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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是表妹 (锄夕)


  徐士景对她的委屈不为所动,冷冷的回望辛越道:“你是没想享福,你想——报仇。”
  他自有了对辛越身份的猜测后,就一直在思考着一个问题——她想做什么?在家族惨遭灭门后,独自一人前来京城,忍辱负重的在候府当丫鬟,到底是为了什么呢?凭她的样貌和才智,不说嫁个好儿郎便能安稳一生,哪怕抛头露面在外面闯荡,那也是胜过许多男子。
  在傍晚时看见她的伤口时他突然明白了,她想复仇。
  她手上的伤口有两道,一道是在手心中,一道是在手腕上。手心中的那道可以是不小心被陶片刮到,可以是因畏惧黑暗而想通过疼痛来转移注意。但是手腕上的伤却不然,那位置,那深度,当时划下去的时候,她肯定是抱着“死亡”的决心。
  一个想要死亡的人,是什么支撑她度过这些年的时光?
  ——是恨!
  辛越转头不看他,默不作声。
  看她这副神情,徐士景就知道自己又猜中了。“看你这样子,怕是已经知道谁是幕后黑手了。”徐士景问道。
  辛越这回摇摇头,“没有证据,只是自己的一个猜测方向而已。”
  此话一出,又让徐士景高看她几分了,一个深闺女子有如此才智,还有卧薪尝胆的隐忍。若是自己麾下再多三五个如她这般的谋士,机敏,理智,还能隐忍,自己就不用在朝堂和战场上焦头烂额的两边跑了。
  “想好了,明日我们便回去。”徐士景刚才提了这么个要求,也不想再为难她,“早点歇了,明天还要料理庄子上的事。”
  辛越一动未动,她刚才就是被饿醒的,现在的五脏庙还空荡荡的,怎么睡得着。“我想吃东西。”辛越开口说。
  徐士景才想起她晚饭还没吃呢。傍晚时那个自称是“田柳”的人来送过一回饭,倒是挺多的,自己没吃完,都倒了,现在想来,那估计是两人份。
  他丝毫不心虚,指了指桌子上的茶道:“你喝点茶水吧。”又伸手摸一摸茶壶的温度,“还没凉透呢。”
  辛越:“……”
  辛越刚想屈服,又猛然想起了什么,道:“世子可以帮我拿一下多宝盒左边的一个食盒吗?”
  徐士景觉得自己被指使了,有些不爽:“你怎么不自己来?”能指使他的除了长辈,也就自己的妹妹澜姐儿了。
  “我看不见……”辛越自己也很无奈呀,窗外照进来的月光只能给自己提供有限的光,除了离得近的榻,她连徐士景都看不清。
  “你这眼力,真不愧是老夫人的侄孙女。”徐士景摇摇头道,一边揶揄一边去帮她找那个食盒。罢罢罢,她拐着弯的也算是自己的表妹,虽然没什么血缘,但好歹也是个“妹”。
  徐士景把那食盒递给了她,辛越打开来看,果然平安当初给自己准备的包子和馒头还剩一些,甚至还剩下一个鸡蛋。包子隔了这么多日,怕是不好了。馒头和鸡蛋却不怎么打紧,在这冬日里不容易坏,就着冷茶,也算是能填一下自己的五脏庙了。
  噢,对了,还有茶。“世子可否再帮我拿一下茶壶和茶杯。”
  刚刚坐回去的徐士景:“……”
  也是“妹”,也是“妹”。徐士景做了个吐纳,帮她拿了茶壶过去。
  辛越把馒头掰成一点一点,放在茶杯里,然后再用冷茶一泡,喝一口茶,吃一口馒头,然后又慢悠悠的剥鸡蛋,吃鸡蛋,再喝点茶。
  吃得半饱,她记起了这屋里不是只她一人的,“你不睡吗?”
