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闪闪立刻闭上了嘴巴,但过了一会儿,又忍不住开口道:“那个……你起码让我先穿上衣服再说啊……”
“穿了衣服你还会这么乖吗?”秋姜凉凉地看了一眼他赤裸的身体。云闪闪的皮肤比女人还白,身体尚未完全发育,小兽乖巧地蛰伏在腿间,毫无激动的反应。
如果不是有隐疾,大概就是别方面的原因。唔……莫非喜欢男色?秋姜想。
云闪闪别过脸,流下了屈辱的泪水。
但身上的这个女人显然并不准备就此放过她,冷冷逼问道:“你探查风小雅的病症做什么?”
云闪闪本不准备回答的,但秋姜加了一句:“不说我就喊门外的人进来。”
他连忙回答:“为了淘汰风小雅,不让他娶到女王。”
秋姜微微拧眉,虽是意料之中的答案,却又冒出了更多的疑惑:“为什么?”
云闪闪抿了抿嘴巴:“我哥想让我中选。”
“就你?”秋姜的目光在他腿间转了转。
云闪闪羞恼地整张脸都红了,却没法反抗,秋姜似乎并没有太用力,却让他又酸又软,提不起丝毫力气来。于是他只能老老实实地答道:“我哥说他自有办法,只要我能中选就行。”
“有什么办法?”
“他没有跟我说。”见秋姜露出怀疑之色,云闪闪连忙辩解,“是真的!我哥做什么都不会跟我明说的,总之他说什么我照做就好了……”
“包括让你戴绿帽?”如果她没记错,颐殊跟云笛可是有一腿的。
云闪闪眼圈一红,不知想到了什么,忽然别过脑袋不说话了,也不反抗,就那么僵硬地躺着,一副任她屠宰的模样。
秋姜盯着他,从他吹弹可破的肌肤,看到保养得当的双手;从他微湿的眼角,看到紧抿的双唇……简直比女孩儿还娇滴滴。
云笛为什么不自己竞选,反而让草包弟弟出马?颐殊又怎么可能看上这种雏儿?除非……这一切的一切,不过是颐殊的圈套?
颐殊假装自己中了薛采的计,公开招婿,但其实是反过来布置了更大的阴谋等着薛采和风小雅,还有……颐非?
秋姜的脑子转得飞快,被这一连串的可能性弄得有点惊慌。如果真的如她所想的这样,那就太可怕了……
云闪闪哗啦啦地流着眼泪,显得说不出的可怜。
秋姜想到他只有十六岁,而且什么也不知道,只是棋子一颗,就心软了。她放开云闪闪,在床尾坐下。
云闪闪虽然重获了自由,却还是一动不动地躺着继续哭。
秋姜淡淡道:“别哭了。”
“你欺负我,呜呜呜呜……”
秋姜道:“是你欺负人在先的。”
“我……”云闪闪一骨碌地坐了起来,瞪着她,“那怎么一样?我哥可是云笛!”
“我前夫是风小雅。”
云闪闪瞬间气势就没了,尴尬地张了张嘴巴,最后嘟哝道:“有什么用,他有几十个老婆!”
“十一个。”秋姜纠正她,“而且都已经休掉了。”
她不说还好,云闪闪一下子来了兴趣,两眼放光地朝她凑近:“都休掉了?什么时候的事?他是不是真的那么风流?他对你们十一个老婆都好吗?”
秋姜冷冷看着他。
云闪闪终于意识到自己离她太近,便冷哼一声,挪回到床头坐着,问:“我什么时候可以穿衣服?”
“等到卢湾。”
“什么?”云闪闪大喊起来。
***
门外,刀客们还在锲而不舍地偷听——
“啊,好像听到二公子在说话!”
“是完事了吗?”
“这么快?他是不是……不行啊?”这人的话立刻招来了一片白眼。
另一名刀客则笑眯眯地摸着下巴,悠悠道:“二公子,也该长大了啊……”
“但那个女人不是风小雅的老婆吗?他们这样子传出去了没问题吗?”
“有什么关系,传出去就说是我们二公子睡了风小雅的老婆!多有面子啊!”
“对对对,好有面子!”大家纷纷点头。
“但二公子不是要娶女王吗?”一人插嘴。
又一片沉寂。
最后,一名刀客咳嗽一声,沉声道:“今天的事谁也不得对外泄露!”
“是!”
***
“你要扣着我直到到程国?”云闪闪不敢置信。
但秋姜却很明确地点了点头:“没错。”
“我不干!”
“恕我直言,你没的选择。”
云闪闪看了眼自己光溜溜的身子,咬牙道:“你这样对我会有报应的!总有一天你也会被人脱光光了威胁的!”
