩正同长房婆媳推牌。
  见她进屋,仆妇搬来绣凳,盛老夫人便问木棉花海瞧得如何。
  盛月容有点紧张,努力挤眼睛。
  看那样子,显然是已经封了随行之人的嘴。
  魏鸾哪会闲得没事找不痛快,只说景致极好,灿若云霞甚是壮观,回头请个画师将那景致画出来,怕是能诱得懒怠动弹的祖母都想去看。惹得盛老夫人和长房婆媳都笑起来,又勾动游兴,说起过阵子去桃花坳的事。
  坐了一阵,盛老夫人有些乏,慕氏婆媳便先走了。
  盛月容倒难得主动,拉着魏鸾进了给她住的抱厦,疑惑道:“怎么银鹊没跟过来?”
  “我这趟来找你,就是为银鹊的事。”
  说话之间,脸上笑意渐渐收敛。
  盛月容看出不对劲,笑容有点僵,“嫂嫂这话是什么意思?”
  “去年秋天,祖母曾提醒过你,让你少跟沈嘉言往来。后来是银鹊挑唆,让你背着祖母去梁王府。对不对?”魏鸾问得不缓不急,见那位面色微变,便轻轻按住,道:“你先别急,这都是银鹊招的。她收了沈嘉言的银子,劝你跟那位亲近,今日的事也是她跟沈嘉言合谋害人。”
  这话于盛月容而言无异于惊雷炸响。
  她腾地站起身,立马道:“不可能!银鹊是陪着我长大的,不可能做这种事。”
  这般反应,在魏鸾意料之中。
  不过有证据在手,摊牌也不是难事,魏鸾将银鹊的事尽数说了,连盛煜的安排也不瞒着,说她若是不信,此刻便可去曲园当面问银鹊。那位与她主仆多年,自然会说真话。乃至银鹊的家人,待卢珣找到后,都会是见证。
  桩桩件件摆出来,盛月容的脸色愈来愈难看。
  到后来,索性揪着锦帕沉默。
  魏鸾也不催急,慢吞吞的喝茶,好半天才见那位红着眼睛抬起头,“当时她来救我,当真是为了往你身上贴膏药?银鹊以前很乖的,怎么可能做这种事,那些狗要真的扑过来,咱们恐怕都活不了。她应该知道后果。”
  “或者你去见见她?”
  “晚点再去吧。”盛月容捏着手指,低声道:“我怕我……”
  毕竟是自幼相伴的侍女,就如同魏鸾身边的染冬抹春她们,主仆感情必定不浅。陡然听闻身边亲信的人被旁人收买,行径又如此恶劣,自然会难过。
  魏鸾不语,只沉默喝茶。
  好半天,盛月容才缓过来,“明天我再去看她。”
  “好。就在曲园里,我跟卢珣说一声,你要不要人陪着都行。告诉你这些,不止是为银鹊,还因为嫁给梁王的沈嘉言。”提到这名字,魏鸾不自觉神色稍肃,“她跟我的事,原本不该牵扯旁人。但事已至此,我是怕你心地良善,被利用而不自知。”
  盛月容咬了咬唇,没说话。
  若银鹊果真受人指使,存心谋害,沈嘉言的行径便万分可疑。
  盛月容毕竟没见过大风浪,亲近的两人先后背弃,许多事轻易颠覆,一时间不敢相信,只低声道:“我心里乱得很。嫂嫂放心,若她果真居心叵测,往后我定会小心提防。”
  魏鸾没再多说,留她独自思索,先回曲园。
  其实这件事盛月容知道与否,对魏鸾而言,都不是太重要的事。不过她既已嫁入盛家,能跟府里的人相安无事,尽早除掉隐患,总是有益无害的。毕竟府外还有不少麻烦等着,身边自是越安稳越好。
  当晚,魏鸾备了晚饭,果然没等到盛煜来。
  饭后卢珣派仆妇送来膏药,说外面的事都已安排妥当,明日处置即可,让她不必担心。
  魏鸾折腾了整日,也有些乏,遂吹灯睡下。
  ……
  盛煜回到北朱阁时,已是丑初。
  换在平常,既已忙到如此深夜,他定不会折腾,在南朱阁睡下便可。
  可今晚他却很想回来。
  或许是觉得南朱阁过于冷清,或许是许久没见魏鸾,想回去瞧瞧。处置玩公事后,他愣是扛着满身疲惫,踏着清寒夜风回了内院。
  北朱阁里,除了值夜的仆妇外,所有人都已沉睡。他轻手轻脚地走进去,满屋昏暗静谧,魏鸾面朝外侧睡得正香,一只手不老实地钻出来,搭在他的那副枕头上。枕头旁边放着他的寝衣,叠得整整齐齐。
  合欢锦被,软帐双枕,她曾等他回来用饭,如今也会等他回来歇息睡觉。
  盛煜因公事而微拧的眉头缓缓舒展,甚至满身疲惫都在无形中消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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