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怕是秦子晟也没想到,前一日因着楚沐言说得那些好玩的地方,勾得秦子兰心里痒痒,今日只带了个丫头便兴冲冲地出来玩,后来便如楚沐言所说的那样。
不过,她躲得不是自己的丫头,那丫头早被人群挤得不知去了何处。
她孤身一人时,遇上了一个小偷,与之追逐间,她累连路人摔了手里的一个瓷瓶,彼时她身上没钱,只能溜之大吉。
再后来,就成了他们看见的那个样子。
赵清允听罢,忍不住长叹了一声,忍不住看了眼一侧的秦子钰。
回到府里,三人也未将此事说出来,只送了秦子兰回屋后,便牵着手回酌古院。
两人回到房内,他先行替她取下了斗篷,搭在了一旁的衣架上,安置好自己的,又拉着她到了一旁的罗汉榻上坐了。
“这个楚家都是经商的?”赵清允闲来无事,又想起楚沐言来。
适才在外头不好多言,如今在自个儿屋里,关起门来便只有他们夫妻二人,她也就放心大胆的问了起来。
瞧那楚沐言长得端正,虽说初初见面时,对他的印象不大好,但如今看来,倒也不像是那类纨绔子弟,只是不知他身世如何?
秦子钰见她问了一句话后,便顾自陷入了沉思,哪里会不晓得她的心思,伸手抱着她回道:“若他当真是城南顶顶有名的楚家人,倒是个身份不俗的。”
她扭头看着他,不明白他的意思。
他双拉起她的双手,放在自己掌中暖着,一边说道:
“听闻这楚家在前朝时,也曾是出过大官的,只可惜后来含冤被抄了家,虽说后来又被平反,但楚家也因此大伤原气,此后,楚家后代更是起誓,绝不入朝为仕。”
“这么多年以来,楚家人个个都会念书识字,但绝不求取功名,慢慢地便开始经商,没想到不做官的楚家做起生意来也是得心应手,这不,如今在京城也是富得出名的。”
说着说着,他皱了皱眉,贴着她的脸道:“只是楚沐言的名字,我以前不曾听闻过,也不晓得他是不是最近再开始出来走动的。”
她撇了撇嘴,仰着小脸看着他:“好歹,子兰也是你堂妹,我瞧着楚沐言确实对她起了心思,再怎么着,你这个堂哥总得替她打听打听,兴许啊,她的缘份便在此处了。”
他勾了勾唇角,忽地埋下头在她唇上窃得一香,而后点了点头。
“你放心吧,晚些我便派人去打听,楚家名声儿大,要打听楚沐言此人也不难。”说着,揉了揉她的双手,“你关心完这个,又关心那个,何时才能关心关心我呢。”
她呆了呆,秋眸落在他似笑非笑的脸上,忍不住问道:“你觉着我不关心你么?那你是怎么了?病了?不可能啊,昨儿明明……”
有些话,她未说出口,怕又惹得他多想,说出些羞人的话来。
不过,饶是她未说出口又如何,他早便想到了,当即打横将人抱了起来,抱向床榻的方向。
她的双手绕着他的脖子,又急又羞地说道:“你做什么,青天白日的。”
他却笑了:“放心,他们离得远着呢,不晓得咱们在做什么。再说了,咱们夫妻关起门来做什么,他们管不着。”
说话间,她已被抛在床榻上头,再次接受了他狂风暴雨般的袭击。
想想,他还当真是不肯吃亏呢。
昨夜,因着今日说要陪她回家,他未折腾她,只是与之相拥而眠睡了个好觉,彼时她还觉得他善解人意呢。
此时才想起,他哪里是个肯吃亏的性子,昨日放过她一回,自是要寻了机会再要回来,且还是加倍的。
待一室春/情渐渐淡下来时,已是大半个时辰之后的事了,她累极了,瘫在床笫间懒得搭理他。
可他却又来闹她:“为何出力的是我,可你瞧着比我还累?”
她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闭着眼不理睬她。
而他半撑起身子,探过头来,在她耳畔说道:“不如,晚上我们挑个你不累的姿势,反正沈风眠给我的册子上头有许多姿……”
他话还未说完,她忽地睁眼瞪着他:“你说什么,沈风眠给了你什么?”
莫不是她听错了吧,沈风眠当真给他那东西?若真是如何,往后她可如何站于他跟前啊。
“就册子啊,跟给胡禹安的一样,那晚我给你的那本,也是他给我的。”
那一瞬间,她觉得自己像是被五雷轰顶一般,里里外外都焦地透透地。
完了完了,她以后当真是没脸去见沈风眠了,可是他们明明在瑞阳时还水火不融的模样,如今怎会这般要好了?
