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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贴身丫鬟 (七月闻蝉)


  看罢了他把栗子拨开塞到她的小嘴里,十安依旧没什么反应。
  宋景和这才探了探她的鼻息,云下落了几滴雨,他把人推了几把。
  “十安,醒醒。”
  这么一连喊了好多声,她却依旧毫无反应,宋景和手一僵,捧着她的脸,她流了鼻血。素白的面上唇色淡淡,一身单薄衣衫,衣角被风吹起。
  他皱着眉把人拖回去。
  身体还是暖呼呼的,只不过如何叫她也醒不来。
  宋景和就坐在她面前,用了许多法子,可她就仿佛是五感俱失,察觉不到痛,也听不见。
  “你若不醒,我就要先走了。”他说。
  切了刘登宝的手指,这儿也无甚好留恋。沈宅已建在这片土地之上,当年的陈氏早就无处可寻,这不是他该待的地。况且沈兰织不知安的什么心思,待得越久越危险。
  他从沈兰织那里偷得东西,只要他初一十五照旧例去问帐、拿玉章去盖戳,便也瞒不了。
  十安一动不动,胸口心跳微弱。
  宋景和无法,先将她平躺下,手搭在她的脉搏上,沉思良久正要把她带着去看大夫,谁知道她把嘴里塞得东西吐了出来,说了些莫名其妙的话。
  诸如:“我要吐了。”
  “我想养一只宁大夫的狗崽崽。”
  “我也要喂少爷喝汤。”
  ……
  他重重敛着眉把她人中猛掐,十安一睁眼就瞧见他低沉的面孔。睁开一条缝的眼睛迟迟不敢睁眼,最后被他扒了眼皮看,吓得十安以为他疯了。
  宋景和:“你刚才像死了一样。”
  他低垂着眉眼,黑漆的眼眸里空空如也,不知道的还以为魂都没了。
  “我睡了会儿,好累。”她抿着嘴,“我怎么了?”
  “没什么。”他淡淡道,收回手,“宁大夫是谁?”
  十安笑了几声:“你见过的,咱们在松石县还一起吃过面。”
  他送了一捆葱给她当赔礼,人正经古板,满身的药香。
  “我不记得了。”宋景和于他没有一点兴趣,拍了她的大腿,催促道,“醒了就起来,收拾东西,要走了。”
  “这么快吗?今天你走后沈公子来找你了,没说要干什么,只是让我知会你一声。”
  “不必管了,我与他其实本没有那么熟。”宋景和浑不在意。
  “可我们受了他的好,这般连招呼都不打吗?”十安一边说一边穿鞋,发尾湿了后背的衣衫,洇染出一片深色。
  外面打雷了,电光一闪,黑云滚滚。
  “为何要打招呼?”宋景和好笑,“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旁人求你或对你有所图谋,何必给太多的面子将人蹬鼻子上脸?”
  声音压得低,又一道雷声,一刹那亮如白昼,昏暗尽无。
  十安见他铁了心,也就没什么异议。
  收拾好两个人的小包裹不过一盏茶的功夫。
  外面丫鬟逗猫的欢声笑语传来,宋景和扫了一眼,了然地笑了笑,把十安的肩按住。
  “等一会儿。”
  沈兰织想必是知道他回来了。
  廊下的男人把地上的一袋栗子捡起来喂猫,等宋景和出来才展颜一笑。
  他拱手道:“今儿要下雨,如今也要到午时了。宋兄游学至此,我邀了几个好友在平湖县的漱玉馆,大家一起见个面罢,他们都很仰慕你。当初只恨无缘,如今到了这儿,认识几个新朋友也不坏。”
  沈兰织穿着象牙白的窄袖直裰,一身干练,戴着网巾,腰挂着自己的扇子。
  宋景和的表现有些许犹豫,扶着门框虚弱道:“最近不是是否是火气大,一路过来未曾怎么休息,熬夜太过,今儿流了鼻血,且身上隐痛,嗜睡的厉害,怕是到了那儿酒未喝上几杯人就先倒了了,岂不是贻笑大方?”
  “那些仰慕我的人,日后见到我,岂不是都会想起我今日的窘迫模样?”
