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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枪匹马的神 完结+番外 (痴娘)


  冯安安瞬间爆发,眼泪夺眶而出,站起来斥责乌云。
  言语间难免有一两句不中听。
  乌云本来是一副好心情,听得这一两句,却如耳中刺,碧空阴,也站起来,还呛冯安安。
  两人越吵越凶,到最后不欢而散。
  到五月初五,冯安安在竹鸦馆里垂泪,憋了一肚子委屈。乌云住她隔壁,同样憋着一肚子委屈,暗中命珈夕将金箔全撕掉,盛宴全倒掉。当时成品的线香,亦全都被乌云怒折。
  他气得胸闷,暗暗发誓这一辈子都不要再给她庆生!
  ……
  记起淼淼,乌云心绪又不定了。百种感情,交杂而来,一时胸腹起伏,自己都说不清。
  他抬手,拍了两声响亮的巴掌,立即有侍从入内,伺候他沐浴,更衣,束发着冠,而后换了另一种清香焚上,摆琴案上。
  乌云盘膝坐在案前,起手一拨,瞬起万壑松声。
  帐外原本行走的云敖士兵,闻声全都驻足——他们听不懂,甚至极少接触这种汉人的乐器,但大王琴音,仿佛有种魔力,听在人耳,立刻就会被吸引。
  乌云不察帐外动听,依旧沉浸在他自己世界里。这世界里有青松依山势成片,有流水顺势而下,有秋云横来,佛寺里一声晚钟。
  帐外但凡能听见琴声的云敖将士,全都停下手中动作,静静站着,一开始心中的念头是好听,何其有幸,能听到这么好听的琴曲。渐渐地,心随声走,竟生出菲薄之心,觉得乌云弹的是仙乐,自己是肮脏卑微的小兵,不配听这琴声。
  大王的琴音,只有明月和白雪,才配得上听。
  帐内,乌云的琴声却戛然而止。
  他双手按在弦上,喘着粗气。
  不能再弹了,他已不可控制。再弹下去,山松会扭曲,流水会污浊,云会晦暗,而钟声会胡敲一气。
  因为他的心乱了。
  前几天,手下连着给他报了三个坏消息,间隔之短促,连喘口气的机会都没有。
  西营围剿失败,让营地主将肖抑跑了!
  敌将肖抑,趁黑袭击扎沙,军备俱毁,几无活口!
  肖抑夺去青淮!
  乌云一开始完全不信,要以谎报罪砍这三个传令官的脑袋。可后来捧着卷轴,手微微抖,却不得不信了。
  乌云记忆里的肖抑,总是定北营那个卑微的副将,来他帐外叫起,唯唯诺诺,生怕得罪了他。
  这样一个人,怎么可能成了单枪匹马的战神,又怎么可能统率千军万马?
  这几日乌云一直在琢磨这个问题,某一霎那,他冷不防想起,在凉玉城外不远,与肖抑对的那一掌。
  他飞出两丈,鲜血涌了满口。
  而且肖抑冷着脸,始终坚持要逮捕乌云。
  乌云禁不住打了个寒颤,终于意识到,肖抑的确是块难啃的硬骨头。
  再往后,他接到讯报,肖抑整军待发,要来讨伐他,先发制人。
  乌云尚在不屑与焦虑中徘徊,又收到王廷传来的密令,连他尊敬的母亲,长公主殿下,听说了扎沙和青淮的事,也修书一封,叮嘱他千万警备,小心肖抑。
  乌云心中两分不屑彻底散去,八分焦虑却变成了十分。
  而后,今夜,噩耗再闻,肖抑竟集结了二十万兵。
  当探子呈上细表时,乌云的心哐当一下,彻底沉底,上头留下一个大窟窿,空得发慌。
  他本想细嗅线香,凝神忘忧,却忆起冯安安,心神不宁。
  为了稳住心神暂忘冯安安,他奏琴清心,弹着弹着肖抑重在他脑中袭来,既俱且忧,弹不下去。
  乌云垂首出帐,呼道:“东利珠旱,青桑、木桑何在?”
  三将领问讯迅速集结。
  乌云吩咐道:“传本王指令,昼夜设防。尤其夜间,全军将士统统帐外待命,甲器备身!”
  青桑闻言,忧道:“大王,此令一下,大家晚上都不能睡觉了啊!”
  “本王正是要彻夜不眠。”乌云坚定道,“南贼肖抑,两番偷袭,不是深夜便是清晨。此番他定会夜袭,尔等只有彻夜不眠,才能防住。”
  三将领面面相觑,再要进言,乌云却听不进去了。
  乌云尖尖的鼻子一下一下深深呼吸着空气,负在身后的两手不知何时已经捏起。这趟出征,是他第一次带兵打仗,夺了定北,杀了阮放,又夺了业阳,收了青淮,节节推进,场场都是胜仗。突然间冒出个肖抑,先是迎了他手下三回,现在又要来面对面挑战他。
  乌云不知输为何物,因此怕输。
  他发现,令他心烦意乱的名单里,除了冯安安,还要添上第二个名字:肖抑。
  作者有话要说:
  还可以继续猜啊,可以说是目前没人猜对……


第67章
  而肖抑这边,率军向西北进发,却是有条不紊。
  他不赶路,到了夜里,安排将士安卧休养,仅留极少数士兵当值。
  俞新等人都进言,说这未免太大意了,要是云敖军夜袭怎么办?
