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屋,关上门,拉着人往里去,把里头正在打扫的婢女都叫出去。等人都走净了。
“姐姐,来坐。”曾娘带沈箐慈坐在床榻边上,随后双手抓着她手,便忙道:“姐姐,这次你帮帮我。”
“怎么了?”看她这般紧张的样子,沈箐慈问道。
“我想出城。”
“···出城?”沈箐慈有些疑惑。看着她心中想着,以她的身份,按理说出得去啊,城门处有没排查什么。
只听曾娘捏着帕子擦了擦眼角,带着哭意说,“方才姐姐你看见了,刚才那些人守在院口。都是我那哥哥不让我出门。”
“为何不让你出门。”瞧她边说边哭沈箐慈去抚顺她后背,慢慢问着。
“我哥哥早不喜欢我那夫婿,此次是我嫁人来第一次回娘家小住,我如今想归夫家去,哥哥他偏留着我。而今我夫婿来京了,哥哥却动用权势,让我夫君留在城外的客栈里。”
说完后她趴在床上哽哽哭得直抽气。
沈箐慈安慰拍拍她,此刻便明了她今日找自己来是有事求助,遂问着:“我可有什么法子帮你。”
自己若没用,她可不会专门来向自己哭一场。
曾娘跟便戏法似得立马止了哭,坐起来,杏眼亮亮:“只要姐姐帮我,此事必然可以。”
沈箐慈略惊了,这姑娘哭跟玩一样,若不是她眼角还有泪珠,还真不信呢。
她道,“你说吧,只要不杀人防火,违反律法的事儿,能办到我一定尽力。”
一听沈箐慈这般说,曾娘立马站起来,端端正正与她行了一记礼,“多谢姐姐了!”
随后,挨过来附耳与她说一番。
交代好了后,直起腰看着她:“可简单?”
沈箐慈沉默一瞬,看着曾娘,有些怀疑,“可行吗?”
曾娘倒满是保证,“绝对可行,事成之后每年我拿琼华楼三分红利孝敬姐姐。”
“当真?”
这位富贵娇养的郡主其实也爱财,尤其是听得如今城里排得上号的楼分红啊。
“真的,我萧姗可不是欺人之辈。”曾娘保证道。
沈箐慈笑着,“那好,我回去且试一试。”
“好好好,那慈姐姐我便不留你,相比现在也快下朝了,我送你出去。”
····
出了萧国公府,耽搁了时间,沈箐慈到王府没多久,阮靖逸也到了。
沈箐慈到时听得母亲正在歇息,便去了嫂嫂屋里。
没坐半盏,阮靖逸便随哥哥一齐回来了。
沈箐慈正陪着嫂嫂说话,就看着哥哥进了屋来,嫂嫂得与大哥换朝服,兄妹两互相见过说了写话便出来了。
她出来时,看着阮靖逸仰头,双手负在背后观看堂中的画,门口的侍女正端了茶进来,她朝那侍女挥挥手,侍女领意过来。
沈箐慈提着茶壶倒了一杯茶,走过去,出声道:“嫂嫂跟我说这是颜先生的真迹,每每大哥下朝回来时都会站在这观看一时。”
听得身后熟悉声,阮靖易转过来,看着来人,不禁嘴角勾起笑,小心接过她手中的茶,“多谢夫人。”
随后喝了一口茶接她方才的话着,“大哥也是个爱字之人。”
后大哥换好衣裳,红蕊姑姑便派人来说母亲醒了,四人便一起去母亲那处吃饭。
饭后,大哥拉着阮靖逸去他书房看字去,母亲留着自己与大嫂说了说话。
沈箐慈总觉得母亲是强撑这身子与她说话,陪着聊了一会儿,便让母亲歇息,自己拉着往外去。
寻了一僻静处,沈箐慈严肃着,“大嫂,你实话告诉我,母亲到底怎么了!”
起先大嫂卢氏还左右张望,企图转话,“母亲身体好着呢,只不过天气渐热,母亲不喜出门···”
“胡说!”沈箐慈厉声打断她,“嫂嫂你拿我当傻子。母亲面色略白,说话都是有气无力,说了一会儿便喘气。且屋里那么大的药味,就算拿香熏了,正常人谁闻不出来。”
说着泪水止不住留下来。
看着小姑子哭了,卢氏急着捏着手帕,“母亲逼着我发誓,不让我与你说。若我说了,便要让你大哥休了我。”
“难道大嫂正让我去问母亲吗?!”沈箐慈忍不住后退一步,抬头瞧着天上光分外刺眼,眼前有些发黑,失重忘了退了两步才站稳。
她瞧大哥那样子必定也是被母亲跟大嫂给瞒着。
卢氏还是支支吾吾不肯说话,沈箐慈便要转身,“那我去拷问母亲身边的人。”
“妹妹,别去!”卢氏忙攥着她,“母亲身边知晓此事的都是从宫里带出来的,就算你怎么用刑她们也不会说的。”
“那我问谁!”沈箐慈反抓这卢氏,以前只当自己蠢,明明以前有那么多时间可看出母亲不对劲。
“你去问徐大夫家的夫人吧。”卢氏从未瞧她这小姑子抓狂的样子,真怕她做出什么惊人的事,终是松口了一句。
三姐?
