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作俑者却没有多少羞愧,他只是抓过奉九的双手,低头亲了又亲;接着又重新淘洗了热毛巾,没敢再把被子掀开,只是伸手进去被子里,这一次老老实实地摸索着把奉九柔软的散腿儿长裤褪下,细心地把笔直修长柔韧的双腿也彻彻底底地擦过,恨不得一次性从头到脚地把未婚妻打理得清清爽爽。
他起身开门,把奉九湿透的内衣递给帮佣,让她拿去清洗干净。这个季节,晒在户外的衣服很容易干。
宁铮然后才发现,奉九的替换内衣在哪里?
秋声和媚兰都在路上,根本联系不上。
他出门找下人,问她们可有新的换洗内衣,女佣们倒是很快地拿来了自己的几套——主人们来度假都会随身携带自己的内衣,离开时也不会留下。宁铮一摸那布料,就皱起了眉头,粗硬磨手,不堪一穿,只得空手而回。
很快,奉九的温度又升上来了,体内的阴寒导致的高热在与汤药和奉九自身的免疫力作斗争,她又开始不由自主地打颤,宁铮顿了顿,还是脱光了衣服,贴身上来,从身后把她又搂在怀里。
这对未婚夫妻现在就象两个刚出生的婴儿,赤着身子紧紧地贴在一起,更像两柄契合的汤匙,严丝合缝儿。
宁铮感到奉九滑腻的后背紧贴自己的胸膛,皮肤滚烫,他把奉九的头枕在自己伸开的臂弯里,另一只手绕到她柔软的腹部,偶尔来回滑动,贪婪却节制地体会着手掌下那无法抵挡的丝滑感。
奉九觉得自己做了一个长长的梦,梦里,宁铮已经跟她结婚了,她梦到自己保持着一年生一个的速度,没怎么样,膝下已经有了五六个小把戏,虽说各个聪明漂亮,但天天“娘,娘”地叫个不停,叫得人脑瓜子都要炸了;一会儿这个摔了膝盖,那个碰倒了古董花瓶,鸡猫子狗叫,天天鸡零狗碎日日一地鸡毛。
她一个激灵吓醒了,睁眼一看,周遭一片黑暗,她努力睁大眼睛,辨别着周遭的环境,好一会儿才忆起自己到底在哪儿。
她立刻想弹起身,却无法动弹,随即感到一条温热的胳膊紧紧地勒在自己的胸下,这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身后紧贴着的,是一具灼热的健硕身躯,而自己,好象也是身无寸缕……
奉九忍不住尖叫起来,随即在听到身后传来的慵懒声音时止住,“别叫了,耳朵都要被你震聋了。”
她住了嘴,困难地一寸寸转动脖颈:后面以手支头,平静地看着自己的,不是宁铮又是谁?
他裸着精壮的上身,好象还不止……侧卧着,好整以暇地欣赏着自己惊恐的表情。
奉九立刻拽着被子往后退,一直退到另一侧的床沿边退无可退,也不看被她露出来的宁铮,着急忙慌伸腿下床,刚刚转过身,一股大力从身后传来,连人带被地搂了回去,被子随之被掀开,宁铮坚硬宽厚的胸膛也贴了过来。
她条件反射般地立刻伸手抵抗,宁铮的身体在离她一臂之距的地方停住,她的双手也按到又火热又坚韧的……低头一看,是两块近在咫尺的丰厚胸肌,其中右手下方一下一下跳动着的,是他强健的心脏。
奉九跟被火烫了似的马上收手,宁铮跟着抖开被子,又把两人密密实实覆在里面,一双手跟着把她揉进怀里,两人肌肤相贴,奉九震惊到无言以对,反倒彻底安静下来。
“烧了快三天了,刚刚稳定下来,别再折腾得更严重了。”
奉九瞪着他,想看看他有什么好解释的。
宁铮不以为意地点点她的小鼻子,“你病了,乌媚兰害怕了,所以你父亲派我来照顾你。”
奉九忽然眼睛一酸,再也忍不住掉了眼泪,照顾可能是真,可也不用,不用脱光自己的衣服这么照顾吧。
宁铮用手给她擦眼泪,又用另一只搂住她的手在她光滑的背上轻轻滑动,试图让她放松下来。
奉九怒从心头起,一把将他的手打了下去。这几天烧得模模糊糊,除了偶尔起来被灌几口稀粥和蜂蜜水,她就没吃过什么别的东西,打人都没什么力道,原本有点婴儿肥的脸也瘦了一圈,倒是更显得神清骨秀。
这会儿鹅蛋脸上因此显得更大的雾蒙蒙的眼睛怒视着宁铮,对宁铮而言,也没什么杀伤力。
“好啦,你发高烧,冷得厉害,我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奉九不说话,继续横眉怒视,宁铮只好意思意思地加上一句:“你的内衣都湿透了,这儿也没有换洗的,将就将就吧。”
宁铮看看奉九的脸色,只好在被子里略略松了松手,身子也自觉地离她稍微远了点,“别生气了,你明年就嫁给我了,这也不算逾矩。再说了,事急从权,你冷得厉害,浑身打颤,牙都磕得山响,我真是为了给你取暖才抱着你的。”宁铮此时一脸严肃,真好意思自比柳下惠了。
奉九闭眼,信他才有鬼了,所以自己昏昏沉沉之际,唇上胸上及其他地方时不时传来的麻麻痒痒,就是他在作祟了。
形势比人强,自己现在孤立无援,宁铮做自己的主也是名正言顺得到认可,再争执下去也没什么好处,还是赶紧退烧恢复健康回奉天再说。
奉九心里就这么不停地劝慰着自己,但到底气苦,娇弱的身子还是不免一阵发颤。
宁铮紧紧盯着她看,知道小未婚妻还没过去这道坎儿,只能试着换个角度了:“奉九,要是我说是你硬往我怀里钻的,你信么?”宁铮吞吞吐吐地说。
奉九一听,干脆“哇”地一声哭了出来,她是这么自甘下贱的人么?还能喜欢往臭男人怀里爬?
