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粗犷的声音响起,“曲丫头,这是你养的兔子吗?”
曲小熙咬着牙点头,吓得腿打颤,这人不会要把小白煮了吧!!
“你……你要把小白怎么样??”
这兔子是她的十四岁生辰,哥哥送她的礼,自己就算被这人打死,小白不能被他煮了!
想此,曲小熙发狠冲前去,预要躲回兔子小白。
那人早有察觉,大手掐着她肩膀。
听着曲小熙吃痛叫一声,他立马松了些力道。
“诶,丫头你别哭啊。”沈小王爷一手抓着兔子,一手扶着她肩膀,女孩子的肩真小软,他若是稍稍用力,这丫头怕是飞了几尺远了,“我只觉得你这兔子长的极好,想问问你是如何养的?”
自母亲逝去,父亲便将府中的兔子全部带到山上去了。
沈小王爷觉得府中常见的兔子一下都不见了,有些不习惯,着人去买了几只回来养。
可是两三个月下来,那些兔子死的死,好不容易活下来的都瘦巴巴。
曲小熙眨眨眼,听他这般说一下止了哭,抬头看他,“真的?”
沈小王爷看着丫头收哭自由,略有一丝怔,他正要回话时。
正要出来迎接贵客的曲状元夫妇,看到这一幕不由得吓了一跳,忙赶着过去。
“王爷,这是发生了什么?”曲状元皱眉,看着二人。
那二人未走近,沈小王爷两手便松了,那兔子扑腾一下,溜进花丛里。他正要说缘由,便看着那丫头扑在她嫂嫂怀里来,哭泣到:“嫂嫂,我的珠钗找不到了!”
看着小妹,原来如此,曲状元夫妇虚惊一场,还以为自家小妹被沈王爷欺负了。
一旁故作沉稳的沈小王爷倒是隐隐笑了,这丫头有意思。
第二日,沈小王爷便着人送了一匣子珠钗来赔礼,还顺带送了几只兔子来,都是瘦巴巴奄奄一息的。
曲小熙看到这些,拉了拉嫂嫂的衣裳,小声道,嫂嫂,我不喜欢珠钗,我喜欢花。
时候将人将那些贵重的珠钗送回去了,留下来那些兔子。
这话吹到沈小王爷耳中,下午,他又派人便送了一小箱子的话,当季开得最艳最稀奇的花。
沈小王爷想的是,女孩子既然不喜欢珠钗,那也应该喜欢花吧。
所以,在莞公主大婚那日,他便亲自给她簪了一朵花,果真是,花衬托的小脸更水灵。
………
思绪回归,曲小熙觉得浑身不自在,看着脚边吃着细碎胡萝卜丁的兔子们,这十几天经她的精心照顾,都能活蹦乱跳了。
而后曲小熙将兔子送还给沈小王爷,他为表答谢,每日都送了花了,且不重样。
曲小熙被沈小王爷的审美吓着了,而后几次沈小王爷来府上时,她便躲在屋中。
…………
因着阮大人是哥哥敬佩之人,所以阮夫人给嫂嫂下帖子时,嫂嫂带着她欣然前往。
可没想到会遇见沈小王爷。
曲小熙起初并不知他是阮夫人的弟弟。
怕他又要给自己送花,所以曲小熙下意识要跑。
所以便有了现在这幕。
…………
“那你还吼你的亲外甥。”此时,曲小熙抓着这把柄,小声抽泣说着。
在兵营从来都是说一不二的沈小王爷,此时也算是反过来,秀才遇上兵,有理说不清。
看吧,他也自知理亏了。
曲小熙不想和他待在一起,准备跑了。
刚提着裙子没跑两步,沈小王爷从后面拉她,男子力道本就大,何况他还是个上过战场的人。
沈小王爷瞧着她今日头上戴了一支小钗,也觉着这些珠钗真是难看,还不如清辉山谷那些花。
“你既然收下我赠与你的花了,为何不戴,偏带这些劳什子。”经他这么低沉询问的话,莫名就想在拷问犯人似的。
曲小熙哭得肩膀一抽一抽,想动可是脚步挪不开,委屈着说,“那些花···比我脸还大,丑···”
听她说完,沈小王爷眉头皱起似打了一个结,后问她,“那你喜欢哪些花?我再给你摘去。”
怪不得前儿在菀公主府上专门去找她,给她戴了一朵大花,这丫头竟然不理自己了。
“你说呀!”沈小王爷催促她。
曲小熙咬牙,死活不说。怕自己说了,他又天天送来吓死人。
就真是这时,曲家嫂子正好与沈箐慈出来,瞧见那一幕,顿时吓得跑过去,小姑子挡在自己身后。
曲家嫂子满是防备看着沈小王爷,瞪他。
她正在气头上,那个王爷像他这般动手动脚的的。而后曲家嫂子有礼却不客气与廊下的沈箐慈道,“阮夫人,我想那件事我们两家还是在思考一番吧,毕竟我家小熙如今还小。”
说着,拉着哭哒哒的小熙走了,留着后面的沈小王爷一时郁闷。
再转过来看着自己姐姐坐在廊下笑得前俯后仰。
“阿姊…”沈小王爷微沉着脸。
“不笑,不笑。”沈箐慈尽力憋着笑,用手帕掩着。
而后走下来,与树上的阮如宁笑道,“宁儿,快下来。”
随后,树上响起稚童清脆的声音,“舅舅,接着我!”
