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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万福 (西皮皮)


  一批人被分做了两堆,停课回家的回家,留下读书的此刻回了课堂跟着先生念书,阮梦芙伸手揉了一把酸涩的眼睛,坐在书桌后头看着当下清点好的账簿。
  她在床上躺了两日,方才从一片混沌的思绪中将自个儿整理了一回,她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并不能一蹶不振。
  “剩下的余粮都送去军营。”上回从京中送来了许多粮食,大部分被她分发给了穷苦百姓,留下的她打算全部送去军营,毕竟如今粮食都应该紧着军营将士用才是,若是吃不饱,有什么力气打敌人呢。
  “是,郡主。”白芷接过她的手令自去吩咐。
  “郡主,信已经叫人随着军报一同送回京城。”林女使匆匆走来,她方才将阮梦芙写好的信送走。
  阮梦芙点点头,她今天一早恢复了精神,便动笔写下一份报平安的信送回京城,好叫她母亲和外祖母能安心。
  她一连吩咐了数件事,条理分明,半点没有前两日的六神无主,就像,就像她一点儿都不再为年易安的失踪伤心一般。
  “一会儿我们去探望少将军,这些药材也都备上送去。”她又用笔圈好一堆药材名儿,叫人下去准备。
  “现下还有一件事,听说这回伤员不少,柯夫人她们都已经去了医馆帮忙,我也该去帮忙才是。”她想了想,这回大败,伤员人数不少,边城百姓不分男女老少自来就有主动前去帮忙军医照顾伤员的举动,她也该去才是。
  “郡主,万万不可。”林女使赶紧拦着她,“咱们并非边城人士,况且伤员皆是男儿,这不大合适,若是传回京中,不知会传出多少闲话。”
  “郡主,咱们终究是要回京城的。”林女使委婉提了一句。
  阮梦芙低下头,嘴角挂出个讽刺的笑来,“她们整日里除了嚼舌根还会做什么?”
  林女使又劝,“您便是去了又有多少伤员肯叫您照顾?”
  白芷已经回来,随声附和着林女使,“奴婢听说了,要给伤员打绑带,郡主,莫说是你,奴婢从小也没有学过替人包扎,咱们若是去了,只怕是添乱呢。”
  话说到次,阮梦芙方才作罢,她确实不大会照顾人,从前便是照顾她外祖母,也大多时候是替外祖母说话解闷,转念她便想了另外一回事,“咱们留在边城的日子还长着,东西都要紧着用,多余下些背着以防万一。”
  “是。”众人齐声声应了,阮梦芙便脚步不停,亲自去选了药材,准备前往将军府探病阮泽。她虽不喜阮三思,同阮泽的兄妹之情也只有一二,可到底该去探望一回才是。
  “女使,奴婢怎么瞧着郡主像是一点儿都不难过了?”白芷跟在她身后走着,走了一会儿,终于忍不住同林女使咬起了耳朵。
  “郡主这样已经是极好,你莫在郡主面前乱开口。”林女使责备的看了她一眼。
  “奴婢知晓,只是瞧着郡主这般,奴婢心里头总是有些发毛。”白芷委屈的回嘴道。
  她自小在郡主身边伺候,郡主性情如何,她再是知道不过,像这样冷清而又自持的郡主实在太不寻常,明明她昨日还是眼神空洞,沉浸在律少爷失踪这个消息中,今日一起床就像是抛开了所有的负面情绪,整个人冷静的过分。
  “你们怎么走的这般慢?”阮梦芙准备上马车了,一回过头,见她们二人离得老远,不由得疑惑道。
  “就来。”林女使应了一声,忙疾步跟上去。
  “唉,现下街上都没什么人了。”阮梦芙放下车窗帘子,外头空荡荡的,再不复从前的热闹场景。
  “郡主是想买什么,奴婢待会儿让人去买。”白芷忙道。
  “没什么,只是有些感叹。”她靠坐在车璧上,虽还是脊背挺直,但总是带了一份懒洋洋的姿态。
  将军府上下奴仆忙得很,见她来了皆是惊讶惶恐,她又不是来上门报仇的,她笑了笑叫人赶紧带她前往阮泽的院子。直接去了阮泽的院子,柯盈盈红着眼睛正在院子里头熬药,见她来了也没有多大力气,“郡主。”
  “少将军如何了?”
  “如今倒是能说话,只是还不能随意走动,大夫说了需要静养。”柯盈盈拿着一把小扇子扇着火,心情低落。
  “只要还活着,总会好起来的。”阮梦芙轻轻地握住了她的手宽慰道。
  柯盈盈一怔,忽而想起她那位心上人生死不明的事情来,便觉着阮梦芙比她更惨,心中生出一点儿同病相怜还有同情来,思及此,她就想要开口安慰,“郡主,你也别难过。”
  林女使忙上来打断这话茬,微笑道:“柯姑娘,少将军可醒着?”
