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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家小福妻 (闲乔)


  “她没有胡说八道——”一个苍老有力的声音响起。
  若说这话的是别人,气头上的薛瑾瑜一定会吼回去,但她回头一看,愣住了,“老夫人。”
  甄老夫人拄着鹤杖,从后方走上前来,她已了然洞悉一切,看了妙言一眼,透着讶异和赞许。
  旋即,她冷目逼视向黄亮,鹤杖一跺:“你这挑拨是非的人,还要装到什么时候。”
  黄亮一惊,强自镇定说:“老夫人,这女子真是我的姘头,是她翻脸不认人。”反正床笫之事,谁也没有亲眼瞧见,任凭他添油加醋的乱说,小妇人还能撇得请?
  没想到甄老夫人一声厉喝:“放肆!谢家治家严谨,奴仆也没有乱来的。你竟敢诬陷我们谢家。”
  “谢、谢家?”黄亮脑子一下子转不过弯来了。
  甄老夫人扫视众人,抖出真相:“这名妇人并非聂夙的女人,而是我谢家一名长得颇有姿色的采办妇人!不仅记有花名册,由于她经常外出购置东西,附近的商贩都认识她,你们若不信,大可找人来证明。乔家不经常到丹阳郡来,可这位贱奴方才说,跟谢家的采办仆妇好了有半年多,这话从何说起!”
  黄亮头顶像劈下五雷闪电,整个人都懵了。
  妙言终于忍不住,咯咯一笑。后面的谢墨似被她感染,微提了下唇角,目光流眄在灵动的她身上,再眼看她走去一边,将另一位美妇人拉了出来。
  “呐,这才是聂爷的女人,陶姑姑。我才想你做贼进去,连人都没看清是谁吧,就敢胡乱攀咬。”妙言哼了哼,挽着货真价实的原主出现在大家视线。
  乔伯奢脸色像掉进了冰窟,僵到极点:“到底怎么回事。”
  到底是乔家家主发话,甄老夫人卖个面子:“这名仆妇在我房中做事,我只是认得。她如何来到这里,上演这一出,我也不知晓。采薇,你说说看,怎么回事。”采薇便是被拉来顶替聂夙女人的仆妇。
  采薇擦掉了眼泪,正色道:“回禀老夫人,是阮小姐带我找到陶女,让我扮演她,逼黄亮显露原形。”
  真正的陶女也称是,很是赞叹的语气:“阮小姐听黄亮的话不对劲,第一时间就去找我了解情况。我是后来同聂爷进屋的,所以一先躲在床底下的闯门贼没有看清我的面貌。故而阮姑娘找了个姿色不差的仆妇冒充我,让我们联合窜通了这场戏。”
  作者有话要说:  旅游就是换一个地方码字,所以窝老实的待在家里码字,踏实~


第27章
  霎时,一众缤纷复杂的目光注视向场中的妙龄女子,无法相信在第一时间,他们尚在为聂夙的风流事迹揣测谁是谁非之际,一个女子竟设了一个简单而精妙的局,引罪人自破谎言。
  意外之下,想到小姑娘方才宜喜宜嗔的娇俏面貌,不禁不寒而栗。
  杨帆先头遭她耻笑,这时毫不犹豫挺身出,找茬羞辱:“小小年纪,心机这般深沉,不是什么好东西!你又当谢家人何在,他们难道不如你,料理不好这桩小问题?越俎代庖,在这多管什么闲事!”
  甄老夫人待说什么,一人夺先而语:“只要能为谢家排忧解难的,便是谢家的朋友。那些一再挑拨离间、进房行窃的人,我谢墨也不会放过。”
  甄老夫人笑着拍拍妙言的手,给了她赞可的眼神,拉她稍退到一旁。
  一穿玄色长衫腰挂羊脂玉禁布的青年走上前。君侯弱冠又一,却和方才的妙言一样,气质脱俗,气场浩渊,在这门阀家主云集之地,不怯不弱,阵场毫不输人。
  有人默默在想,这次事件针对的是乔、聂两家,他们幸而是看客罢了,若是接连被一小丫头和青年忽悠压制,心头就涌上不舒服的难堪感。
  杨帆抓住了话中没有间隔的八个字,顿时气恼,比起食指,青筋鼓动:“君侯,你拿我同黄亮那等宵小相提并论?!”
