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下也不需要他做什么,只需差人告诉淑妃,等着看好戏便是了。
淑妃此时正更衣完毕,就瞧见身边丫鬟急匆匆的跑进来,附在她耳边言语了几句,淑妃脸色大变,抬脚就往外走。
魏延走向床边时,那女子已难以忍受,瞧见身边突然多了个男子,什么也顾不上,伸出两节玉藕手臂不管不顾的就攀附上了魏延的脖颈。
魏延还未来得及瞧清床上人的模样,就感受到怀中的温软,一时眼睛都红了,顾不上其他,忙回拥回去,吻住那女子脖颈,心中一时前所未有的舒爽,轻叹出口:“茵茵....”
咚!就在这时,忽地门被踢开了。只见门外正是淑妃还有一干子侍卫和丫鬟,刚进来的是个嬷嬷,瞧见了床幔后的风景,大呼一声:“好个伤风败俗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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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床幔后二人正相拥着,魏延一听见门被撞开,心中一惊,一下滚到了床底。
淑妃正冷眼瞧着,到底是哪对不要命的男女敢在她的后院做出这等伤风败俗的事,却瞧见了魏延正从床上滚上来。一时瞪大了双眼,伸出手颤抖的指着他:“你..你..魏国公世子?!”
魏延在瞧见淑妃一干人的时候,酒已经醒了,脑子里已顾不上其他,一片空白,也不知作何反应。
许淑妃的震惊程度想也可知,她本以为是哪对宫女侍卫在后院偷情,谁竟想到对方竟是魏国公世子。半晌没有说出一句话。
陈璐的药劲却没有过去,许淑妃的眼神冷冷的扫过去,身旁的嬷嬷已然了却于心,大步过去掀开幔帐,一把抓住床上的女子,却在瞧清是谁时,猛地松了手。倒退了两步,求救般的望向许淑妃,淑妃一愣,脸色瞬间又沉了沉。干脆自己向前,掀开幔帐,下一瞬,却是差点没有站稳。
身旁人眼快,忙扶住她:“娘娘小心!”
床幔帐被打了下去,这下整屋子的人都瞧见了,床上的女子不是什么宫女,而是陈太傅之女!
一屋子的丫鬟嬷嬷都禁了声,低下头去,不敢去瞧淑妃的脸色。
淑妃晃了晃才缓了神过来,发觉陈璐的样子不对劲,探手去,发现已被人下了药的缘故,一时心里明白了几分,眼神扫过去魏延,魏延此时已被吓呆。
“传太医!再去将皇上请过来!”淑妃喝道。
底下人飞快跑出去了,从未见和善的淑妃发这么大火。
魏延一听要叫皇上过来,吓得顺时连滚带爬到淑妃脚下:“娘娘..这是一场误会,求娘娘不要让圣上知晓!”
“误会?!”淑妃冷喝了一声,“你在我为嫁女摆宴之时做出如此丑事,还说是误会,你去瞧瞧陈姑娘的模样!”
陈姑娘?...魏延此时已清醒了一些,诧异的抬头,又像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猛地回头,瞧见了瘫在床上的陈璐。魏延像见着了鬼怪一般,整个人发出一声怒吼:“怎么会是她!她为什么会在这里?!”
许淑妃闻言,觉察到了此事并不想表面这样简单,一时并未言语。又差了人吩咐下去,命下人管好自己的舌头。
顺恭帝今日心情不错,边疆战事已稳,江南饥荒也都得到了妥善处理。宫中近日又有喜事,正预备换身常服去淑妃宫里宴会坐坐。
一小太监匆匆进来,几乎是连滚带爬到了顺恭帝脚下。
“何事惊慌?!不成体统!”顺恭帝喝道。
“皇上..淑妃娘娘那边出了事,叫人请您过去一趟...”小太监磕磕巴巴道。
顺恭帝眉头一皱,抬脚就往外走,小太监紧跟身后。
边走边问那小太监:“可知是何事?”
那太监头埋得更低:“具体不知,只听来人说是陈太傅之女被人下了药,在后院与魏国公世子....不清不楚....”
顺恭帝脚步一停,凌厉的眼神一扫,那小太监立马吓得跪倒在地。顺恭帝没管他,立刻又抬脚快步朝淑妃宫里去了。
后花园杜茵和楚竹萱正在赏花说下,就瞧见一干小丫鬟在悄悄议论,还有一些贵女也在议论,且都朝着后院去。
杜茵和楚竹萱对望了一眼,也向那边走去,楚竹萱机灵,拉住一小丫鬟问她出了何事。那小丫鬟似乎不敢说话,哼唧了半天,楚竹萱急了:“到底什么事你快说呀!”