听得这,沈箐慈喃喃一句,“三姐也知道?”
随后冷着脸,快步走去。让墨竹派人去把姑爷寻回来,他们该走了。
“怎么还不来?”
在王府门口站了一下,阮靖逸还没来,沈箐慈急得跺脚,再派人去寻。
等了一会儿那人才姗姗来迟,沈箐慈看着他身后的莫南手中还抱着两幅字画。
顿时心中怒火起。走过去,一把夺过他手中的字画,狠狠扔在地上,“要这破东西做甚!”。
说着回身搭着墨澜的手上了马车。
旁的阮靖逸还是头一遭看她生气,心里莫有的跳了一下,顿时止了笑。
赶着上车去,沈箐慈那帕子擦止不住留的泪。
“芊娘,这是怎了?可是有人欺负你了?”阮靖逸坐过去,把人抱着怀里,哄着她。
“呵,”一听他这话,沈箐慈冷哼一声,推开他,抬头看他,“是我自己!”
“……”这话,阮靖逸愣了下,怎的发这么大的火来。
轻轻拍着她背,指腹擦去她的泪,温柔之际耐着性子问她,“芊娘与我好好说罢?”
温柔轻语,沈箐慈憋了一会儿,终是忍不住扑在他怀里哭起来。
哭得他心中直揪着,眼中只剩心疼。
这下哭得痛快,用了她大半力气。沈箐慈缓了缓,靠在阮靖逸怀里喃喃说着,
“我悔不该早发现,母亲竟然瞒着病情。若不是我今日发现,她还要瞒着。”
“母亲也有她的苦衷吧。”阮靖逸抚这怀里的人道。
“难道你也以为是对的?这么大的事瞒着自己亲生的女儿?”
瞧他不惊讶,反而这般说,沈箐慈从他怀里直起来,看着他。
“我…”阮靖逸后才知觉自己失言,忙想说话。
沈箐慈突然抚着胸口朝边上干呕。
“芊娘!”阮靖逸大声唤她。
听得主人这么大声,驾车的随初立马停了车,在外头紧张问着,“阿郎?”
只听里头阿郎厉声道,“快到散心斋去。”
“是。”随初加快挥舞鞭子,马儿吃痛,仰蹄快速往前去。
到了散心斋,阮靖逸抱着晕过去的沈箐慈急忙跑进去,“三姐!三姐!”
里头正在制药的阮三娘听着像三弟的声音,忙赶出来一看。
“三姐,快帮我看看芊娘,她晕过去了!”阮靖逸看着三姐立马道。
“这是怎么了?怎么会晕过去!快快来,把人抱进去!”来不及多人,阮三娘忙指挥着人往里抱。
……
用了针灸,扎了几针,瞧着沈箐慈渐渐醒来,阮三娘方才取了针。
把针放好后,拿起沈箐慈腰间系着的香囊给她闻了闻,沈箐慈眼底才渐渐清明。
“芊娘?你可好些了?”早在一旁不能出声的阮靖逸看她醒了,忙过来小声问着。
“你离我远些,我现在想吐。”沈箐慈推了推他挨自己的手,虚虚道。
拿着香囊的阮三娘笑着,“你呀,葵水迟了几日未来,还恶心想吐,难道就没往别处想想?”
沈箐慈此时浑身没力,预备歇一歇再说话,三姐又说着,
“傻孩子,你有身孕了。”
第40章 040
一语惊住屋中人。
沈箐慈缓缓转过来, 微微偏头看着阮三娘,“你说···我?怀孕了?”
随后她撑着坐起来,扶着平坦的小腹不可思议, 随后再伸出手给阮三娘, “三姐, 你在给我好好看看, 会不会是你把脉诊错了?”
“怎么可能把错脉。”三姐笑,以为她高兴过头了, 道:“我十岁跟着师父学医,错脉的次数不过是第一次误把公兔子说有孕了。”
“好了,那你先歇着。”看着她脸色不太好,阮三娘预扶着她躺下,“我出去给你配点药, 你现在身子太虚了。”
细瞧她眼底有泪痕,阮三娘略惊了一下, 正要发问,沈箐慈抓着她手,“三姐,你是不是知道母亲的病情?”
阮三娘明显愣了一下, 而后低着头, “我···不知道啊。”
“大嫂都已经给我说了,三姐连您也要瞒我吗?”
“弟妹,我答应你母亲不能说···”阮三娘有些犹豫,看着她此时还怀着孕, 怕把实情说不来, 她会受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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