  谢墨斜斜睨了他一眼,唇边泛起讥诮:“我没点名是谁挑拨离间的人,杨亭长既然对号入座,便是有自知之明了。”
  “你——”
  “杨帆,退下,”乔伯奢焦头烂额在这,不想再另生事端,沉默的这一会,他想通,决意打落牙和血吞,沉了沉气息,道:“谢墨,我本来挑起这件事,是想为聂老弟除掉一对狗男女,没有别的意思。没想到黄亮既是偷盗的贼,还颠倒黑白污蔑他人。我不会包庇他,交由你处置。”
  黄亮垂着脑袋,一句话也不自辩,冷静的像个将死之人。这样的人敢去得罪聂家,必有手段随时自戕,事情败露,早晚必死。
  “受害者是聂先生,您说当如何。”谢墨问。
  聂夙眯了眯眼,也看出其中关窍,精光一现,大度般挥手道:“我是商人,哪懂处决犯人。乔兄,你的人,你自己带回去管教。”
  一动不动的黄亮身形猛颤,眼瞳大大小小的扩缩。乔伯奢无异议,顺从的应下。
  风波暂时过去,谢老爷子一口气也缓了过来,叫住孙儿:“流芳,来福寿堂一趟,我有话跟你说。”
  谢墨应是,在经遇甄老夫人身旁时,足步微顿,微微侧目,在收到来自祖母身旁的少女投来的淡抿一笑时,他心间如泉流淌过,如吸仙露。沉醉了不短的一会,他强自稳了稳心神,疾步跟上走得有些远了的祖父。
  福寿堂主室,命人燃起安神的檀香,谢冲自刚才的事情发生,一直没彻底平静下来,端茶杯的手指跳动颤抖,眼中陷入深思:“祖父老了,四十多岁的时候被敌人的长戟戳伤了脊椎,就没再打过仗,战场虽然上不了,但看人还没退化到老眼昏花的地步。流芳,你看见了吗,方才事情一处,有许多世家对乔家的维护之意都很明显,甚至还对谢家有仇视的敌意。哪怕他们坐山观虎斗,也不该是这副来找谢家麻烦的样子。”
  谢冲眼皮子跳了跳:“是不是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了。”
  谢墨盘坐在长案对面,眉梢略略上挑,语气自信笃定:“祖父放宽心,每位客人,不论身份高低,都经由卫兵仔细搜查过他们的车马、兵器,且随扈奴仆不得超过十人。我会再从衙署调派二百甲士,增强守卫,不让黄亮之辈再有机可趁,杜绝类似事件发生。”
  孙儿凤表龙姿,处事果决,谢冲越看越满意、舒泰,隐略下不安,欣慰的点头。
  午间一段小波折过去后,聂夙向谢家讨要了桃园一块地盘,叮嘱不让别的客人过来游玩打扰,在此设个人小宴,公然邀请阮妙言前来赴会。
  旁人都知聂夙是为了答谢,而且这样落落大方的邀请,倒没再传出闲杂碎语。
  桃园里的桃花早开败了,布满了绿植草甸,当一个穿桃色褙子淡粉褶裙的姑娘走进来时,应名的添了一抹鲜亮,面貌灵动娇美,姝姿灼灼。
  妙言迈上岩阶,到了八角亭中,像模像样的拱手行礼:“聂叔叔。”
  聂夙坐着也显挺拔身姿,俊朗的面容带上笑意,更加风流迷人。他笼袖轻抬:“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不必讲那些虚礼,你想坐就坐,想玩就玩儿,陪我说说话就是。”
  妙言不客气的坐下,拾起一块浓郁的红豆酥,边吃边说:“您叫我来这里,不是为了中午已经过去了的事吧。是不是想问我娘?”
  聂夙心间微荡,也不知为何,跟这丫头第一次交谈便是这么熟稔的口气,好像相识已久似的。
  确切的也可以这样说。他们虽是首次见面,但早就通过他们共同认识的人,宋流素,从她口中了解过彼此,故而有这种相熟感吧。
  提到宋流素,聂夙神情恍惚了片刻,对她的回忆尚停留在十五年前的模样,“你娘她,过得好吗。”
  被自己的丈夫冷落了一辈子,怎么会好,不过换言之,她娘对她爹不踏进闺房十五年都可以隐忍,是不是代表娘根本不在乎爹呢?
  虽然娘亲嘱咐过,再不想和聂夙沾染关系,妙言一股脑发热,将宋氏的叮嘱抛诸脑后,脱口而出:“我爹他们去了北梁,把所有钱都带走了,一点不管我们母女死活。不好,她很不好。聂叔叔要是还喜欢我娘,何不将她带走。”
  聂夙醒了醒神,颇为惊讶:“小丫头,你什么话都敢说,胆大包天!……是不是你娘跟你说了什么,难道她也这样想?”
  男人陡然变得缩手缩脚,喉咙不时的滚动,脸泛可疑的红晕,像个毛头小子。妙言看在眼里,又是欢喜,又是惆怅。她不能撒谎,篡改她娘誓死跟聂夙不往来的心意,便拐弯抹角将娘亲的顽固化轻,缓声措辞道:“这个么,这种事她怎么好对我当女儿的说?我爹还在世,她即便有心思,也被这世道的三从四德压得不敢萌芽。我娘能说能做的事有限,聂叔叔你就不同了,你是男子,可以想办法得到喜欢的东西。”
  聂夙眸光逐渐黯淡,转起另一种笑,警告的指她,“小丫头又想糊弄人了。罢了,我和她都一把年纪,还谈这些做什么。不管她为谁妇,聂、宋两家情谊长存,她有困难,我不会置之不顾。阮崇光把钱都带走了,所以你们被谢家收留?这有何难,我这就去给谢家还银子,接你们去外头安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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