咚!
一个小孩摔进沈小王爷的怀里,阮如宁嘻嘻去拽他的胡子,“舅舅,那个姐姐好像被你弄哭了诶。”
沈小王爷抓着外甥的小手,这小滑头古灵精怪的,没有阿姊的安静和姐夫的沉稳也不知道像谁了。
他微沉着脸刮外甥鼻子,语气凶凶,“臭小子,下次再跑树上去把你腿打折。”
沈箐慈把小儿抱过来,问他,“叫你过来,你怎么把人家惹哭了。”
“阿姊,我没有。”沈小王爷无奈皱眉,想着那姑娘此时心闷又痒。
沈箐慈说的玩笑,但看弟弟这般,他对此事有些认真,便看着他正色道,“筠儿,你当真喜欢那曲家小姑娘?”
沈小王爷看着自己姐姐,神情略严肃,“阿姊,以我在战场上的直觉,那曲小姐跟京城里的其他侯门贵女不一样。”
不娇贵,不嫌兔子臭,也不喜欢那些冰冷冷的珠钗,那些大朵大朵的花看着多鲜活啊。
这句话逗笑了沈箐慈,“好好与你说儿女事,你倒当战场厮杀了。”
沈小王爷也笑,“这件事便劳烦姐姐了。”
近几年,这沈小王爷越来越像父亲了。为了弟弟的终身大事,沈箐慈便也拿出了长姐的气势,替沈筠好好把关。
等这些天过了后,沈箐慈估摸着那曲家嫂嫂怕是气消了些,预备找机会与那曲家姑嫂出来,好生说道一番。
可是得知曲状元告假,带着妻妹回老家祭祖去了。
这一走就是两个月。
她便作罢。等她们回来再说。
可沈小王爷这两月着实难捱。
王府里的兔子又死了两只。
等着曲状元回来,沈小王爷可算将高兴一场。
原本第二日就打算去状元府上,可是圣上突然召自己入宫,再回到府上是依然是落鼓时分,各坊门已经关闭。
只能得隔日了。
神情有些疲惫的沈小王爷坐在书房里,看着桌上的密信,握紧了拳头。
这才消停了半年,边境已然有人等不住了。
静静坐了一会儿,他将那些密信在烛火上点燃,看着和全都烧成灰烬才离开书房。
回屋路上,随从在前头提着灯,其实用不着,只不过是做个样子罢了。以前随父征战,即便是黑夜,他也能悄然行走,不会跌倒。
更况且今晚月光洒在地上明明亮亮,他抬头看看夜空中明亮的圆月,心中突然涌上一丝落寞。
阿姊早已出嫁,有夫有儿。大哥一家在其州任职,也没有调皮的小侄儿在府中玩闹。父亲舍弃了一切,余生在庙中陪着母亲。
如此,一家人现在只有他是孤身一人。
他又想着小时,父亲时常在书房伏案至深夜,母亲在让厨房备了宵夜亲自送来。
母亲有时陪着父亲一会儿,等父亲事务做完,二人方才相携回屋。
沈小王爷停下步闭了闭眼,有夜风吹过,一只兔子端着小腿蹲着他脚边。
他弯腰拎着兔耳朵将兔子提了起来,隔着月色看着白兔,小小一团,他要是手稍用力,这兔子立马丧命。
就跟那曲家小丫头似的,想到那丫头,他焉得笑了声。
等忙完了公事,沈小王爷一大早先去阮府带着姐姐去了曲家。
那日,沈箐慈是与曲家大嫂说明了此事,所以今两姐弟上门彼此都是心知肚明的。
曲状元虽是与这小妹相依为命,但小妹如今也长大了,有些事还是妻子来看着比较好。
这沈小王爷与自己同朝为官,有幸二人在一起交谈过几次,心中对他有些了解,虽是出自豪门贵族,但是并未京中那些权贵子弟的执绔泼皮。
如果自家小妹与这沈小王爷这事儿成了,倒也不失一桩美事。
这曲状元心中喜滋滋想着,可曲小姐此时是非常不满意这事儿。
这不,一听小丫鬟来说阮五夫人来了,连带着沈小王爷也来了,她便急忙躲在自己屋中不敢出来见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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