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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追医圣那些年 完结+番外 (痕九)


  “多谢楚楚,你的手!”察陵湄看到她刚要放下的手,惊讶地喊出了声,“你的手怎么受伤了?”
  楚楚用右手轻轻遮了遮那些白色布条,和声道:“不碍事。适才天黑走路不慎,刮擦到了树枝,不好去打扰医门的人,便来了宁澜这里巴扎一下。”
  察陵湄看了看宁澜淡然神情,点了点头,认真道:“楚楚,你这双可是能抚琴奏乐的巧手,万万不能留下什么后遗症。”她又看向一旁未发一言的人,“宁澜,楚楚的手会好的吧?”
  宁澜见她一副慎重神色,不由笑了笑,“自然会好,你还不相信我的医术吗?”
  商楚楚望了望黑色夜幕上的点点星辰,再看向宁澜的神色竟是有些惘然。她轻轻用另一只完好的手拍了拍察陵湄瘦小的肩膀,“郡主,你认识宁澜比我还早,你说他是个什么人?”
  察陵湄被这没头没脑的一问弄得有些怔怔,若不是看到面前二人平静异常,她差点以为这二人方才在房内有过争执。只是大活人在面前,如何能客观评价?
  “楚楚,我觉得他……”察陵湄看了看夜色下仍旧一副超然之态的宁澜,低头轻轻道:“他好像是一个很聪明的人,很平和的人,还很……我也说不上来……”
  商楚楚漠漠一笑,“我只是随意一问罢了。郡主,我说他是个傻子,你信不信?”见察陵湄讶然张了张嘴,她又敛了笑意,漫不经心瞥了瞥一旁的男子,“太晚了,我回乐门了,改日再叙。
  “诶?”察陵湄看着那个翩然而去的背影,一时木木。直到宁澜的声音再次在她耳旁响起,她才回过神来。
  “怎么这么晚还没睡?”
  察陵湄看着烛光下他淡然安雅的面色,反倒衬得自己过于浮躁。她低下了头,寒凉的夜风让她将披风拢得更加紧了一些,“你之前说过浔月有巫族的人,你又大晚上出去找楚楚,我不放心,想看看你。”
  没有月色,廊前灯火葳蕤,映得二人的身影在那灰白的地上显得愈发清晰。宁澜看了看她披散的乌发,直直垂到了腰间,山风一过,几缕发丝乱飞了起来。
  浔月的山风最是清爽,却不想也能拂动他的心神,又许是‘倦生’这咒术实在厉害,他也不懂此刻自己跳得比平日快的心却是为何。
  宁澜走近她,理了理她额上的乱发,她的眼睛告诉他,她在等着他说话。
  “小小,去睡觉吧。”
  “啊?”察陵湄见他又要准备转身,一把拉住了他刚要放下的手,“宁澜……”
  “怎么,还有事?”
  “你说你喜欢听楚楚弹琴,现在她的手受伤了,”察陵湄不放他的手,慢慢绕到他身前,抬头仔细看着他的眼睛,“我以前也学过一些,现在我重新学,努力学,以后你想听就找我好不好?”
  山风一下子大了些,穿过过道竟灭了几盏灯,灯火变得阑珊。宁澜看了看她抓得紧紧的手指,面上浮起温温笑意,“不必学了,我现在不喜欢听了。”
  察陵湄皱了皱眉,轻轻放开了他,无奈点了点头,“那你现在……喜欢什么,我学还来得及吗?”
  “不必学,我喜欢的你都会。”
  “啊?”
  宁澜轻声一笑,轻轻拍了拍她的肩,“楚楚受伤了,我也来不及折花。过几天,一起将之前带给你的合欢种子埋下吧。”他指了指花圃里中间的一个空位,“现在这个时节,种花种树是最好的。”
  察陵湄循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一片蓝紫色的婆婆纳草中间确实有一个空地。只是这个宁澜,今晚的语气怎么有点奇怪?
  “宁澜,你没事吧?”
  “为何这么问?”