  徐士景:“……”他怎么不想睡!下午奔波一下午,本来刚才他在桌边打着盹要睡了,结果她就醒了,自己便也没睡下去。
  “你要不来榻上睡吧,我不睡了。”辛越开口说,她昏睡了半天,现在是一点睡意也无。
  徐士景也毫不客气,听她如此说,就立刻大步走过来,在榻上躺了下来。虽然说勉强算个“表妹”,但自己肯定还是主子,用不着跟她客气,如此想着,徐士景心安理得的睡着了。
  睡得深了,还难得做了个梦,有个小耗子一直在自己的脚边在偷吃东西,吃完了还望着窗外发呆,最后居然还口吐人言道:“下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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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笔迹
  翌日,是腊月二十九。徐士景同往常一样起身,捏了捏鼻根醒了会儿神,发现外面果真下了雪。许是下了一夜,地上已经有了一层积雪。
  他起身活动了下筋骨,没见辛越的身影。简单洗漱后便打算出门去打拳,再走过书案时,猛然停住了脚步。似是不相信眼角余光瞥到的,他拿起书案上的宣纸细细的观察。
  书案上,大部分都是一个初学者所写的大字,笔触稚嫩,还停留在最简单的《三字经》。而有两张宣纸上面则是挺拔秀丽,飘逸犀利的楷书。笔势劲逸,走笔转承之间自有其筋骨,只需一览,便可从这两张字帖窥见其人的书法功底。
  徐士景眼睑微垂,眼底有些阴郁。他放下那两张宣纸,另取一边空白的宣纸,提笔蘸墨,在上面笔走龙蛇的写了几个字。下笔迅速,力透纸背,未见半分迟疑,足见这是他一贯的笔法。
  随意写完后,徐士景又拿起刚才那两张来同自己写的对比。除了自己的更见力道外,那起笔,转锋,收笔乃至整个字形都几乎完全一样。
  对于旁人来说,或许会以为这不过是一个巧合而一笑置之,但徐士景向来多疑。就如同澜姐儿的失眠,他一下子又冒出了许多想法。
  时下消息往来多以书信,大家更是凭笔迹为证。若有个和自己笔迹完全一样的人,那么无论是伪造书信或假递文书都简易许多。而且,事实上,大家的笔迹都各不相同,纵然有些人的笔迹相似,那皆是因为从小临摹名家字帖的缘故,或颜柳,或欧王。即使如此各人之间也会有些许差别。
  更遑论自己从小所习皆真迹,仿徽融薛,这笔迹世上绝无可能有第二人!
  听到有人过来的动静,徐士景一个反手便把刚才自己写的藏于袖间。
  辛越推门进来,见徐士景双手后背,立于桌案前。
  “醒啦,”辛越放下手中的食盒,“来用饭吧。”她从中取出白粥,两碟小菜和馒头。
  徐士景做了个吐纳,放松自己的心绪走了过去,“脚腕还未大好,瞎蹦哒什么。”有些粗声粗气。
  辛越不把他的恶语放在心上,照旧轻柔的说:“好了许多了。左右也睡不着,便去厨房帮帮忙,刚好还能帮你们拿饭回来。”
  “我刚才看那桌子上有两页楷书,颇为不错,”徐士景一边问,一边观察着她的神色。“是你写的?”
  辛越神色如常,“噢……你说那书案上的呀,是我所写。庄子上有个小姑娘,这几日我都在教她练字,写了两页给她打个样。”
  “你这字体倒是奇特。”徐士景锲而不舍的问。
  “嗯……”辛越喝着粥回忆起来,“说来,这还是老夫人送过来的字帖呢。我刚开始习字时,老夫人搜罗来一堆名家真迹,我一眼便相中了这位先生的字,自有其风度与筋骨,便每日用心临摹。”
  听到这,徐士景嘴里的一口白粥突然就咽不下去了,含在嘴里不上不下。他隐隐约约记起来……
  “那时我大哥见了我摹的字,同我说这字太过犀利,倒显得少年意气,让我多学学簪花小楷。我听不进去,偏爱它的傲气。”辛越说道此,还颇为无奈的摇摇头。
  徐士景默不作声,艰难的把粥咽了下去。那自然是少年意气,毕竟写那字的时候自己约莫十岁上下,正是鲜衣怒马少年郎的年纪,还颇有点不知天高地厚的狂妄。
  当时老夫人搜罗了一堆名家真迹,好像说要送给一位小辈。偏有几幅自己也爱的紧,老夫人便同他商量说,真迹留给他,不过他要再摹一份送过去。当时自己满口答应下来,少年心性没几天便抛在脑后,等到老夫人来要的时候便只好拿了自己的字帖滥竽充数。
  当时自己是怎么想的呢,徐士景微不可闻的叹了口气,真真是年少轻狂呀。自觉自己写得极好,几乎送了大半箱子自己的字帖过去,还碰上辛越这么个格外“赏识”他的人。不过,刚才她的夸奖还是很让人受用的。
  徐士景心情愉快的继续用饭。直到辛越开口问道:“世子打算怎么料理王叔这事?”
  “你觉得该如何处理?”徐士景不答反问。
  辛越思索了一会儿,认真答到:“先陈列证据,再问其缘由,然后确定他的过失,再治他的罪。”
  一番话有理有据,不过徐士景皱了皱眉道:“是不是有人来找你说情了?”
  辛越反驳说:“就算没人说情,我也是这番回答。”这话说完后,又叹了口气,“刚才出门的时候见到了王婶,她正急得焦头烂额,想尽各种法子要见王叔一面。她自始至终被埋在鼓里,我不希望这个庄子上再添一个伤心人了,好歹要给出一个明明白白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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