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得房门砰得一声合上,这厢秦子钰已忍不住,伸手将人一把按在怀里,凑在她耳边说道:“清允,你终于是我的了。”
她的下巴架在他的肩头,只应了一声后,便静静地由着他抱着。
如此静待了片刻,秦子钰才觉得自己的心总算安定了下来,方松开了手。
“这凤冠重吧,我先替你取下。”看着她顶着的凤冠,他着实心疼。
早前他掂过,那份量他实在有些担心压坏她脖子。
起身,他先是看了看,而后才伸了手轻柔地替她拆下。
“你定是饿了吧,中午他们肯定没给你吃的,你等着。”将凤冠放于一旁,他绕到了床头处,居然拎出了一个食盒。
“应该还热着,你先吃着,我去前头瞧瞧,很快便回来。”说话间,他到了床畔将人拉了起来,走到一旁放着各色干果的桌旁,将碟子往旁边一挪,把食盒摆上了桌。
不必说,她也晓得里头是什么,只闻着那味儿她便晓得了。
他打开食盒盖子,她只扫了一眼,果然是她最爱的肘子,还有一小碗的白饭,让她恍惚想起那时他也是这般费心替自己准备。
那时候,他便喜欢上自己了吧,只是她不晓得,还想着他怎么突然转了性子,待她这么好。
“你表哥和顾景尘在,我不得不去一趟,不过你放心,我很快便回来。”说着,扶了她在桌旁坐下,将筷子塞进她手里,这才转身往门口走去。
“等等。”她紧紧攥着筷子,突然出声。
他回头,听着她缓缓说道:“不许多饮酒。”说着,似又怕他多想,忙又添了两个字,“伤身!”
那一刻,他笑得极是开心,笑着笑着,忽又转身大步转了回来,到了跟前弯下腰身,一手捏着她的下颔逼得她抬起头来,重重烙一下吻。
须臾,他退开身,额头抵着她的:“叫我一声。”
听了他的话,她才猛然想起,自己竟想不起平素里对他的称呼,在人前,她叫过他秦子钰,但四下无人与之独处之时,却好似从未曾叫过他什么。
一时间,她有些迟疑,她该叫什么好。
夫君?这个词一时半刻好似有些叫不出口,若是在旁人跟前,称之他为夫君,她好似未觉得别扭,然只对着他,却觉得有些叫不出口。
叫子钰,又不像是夫妻的模样,与他相熟的大抵都是这般叫他。
见着她迟迟不开腔,他似也猜到了她的为难,笑了笑:“嗯?不知道该叫我什么,还是……叫不出口?”
他说着,又趁机窃得一香。
她的唇瓣,还留有他的温意,也像是一时间的冲动,她叫道:“钰郎!”
那一瞬间,她感觉到他浑身一颤,连着呼吸都有须臾的停滞,不由笑了笑,又连着叫了他好几声:“钰郎,钰郎……”
他亦笑了,伸了手指轻轻蹭着她不停翕动的红唇,而她亦在他的指触上自己唇瓣时停了下来,听得他说道:“等我回来。”
赵清允觉着,他这一去,怕是没半来个时辰定是回不来的,虽说自己嘱咐他莫要多饮酒,但成亲之日被灌得爹娘都不认识的也大有人在。
不过亏得今次人少,想来他再醉也不至于不醒人事,需她服侍吧。
故而,她慢慢悠悠地吃罢肘子,正小口小口饮着香茗解腻,打算再晚些便去洗漱之时,忽听得外头传来了动静。
“二少爷,那咱们便送您到这里了。”那是冯妈妈的声音,她熟悉,忍不住凝神去听,“哦,对了,二少爷,少夫人,太夫人和老爷夫人免了二位明早的请安,你们不必急啊。”
那后半句话,冯妈妈是扯着嗓子喊得,里头的赵清允听得一清二楚,甚至连外头小丫头们的笑声,她都听得一清二楚,忍不住微微红了脸颊。
秦子钰说了句什么,她未听清,只是须臾便听得房门被推开的声音,她探头,果然见他独自进了门来,返身关上了房门,并落了栓。
彼时赵清允仍坐在桌旁,手里还握着茶盏,见着他笑盈盈地走了过来,步履轻快沉稳,丝毫未见醉意,看来当真是未喝多少。
他走到她身旁,弯下腰身亲了亲她的额头,而后伸了手蓦地将之抱起,转了个身坐下,而后抱着她坐在自己在膝头,顺道扫了眼一旁的碗碟。
“好吃吗?”
