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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贴身丫鬟 (七月闻蝉)


  没有仇没有恨,除了嫉妒外,宋景和假设不出其他东西。但说来可笑,他身上空空如也,与宋承和的身份比,分明不值一提。
  他生来的地位权势富贵,宋三少爷一样也不沾边。自小去庄子里过活,那一把火的仇他还未报,结果自己的长兄就如此迫不及待要弄死他。
  宋景和冷冷一笑,抓了一把草,站起来重新赶路。
  沈兰织也好,他那斯文禽兽的长兄也好,都是一群混账。
  看清楚周围,宋三少爷不在乎自己孤立无援了。
  长虹渐褪,日头破云而出。
  其实有时候无所顾忌,方是他行事之本。
  ……
  话说十安等了将近大半天,太阳都出来了,连衣服都已晒干,宋景和这人的影子却没一点出现。她不禁觉得自己被他给骗了。
  抬手望着那边,码头上的人熙熙攘攘,偏生就没有那一抹白。
  十安咽了几口口水,心想,自己只离开一会儿。
  于是她把平湖县绕了一圈,回到原点之时已然是下午了,城里头的菜农挑着担儿往村里去,十安擦了把脸,几乎觉得自己要给晒成豆干儿。
  依旧没人来找她,十安坐在树阴底下脸渐渐沉了下来。
  大抵是被人放了鸽子,开始想了好多事情,诸如宋景和这是要抛弃她。
  若搁在以往,十安大约是高兴的不得了。但如今情况特殊,他要是跑了,追他的人找了自己,她倒霉不说,还白白为他着急。再者,抛弃了她本就是宋景和的性子,如今瞧着,十安觉得自己就是一条狗。
  他不需要自己了。
  十安的脸上依旧没什么血色,脱了鞋盘腿坐着。赤色晚霞大片铺开,云絮纠缠在一起,压到山尖尖上。眼看着天色也越发暗,她舔了舔干燥起皮的唇,大抵是觉得等够了,拍干净身上的尘土站起来看路。
  就行程而言,十安慢的跟乌龟似的,一不留神天也黑了。
  这个时候她脑子里冒出披星戴月这个成语来,半途躺在草丛里歇了一会儿,刚眯上眼睛,猛地听见草丛里有窸窸窣窣的声响。
  她侧着脸,揣了一只兔子似的,想起来晚间蛇虫多,最爱草里头蹿了。不由额上冒出冷汗来,按捺着小心翼翼爬起来。
  月下林子幽深,十安提着裙子垫脚走,生怕踩到什么玩意儿给咬一口。
  半人高的草里也看不大清,仿佛是摸着石头过河,一个人提着心往路边上靠。
  正当要摸到路缘,树上冒了个声音。
  “别动。”
  十安身子一僵,慢慢抬起头来,树杈上蹲了人。一个个睁大眼睛,白色的衣衫夜间格外醒目,若非树高,她早该看见的。
  背着药筐的回春堂学徒一共有三个,这会子等着草里的蛇出来准备捉几条回去取毒,谁知道冒出这么大一人来。
  还是独身的女人。
  看样子似乎有些许的不大正常,月色下面如纸色。
  他们好意提醒了一句:“你若再动,身子里的毒素扩的快,你想必就活不过今夜了。”
  “横尸路边,第二日这平湖县就得出个奇谈。”
  十安怔住了,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摸了摸自己的脸,由衷道:“我觉得挺好的。”
  “可是阎王收你命的时候,可不会看你好不好,但凡你期限到了,看着再健康也无用。”
  几个学徒对视一眼,背上的药筐中虽空空荡荡没有任何收获,但眼角眉梢却透着一点喜。她一时不懂这喜从何而来。
  他们问:“你怎么半夜一个人?”
  十安留了个心眼,到:“等人,说是晚上来,我就在这儿等,大约是要来了,要不然就要到明儿了。”
  “放弃吧,要是个男人,这会子已经睡了。”
  “你要学尾生抱柱?下了这么大雨,折腾成这副模样,还执迷不悟。天下好儿郎不知几多。”
  宁寻的徒弟生的的一张毒嘴,轮番蹲在树上面打击她。
  “你是平湖县的人吗?”几个人又打听。
  但凡她吐露出一点独身外地的信息,十安便不能白白跑的掉了。
  回春堂干的勾当不足为外人道,要是有个大活人,宁寻也就不必去监狱提死刑犯出来。而若是一个人身中奇毒,于宁寻而言就是个好好的药人,等毒解得一干二净,待人感谢之后他就将人一刀杀掉,绝不拖泥带水。
  师父是这样的怪性子,徒弟也学了五成,虽无他那样的爱好,可心肠也黑透了。
  恐吓十安之后他们忽指着草丛里大喊:“有蛇!”