  肖抑道:“他们不会来的。”
  俞新等人又问,是否增加值夜人手?
  肖抑摆头:“夜间正是养精蓄锐之时,让大伙都好好休息吧!”
  一个惶恐不安等待,一个有条不紊西进,两军终在南岸某处相逢。
  虽不是狭路,但终只有一方能胜。
  乌云仍伫在山巅,似乎只有处在巅峰之处,睥睨俯瞰,才有安全感。
  冰雪未消,天空下着小雨,一时白雪成泥,污脏一边。
  肖抑率领的瑶宋军,踏泥而至。
  肖抑抬首,望向高处乌云。
  乌云亦俯视肖抑,目光不曾从他身上移开。时至今日,乌云仍有几分恍惚,骑在马上的肖抑,真是一年以前,在帐门口弯腰候着他的那个肖抑吗?
  其实乌云的记忆,从一开始就是错的。肖抑在门口候他,的确面上赔笑,言语和气,但肖抑不曾弯腰。一矮一高,挺拔直背的肖抑能看见乌云的冠顶。
  肖抑目视乌云,举手扬旗,身后骑兵,蜂拥向上。
  对面乌云冷声挥袖:“放箭!”
  万千云敖箭矢,如雨而下。
  瑶宋骑兵不得不止步,步兵举盾上前,护着骑兵后退。
  乌云瞧着,勾勾嘴角,抬手欲再下令,却听得轰隆一声,山崩地裂。他双脚所踏之地,剧烈震颤,甚至出现了裂缝。
  “怎么回事?”乌云不解。雪崩么?此处寒冷不及凉玉,上山虽有积雪,却不是雪山,不可能存在雪崩。
  他第一反应,是这山崩地裂肯定是认为制造的,便问身边东利珠旱:“你布置呢?”
  上次陷住阮放的雪崩,就是东利珠旱布置的。
  东利珠旱摇头。
  趁着云敖军这边慌神的机会,瑶宋军中,忽然涌出上百个会走壁攀山的异人,混入云敖军中。他们个个怀中抱着一只乌黑圆球,沉沉似铁,不等云敖士兵反应过来,这群异人放下铁球,又飞走了。
  “怎么回事啊?”云敖士兵交头接耳。
  忽听得轰轰隆隆声一个接一个密集响起,仿佛被谁点破了炮仗,声音却又比炮仗响声百倍。云敖兵有点啊呀呼喊,有的连呼喊都来不及,便被炸得四肢乱飞,空飘血肉。
  东利珠旱连忙护住乌云,劝道:“大王,这山要塌了。末将护你下去。”
  乌云同样心慌,摸不清状况,道:“好。”
  便由东利珠旱护着,抱头下山,及至半山腰,两个轰天雷炸响:“轰——轰——”
  原本就已灰头土脸的乌云,顾不得许多,由东利珠旱护着倒地,双手抱在脑后,匍匐在灰尘里。
  周遭还在炸:“轰——轰——”
  沙尘雪泥,全都扬起,乌云想探查情况,却有灰烬眯眼,流下泪来。
  他不停眨眼,这时候根本没有机会去掏绢帕。
  乌云挣扎着爬起来,起手扶东利旱珠,却发现不对劲。东利旱珠后背着了轰,一个血红的肉口子,不知是昏是死。
  乌云深吸一口气,摇晃东利旱珠,不见醒来,便只能弃了这名手下,独自逃下山去。匆匆忙忙之中,乌云还是执着掏出绢帕,捂住口鼻,也就因为这,他分了神,没注意前方正正对着,就是一个引线快烧到头的雷。乌云的皮靴尖尖踢到轰天雷上,低头一看,才反应过来。
  云敖士兵自顾不暇,但不远处的士兵见到此景,仍边往下跑边提醒:“大王当心!”
  眼见着轰天雷要爆炸,乌云要改往上跑,一个转身,却被人牢牢抱住。
  那人如猛虎扑来,带着乌云一同倒地。
  乌云身子滚动,后背能感觉得到,完全抵在轰天雷上,轰天雷冰冷坚硬的触感清晰可感,引线的“嗞嗞”声清楚可闻。谁能不害怕?
  乌云死命推开抱住他的人,却推不开,那人两臂似钢筋死死拴住了他。
  尘雪漫天,乌云一时瞧不清那人面目,不由怒道:“你疯啦?!”要找死不要拉着他一起死。
  看不清,挣不脱,乌云干脆扇了那人一巴掌,打得脸偏过来,眯眼一瞧,才认出是辛阳。
  “臭小毛孩,你想死啊?”乌云用极其蹩脚的汉话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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