杜茵拉住她:“你别吓着人家。”
那小丫鬟抬头瞧见了杜茵,记起来她平时好像和陈璐关系好,弱弱的说了句:“陈姑娘被下了药,在后院和魏国公世子......”说了一半那小丫鬟似是不好意思,也没说下去,匆匆行了礼,小跑下去了。
杜茵和楚竹萱已经楞在了当场,两人望着彼此,脸色一时青一时白,杜茵反应过来后似有些站不稳。楚竹萱忙拉着她:“茵儿,此事与你无关,倒是她要害你!我必要去告诉淑妃娘娘!”
杜茵晃了晃身影,也回拉住她的手:“先别去!我这不是没有事,先去瞧瞧怎么回事?”
说这话时,手都在抖。她没有想到陈璐真的会走此下策,在宫宴上对自己下药,她不知她若真的喝下那杯茶,后面又会如何进行下去,不仅是她,怕是如何对付楚竹萱对方都有了安排。一时后怕极了,虽嘴上劝着楚竹萱,自己却是气的发抖,一半是气愤一半是害怕。
楚竹萱自己也是后怕,两人手心都是汗,站在一块彼此安慰,又彼此搀着走向后院。
顺恭帝到的时候,太医已经给陈璐服了舒缓之药,又施了针。陈璐已经慢慢转醒,醒来就瞧见面前太医和坐在一旁脸色难看的淑妃,还有跪在一旁,满脸恨意和恼怒的魏延。陈璐还未反应过来现下的状况,就听见门外顺恭帝的声音。
“到底出了什么事?!”
屋里人瞧见顺恭帝,都跪了下去,淑妃行礼上前,附在顺恭帝耳边瞧瞧言语了几句,顺恭帝的脸色顺时变得冷若寒冰。扫过去看到了魏延,盯了三秒,才缓缓开口:“宣魏国公。”
魏延在听到这句话时,已经顾不上所有,跪着爬过去,不住的磕头:“求皇上饶恕,臣知错!臣知错了!”
顺恭帝压根不愿正眼去瞧他,也不望向那边床上的女子。只转头对淑妃道:“这是你宫里的事,你自己处置吧,朕等魏国公一个交代便是。”
淑妃欠身:“臣妾明白。”
说完,顺恭帝就抬脚走了,杜茵她们到的时候正巧就遇见顺恭帝出门,两人都瞧见了皇上脸色甚是不好,远远的行礼不敢再上前。
淑妃命丫鬟上去给陈璐穿好衣裳,瞧见方才那一幕的陈璐已经傻了,半晌眼神都无光,也不说话。任凭摆布的穿好了衣裳,又裹上了披风。
淑妃开口:“魏世子还是先下去吧,想必魏国公正在进宫的路上。”
言下之意就是让魏延收拾一下,去皇上面前解释。说完又补了一句:“虽这涉及前朝之事,但本宫也要提醒世子一句,本宫女儿马上就要出嫁,这档口,世子却丝毫不给本宫面子,想必魏国公也要给本宫一个交代。”
魏延咬了咬牙,起身给淑妃行了礼,转身从侧门出去了。
魏延走后,淑妃又命身边的丫鬟都退了下去,只留了心腹在身旁。见人都下去了,才缓缓上前走到陈璐面前。
“陈姑娘,虽你今日受了委屈,但本宫还是想知道其中原委。”
陈璐呆呆的望着淑妃,似是终于有所反应,心中万般后悔和恨意,却只能打落牙齿活血吞。一句话也不愿说。
淑妃见问不出什么,又考虑到女儿家的身份,不敢太过逼问。只好叹了口气:“叫陈夫人进宫吧。”
说罢,留了两个小丫鬟在这里伺候,自己也关门出去了。
杜茵和楚竹萱在院门外瞧着,一些贵女和丫鬟也都在附近三三两两的议论。
杜茵眼尖,瞧见魏延似是从侧门出去,看着神情颓废,衣冠不整。又瞧见后脚淑妃面色不佳的出来,心里已然明白,看来传言都是真的。一时把楚竹萱的手捏的更紧。
淑妃出来后,周边的人也不敢议论了,都纷纷散了。楚竹萱拍了拍杜茵的手背:“我们也走吧。”
这宫宴定是办不成了,淑妃敷衍解释了两句,各家都纷纷回去了。回府路上,杜茵和楚竹萱在马车里,沉默着不说话,两人都是一肚子的心事,又不知如何开口。
后是杜茵开口道:“今日要不你先同我一起去我家,把这事告诉祖母吧。我心里乱的很,有你在也好一起解释。”
楚竹萱立马点点头:“嗯!”
两个小姑娘就这样沉默了一路。
到了将军府,杜茵和楚竹萱又彼此交换了一个眼神,坚定地点了点头,一起进了老太太屋中。
老太太瞧见她二人一同进来,笑道:“今日怎的这样早,还以为宫宴要到下午时分了。”
杜茵未接话,只是跪下,楚竹萱见状也跟着跪下了。
老太太一惊:“这是作何?”
杜茵开口道:“祖母,茵儿有大事向祖母禀报。”说着望了望两边的下人。
老太太不知出了何事,神色也严肃起来,命两边下人都退了下去,扶了二人起来:“出了何事,起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