  “嗯,他此时醒着,郡主。请随我来。”柯盈盈站起身,将熬好的药倒入碗中,也不叫婢女端着,自个儿亲自提着前往屋中。
  阮泽靠坐在床头,手中拿着军中送来的公文书涵,见阮梦芙进来,方才放下,同她打招呼,“你来了。”
  “嗯。”阮梦芙随意找了一张椅子坐下,柯盈盈吹凉了药,正准备着一小勺一小勺给阮泽喂药,阮泽有些无奈,他劝说着柯盈盈,他自个儿可以喝,柯盈盈执意不肯,一定要喂。
  阮梦芙全程都没有说话,等好不容易这碗药喝完了,柯盈盈才惊觉屋中还有旁人,可她又是个坦率惯了,不知害羞为何物的性子,只脸红了一小下,又开始收拾起小几上头的东西。
  “见你如今能说能笑,想来你是快大好了。”阮梦芙开了口。
  阮泽笑了笑,“劳郡主记挂。”
  “泽哥哥,你身上的毒还没有解药,大夫说了,你可不能疏忽。”柯盈盈见他趁着她熬药的时候,处理了不少公文,颇为不满。
  “我知道,盈盈,你莫担心。”阮泽笑着听,一点儿不耐烦的表情都没有。
  阮梦芙一直紧盯着他的表情,一丝一毫都不放过,二人又说了几句,见阮泽表情带上了些许的倦色,她方才起身准备告辞。
  “郡主,我送送你。”柯盈盈很是自觉起身送她离去。
  “盈盈,你可有同少将军提过,我和他的事情?”要离去前,阮梦芙低下头,神色莫明。
  果不其然,柯盈盈带着些许的紧张,“郡主,我不是故意的。”
  “没事,我先走了,下回再上门探望。”阮梦芙宽慰一笑,上了回程的马车。
  她在马车上同柯盈盈挥手道别,等放下车窗帘子,她的眼睛中突然有了光。
  “白芷,他真的还活着。”她忍不住捏紧了白芷的手,声音都带着抖。
  白芷没有听清楚她在说什么,只觉着她的手有些凉,忙问,“郡主,你说什么,奴婢没有听清楚。”
  阮梦芙只笑着摇了摇头,靠在车璧上头沉思着。
  她昨夜思考了一整夜,思考着她的阿律还活着的几率有多大。
  她想起了两人从认识开始发生的许多事,特别是他为她寻得长公主同阮三思成亲时的真相,这件事情她从前从未去细想,现在想来,一个九岁大的孩子,到底是如何在她快要撑不下去的时候,花上两三日就去寻得此事真相的呢?她自问她九岁的时候还找不出这样的办法能凭借一己之力还不靠外人相助,就能悄无声息的做到此事。
  由此,她左思右想,又想了很多事,她不得不承认,她的阿律大概心思,城府皆不在她二哥之下。
  这样的人,怎么就会这般随随便便失踪在战场之上。
  从滇西开始,知晓邪教的目标不是滇西而是边城的,阿律是第一个,也因此叫她舅舅破例提了他的官位。
  况且他又同从邪教叛出的霍光有关系,如若不是她坚信阿律不可能会是邪教之人,她只怕要觉着阿律是敌军派来的奸细。
  可她知道,阿律不可能是奸细。
  今日她又来瞧阮泽,阮泽知晓她和阿律两情相悦,若是阿律真的出了事,阮泽怎么可能一句安慰她的话都不说。只能证明,要么是阮泽心中知道阿律还活着,要么就是阮泽我不知道该如何安慰。
  她本就相信阿律没有死,此刻更是从这些蛛丝马迹间寻得一点点儿线索,坚定了她的想法。
  何况,当下匈奴军之中可有邪教参与,阿律一定是有别的重要任务,只是不能公之于众。她这样理过一回自己的推论,越发笃定,她的阿律还活着。
  “郡主?”白芷眼见着自家郡主眼角染上了笑意。
  “无事。”她摇了摇头,喃喃自语,“等你回来,哼,看你怎么哄我。”她才不会被一个蠢蠢的青草编成的小兔子收买。
  匈奴军
  黑色斗篷遮面,叫人一点儿样貌都瞧不出的男人开了口:“荣乌将军,这回你可满意本座的丹药?”
  那位被他称作荣乌将军的高大中年男人开了口:“他们退兵自是不假,只有我有一问,他们可是叫司毒处的人来了边城,我怎么听说,你们的丹药,司毒处的人都能解?”
  “荣乌将军多虑了,本座的药可不是当年的配方。”
  荣乌点了点头,“那就希望你我二人合作愉快。”
  他们说话间,营帐之外鸦雀无声,各处都是穿着黑衣斗篷模样的人,还有匈奴士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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