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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离前夫君失忆了 (毋宁随安)


  李佑鸿有些不自在地动了动手腕,“没有。纱布下是守宫砂。”
  “守宫砂?”温远洲一脸难以置信, “雌朱宫属阴, 点到男子身上是不会留下痕迹的......莫不是,王爷用了雄朱宫做守宫砂?”
  李佑鸿眨了眨眼睛,有些明白过来了似的, “正是。”
  温远洲一时不知对慎王作何评价。
  他一向觉得李佑鸿此人, 冷静有余、谨慎太过,没想到此番却做出如此冲动、没有意义的事情。
  他不禁想到故太子, 多么张狂放肆的一个人,倾慕于裴宝儿时, 便变得小心翼翼,委曲求全。
  无论男人女人,一旦坠入情网, 都会变蠢。
  似乎是为了反驳温远洲内心所想, 不等他回答,李佑鸿便自己明白了过来,“所谓洗守宫砂的秘方,想来便属阳,与雌朱宫阴阳调和, 故而守宫砂的印记便会淡去。”
  “而本王手腕上的守宫砂与别人的阴阳相反,再涂那秘方,自然是阳气越来越重,故而越来越红了。”
  说完,李佑鸿轻轻地哼了声,“甚么秘方,那南蛮王说的那么神秘,其实药理简单至极。”
  温远洲:“......”
  慎王李佑鸿朝着门挥了挥手,道:“你回安善堂罢,办好那件事,再来找本王。”
  温远洲拱手答是,后退几步,刚要转身之际,却听那座上的慎王嘟囔了句,“原来不是甚么稀罕玩应,她既喜欢摆弄,明天都给她送过去玩儿。”
  慎王与慎王妃的关系日渐亲近了起来。
  闻言,温远洲咬了咬牙。
  若他日后想让故太子“重回人世”,那何挽怕是个大障碍。
  温远洲转过身,不动声色,心中却酝酿出一个狠厉的念头。
  若不是为故太子平反,需要一个故太子妃的角色,他一开始就不会让何挽参与进来。
  等到秦桓粉身碎骨,她也就没有甚么用了......便代替裴宝儿给他的太子殿下赎罪罢。
  *
  大康皇宫,盘龙殿。
  夜色降临,偌大的寝殿中只点了一盏烛火,月光微弱,黑暗笼罩着明黄色的龙床。
  层层叠叠的床幔之下,岣嵝的身体蜷缩在被褥之中,被上绣着的飞龙来回起伏,显示出那被中人急促的呼吸。
  自从一年间卧床,太元帝的意识从未如此清晰过。
  此时,仿佛有无数根针扎在他的太阳穴上,强迫他保持清醒,好真真切切地感受到自己的痛苦,感受着自己腹中火烧一般的疼痛,五脏六腑好像都被点燃了似的,张开嘴,呼出的气烫得灼手。
  太元帝伸出自己干枯的手掌,用力地抓住床榻边缘,使出浑身解数,终于喊出了声音,“赵忠全!”
  多亏坐在外面守夜的赵公公是个耳朵灵的,听到了太元帝的呼唤,忙爬起来,跑进了寝殿,“陛下,您怎么了??”
  太元帝翻过身子,一边粗重地呼吸,一边吩咐,“去,去把黄忠睿给朕带过来。”
  赵忠全忙答了声,却又不放心离开,“陛下,您这样,奴婢不放心离开。”
  太元帝重重地拍了一下床榻,嗓子好像是磨砂的纸,嘶吼的声音让人禁不住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快去!!”
  赵忠全被吓得浑身一抖,不敢再怠慢,忙了出去。
  今日正好该黄忠睿值夜,故而并未离开皇宫,不多时,便被赵忠睿领到了皇帝的寝殿。
  自从给太元帝用了那邪方,黄忠睿一直诚惶诚恐,此番被召入殿,请安时声音便已抖得不像话,下跪时,撑着地面的手臂都在颤抖。
  太元帝平躺在龙床上,艰难地呼吸着,“朕的身子非常不对......”
  “你......给朕用了甚么药?”
  黄忠睿吞了一口口水,期期艾艾道:“此前,陛下病重,自然是能用的药都用上了,才让陛下身子恢复康健。”
  “所谓、所谓是药三分毒,陛下药吃得太多,有些副作用也属平常。”
  太元帝转过头,浑浊的眼凝固住了一般,投给黄忠睿了一个死气沉沉的眼神。
  黄忠睿所说,他一个字都不信。
  不过既然这人早想出了这番托词,想来是不愿意交代了。
  太元帝的眼神的眼神着实渗人,黄忠睿心中也是打怵。
  不过,好在太元帝顽固,有那个“隐疾”,不愿让别人来给他诊脉。
  故而,黄忠睿心中清楚自己就是太元帝唯一的大夫。
  太元帝在找到替代他的人之前,便不会重罚他。
  心中这样想着,黄忠睿有了些许底气,撑着地面的手便也有了力气,不再发软。
  ......奈何,事与愿违。
  太元帝缓缓阖上眼睛,嘴中念了两句“皇后啊,皇后,不是朕不想再护着你了......”,语气听不出感情。
  “赵忠全。”他转过头,不再看任何人,“把黄忠睿给朕压到刑处司,不用管死活,给朕好好审!”