  沈兰织诧异看他,半晌道:“沈兄翻墙身姿矫健,想必精力充沛,若是如你这般说,我待会儿出去喊个大夫来家中替你诊断一番。”
  他丢了手里的东西,走上前将他仔细端详,而后长叹一声:“保重身子,你想什么但凡告诉我的,我都替你弄过来,切记不要强撑着,又不是无钱看。”
  宋景和轻轻笑道:“你如此劳心劳力,再花你的钱我会过意不去。”
  他笑起来的样子有些许苍白无力之感,斜倚着门框,沈兰织恍然间觉得,宋景和生的当真有些不食人间烟火。
  两个人客客气气说了一番话,十安伸头看着宋景和的背影。
  她自然也偷听到那话了,暗暗腹诽,宋三少爷装什么想什么,那语气如同真的一般。
  等沈兰织一走,她也就出来了,檐下丫鬟站成一排排,梳着双鬟,有天生丽质的,妖媚可人的。大抵春花秋月的容貌都在这儿,任君挑选。
  宋景和分明都说了最近熬夜身子有些不好,沈兰织却还送女人,可见是没安好心的。
  小奶猫伸头蹿进了纸袋里,宋景和见十安还直勾勾地看着,不由把她的头揉了揉。
  “重新给你买。”
  “回去罢。”
  十安被他推进去,不多时大雨倾盆,宋景和端坐在那儿听外面的声音。
  小窗静幽,他看了一眼,芭蕉青郁,雨水串连成线。
  “你能淋雨吗?”
  作者:家里要拆了,今天就写这么多罢,打几盘游戏。


第45章
  冒雨奔行,大抵是十安干过的极少数事件。
  生了病不说, 莫名有种刺激感。
  因为夏日, 雨水落得极快,冲打在身上不一会儿衣裳就全湿透了。城门口的守卫都躲在棚底下躲雨, 地上溅起万千水花。
  宋景和拉扯着她往前,平湖县四个城门, 他从南门走。发丝贴着脸颊,衣裳都沉了些许, 两个人踉踉跄跄, 靠着城墙脚稍作歇息。
  “等会儿想必有人会追着, 我们便等一等。”宋景和道,他喘的剧烈, 被雨水冲刷一番,手上的温度都发凉, 抿着的唇微微泛白。
  十安一手挡在头上, 问道:“我是犯了什么事情吗?”
  “人不自害而害人, 兴许有人看我不顺眼, 想着如今除了我才好。”宋景和自嘲道,“我偏不想如旁人的意, 我要活的好好的,我还要功名利禄。”
  他低着头,抓着十安的手松开了,地上杂草丛生。古城墙近些年没有好好的修缮,墙缝里开出的野花被雨打折, 掉在地上死的透透的。
  十安身上发冷,跑的时候仿佛心里揣着一团火,如今一动不动,热量似乎就慢慢散了去。
  宋景和见远山朦胧,官道空无一人,想着后面的事情。
  半个时辰后大雨收住,草色青青,凉爽异常,躲雨的人纷纷出来,一道长虹跨过灵璧山。
  他挤干净衣摆上的水,掸了掸衣袍站起来。
  “我们不能待着不动了。”宋景和道。
  十安便爬起来,头发丝里都是水。
  “去哪?”
  宋三少爷不语,走在前面,平湖县南为山,北为旷野,长河奔流,岸边依靠着许多只小船。杨柳依依,目测仍有一段路要走,宋景和忽止步。
  十安就那样撞到了他的腰背。
  顺着宋景和的视野看过去,她眯着眼,忽觉得那人也熟悉。撑着三十六骨的油纸伞,不如他们这样狼狈,闲庭信步似的在江岸边与沈兰织相谈甚欢。
  背对着这方,宋景和轻声道:“原是如此。”
  十安察觉出他这不好相与的性子要爆发了,就把他拽了拽:“咱们换条路。”
  “换了条路,焉知能走得通?”他淡淡道,“你去官道上等我。”
  十安一诧:“我去了那里你怎么办?”
  他那样子,似是狠下了心,故意避开了十安的视线。十安觉得这人莫名其妙,水路既然已经叫人堵住了,何必非要从这里走呢?
  宋景和望着她远去的背影,只等十安回头。十安最后一回头,他摆摆手。
  云山渺渺,官道斜插进山峦里,一片墨色遮掩。
  她瘦弱的身子慢慢变成一个点,藏蓝色的衣摆贴着小腿,一个人看像只湿漉漉的兔子往洞里钻。
  看她往前跑,宋景和心里不知想的是什么,在树下伫立良久,从另一边去了。
  拨开那些杂草,宋三少爷怀里的那张卖身契全湿掉,停下歇息之时他拿来一观,到底是没有任何迟疑地将其撕了个稀巴烂。
  苍白的面上没有多少表情,埋到土里头,他长长松了一口气,如此便不再有累赘了。手上的土沾到指甲缝里,宋三少爷用衣摆擦干净,
  十安他已经放了,照她那样子跟性子,活着并不难。她若是病了,自己在她那儿的钱倒也能治她一番,自己没有什么可担心的。
  他清隽的眉眼低垂,眼眸里浮了一丝复杂神色。
  思绪转到了她今儿昏睡上,宋三少爷没吃那些饭菜,独独十安吃得多。她向来健康,那般像死了的样子令人心有余悸。若是吃的人是他自己,他还能活多久?
  而宋承和那厮要杀他,究竟为了什么?宋景和思索了会儿。
  宋承和的那种杀意来的令人捉摸不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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