“我不怕脱光光。”
云闪闪语塞,瞪着秋姜半天,小声嘀咕道:“你到底是不是女人啊……”
秋姜问:“你跟丁三三之前到底有什么交易?”
“不说!”
“你们准备了怎样的陷阱要对付风小雅和薛采?”
“不知道!”
“除了风小雅和薛采,还有其他四大氏族,你们想好对策了吗?”
云闪闪眼中犹豫之色一闪而过,却被秋姜敏锐地捕捉到了。
秋姜眯起眼睛缓缓道:“你们……五大氏族,是不是决定联手,先一致对外?”
云闪闪一震。
秋姜的心则沉了下去——果然,这是一场针对风小雅和薛采的陷阱。而设局的不仅仅是云笛,还有其他四大氏族。
而此刻,颐非误打误撞地假扮成丁三三上了云闪闪的船,云闪闪又落到了自己手中,所问出的这些,是真?是假?是无意揭开的秘密,还是另一场精心策划过的陷阱?
秋姜忽然发现自己无法分辨。
她甚至不能分辨,眼前的这个云闪闪,是不是真的就是传说中的云家的二公子。也许跟颐非冒充丁三三一样,云闪闪也是别人假冒的?
秋姜的眼眸深沉了起来。她忽然伸手在云闪闪额头弹了一下,云闪闪立刻晕了过去。
然后秋姜开始搜他的身。
秋姜搜得很仔细,什么地方也没有放过。
云闪闪身上没有任何奇怪的地方,没有胎记、没有伤疤,更没有老茧,肌肤如丝缎一般光滑,是一个绝对养尊处优的富家公子才能拥有的本钱。
明明是本该十分失望的结果,但秋姜的眼睛却越来越亮,最后,当她脱掉云闪闪的袜子,看到脚踝上的一条链子时,她拈起链子,意味深长地笑了起来。
然后秋姜掀帘下床,捡起地上的被子给云闪闪盖上,再放下帘子,走去开门。
扑通一下,贴着门的一名刀客摔了进来。
众人七手八脚地连忙把他拉起来,讪讪地看着秋姜。秋姜嫣然一笑:“二公子睡了,吩咐任何人都不得打搅。”
刀客们面面相觑了一会儿,一人道:“我怎么确定二公子是睡着了,而不是死了?”
“你不信就自己进去看吧。”秋姜让出道来。
该刀客迟疑了一会儿,上前伸手将床帐拉开一线,见云闪闪确实躺在里面,表情平静呼吸均匀,看起来并无大碍后,便转身回到门外。
秋姜笑吟吟地看着他:“如何?放心了么?”
刀客狠狠瞪了她一眼,朝众人做了个手势:“走!”
秋姜目送着众人离开,身形也跟着一闪,消失在门内。
秋姜当然没有离开。
一艘行驶在大海里的船,是最强的天然囚牢,没有人敢擅自离开。对比人祸,天灾绝对要可怕得多。
因此,秋姜在看了一眼外面一望无垠的大海后,就打消了伺机离船的念头,而是提了一盏灯,走到最下面的船舱。
船舱底部,一般都是用来堆货用的。
除此之外,还压着一些巨石,用来镇船。
因为没有阳光密不通风的缘故,空气十分混浊。
秋姜沿着小木梯走下去,第一眼便看见了颐非。
——跟一大群鸭子在一起的颐非。
第七章 尘埃
鸭子嘎嘎嘎嘎,扑闪着翅膀,企图驱逐这个侵占它们地盘的人类。而颐非,手上铐着铁链,蜷缩在角落里,任由鸭子啄他的衣服头发,就是不挪地。
他也确实没法挪移,因为那铁链很短,两头牢牢钉死在船壁上,如果不能用钥匙打开锁铐的话,只能撬墙壁,而这墙壁一旦撬掉,海水估计也就涌进来了。
真是损人不利己的行为啊。
秋姜一边感慨一边走到颐非面前。
鸭子们冲她仰脖嘶叫。
她只冷冷看了一眼,鸭子突然全部噤声,各自散了,还有的把脑袋埋进了翅膀里,不敢抬头。
颐非明明是蜷着腿貌似睡了的,却忽然叹了口气道:“连鸭子都怕你,你的杀气到底有多重。”
“那要看某人到底愿不愿意说真话。”
“什么意思?”
“说真话的话,就能活。”秋姜走到他面前,盯着他,一字一字道,“不说真话,这里所有人,包括鸭子,都得死。”
颐非睁开眼睛。目光宛如寒月,清冷而清冽。
秋姜却笑了,笑得清扬而清灵。
“是你的人吧。”
“什么?”
秋姜将一条链子递到颐非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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