  “我觉得你……”察陵湄面露惑色,看着他平静神色还是忍不住道,“宁澜,你现在看着我的眼神和平日…….不太一样。”
  宁澜回头看了看那留下的唯一一盏昏黄灯光,指尖不经意划过她脸颊,对她静静一笑:“太暗了,是你晃神了。好了,可以去睡了。”
  察陵湄看着他安然离去的背影,也觉得是自己出现了错觉,亦转身朝对门走去。
  **
  白宁这几年来许久未离开浔月,自从几年前与白念危一道剿了巫族在北翟的一个巢穴之后,便一直居于清宁居,除了每月例会的时候见一面众门主,倒是少有出门的时候。
  这向来掌门一位多从门主中选出,但若是一门中有出类拔萃的弟子亦有成为掌门的可能。现在浔月这几位掌门都是“白”字辈的人,除了白念危是三十年前因乐技出众一入教门一年便成了乐门门主外,白林和白辞皆是自小就呆在浔月山的,可不管与这三人与掌门的交情如何,对于以后这掌门一位,总归是有些想法的。
  前一任浔月掌门三十年前择了剑门门主白宁作掌门。但是白宁虽然年少有为,只是资历却比其他‘单’字辈的门主低了许多,剑门亦有其他精锐弟子不服他年纪轻轻成了门主又要跃为掌门,后来经过剑门内部一场比试,白宁胜过不服之声的带领者——白珏,才得到剑门众弟子支持,成为掌门亦简单了许多。
  这些陈年旧事,若不是宁澜这几日频频去寻单孤,将他迷糊时清醒时说的话皆串联起来,才理清了上面这些事情,只是这乱麻般的前尘往事叫他不安。
  “宁澜,听闻你这几日经常去天机楼?”见宁澜取回施在自己手腕上的最后一针,白宁突然就问了一句。
  “是,浔月风光虽好,可终究长日无聊,因此我便去找单老前辈说说话。”宁澜将细长的针收回盒内,顺手搭了搭他的脉,神色微变声音到底生出几分无奈,“掌门,你的身体,你应当知道吧。”
  白宁示意他到旁边坐着,“宁澜,我知道自己至多还有半年。也幸好你来了,否则定是连半年也活不到了。”虽说他早已知道自己病况极差,只是就是这半年,他倒也心满意足了。
  宁澜见白宁一副爽朗的脸色,不由想象当年这人登上掌门之位时睥睨浔月的样子,“掌门,浔月的事情我本不该多言。只是我来这山上也有近三个月了,亦斗胆将您视为友人,”他顿了顿,“有些话,我想亲自问一问掌门。”
  白宁闻言眉心微动,微笑点了点头,“宁澜,你问。”
  “金乌教屡屡在山下作恶,巫族亦正亦邪,掌门你身中之蛊只有诡先生能解。巫族与浔月若是从前有过节,为何不双方洽谈一番,好免除世间纷乱?”
  白宁意味深长看了眼宁澜,唇边浮起清冷笑意,“巫族与浔月的过节?既然你说了,想必是听了一些话,是谁说的?”
  宁澜把玩了一下手中竹扇,淡淡道:“这几日去天机楼,单老前辈不经意间讲了一些。他从前是诀门的人,知道的想必多一些。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因此我便记了下来。”
  像浔月诀门偷习巫族之术这样的闲言碎语,不管是真是假,白宁作为浔月的掌门肯定是极其不乐见的。只不过这话如果是从单孤,这样一个他不得不尊重的老前辈口中说出来,白宁便不能苛责了。
  白宁闭眼轻轻叹息,睁眼又看到宁澜笃定神色,对于眼前的人,他不能说也不想说那些冠冕堂皇的话。
  “宁澜,前掌门确实曾秘令单夜群去习巫族的术法,单夜群确实也不负所托骗得了诡先生的信任,最终壮大了诀门。”
  这事实虽然自己早就知道,只是从堂堂浔月掌门的口中说出来,还是给了自己心头重重一击。这一向堂堂正正的浔月教竟然会去做这样……龌龊的事情,对象还是一向为世人做诟病的巫族。
  宁澜见白宁深渊般的眼里泛出浓重悲意,一时心头亦沉沉,“掌门,既然如此,诡先生要的无非就是向世人的一个说法,浔月确实有错在先,不如大方承认,还巫族一个说法,也免了巫族与金乌教合力对付浔月?”
  白宁清癯面容上,早已收回刚刚的愁色,此刻他眼梢的皱纹间竟又显出坦荡镇定之色,“宁澜,浔月不能在我手上为世人所诟病,浔月要浔月的面子,再说巫族现在与金乌教勾结危害世人也是事实,浔月有惩恶扬善之责。”
  “好,”宁澜淡淡一笑,忽然在心底嘲笑自己的天真,“既然掌门是这样想的,我一个外人自然不能多说什么了。”
  “既然你说自己是外人,那我有一事正好问问你的意见。”
  “掌门请说。”
  白宁倒了一杯茶,初春刚收的茶到底是上乘,清新茶香溢满了整个清宁居,也适时地帮这个屋子换了一个氛围,此时转个话题倒是正好。
  “宁澜,你应当知道,浔月掌门一位至关重要。如今我命不久矣,为了不让浔月大乱此事只有你知道,可我却不得不该挑一个能人领导浔月了。”他微微一笑,“你说,谁来继任这掌门一位最为合适?”
  白宁谈及这些大事,仍旧是淡淡语气,宁澜长眉微蹙,“掌门,此事是浔月大事,我只知道浔月一向择贤而立,我对浔月的情况……”
  “宁澜,你不必介意,但说无妨,”白宁打断了宁澜的推脱之语,“你有识人之慧,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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