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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嫁给克妻皇帝 完结+番外 (山间人)


  他今日格外强势,令她再无暇顾及心中隐忧,只专心应对。
  夜半二人相拥,她侧卧在他胸口,浑身疲惫,头脑却格外清晰,忍了半晌,终是没忍住,小心问道:“当日姨母过世,夫君……当真不能原谅她吗?”
  慕容檀此刻正餍足,闻言只抚着她道:“你勿多想,只安心跟着我,别欺瞒于我,我自不亏待。”他遂又睁眼端详她,“你可会骗我?”
  宋之拂微颤了颤,心底猛的一跳,咬着唇默默背过身去,低声道:“阿拂自不敢……”
  他盯着她纤弱的背影,目光莫测,仿佛不愿给她逃开的机会一般,又强硬的将她紧紧揽回怀里,喃喃道:“阿拂,千万别骗我……”


第35章 两难抉择
  月初,郑子文等渐近北平城。
  宋之拂只觉近日与慕容檀隔阂愈深,数次想坦诚心底秘密,到底话到嘴边,又再说不出半句。
  直至有下人来报,郑家公子已近城门,不出一个时辰便可至王府,她方在孙嬷嬷与柳儿担忧的目光中轻叹:“且走一步算一步吧。”
  她未亲迎,只遣数十人在城门处迎候,自己则穿过半个王府,至端礼门处等候。到底是名义上的兄长,总得礼遇些。
  却说她等了一刻,尚未等来郑子文,却见慕容檀面无表情自府中行出,一言不发立在她身侧,同她一道望向大门外的九龙壁。
  “夫君怎亲来了?”
  慕容檀眼神一黯,想起方才刘善悄悄递至他案上那幅画像,勉强勾了勾唇道:“今日得闲,既是你兄长,我便来瞧瞧。”
  话音方落,便听道上传来车马声响,不过须臾便至门前。
  只见那不过二三十人的队伍,有箱笥数个,马匹十数,中有一架盖着绸布的二驾马车,于阶下停定后,车帘掀开,便有一身着儒生袍,面目苍白清秀的弱冠青年步出,正是自金陵千里迢迢赶来的郑子文。
  越过重重人群,他一眼便瞧见那朝思暮想的翩跹身影,霎时便将这一路舟车劳顿抛诸云霄外,只顾愣愣的瞧着她。
  那毫不掩饰的思慕,哪里是兄长瞧亲妹妹的眼神?分明是……
  慕容檀只觉刺目,心底怒火直蹿,恨不能立刻将妻子藏进屋中,不教旁人觊觎!可碍于众目睽睽下,他只得沉着脸略移步,将身旁的小女子挡在身后,自台阶上居高临下望着郑子文。
  郑子文被他威势迫人的目光吓得浑身激灵,登时醒悟,急急忙忙到近前,苍白的脸上露出局促不安的笑容,先是冲慕容檀行了个礼,再转头冲宋之拂笑道:“阿拂——”
  这一声唤得熟稔而亲昵,听得那二人一个羞赧恼怒,一个气急败坏。
  宋之拂早知郑子文此人颇不可靠,生怕他言行出格,遂急急出言打断他的话:“兄长这一路行来,必是十分劳累,还是快些入府,稍作安歇吧。”说罢,便示意孙嬷嬷等上前安置车马仆从。
  此举落在那二人眼里,却皆变了味。
  郑子文只道他心尖上的表妹到头来仍是挂念他的,顿时情潮澎湃,又想起临行前齐澄的交代,越发心绪复杂,矛盾交织,一时竟眼眶泛红,怔怔然说不出话。
  慕容檀则当这二人定之前有瓜葛,竟敢当着他的面,这般郎情妾意的暗诉衷肠!他气不打一处来,心道这胆大包天的丫头,过去连皇帝也瞧不上,难道是因早就中意眼前这个文弱书生?她到底是何来历?
  他非得好好看看不可!
  这般想着,他越发挡在那二人中间,防贼似的防着他们“眉目传情”,掩在袖中的双手紧紧握着,一刻也不肯松开。
  如此,三人间气氛怪异,直至入长春宫,郑子文被引往稍远院落居处,宋之拂方稍得片刻喘息。
  可谁知,她一转身,便一下撞入慕容檀漆黑幽深,满是怀疑的眼眸中。
  他喜怒不辨,语调平板问:“这便是送你玉扣那人吧?”
  她吓得轻咬红唇,下意识后退两步,怯生生望着,颤声道:“正是……夫君,此事不是早已说清了……”
  慕容檀原本便不甚亲切的面目此刻深邃而冷峻,紧抿的薄唇透出明显的不悦,令她声音渐渐低下,再不敢出声。然他只一言不发,莫测的打量她片刻,遂甩袖转身离去,踏出寝殿前,冷淡丢下一句:“今日我宿城外。”
  空余宋之拂一人,有苦说不出。
  郑子文那糊涂纨绔,若无人在上镇着,指不定如何胡来!