“是他给你的?还是你同他要的?”她问他。
这可是个极为严重的问题,虽说她觉得沈风眠不至于吃饱了撑着给他这种东西,但也希望那玩意儿不是他主动求来的。
他挑了挑眉,满不在乎地说道:“他说不知拿什么送予我们做新婚贺礼,我寻思着如何也不能便宜了他,便同他要了这个。”
说着,皎黠一笑:“可还记得你见过的那个盒子,里装的便是他送我的册子,有五本呢。”
瞧他一脸满意又得意的模样,她便觉得来气。
怪道他一个没有通房妾室的人,才将将新婚便能使出这么多法子来折腾自己,本还以为男子对此事素来是无师自通的,眼下她总算明白原由了。
不过,便是她晓得也不能如何,左右她又不能当真去寻沈风眠的麻烦,末了到头来,倒霉受累被折腾的还是她。
虽说嚷着让秦子钰去帮着打听楚沐言之事,然她说过之后,也就忘了,实在是每日被秦子钰闹得没闲心去顾虑旁的,满心满眼里的都是他。
这日,秦子钰下朝归来的早,赵清允才将将起身,坐于妆台前由夏蝉梳发。
他走了过去,冲着夏蝉使了个眼色,接过了梳子,站于她身后慢慢地梳着她的一头秀发。
“今日怎回来的这么早?”
自打二人成亲后,他上朝的时辰更赶了。
每每他起身之时,便会将她弄醒,耳鬓厮磨半晌,闹得她气喘吁吁,思绪混沌后,替她掖好被角嘱咐她再睡会儿,这才急匆匆地赶去上朝。
往日,她再补一醒来,他还未归,她便会吃了早饭去小厨房做些点心,留待他回来享用。
没想到今日她才将将起身,他便回来了。
“边陲大捷的消息已传回京中,陛下听了高兴,左右也没旁的要事,便早些散朝了。”他挑着一缕墨发,慢慢从头往下梳理着,手势轻柔,生怕稍稍重些扯痛了她。
“那顾将军可是要回来了?”
既然胜了,想必顾辞镜便能回来了。
虽觉得顾辞镜一回来,那三人的纠葛定然更胜从前,但她也着实不想和玥再如此蹉跎下去,若她能与顾辞镜有个圆满是最好,若不能,也该早些明白。
想来顾辞镜一个武夫,直来直往的也能明白其中道理,介时让秦子钰向他透个口风,他应该能与和玥说个清楚吧。
“嗯,他已经在回京的途中了,不日便可到,介时,我带你去见他。”他说着,又重新挑起一缕梳了起来,“此后,我会有点忙,不过,我会尽量抽空回来陪你的。”
她笑了笑,看着铜镜中映出的身影,说道:“你忙你的,左右我在家里看话本子也是一样的。”
如今他对政事上心,连带着整个人都瞧着严谨了许多,那里像外头传的那样。
只是,看着他熟练的替自己挽起发髻,她觉得很是奇怪,一个大男人,怎么梳起女子的发式来如此顺手。
“你以往给旁的女子梳过发?”忍了片刻,见他竟是真得替她梳好了发,她再也忍不住了,问道。
闻言,他笑了笑,打开她的妆奁挑起发饰来,一面回道:“给女子梳发你自是头一个,不过,我倒是给男子梳过女子的发式。”
“啊,何意?”她听得一头雾水,不明白他为何要给男子梳女子的发式。
他在她的发间插入发簪,而后弯下腰身,将下巴架在她的肩头,看着铜镜中女子的娇颜,轻声说道:“我那时想着成亲后能日日为你梳发,便拿吴来练手喽。”
她蓦地瞪大了眸子,一想到吴来坐在镜前,他在后头为吴来梳发的情形,便忍不住发笑。
而她也未忍着,笑了起来,他眉梢一挑:“你个小没良心的,取笑我?”
说罢,伸手抚着她的下巴,轻轻转过她的脸来,探身吻上了她,将她的浅笑声如数吞下。
“二少爷,少夫人,夫人请你们去前院。”
忽地,门外传来吴来的声音,惊动了秦子钰,没法子,他只好依依不舍地松开了红唇。
她喘息着,眸色中带了丝迷茫,呆呆地望着他替自己扶了扶微微有些歪的发簪,而后拉着她起了身。
“我们要去哪里?”她适才心驰神荡,根本未曾听闻吴来的话,见他拉着自己往外走,不解地问他。
“母亲要我们去前院,想是有什么要事吧?”
一听得秦夫人有事寻他们,她哪里还敢耽搁,只是他却拉着她站在院里头,吩咐夏蝉去准备早饭,而后又取了几块糕点给她垫肚子,这才往前院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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