  十安瞪圆了眼睛,低头,地上黑黝黝的,草长到要这儿,得扒开看。
  “你们骗我。”她故作镇定。
  “没有。”
  三个人异口同声,几乎是话音一落,她便察觉的自己的小腿那儿有一点凉意。红色小蛇张口一咬,顿时整个人都毛骨悚然。
  “我们这回可没骗你。”
  十安意识昏沉前就见三个人喜滋滋从树上跳下来,一人捉蛇,一人把她的裙子往上撩,用绳子紧紧缠在那儿,用刀划开伤口赶紧处理。
  还有一个人说风凉话。
  “你这是何苦?”
  十安也不知道,闭眼时意识还在,总觉的她这一睡身子就失重了,仿若沉入一个深渊之中。
  ……
  宁寻那三个学徒一路轮流把十安背回去,咂嘴道:“这女人也不重,身上又软又香,师父会怎么处理?”
  “上回可不就丢到蛇虫堆里了吗?剩一具白骨,扛到了药庐里摆着呢。”
  “这个也不会例外罢。他那样的人,听说师父他爹生他时都三十多岁了。自幼活在师门里,对女人冷淡的很。”
  三个学徒一路叽叽喳喳停不下来,回春堂晚间不开门,几个人把门板拆了进去,好几盏灯明着。正堂上摆了几具尸体,有的是才下葬的,带着土腥味儿。
  宁寻在剖心,穿着一身白衫,神情专注。
  听到响动也只是问了句:“捉到蛇了吗?”
  三个人笑嘻嘻道:“捉了条火红的赤练蛇,还有个美人蛇。”
  宁寻摇摇头:“蛇就是蛇,人就是人,哪有美可言。你们三个对钻研药理不上心,却对女人上心,明儿就把隔壁那家的新坟刨了。尸体不得有损。”
  他放下刀,转身审视三个人。
  瞥见背上的十安,他微微一诧,半晌指着背她的甲乙道:“把她抬起来,我看看。”
  确认是十安无误后宁寻皱着眉,伸手探了探她的脉。
  那一瞬他仿佛被人打了一巴掌。
  “这是中了……清秋散?”宁寻迟疑道。
  “师父不是配给沈兰织了吗?”几个人哪壶不开提哪壶。宁寻回过神来手上剖来的那颗心已经滚落在地上,沾了灰尘,肮脏难入手了。
  “我们当时也觉得像中了毒,岂知是自家的毒。”
  宁寻漠然不语,几个人惯懂他的颜色,忙将人放平,翻箱倒柜地找药。
  他来回踱步,忽想了起来,这类重毒,他向来不配解药。
  作者:尊重你们,我改了,卡文比较难受。这里原本是宋三抛弃了她,她中毒,路上要死了,被宋承和捡走了。


第46章
  沈兰织第二日上回春堂罕见的吃了个闭门羹。
  仆从拍打着门,半天里面探了个头出来, 学徒甲乙抱着一块门板, 不耐道:“白日里拍门作甚的慌?人来了便赶紧说罢,咱们师父忙着。”
  沈兰织慢慢开口道:“是想请教一事。不知可有机会见他一面。”
  甲乙想起昨儿宁寻一夜未合眼的模样, 犹豫后狠心拒绝。
  沈老板使了个眼色,仆从便将一锭银子塞给甲乙, 他掂量过后仍旧拒绝。大抵没见过那样的宁寻,这还是斟酌后才道:“今日不同往日, 这财我若贪了想必师父是要剥了我的皮。沈公子改日可好?”
  沈兰织见他这样还不动容, 便无奈笑道:“如此也罢, 只是想问一问,你师父上回配的毒, 服用一日的剂量,究竟可毒害一人到何种地步, 几日才会亡故。”
  他不说还好, 这话一出, 甲乙只觉天上要出雷劈他了, 脸色难看极了。
  “这我问问,不过过几日才能给您答复。”
  “那到底是几日?”沈兰织追问道。
  “我不知道!”甲乙皱眉丢了这句赶紧把门板装好。
  沈兰织面对如此对待, 脸色微微沉了下去。
  他敢如此,背后还是宁寻的意思。他对财物一向来者不拒,这回真真出人意料。
  “岂有此理。”
  一连说了三声,他握着手中折扇叹道:“近来可谓是诸事不顺,宋景和防人的心眼只多不少, 我还以为……”
  声音渐渐趋于微弱,沈兰织打着扇儿上了自己的马车。
  停在后巷的马车里不止他一人,宋承和依旧还留在平湖县,如今闭目养神。他总是不能好眠,精神恹恹。
  沈兰织见状好心道:“我见大公子近来都精神不佳,天热人心躁得慌,夜间暑气也未曾消减,若是体感不适,不若过几日来回春堂请宁大夫诊一诊脉罢。”
  宋承和睁开眼,挖苦他:“你这又算什么?只敢背后下这些手段。我弟弟心眼多,你这般不还是叫他跑了。追了多里不见人,想必劲头好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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