  黄忠睿被关押一事,连夜就传到了安善堂。
  正苦熬着不肯睡去的温远洲站在窗前,看进眼中一片黑暗。
  太早了。
  太元帝发现自己身子不对的时间太早了。
  温远洲虽没有机会给太元帝诊脉,可综合他的卧床、不能生育,也能大致推算出太元帝系体虚而寒。
  他亲手给太元帝改了方子,让那坊间邪方的阳性更烈,照理说,现在的太元帝应该因着体内寒气驱散,而短暂地身子大好才对。
  至于他受苦的日子,应该在后头才对。
  那皇帝怎会在这么短的时间里,便觉得大大不适,以至直接发落了黄忠睿呢?
  温远洲蹙眉。
  计划又出了差错,一切都在逐渐偏离他的掌控。
  难道是上天都在于他作对吗?
  *
  次日清晨,慎王李佑鸿洗漱过后,刚要更换朝服,外边便通传王妃来了。
  他动作一顿,抬起眼皮,示意元士出去打点。
  不多时,何挽便走到了屏风之后。
  只见李佑鸿青丝高束,身着纯白色里衣,嘴角噙笑,朝她微微俯首,“王妃,你来了。”
  何挽的眼睛不自觉瞥向李佑鸿的手腕,扬了扬自己纤细的手,“我是来给王爷换纱布的。”
  李佑鸿侧身,手臂指向床榻,“有劳。”
  两人一齐坐到床榻之上,何挽与李佑鸿对视半响。
  李佑鸿只顾着无辜地眨眼,纤长的睫毛一次又一次扫过他明亮的眼珠,却丝毫没有其他动作。
  最后何挽只好自己牵过他的手腕,把那一层层纱布扯到了眼前。
  慢慢拆开,李佑鸿惨不忍睹的手腕逐渐暴露,何挽眉头紧皱,语气不免焦急,“我怎么看着,它比昨日更红了?”
  李佑鸿闭口不答,心中想,它沾了我一整夜的阳气,自然是更红了。
  何挽苦恼更甚,“我瞧着,昨天缠的那些纱布都已经遮不住了。”
  李佑鸿:“是。我让元士再拿一些去罢。”
  “总遮着也不是办法。”何挽叹了一口气,“王爷,你就没有办法让它消失么?”
  王妃说完这句话,两人间静默了片刻。
  李佑鸿长长地嗯了一声,才:“......有是有的。”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调整了一下剧情,只来得及更这么多啦。
  明天尽量双更补上。
  爱大家~


第39章 肆拾
  肆拾
  束发
  李佑鸿尚未说完, 何挽便猛地明白过来。
  他手腕上的东西,无论再怎么奇异, 归根结底不就是守宫砂么?
  想要守宫砂消失的方法,不就是那么一个,她又何苦问。
  李佑鸿神色很是认真地看着何挽,道:“这个办法就是......”
  何挽早已经后悔问了他, 一点也不想听他的回答, 刚要开口打断,便听李佑鸿道:“把我手腕上的守宫砂连着肉一齐割下来。”
  “......”何挽一时无言以对,静默片刻, 一边把纱布重新缠了回去, 一边道:“王爷说笑了。这么做实在不妥。”
  李佑鸿眨了眨眼睛,对何挽的话非常认同, “是不妥,割肉那么疼, 本王也不舍得。”
  他的“不舍得”三个字说得慢而轻,莫名带上了些许的意味深长,何挽的心没来由地颤了一下。
  李佑鸿被何挽握着的那只手翻转向上, 轻轻拍了拍何挽的手背, “王妃无需担心,我和你的守宫砂,都有办法解决。”
  说完这句,他没忍住笑了一下,狭长的眼睛弯起, 潋滟泛光,“我刚才说笑罢了,瞧你的样子,怎么当真了似的。”
  “你不会是害怕我也要把你的守宫砂割掉罢?”
  何挽:“......我没有。”
  李佑鸿起身,拿起床榻上的外衫,抖得平整后,才穿到了身上,手习惯性地摸上自己束起的发,手腕灵巧地一动,便将头发盘得整整齐齐,一丝不苟。
  做完这一切,他并没有意识到甚么不对,半侧过身,对何挽道:“今日要上朝,我便先出府了。”
  何挽眼中的震惊一闪而过,点了点头,嗯了声。
  直目送慎王翩翩离去,她才起身,走出屏风,冲着正在擦桌子的元士招了招手。
  元士忙放心手中的活计,跑到何挽身边,“王妃,有甚么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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