  ……
  却说宋之拂已打定主意,在慕容檀归来前,不单独同郑子文会面,谁料傍晚时分,他却不请自来,直奔长春宫,直至寝殿外,方被孙嬷嬷等拦下。
  柳儿等皆对他避之不及,忙入内室报。
  宋之拂抚额无力道:“偌大的王府,怎能让他这般来去自如?快令他回去,即便是顶着兄妹的名义,也不该这般直闯寝居。”
  正说着,却听外头孙嬷嬷急道:“少爷——您可不能——此乃王爷与王妃寝殿——”
  原是郑子文要强闯内室。他虽文弱,到底是男子,更兼王妃亲兄弟,旁人自不敢强阻,一阵吵嚷,已教他得空隙强入内室。
  孙嬷嬷懊恼道:“姑娘,这如何是好——”
  宋之拂忙示意她噤声,令将门窗皆敞开,生怕教有心人瞧见,传到慕容檀耳中。
  她尽力好生气的低声劝道:“此乃燕王府,兄长当知,不可擅闯,快些回去吧。”
  郑子文哪肯罢休?他自入住处后,便始终魂不守舍,一面想着齐澄的交代,一面又念着宋之拂,只等着何事能再见她,一诉相思。可左顾右盼,自晌午等到傍晚,再无人理会,他既心慌,又急切,想起方才慕容檀冷淡严肃的模样,只以为表妹在这王府里十分不受待见,遂头脑发热,不管不顾的往长春宫闯。
  她这般说,反令他误以为她是怕受慕容檀责罚。
  他面露怜惜,竟是大步靠近,柔声道:“阿拂,你在此受苦了吧?”
  宋之拂瞧他非但不知收敛,反而越发举止孟浪,吓得连连后退,气得俏脸通红,压低声怒斥道:“你——放肆!怎能如此无礼?”
  郑子文被她斥得一愣,心中却越发一厢情愿的以为她有难言之隐,遂不肯同他亲近,这才停下脚步,以门窗外婢子们听不见的声音,悄然道:“今夜子时,我自避开旁人耳目再来,表妹莫怕。”
  宋之拂哪里能不怕?便是他方才那声“表妹”,也能令她心神剧颤!她急得眼都红了,又委屈又恼恨,压着嗓子怒骂:“你休想!这可不是郑家,自不会纵着你!”
  郑子文只道她害怕兼害羞,遂又道:“表妹离家多时,难道不关心祖母近况吗?”
  到底是自小一处长大的,这话算是捏住了她的软肋。
  她自到北平,偶也写家书寄予外祖母,可到底路途遥远,更为免教旁人怀疑,数月才有一封。如今听他这样说,她只觉一颗心都收紧了,红着眼眶将信将疑瞪着他,既防备,又渴望。
  郑子文自问知她甚深,此刻既已动摇,便不再苦苦相逼,只作揖悄声丢了句“等我”,便施施然离去。
  孙嬷嬷望着他离去,立刻紧闭门窗,面上满是忧虑:“姑娘,千万别信了他,若是被人发现,便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呀!”
  然宋之拂却双眸含泪,怔怔然望着她,喃喃道:“可是外祖母,我如何能舍下……”
  ……
  夜半子时,月上中天,长春宫灯火全熄,门窗紧闭,只余南侧一扇纱窗微微敞着,露出条缝隙。
  许是管着宫舍锁钥的嬷嬷糊涂了,往日该锁牢的几处,竟都只松松的挂了锁,却未扣上。一身形瘦弱的男子,踏着夜色,蹑手蹑脚,一一穿过门廊,悄然靠近长春宫,顺着殿外摸索一圈,直至见到那扇微敞的纱窗,方露出个松了口气的笑容。
  朦胧的月色照出他清秀而苍白的面颊,正是傍晚时才强闯此处的郑子文。
  他先观左右,见四下无人,方伸手在窗柩上叩击三声。
  那声响极轻,却令室内战战兢兢等着的宋之拂浑身一颤。
  外祖母是她的软肋,郑家其他人她皆可不在乎,只外祖母,是这世上唯一真心疼爱她的人。尤其,她总有不好的预感。
  是以犹豫许久,她终是咬牙下定决心,便听听郑子文到底意欲何为。
  纱窗又被稍推开些,露出她半张小脸,月光洒下,越发皎洁莹润。
  郑子文隔窗望着,只觉怦然心动,紧接着压抑许久的思念便奔涌而出。他呆呆伸手就要抚上那张朝思暮想的俏脸,却被她侧身一避。
  只听她脊背挺直,面色僵硬,咬着牙问:“你拿外祖母要挟我,到底要做什么?”
  郑子文瞧她如此冷淡,忙解释道:“阿拂,我怎会要挟你?我——我是真心思念你,只盼着能与你独处罢了!”他忽又恍然大悟般,轻叹道,“定是那燕王——他可有苛待你?”
  宋之拂蹙眉摇头:“你毋需言他,只待告诉我,外祖母如今到底如何?身子可已大好?”她虽曾得信言外祖已痊愈,可到底担心是搪塞之言。
  郑子文表情有些微裂缝,眼里闪过片刻恍惚,轻点头道:“眼下祖母康健无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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