一直老神在在的宁铮头一次慌了手脚,没想到这么说起了反作用。
他拿过床头的毛巾就给奉九擦眼泪:“好了好了,我错了,都是我胡说的,我们奉九这么冰清玉洁的小姑娘,怎么能干这么没脸没皮的事儿呢。是我,是我硬要往你怀里钻的。”
奉九气得干脆不哭了,这男人还能更无耻点么?
“再睡会儿吧?好彻底了,我们就回去了,啊?你都烧了三天了,可不能再烧下去了,要是烧成傻子,我可亏大发了……”宁铮一句真一句假地继续胡说八道,偏偏声音温润缠绵,自带一种奇异的安抚效果,奉九也知道目前只能在他手下讨生活,不听也不行,再说了,她还是困,还是乏,慢慢地,她的眼睛闭上了,又睡了过去。
宁铮一直留神观察着奉九的动向,待奉九发出绵长轻微的鼻息,这才放心地把她往怀里拢得更紧。
终于在第四天,奉九彻底不发烧了,老大夫又被请了来,细细诊了脉,宣布奉九彻底好了,可以回奉天了。
不过,回去后还是要把心里的烦心事儿放下,要不,郁结于心,长此以往对健康可是大有害处。宁铮听了若有所思。
奉九的内衣早干了,宁铮拿进来,要给奉九穿,奉九怒视他,宁铮只好塞进她被子里让她自己穿。对了,奉九一旦彻底清醒过来,就强烈要求宁铮自己盖一床被子,宁铮当然只得从命,看着奉九恢复了后,一双剪水双瞳又开始顾盼生辉。
奉九生病期间,宁铮与她同榻而眠整整三天,心上人在怀的感觉让人留恋,宁铮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似乎还残存着她那一身的水光溜滑,不免有点惋惜。
终于一大早,毕大同收拾了行李,和卫队旅一起,护送主子驾车离开,他们要乘坐停在盘山火车站南边一条铁轨上的宁家专列回奉天。
☆、第20章 徐庸
毕大同开车,宁铮陪着奉九坐在后座,一上车他就搂过她的肩膀,想让她靠着自己,自然是被拒绝了,宁铮于是又给她围了条毯子,事无巨细务必表现得事必亲躬,他以为自己这样就是温柔体贴,就能讨得未婚妻的欢心,实际上却弄得奉九烦闷不已。
车行这个方向,不可避免地路过红海滩,奉九不爱跟宁铮再言语,干脆趴在打开的车窗上一直向车外望着,此时风尚未起,似有似无地拂过,可是没一会儿,奉九头上还是扣下一顶近乎石青色的宁军大檐军官帽。
“别又着凉了。”宁铮在身后和和气气地说,前面开车的毕大同忍不住浑身一个激灵:这样的三少,让人太不习惯了。
他这个人,自小地位就在那儿摆着,加之天赋高备受称道,又年纪轻轻不知深浅,难免就被周围的人惯出来了少爷脾气。
只不过,早逝母亲的教诲还记着,自己还知道收敛点,绝大多数时候还是端得住的,外表看着也是温雅和善,但身边的人都知道,宁铮的傲气是刻在骨子里的。
就像男子知好色则慕少艾一样,女人们也没什么不同。不过,对于宁铮而言,从来都是女人们追着他,何曾见过他这么柔声静气地对待一个连女人也称不上的女子的。
看来要娶回家的,待遇就是不一样。
奉九面无表情地转过头来,微微仰着脸:女子头围普遍小于男子,更何况奉九骨相好,纤细优美,连带着头也更小些,此时一顶男士军帽乌云罩顶一般压将下来,不但遮住了奉九的眉毛、眼睛,连半段鼻梁都不见了,只露了下半张脸在外面,本就有点下垂显得孩子气的嘴角已经彻底耷拉下来了,一副“我完全不想跟你说话”的表情,宁铮一下子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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