听了他的话,她点点头,侧身靠在他怀中,看着桌上的一对红烛。
眼下,她实在不知该如何面对他呢,较之往日越发的羞涩,只好将脸埋在他的胸前。
“娘子,咱们该喝和卺酒了。”他笑说着,伸手捞过放于一旁的酒壶与酒杯,倒了两杯,将其中一杯交予了她。
伸手接过,这酒还未饮,她已觉着有些醉人了,正抬头看他,便被他勾住手臂,先行饮下了。
她一急,忙抬手要饮,忽又被他抬手按住:“这酒有些烈,你还是少饮些吧。”
说罢话,他便夺过了她手中的酒杯,仰头一饮,随即一手轻捏她的下巴微微一抬,垂头贴了过去,立时,有丝丝酒液窜入了口中,酒气四溢。
因着只从他口中得了稍许的酒液,她还未察觉到这酒到底有多烈,已被他纠结的失去了思绪,根本无暇去思虑。
一吻方罢,他抱着她起身,几个大步便到了床畔,将之轻柔地放倒于被褥之上,方轻柔地替她去除鞋袜,露出盈润的脚趾。
他微愣了愣神,深吸了口气,扭身挥落喜帐,俯过身去,凑在她耳边问:“娘子可穿了我送你的新肚兜?”
她闻言,避开了他灼热的目光,迟疑地点了点头。
想那红艳艳的肚兜确实挺喜庆的,绣图又是对鸳鸯,今日是他们成亲大喜的日子,她自然也想求个好兆头,更何况,这还是他之所愿。
他的手轻轻抬起,落于盘扣上,慢慢地解开了三颗,只一眼,目光之中的炙热更添了几分。
“娘子果然与我喜好相同。”他说着,忽又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手轻轻抚着她细嫩的脸颊问,“那昨夜可有好好翻阅我送的册子,可有不明之处?”
一听得他说到这个,她的脸更红了,只觉着浑身都滚烫起来,紧抿着唇瓣近似有些慌张地摇了摇头。
她才不会让他晓得自己昨夜把整一个册子都翻了个遍,虽说未曾细细钻研,但予她这等从未曾见识过的人而言,已足矣。
“看来娘子果然聪慧,学什么都是一点就通,那为夫该好好瞧瞧娘子到底学到了多少。”说话间,他埋下头来,夺去了她的呼吸。
她僵着身子,又是紧张又是害怕,感受着他的温柔给予,也承受着他炙烈的索求。
慢慢地,紧张与害怕被他远远地驱离,便是连思绪都被他击得支离破碎,只能由着他予取予求,被他逼得轻泣哀求。
红帐内,春情盎然,红帐外,红烛垂落,将一室都映得喜气融融。
作者:妈呀,我这样应该安全吧
第85章 夫妻
翌日, 待赵清允从浑身酸涩中醒来时,已近巳时, 她仍在秦子钰怀中, 被他紧紧搂着,像是一松了手, 她便会消失似的。
秦子钰早便醒了,只是娇妻在怀的感觉着实让他贪念的不舍得起身, 再兼之昨日祖母等已派人说过, 不必他们起大早去请安敬茶,他乐得再抱着佳人在床榻上温存片刻。
故而, 在赵清允醒来后微微动了动身子时, 他便察觉了, 只是仍闭着眼, 下意识地紧了紧双臂。
她不晓得他装睡,看着透过喜帐进来的光亮,直觉晓得时辰不早了。
虽说祖母他们事先已道不必去敬茶了, 但她也不想新婚头一日便起晚了,叫旁人笑话。
转头看着他睡容,她便忍不住觉得心头被喜悦填得满满地。
只是,他的睡颜再好看, 她也该起了, 便从被中抽出光洁的手臂,想悄悄挪开他的手臂。
然她才伸出手,便被他扣住了手腕, 而后一掀被子,将她的手臂又塞进去,随之将一丝冷意也带进了被窝,从上而下的飘过,也提醒着她自己未着片缕的事实。
昨夜他虽闹得自己有些狠,但当真要起她来时却很温柔,并未觉得与李姝樱那时一般的惨烈,她也是白白担心了半天。
然虽说他未怎么折腾自己,然她还是不得不感叹一声他的好耐力,末了她实在扛不住了,以至于哭着求他放过自己。
然他也没法子,只说着让她再忍忍,哄着她一遍又遍地叫他钰郎,在她快晕厥过去之前,总算饶了她。
彼时,她累得眼都睁不开了,末了是他抱着她去梢间清洗了身子,擦净后放入了被窝之中,一沾了枕她便沉沉睡去,后头的事都不晓得了。
此时,自己的衣物应该还在箱笼里,夏蝉也不知此时在何处,看来只好让他去寻夏蝉过来了。
“可还觉得痛?”
她正寻思着,忽听得他在自己耳边问了一句,暖暖地呼吸染红了她的耳廓。
她自然晓得他在问什么,思及他初初进入之时,便紧张地问过她,现下犹不放心,还要再来问一回。
即便有了肌肤之亲,只是听得他这般问自己,她还是觉得有些难为情,只咬着下唇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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